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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丝毫装逼的意思,虽然我的行为在别人眼里看上去很装逼!
闻骗子讲过,遇什么人,他在什么样的场合,怎么对你,你就要怎么对他!
谢大头在青天白日底下,高档公寓楼的门口,他不敢怎么着,他顶多就是放两句狠话,损一损,骂一骂我。
倘若,把今天这场景转移到黑天的小胡同里,我像现在这样,扔话,震人,那可就没用了。
那个时候,就一件事。
板砖,呼之!
谁把谁先砸趴下了谁就赢!
可现在,谁操板砖,谁放狠,谁先动手,谁就输了。
江湖就是这样。
打还是不打?完全看场合,局势,情况。
谢大头,他不是傻子,他得估算放手打人的成本。(陆虎车,身份高贵的妹子,我身上的行头,这些都得折合到打人成本当中。)
同样,我扔出这些话,也不是没底气,想玩儿?好,我光脚不怕你穿鞋的,我陪你玩到黑!
至于小刘……
我不想说什么,他就是一个杯具。
没人追过来。
车子离我不远,到了近处,我拉开车门,稳稳坐了进去,又徐徐将车窗升起来,完事儿说了一句:“走!”
旁边小仙女:“牛逼!”
我朝小仙女儿呲牙一笑,我说:“吓到你了吗?”
小仙女长舒口气,接着她说:“月祺姐都摁出110了,只要他一动手,祺姐就报警。”
林月祺边开车边镇定说:“青天白日的,他们一伙保安要是敢动手对你怎么样,我找律师,分分钟弄到他倾家荡产!”
我听了,一笑置之。
月祺这不是讲大话,装X。
换十多年前,九十年代那会儿,可能好勇斗狠,没事儿打两个人,还能显出一个人多么牛X,闪电。
现在社会不同了。
大家玩的全是脑子。
动一下试试?小碰一下,就会搞到你身败名裂,丢工作,丢钱,丢面子。
人人都讲法律,所以这道医江湖,真的也很不好混呐。
人心叵测!
闻骗子就说过,他们当骗子的时候都差点让人给讹过呢。更何况我们这些不专业的冒牌骗子?
一个人的社会行为定义具有非常复杂的多面性。
好,坏,只是相对社会角色而言。
因此,行医有风险,入行须谨慎呐!
我深吸口气,感慨万千地仰头靠在座椅上。
月祺说:“范哥,等下我们去哪儿?“
我刚想回她话,闻骗子短信来了。
XX街,XX海鲜自助餐厅。
我扫了眼地址,然后将要去的地方告诉了月祺。
林妹妹,马上调出导航,然后寻找目标地。
我这时忖了一下,对两女孩儿说:“你们俩谁对国画,艺术品,这类的东西有见地?”
小仙女瞬间举手:“报到,我曾经在法国跟一个旅法的老太太学过一年的画,我算不算呐。”
月祺弱弱回:“范哥,我,我学过素描和水彩画……”
我看了下小仙女说:“好,就你了。这样,你……“
我交待小仙女儿,我给她包装的身份就是一个拥有大笔钱财的富家小姐。喜欢国画艺术。我呢,是这富家小姐的贴身健康顾问。
林月祺则是小仙女儿的一个远房亲姐姐。
闻骗子是我们的代理人,他要介绍我们跟这个姓赵的画家认识,然后想办法从他手中购一批国画,价格大概在三百,到四百万区间。
角色定义就是这样。
至于台词,小仙女儿话不要多讲,到时候只要端住一股子优雅范儿,具足大小姐的脾气就行了。
月祺同样,但有时,她可以提一些参考性的意见。
就这么,交待完工作,小仙女儿咯咯大笑:“太好了,太好啦!哼,本大小姐,根本不用装,这角色,简直就是给我量身定做!”
天时,地利,人和。
按理说,我应该很高兴才对,但不知为啥,隐隐中,我还是感觉有一丝的不安。
莫菲定律告诉我们。
当你感觉到这一丝不安的时候,可能就真的会发生什么,让你不安的事儿。
是什么事儿呢?
我一方面很期待,另一方面,略有一点小忐忑。
车在路上有小堵,整体还算顺利,差不多七时四十五分的时候,车到达目标地然后在餐馆保安的指挥下,我们把车停了下来。
馆子定位是高档的海鲜自助料理餐厅。
每位388元,用时限定两个小时。
车一停好,小仙女兴冲冲地开车门,这就要下去。
我提醒了她一句。
两位美女啊,记好了,只要一下车,可就进入角色了。
小仙女儿回了个明白!
我立马下车,起身就立在了小仙女儿的身边。
到门口一扫,没见着闻骗子等人,我估计他们可能是进去了,就没打电话,而是在小仙女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走向了餐厅。
小仙女儿大小姐架子气十足地到吧台那儿一过,只说了句:“订三个人的位。”
我立马走过去,麻利地掏钱先把单买了。
三个人,每人388,这可就是过了千儿的数字了。
长这么大,我也没吃过如此贵的饭呐。
但我知道,闻骗子比我更扣,花钱更仔细,他能决定上这里盯,抓紧时间跟进的事儿,就一准的跑不了。
买过单,听过了用餐指南,我跟在小仙女后头,进到了里面。
场子很大。
中间是一个大排档式的地方,有十多个,穿了厨师衣服的人搁那儿忙活着,做各种各样,或烧烤,或铁板烧之类的海鲜美食。
两边,还有里头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卡座。
环境很赞,并且极优雅,人不多,适合边吃东西,边聊天。
两女孩儿进去了,小仙女儿找了个位子坐下后,就紧张地问我:“范范,接下来怎么做呀?”
我说:“正常,就当到这里来吃东西了。”
小仙女:“好嘞。”
果断起身,招呼月祺一起,去外边场子里拿东西吃了。
我坐下,静观。
五六分钟后,女孩儿们端了几样吃的东西,陆续往回返,刚到我们这一桌的旁边,冷不丁,斜对过一盆景观树的后边,猛地站起一个胖子,接着胖子好像很随意似的一抬眼,看到小仙女后,他马上走近说:“大小姐,怎么,你也过来这里吃饭了?”
小仙女呆了一下。
还是旁边月祺拿脚轻轻碰了下她的小腿。
小仙发儿回过神儿:“啊,吃饭,怎么,你们也来了。”
“哎,这可巧了,来来来,正好,前几天你不托我给你收画嘛,这人家赵先生,知名画家,也在这儿吃东西呐,喏,就那边儿……”
闻骗子拿手指了下。
与此同时,小学亦起身。
小仙女儿看到这两人,她略显冷淡地哦了一声,接着她说::“你俩过来,一起吃吧,人多也热闹。“
就这么,闻骗子和小学到我们这儿来凑桌了。
两桌合成了一桌后。
闻骗子咬了口烤大虾对我说:“咱们这边,四点钟方向,一个卡座内,有个穿了个黑瘦唐装的中年瘦子,他就是目标赵先生。搁他对面,也有一个穿了灰唐装的白净中年人,那家伙目前还不知来路。”
我吸溜了一个生蚝。
又喝了口啤酒,我对闻骗子说:“一会儿,你怎么安排的。”
闻骗子:“你是行家,你先过一个盘子,看下能不能马上点亮。”
我微微点了下头。
过盘子,就是过去先相一相,是不是真病人。能不能马上点亮,就是对这病,有没有把握治。
这个,是我跟闻骗子商量出来的独门术语。
当即,我端了个小餐盘,起身,就奔拿食物的地方去了。
刚好路过这两人,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同时支愣起了耳朵。
“赵兄最近的气色,已经是初问道途喽。”
“哪里,哪里,只是偶尔有时,还把握不住心中的一道浊念呐。”
“无妨,无妨,家师说了,这都是观想之中所生的种种魔症,由他来,我自受之,便可!”
咦……
这两人是讨论玄幻小说呐,还是怎么着?
我拿眼珠子斜过一下。
结果!
瞬间我就微惊了有没有。
医家对病人有一种直觉上的感悟。
就是这人有没有病,基本照面一眼就能看出来。并且,这种能看出来的,基本已经是病的不轻了。
至于扁鹊那个,咱没生在春秋时期,咱跟扁大人也不熟,不清楚他那事儿究竟是真是假!
眼下,那个穿了黑唐装的赵先生,他太明显了。
别的不说,这货眼眶子发青,下眼袋跟大熊猫似的,黑青泛紫,眼白全是一片的大血丝。此外,他伸手拿东西吃的时候,整只手都在微微地打着颤儿。
不仅手颤,全身,腿脚,说话的时候,好像都在打颤。
这货是阴虚到极致的表现呐。
他究竟对自已下了什么样的狠手,他究竟干了些什么啊?
我掠过,到拿东西的地方,取了几样吃食,再返回时,我正好看到跟他坐对面的那个灰唐装中年人。
这人,一脸的奸相!
香肠嘴,大狮头鼻子,三角眼,扫帚眉。更难得的是,他左耳朵不知让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居然还缺了四分之一。
此人说话时,眼珠子提溜乱转,脑瓜子也不安稳,安脖子上,来回地轻轻挪着。此外,他的的小腿横在另一条大腿的上面,穿了小布鞋的脚丫子一个劲儿地乱哆嗦。
这人贼性气好大呀!
我在心里赞过一句,又匆匆掠过……
回到位子上,我对闻骗子说:“能点亮,但对面那个,怎么处理?”
闻骗子冷笑:“那个,我来处理!不过……”
他犹豫一下:“这活接了,恐怕要得罪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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