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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灿的大日,毫无保留在照在女人那张涂了三斤大白,二斤粉面子,完事儿又搁嘴唇上抹了两袋鲜血的大脸蛋子上。
此妇人,长相中等稍微偏上0.5公分的样子,大概看上去,算不得一个丑女,并且如果仔细打量,还能从她脸上觅到一丝微妙的红尘风骚习气。
我对S1,HEYZO,CARIB,TOKYOHOT,SNIS……这些出名的硬盘电影公司是完全不熟悉的。但我在县城网吧的日子里,曾经偶然结识过一位自称网络电影监管员的年轻小伙子。
他每天凌晨开工,占用网吧大量带宽,下载一部又一部的电影,然后,拷贝到他的大容量硬盘,转手再以每部电影5元钱的价格,贩卖给网络条件不发达的偏远山区农民。
由于是同事,我有幸目睹了很多东洋女人。
后来,此兄被人揭发,接着连夜揣了几块加一起容量达数TB的硬盘逃匿了!
此兄名叫,小马!
同事们,包括网吧老板在内,喜欢亲切地称呼他一声,小马子!
眼前这个女人,五官气场,跟我在快播里看到的东洋女人完全一样。
是以,我说她的脸,是一张东洋脸。
这货是我要钓的对象吗?绝逼不是!
这女人财宫里,财气虽能透出来,但却留不住,是个赚多少,花多少,赔多少的女人。
但装逼要装成圆形,做事要做的彻底,细节决定一切。
我秉了这个精神,还是热情地接待了东洋脸。
于是,我微微笑着,点了下头。
“你这算一卦多少钱呐!”
女人顺势就搁我桌对面椅子上斜坐了,同时不忘把一双套在凉鞋里涂了猩红趾甲油的脚丫子伸到我的脚旁。
我一指扇面。
东洋脸:“结缘指迷……啥意思?”
她抬头迷惘地看我。
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微笑,同时我发现此女人中位置,白粉底子下面,隐隐有一道淡淡的红线,这道红线起自两个鼻孔中央的那个鼻间隔肉处,下行至上唇,辰线位置结束。
红线很隐,其实说是红线但并不一定能直接用肉眼看出来。同样,我也没开什么天眼。
这道红线,就是大概有道红线的意思,那么个意思。
红线我起名叫银荡线,但凡跟男人在一起合体,合多了,并且还是不同的男人。
女人都会有这道红线。
除了红线,另个标准就是眼角处一抹流转的媚光。
遇到这样女人,最好是躲远远的。因为不干净,极容易被传染上一些疾病。
东洋脸,这两个特征都有。所以,我断她是靠皮肉为生的人。
这个,妓,在古代里也是九流中的一种,排行上,好像比戏子要强!
我大概扫了几眼后说:“我在这里,只为跟众生结个缘,算命,不求财。不要钱!“
“啊!你不要钱呐。“
东洋脸立马来了兴趣。
“快,你给我算算,你看我今天这个合同能签上吗?“
说了话,这东洋脸竟然直接从LV包里取出了一份保险合同。
女人虽然银荡了一些,但不得不说,本质不坏,属于性子很直的那类人。
我伸手给合同挪到一边,我说:“不要这个,要八字。“
女人好像经常算命,知道八字是怎么回事儿,于是她说了生日时辰。
我给掂量了一下,然后看到这女人之前的确是走了不少的弯路,她是在南方谋生活的人,很可能还是某个著名城市GDP创造者中的一员。
气运流转,那城市干不下去了,所以她北上,以间接的方式继续皮肉生意。
今天这趟买卖,她能成!但晚上,她得那什么……
我分析到这儿,轻叹了口气,然后说:“朋友,你之前是在南方谋生活,干的是九流中类似青楼这一行。后来那个城市出事,你做不下去了,所以北上曲线青楼。今天,这生意虽然能做成,但是好像要献,献个身……“
我话讲的很直,点了青楼,一般女人好像不太待见这个词,但这个女人……
女人忽然捂嘴指了我哈哈大笑:“曲线青楼,大师,你,你太有意思了。哎,别的不说,你可真神呐,你说的太准了。没事儿,不就陪那家伙睡宿觉嘛,那老玩意儿,到时候能不能直起来还两说儿呢。行!真是大师呀,大师!“
女人两手合十,有模有样儿地比划了一下又说:“我这忙,就是路过这儿,也没时间跟你多聊,那什么,那个……来!”
说话功夫,女人转身在包里一阵忙活。
然后两手紧紧捏了名片递到我手上说:“我在保险公司干,有空儿,想买保险啥地,你找我啊。对了,你有联系方式吗?”
我本想搞个清高,飘渺,说什么有缘再见。但转念耳畔又响起闻骗子的话。
细节,决定一切!
我报出了自家的手机号。
女人歪了头,喃喃念叨,放下名片然后取了一个贴了无数水钻的手机,把我的号码存了进去。
“行,大师,你先忙,回头有功夫,咱们再唠啊。“
女人起身,遁了。
我如释重负,长舒口气,拿了名片,忽然感觉不对,随之我看到,名片底下居然押了一张叠起来的毛爷爷!
看到这钱,说实话,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我前两年落魄时,也曾摆过什么摊儿,给一些个人模狗样儿的家伙们算命,但算完,顶多扔十块钱,有的直接一乐就走了。
钱!不能说明什么!但却能说明一个人处世的态度!
同样,一个人,好坏,不能通过他从事的职业来分析!
这个世界,是复杂地!
非常,非常地复杂!
总而言之,这一百块钱,足够我们哥仨一天的伙食费了。
顾雨倩!
不管你这名片上的名字是真还是假,兄弟搁这,说声谢谢了!
我淡定地把弄了一番名片,将其连同毛爷爷一起收入口袋,又唰的一下,抖起折扇,一番云远山高的道然样儿,搁这继续钓人……
可结果,半个小时过后,没人搭理我。
顶多好奇,瞟两眼,完事儿,闪身,就走了。
如此,心中不免的暗暗焦虑。
恰在这时,突然我身侧轻风微动,接着我一歪头,就见这茶馆老板,中年眼镜男,竖了大拇指朝我比划一下,然后很自然地在我对面桌坐了。
这大叔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强买强卖,这一套茶下来,他能要我多少钱?
我心里暗暗给自个儿提了个醒儿,然后不动声色,静待他下一句说话。
“我姓钟,是香港人,这次来京发展,曾听说过大师名字。只是,一度我以为大师只是欺世盗名,借一些江湖把戏,骗人钱财的人。但今天,见到大师本人,这才一扫我之前的顾虑。这里,钟健给大师您,赔不是了。“
这话听的,让人心里倍感糊涂。
但转过念,再一细想,你就会发现,这钟健好像是认错人了!
他把我,硬生生给安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人是谁?
他长的跟我很像吗?他也是这身打扮吗?
对,他肯定是这身打扮,因为闻骗子说过,我这身装扮,就是江湖大师们的统一着装。
虽然,这些大师没开过会,一起举手表决过,但不管哪路货,基本上都是唐装,布裤子,完事儿,再配一双小布鞋。细节上,衣服的颜色可能有所不同,但基本款式,就这样。
完了夏天,手上拎一折扇。
冬天,多是佛珠,菩提子什么的。
这身衣物,再加上装扮,往身上一捯饬,就等于是流动广告。告诉别人,快看,我是大师,我就是大师!
茶馆老板钟健,把人给认错了,一方面是我这身装扮在作怪,因为正常人没穿这个的。另一方面,我看他眉宇间锁了一层淡淡愁意,想来好像心中确实是有什么事要求这方面的人。
是以,他才对我留意,才安排了铁观音给我喝。
钟健伸手给我沏茶,同时淡淡说:“前些日子听朋友们说,大师经常到这里来走动。我就特意留了个心。五天前的晚上,正好看到大师跟朋友一起从这路过。我有心想要前去,奈何跟大师互不相识,心里就没那个胆去叨扰,只好远远观望大师背影,暗自告诉自已,有缘之日,自然能与大师相遇……”
我分析这些话。
晚上,一个背影,同样的装束,有心结交。
这一系列的因素堆叠在一起,就形成了今天这种误会的场面。
那么,对我来说,我是认,还是不认呢?
我脑子一转,立马想了一个招儿。
对!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我笑还不行吗?
于是,我抖起了折扇,意味深长地端茶杯,轻啜口茶说:“钟先生,看你两眉愁云不展,想来,心中有什么难事吧。”
钟健一听,立马抬头说:“大师高人,果然能看透一切。这样,如大师不嫌弃,还望入室一叙。”
我忖了忖!
“也好。”
“有请!”
钟健起身在侧,殷勤为我开路。
我心怀对未知的莫名小忐忑,就这么一步步走向了他的小茶馆。
进屋,光线一暗,见里面有不少的人正聚在一块喝茶,聊天。
钟健引路,给我领到了一个包房处,伸手打开门。
我刚进去,忽然就听隔壁一熟悉的声音说:“祺姐,你跟孙师父学多久了?以前你们认识吗?”
“认识不久的啦,我爸比是孙师父朋友,他知道我喜欢太极,再加上我身上有点小毛病。这不,刚一拿到学位证书,我就到内地找孙师父啦。”
“唉!其实你没必要跟她学,她那么老了,思想观念跟咱们年轻人不一样,你信我不?我季达仙身上的功夫,可绝不比孙师父差,真的!一点都不比她差……”
季大仙儿???
这不是那小仙女的动静儿吗?还有另外,一个那,那不就是,痛经妹子林月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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