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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素素:“怎么个怪法,说来我听听?”
素素抱臂冷然陷落椅子里,目光低垂自语般喃喃说:“我九岁那年,第一次发病时,差点没死在学校,多亏我们班主任老师懂得一些心脏病的急救知识,给我做了心脏按摩,把我从鬼门关里救出来了。”
“爸妈为我的病,操碎了心。好在,我家境还算不错,能担起昂贵的医疗费用。可让人无语的是,我们在英国,美国这些最发达的医疗机构里检查,可最终还是没有一个定论。”
讲到这儿,素素摇了摇头:‘我还真就不明白了,那帮子医生,教授,博士凭什么就说,我的心脏非常健康?可一轮到我发病了,他们讲不出理由,就说这是心理导致的疾病!”
素素冷笑:“我爸妈那几年至少让心理医生拐走了十几万,搞的我现在都是半个心理医生了。后来高中报志愿,我一狠心,索性报了医学院。”
“我就不信了,我查不出自个儿的病是怎么回事儿!”
素素咬牙切齿,一副恨恨模样儿,跟自个儿较着劲。
我拐了个弯道,插过一句:“你讲了来头,你还没讲,这病怪在哪儿呀?”
素素撩了下头发,一副很认真样子回忆说:“你说这病,准准的,一个月犯两次,多一次不会有。”
“你说我一胸外的医生,轮到我手术的时候,我再戴一心脏起搏器,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呀?一年前,刚进医院的时候还行,能瞒住。院领导对我也挺重视,还特意找了个资深医生带我。现在,我差不多行了,能主刀了。偏这节骨眼,院里知道我有心脏病的事儿。”
“就在那天,咱们刚见的那天,院领导找我谈话,给我调住院部去了。”
“行!疗区,我也没意见。可他们居然给我安排到内科疗区……?我主攻胸外,现在去了内科,我……”
素素揪了揪头发:“老娘我的事业毁了,身上还有这让人半死不活的怪病跟着,我,我真是不想活了!”
我看了眼素素的颓废绝望样儿说:“可别轻易别做傻事儿,你说你,男朋友没处过。对了你是真没处过,还是假没处过?”
素素白我一眼:“拉手算吗?”
我果断:“拉手不算,拉手顶多是爱情启蒙。如果没上升到亲嘴儿的境界,都不算是真正恋爱。”
素素跟着一句:“如果亲了呢?”
我微哆嗦:“怎么亲的?亲嘴也分很多种你知不知道?不用舌头,光搁嘴唇浮皮潦草意思,意思亲一下。那也不算。但是用上舌头,两个人互相都不嫌弃对方刷没刷牙,然后没羞没臊地搂着胡乱啃,那……那算是真恋上了。”
素素用一对微惊讶的目光凝视我,些许,些许,然后她说:“那……那我的好像不算,我的只是浮皮潦草地意思了一下,用舌头?”
素素换了一个非常夸张的表情说:“多脏啊?”
我果断:“不脏!真不脏,两个人真要好的没你没我,甭说舌头了,还有……”
没等我说完,素素伸手挥了一下:“别讲了,我知道!大学时候,好奇看了同寝妹子在她男朋友那儿弄来的动作片儿,哎哟,那给我恶心的,算了,我不敢想,一想就吐。”
我正色:“你看的哪个公司拍的?欧美还是东洋扶桑岛国?其实吧,有些很唯美?比如……”
素素又挥手打断我:“行了,你别说了。还有,你们男生儿是不是都对那种片子特神往啊?是不是没了那种片子滋润,就跟没了魂儿似的呀?”
我:“跟你们女人喜欢来自大猩猩的某人一样!”
素素不屑:“切!跟个二愣子似的,还什么教授,我可不买他帐!”
我摸了下鼻子虚伪地说:“其实我一直对那种动作片非常的厌恶。有些时候,我欣赏它们,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深入地研究一下人性!”
素素凝视我……
三秒后。
她咬牙恨恨:“装逼犯!挨雷劈!”
我嘿了个嘿嘿嘿……
我跟素素贫了会儿嘴,又拐回到她病情上。
我仔细问了下,素素告诉我,她每月妥妥的发两次病。并且,日子也不是很固定。是以,她对这个病,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在南山医学院那个草台三无办学机构中,学习到了一种,不同于常人的跳跃式思维法。
这种思维的好处,就是在考虑问题的时候,经常会想到一些,普通人无法想到的东西。
比如现在,我没问素素发病时的确切情况,我问的是:“苏医生啊?你每月计算发病日子,是公历,还是农历?”
素素:“当然公历了!”
我想了下说:“今在是辛卯日,昨天是庚寅日。并且,昨天是农历的十五日。那么,你想下,上次发病,距离你倒数第二次发病,间隔了多久?”
素素:“你等下啊。”
她伸手掏了手机,打开了一个记事的APP,然后查了下日子说:“上次是六号!”
我说:“妥了,六号……我算算啊,六号应该!我的天呐!”
素素紧张:“怎么了,你查到什么了吗?”
我说:“六号是初一!你再看看,以往的日子……”
素素翻了记事本,一路的查找,然后报给我日子,我按照农历推算法,在心中一路默默算过。最后,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可怜的苏医生,每月但逢初一,十五,这两天她的心脏,就会出问题!
农历的,初一,十五!妥妥儿的,一准不会差!
可关键,这是个什么病啊?
我估计,除非我南山医学院的老师亲自瞬移遁到我身边,否则以我目前功力,真还没办法断出,素素的病根儿是什么。
“唉!初一、十五!苏医生啊,以后,每逢这两个日子,你可要当心了。你这……人家女孩子,每月有一次的大姨妈造访。你这呢,你这应该是,每月来两次大姨奶了!”
素素噗嗤一乐,捂了胸口指我说:“你个死保安,你,有你这么说的吗?大姨奶,亏你想得出来!哎……”
笑过,素素幽然叹息说:“不管怎么说,你能算出来我病发的准确日子,已经很厉害了。其实,一开始得病的时候,就有人劝我爸妈找知名的中医看下。可他们不信中医!”
我皱眉说:“不信中医,他们……他们什么思想?”
素素摊手说:“说是老学究也差不多,他们是公派的英国留学生。思想,特别的那个,古板,科学吧,反正我说不清楚。总之,他们不仅不信中医,反而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中医就是庸医,巫医!是旧时代的糟粕,国家早就应该给铲除了!”
我闻言,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个东西,我没办法说!只能靠自个儿的力量,一点点努力去做了。
彼时,车已经到了停车场前面。
我减速,在我过岗楼的时候,我朝坐里边立正的小刘打了个手势,可这货却跟没看到我一样,腰杆挺的笔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不对!
肯定有什么事儿!
我脑子一转,很自然就想到了我的死对头,我们的保安队长,谢大头!
保安这行,也有潜规则。当然,这个潜规则不是捡肥皂什么的。而是我们下边的小保安,每月在结算工资的时候,都要给队长意思,意思。
一两条烟,超市的购物卡,或者是水果店的代金券。
总之,就是这类的东西,二三百块钱吧。每月都要意思一下才行。
我不知道别的保安队伍是否也流行这个规矩,但在谢大头手底下,必须这么干才行。
谢大头不是一般人,早年听说给夜总会看过场子,是道儿上混过的。这是洗白了,披上保安衣,当上了队长。
我到这里来,没惯他!
因为,我觉得这个规定非常的不合理。我们的工作,付出,薪水,本身已经完全不成正比了。完事儿,月底还要给这货上贡献媚?
正因如此,谢大头才把给我分配到了这个大楼条件最艰苦的保安岗。
停车场,场内这个流动岗非常不好做。
因为,一旦车主记忆不好,本是在路上刮蹭的伤。他们很容易推到我身上。除外,还有像丢东西呀,忘锁车门呐,等等。
总之,这活儿,非常的不好干!
另外,我的岗,原本应该是流动换班性质。但由于我个人没上贡,所以,自打我来了后,这个班儿就没有换过。
眼下,车已经进到场子里了。
我刚找到素素的停车位,刚好这时,我见到打从停车场一个小门里,嗖嗖就出来了三保安。
一个光了头,穿了一件敞开怀没系扣子的保安服,手里提拎个橡胶棍,一手只手掐了烟,满脸横肉的家伙走在最前面。而他就是俺们的队长,谢大头同志。
我今晚这是脱岗了!
谢大头算是抓到了我的一个把柄,不过脱岗的话,按规定,顶多扣我三天工资。
可他的架势,好像不是扣工资那么简单!
思忖间,我停车,刚打开车门,以谢大头为首的三保安,唰一下就给我堵住了。
“你干啥去了?”
谢大头眯眼,拎起橡胶棍,一脸杀气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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