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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子见到那一个吴邪的时候,她正守候在悟深的身边。悟深真的死去了,他死在了那块石旁。那一块立在东配殿门前的石,现在,也躺下了身子,与悟深躺倒的身子形成一个“丁”字,石头就横在悟深的头的前面,它的身子已经摔的粉碎了。据吴邪那个女人说,她亲眼见的这个死和尚用他的头撞这块石,一头就将这块石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小狗子拾了一块石,在手上一捻的,那石块就变成了粉。
石头已经烂了。
读者君,在这里我要简单地向你说明这块石的来历。这是一块七色石,石上有七条树根的化石,从石的顶端划下来,将石划成七块,每块一种颜色,经一次雨,七块颜色就互相地变化一次。经一次风,变化的颜色就再变化过来。这座城市的人们都传说这是一块了不起的石头,是女娲炼的补天石,中国的《红楼梦》里写到过这块石头。这块石曾变化成过贾宝玉。据一位太老的和尚说,他在一个秋天,曾听到过这块石头呼喊过林妹妹。那个老和尚说了那个故事就死去了。他死去的时候,小狗子也在场,他听了老和尚的那个故事,看到了老和尚的那个死。老和尚学石头呼叫林妹妹的时候,也叫出来石头的声音。小狗子确实听到了石头的声音,这样的一个石头的声音一叫出来,老和尚就高兴得死去了。看他高兴得死去的那个样子,好像是林妹妹就在他的身边。后来,悟深说老和尚是被林黛玉领走的。小狗子就乐了说,你别扯老和尚那个蛋了。
其实,这块石头并不是人们传说的那块石头,它是我们这个时期七百万年前的那块决胜石。那一次,哇将他的头撞了那一面石壁,地动山摇,山崩地裂,那块决胜石就从山的顶上坠到了山谷里。经历了六百万年的沉寂,在一百万年前的一次特大的洪水中,被冲到了寺院的这个地方。这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创建这寺院的和尚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这块石头就呼喊了他,是呼喊了他的乳名。那时候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知道这个和尚的乳名,和尚听到的是他的母亲在喊他,就像是老小那个时候从这块石上逃走了,再回了头喊哇一样的喊法。和尚自然是不知道老小喊哇的那个喊法的。和尚认准了这个寺院的地址,就是因了这块石头。
小狗子问吴邪说,你知道他撞这石的原因么?问这话的时候,他很认真地看了这个也叫吴邪的人。这个也叫吴邪的人也认真地看了他,他的这一个看,在小狗子看来,就如同那一个吴邪第一眼看他的看法一样,那种的一个看法,在小狗子的心里深深地刻划着。这一个吴邪说,她也不知道他撞石头的原因。她说她看见和尚的时候,他正好独自一人在正殿里,守着佛吃什么东西,她走到跟前的时候,才看清楚了,他吃的是一条腿。那条腿已被他吃得只剩下了骨头,佛看了他吃的那个样子,就笑了,是微微的笑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佛笑得那样的自然,那样的深沉,那样的宽容。像是笑了一个淘气的孩子,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有造化的孩子。无数种的内容加了无数种的形式,就全部集中在佛的那个时刻。这个吴邪就给佛献上了她崇拜的心,她一向是用心拜佛的。
她拜了佛出了殿,看看庙四周并没有其他的人,她就想着在那块石下好好地歇歇心,而后再系统地整理自己的心情,她的心情其实很乱。她对小狗子说她心情乱的主要原因,就是很想得到一样东西,又怕得到那一样东西。小狗子问她你想得到哪一样东西,这一个吴邪说,她想得到的东西,只能够告诉一个人,一个能够给予她那一样东西的人。她说的这句话,也正好是死去的那个吴邪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他就不再往下问她,也不再往下听她。小狗子就劝说了这一个吴邪,叫她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继续整理她的心情。他强调说,你一定要把心情整理好。小狗子说完了这句话,自己又吓了自己一跳。因为他刚说过的这句话,就是他与那一个吴邪第一次见面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6
小狗子依然不明白,死去的那一个吴邪为什么要给悟深送这一条狗腿?是她的心里有了这个和尚?是她恨这个和尚?是她因为了恨要虐待这个和尚?让他吃了狗腿,让他吃出那种兽性来,又让他的兽性无处去发泄?为什么这一个吴邪就像是那一个吴邪一样?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最后的这一个和尚的死,与那条狗腿一定有关系,与那一个吴邪一定有关系,与这一个吴邪也一定有关系。小狗子就这样地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那么,这一切关系的发生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一个和尚?为了佛?为了佛教的终结?小狗子又生出来许多的怀疑。
就在小狗子怀疑的时候,他的母亲请来的克隆人最好的专家正好从吴邪的头上取下了三根头发,专家将那头发很好地保存到一个很好的器皿里,就告辞了他的母亲。告辞的时候专家还亲了他的母亲,亲出来很真的样子。小狗子问他的母亲这是为什么?他的母亲说是因为你与母亲说的那句话。现在,小狗子就记起来了他一见到母亲的那个时候,他说的他与她没有过够那句话。
就是从吴邪的这个死开始,后来的人兴起来从死人的头上取三根头发。这样的头发可以让一个死去的人再现而不是再生。一万多年以后的那个时候,让一个活着或死去的人再现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这种的技术是我们这个时**始创造出来的,到了那个时候,这种的技术就相当完善。就像是我们这个时候的农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那是一个种人得人的时代。从死人的头上取三根头发这种做法,就是从吴邪的头上开始,一直流传到言末子的那个时代。埋葬了吴邪。
也埋葬了悟深。
原国王原国务院总理他们操劳得有些疲倦,原国王与小狗子的母亲告别的时候,发出来很重的鼻音。就像是小狗子母亲的第五位**最后一次与她告别的时候发出的一样的声音,这种的声音让她听了难受,她告诉原国王时说,你注意点儿身子。原国王亲了她,亲了她的眼睛,她知道他亲她的眼睛的意思。
等人们都散去了以后,小狗子再对了他的母亲流了泪。他的母亲就为他擦拭了眼睛说,别伤心了,我已经考虑并安排了,一定为你再造一个她。
7
就在埋葬了吴邪的第二天,地球上流行起来一种奇怪的病。最初发病的人先是鼻子不舒服,鼻音很重。就像是原国王与小狗子的母亲告别的时候发出的那种很重的鼻音。这种病,在所有成年男人中流行开后,大家都鼻子不舒服,且是鼻音很重。成年男人走到一起,一张嘴就发出来呜昂呜昂的声音,接近于我们这个时候公狗的叫,叫的人心烦。很让人烦的男人的叫声并不影响男人什么,却是影响女人。影响女人的关键在于,只要是女人跟男人在一起做那种的游戏,情绪不高涨也没有什么,情绪一高涨起来,就像是吴邪的那个死一样地昏死过去。女人昏死过去以后,必须要像是小狗子第一次坚持吴邪的那个死一样地,将女人坚持得活过来才行。不是这样地坚持,男人太早地自己美了自己,而不是与女人共同致美,女人就一定会像是吴邪的死一样地死去。
原国王的第十三位**就是这样死的。那是他回到他的别墅的当天的那个晚上七点五十七分五十七秒,他的**喝了一口柠檬汁,就像是每一次用过餐后一样地,使她的舌头将柠檬法正时针打九十九次,再逆时针打九十九次,她慢慢地打,原国王就慢慢地爱抚她的胳膊,她的腰,她的头发以及埋藏在她头发里的耳朵。等他将这一切都做得彻底了,那一口柠檬汁就在她的嘴里打好了,打成了一种不是柠檬胜似柠檬的味道,她再将那满嘴的好味道通过她的嘴送入到他的嘴里。原国王也就有了满嘴的好味道。两张一样味道的嘴就亲起来,一直亲出来比了那种的好味道更好的味道。就在他们亲出来那种的好味道之后,原国王的**就从他的身上滑到了地上,在地上躺成了一个等待的姿势,死一样的等待或等待一样的死。遇见这种突然的变故,原国王男人的情绪彻底慌乱了去,尽管他在与她见面以前偷着服用了秃鸡大粒丸,一种强壮男人的补药。
救助女人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小狗子的与女人共同致美的办法。这种的办法是被小狗子创造出来的,只是小狗子没有把这个办法告诉这个世界的任何人。这个有经验又有教训的小狗子,就眼看着也耳听着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死去。
那时候那样先进的科学技术,也解决不了这个世界性的难题。讨厌的男人的鼻音增重的原因科学发现不了,可怕的女人的莫名的死亡的原因科学解释不了。那个时候的人们,都把原因归罪于两大火山带的爆发。女人们都像是躲避瘟疫一样地躲避着男人。如饥似渴的男人被折磨着,意志薄弱的男人,就来到寺院里,寻找那块决胜石,他们决心在那块石上碰死。只是那块石头已经被悟深和尚的头碰得粉碎了。
一十八年的时间,那个世界的男人和女人,就没有创造出一男半女。整个人类都面临着只有死而没有生的困难局面。就在这十八年的时间里,小狗子的母亲也死去了。她也像是原国王的**的死一样地,死在了她的第十三位**的脚下。她的**是一位着名的克隆专家,吴邪死的时候,就是她请了这个人拔了吴邪三根头发。小狗子的母亲要他为小狗子再克隆一个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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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子的母亲去世了以后,小狗子用了一番功夫,重新认识了那时那个世界的新问题。他更深切地感受到在一个俗世界里生活,寻找不到高级别的乐趣。他便回到了寺院里,躲避着那时候那个世界的艰难困苦。他坚持着以似佛非佛似道非道的方法,修炼他的身心。小狗子一口气在寺院里憋了二十年,二十年清静无为,与世隔绝。
这是一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好天气。他放下了王羲之的《兰亭序》这篇美文,思考起来一万多年前的东晋穆帝永和九年三月三日,王羲之与谢安与孙绰他们四十一个人,在山阴兰亭作诗作序的情景,体会那时候的人对于好景不长,生死无常的感慨。他也生出了那种的情绪,感慨了一番那种的感慨。后来他从那座东配殿里走出来,走到了阳光里,看着阳光很好,就向了一个阳光更好的去处走去,那里埋葬着悟深和尚。就在他往悟深和尚灵塔走的小路上,突然想起来那个克隆专家,想起来母亲托他克隆的吴邪,现在应该长到十八岁的年龄了。
他来到悟深和尚灵塔前,就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间改变了自己,再回到东配殿里来,联系那个克隆人的人。
他联系到那个克隆人的人,是这一天的傍晚。有太阳的时候,小狗子呼叫他他不回话,太阳落下山后,他才无精打采地回了小狗子的话。他问小狗子找他有什么事。小狗子就向他询问了克隆吴邪的情况,他问他克隆的吴邪今年多大了。克隆人的人告诉他这一天正好是她十八岁的生日,他说早上的时候给她过的生日,中午没搞什么形式,晚上也不计划再搞什么形式了。小狗子问他为什么?他说她已经死去了。
小狗子不相信她就死去了,春天的时候,他还在寺院里见过她,她来的时候,也像是死去的那个吴邪第二次见他一样地,给他带来了一条狗腿。小狗子那时候很不明白,她怎么和吴邪一样的做法,怎么就见了面便是一条狗腿,且是小狗子吃了那样的一条狗腿后,就完全控制不住了那种的男人的冲动,他就满寺院地寻找这一个吴邪。他不知道这一个吴邪早就被克隆人的人带走了。太冲动的小狗子当时就想找一块石头撞死,只是那块能够撞死人的石头已经被悟深和尚撞烂了,在整个寺院里寻找,也没见到一块能够撞死人的石头。
小狗子来到了母亲的那条街上,找到了母亲居住过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现在就住着克隆人的那个人。母亲为了感谢这个人,就在她的遗嘱里将她的这个地方赠与了这个人。母亲的感谢出自两个方面,一方面为了她自己,她从这个人的身上争取过很好的幸福,那种的幸福比了原国王制造的幸福质量还高。再一方面为了小狗子,她要为小狗子再克隆一个吴邪。她要让小狗子再还俗,她认为人世间真正的幸福不在政治界,不在经济界,也不在宗教界。也就是说,真正的幸福不在有权的人身上,不在有钱的人身上,也不在被宗教形式禁锢了的人身上,她尤其不能够接受具有清规戒律的宗教形式。她甚至认为任何有清规戒律的宗教都不是好的宗教。
克隆人的人以他从未有过的真诚安慰了小狗子,小狗子还是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特别是不能够接受十八岁的吴邪就死在克隆人的人的脚下,而且就是在母亲死后的第三天。小狗子咒骂克隆人的人说,你这样做人你还是人么?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咒了克隆人的人,小狗子就要离去,那个人紧紧地拉住了小狗子,对他说出一番话来,小狗子哭了。
9
克隆人的人坚决实践了他对于小狗子的承诺。
他见小狗子赞成了,就取出来了曾拔过死去的吴邪头发的器具,从小狗子的头上拔下来三根头发。拔小狗子的头发的时候,小狗子疼了三次,特别是拔他鬓角的时候,那个疼就钻进了太阳穴,再通过太阳穴钻进了他的脑子里。他的本是经过了修炼很干净的脑子,就被鬓角的这一个疼弄脏了一块。小狗子说,你把我的脑子拔坏了。克隆人的人说,两根三根的头发拔不坏脑袋。小狗子说,是拔不坏你的脑袋,我说的是拔坏了我的脑子。说了他就捅出来他的食指,狠狠地照了太阳穴的里面指了进去。克隆人的人明白了小狗子说的是脑子而不是脑袋,就乐了说,你越修炼越矫情,你不应该越修炼越矫情。小狗子说,你真的把我的脑子拔坏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死去的那个女人了。说了他又转向了克隆人的人问,是一个女人,还是两个女人?克隆人的人说,你脑子里有几个女人,我哪里说得清楚。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小狗子坚决地说了这句话才走出了那个地方。克隆人的人明白小狗子咒他的意思。他还是很礼貌地送了小狗子,送他走到他母亲那条街的街上。外面的天气很热,也很闷人。小狗子就对了克隆人的人说,还是你说得对,这地球上没法呆了。克隆人的人说,地球上不能够呆人了,是早晚的事。
送走了小狗子,他洗了手,洗了脚,也洗了他的那个东西。他每一次开始克隆人工作的时候,都要洗脚与那个东西,尽管他不动脚也不可能动用那个东西,但是他一直坚持这样做,这已经形成了他的习惯。终于,他制造成了一个吴邪的胚胎,再制造成了一个小狗子的胚胎。他将这两个胚胎与已经制作好的他自己的和小狗子的母亲的那两个胚胎安放到一个容器里。
这是一个很科学的容器,是我们这个时代一万年以后科学的创造。这样的容器,可以长时间地保存这样的胚胎,可以通过太空发射,将这样的容器发射到一个理想的星球上去。到了那个星球上,这个容器就会像女人怀孕胎儿一样地,将携带的胚胎怀孕好,成熟的时候,它会被打开,里边的人就会出来,人就会生活在那个星球上。读者君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不把我们的人直接送到那个星球上?因为我们距离另一个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太远太远,人类没有办法解决将我们活着的人送达那个地方的难题。只有把人类制成胚胎,再解决了长时间保存短时间孕育以及太空的长途运输等等问题,人类才可以到另一个星球上去生存。
克隆人的人安放好了这四个胚胎,就与航天部门的主要负责人琼飞联系,他要将这四个胚胎搭乘到人马座星系去。因为那里有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这个地方我在上文里已有介绍,在这里不再重复。琼飞告诉他即将要发射的是方舟特00036号,要他抓紧准备。克隆人的人说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可以送过去了。琼飞说,好,你就送过来好了。
容器就被妥善地安置在太空飞行器的舱里。一切发射准备就绪了。这是几天以后的事情,克隆人的人突然思想起来自己的那个胚胎制作的与小狗子与小狗子的母亲与吴邪没有任何的区别,他的胚胎里应该加强一点儿什么,让自己在那个星球上出现的时候,更有力量,更能够征服那里的人,那里的兽,那里的山川河流,那里的花草树木,那里的一切。于是,他再一次找到了琼飞,要求把那个容器取下来。他要把自己的胚胎进行再改造,他要在他的胚胎里加进去或虎的或狼的或狗的或猫的等等的兽的一点点儿兽性,哪怕是一点点儿,就能够达到那种的目的了。
琼飞告诉他说,发射已经准备好了,不能够再轻易动了。克隆人的人死乞百赖地缠琼飞要求取下来那只容器,他甚至跟琼飞哭出来三滴眼泪,左一滴右两滴。琼飞看了他左一滴泪就心疼了他,因为那滴眼泪里像是融合了一丝的血。他就下令打开了太空舱,将克隆人的容器取了出来。
这个装了小狗子也装了吴邪也装了小狗子的母亲也装了克隆人的人的胚胎容器,没有赶上这一次发射,直到发射的那一天,克隆人的人还没有思想好,到底为自己加强进哪一种兽的兽性。为他们三个人特别是小狗子那个人还要不要加强一点兽性。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明白,他为送到另一个星球上生存的人加强了怎样的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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