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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看我有些失落,连忙安慰我,“你也别太在意。既然那个女丧尸没直接害你,想必你的出身对你有利。下次去了,想办法让她帮你解了你的尸虫不就行了?”
我点点头,“好,爷爷,我没事。我只是陡然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有些无法接受罢了。”
聚花哈哈一笑,“高球,没什么无法接受的。你当初虽然是个阴胎,但是经过你爷爷这么些年为你念驱邪咒,已经去了不少阴气了,你看你现在与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嗯,算了,我也不想了。这尸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能自己安慰自己。
“嗯,我和你二爷也会想办法的。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白天我们这些人再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计划。”爷爷说道。
“爷爷,我现在反倒睡不着了。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很多事我都蒙在鼓里,我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还有什么事?”爷爷一愣。
“我听你和二爷提起过林家,还有那个林舞阳,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你们一提到林家就很不自然。甚至……甚至有些怕他们。”这也是一个我心中一道难解的题,我也一直没找到机会问爷爷。
爷爷和二爷又对视了一眼,长叹一声,“罢了,你是我孙子,这段渊源也注定要你来承接。至于结局如何,你就都受了吧。”
“好,我都承受。只是你要跟我讲清楚才行啊。”
“好吧。”爷爷拉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跳跃的烛火映得爷爷脸上光影飘摇,一道道皱纹如条条沟壑,似切如割,记录着年华的逝去。几日来,我感觉爷爷仿佛又苍老了几岁。
爷爷一脸的阴郁,缓缓说道,“说起林家,其实是我和你二爷爷对他们有所愧疚才是……”
聚花一听,把大脑袋一摇,“师兄,我不承认啊,我们对他们也算仁至义尽,凭什么把后果都推到我们头上。”
“聚花,事情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好,都于事无补。稍安勿躁,我先跟高球说一说。”爷爷赶着安抚二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林舞阳的爷爷应该是和我,还有你二爷是师兄弟。我们师兄弟三人,师父叫云虚子,我大师兄就是林舞阳的爷爷,叫林一秋,我排行第二,你二爷是最小的。”
“哦,这么说你们的师父一定更厉害了。至少是个仙师吧?”
爷爷摇摇头,“我说的事,距离现在至少有将近四十年啦。当年我才二十多岁,你二爷爷也才刚入门不久。当时我师父也才是个三级的道师而已。”
“什么仇恨能相传四十年之久,我倒是很想听听。”
“当年我们师兄弟三个跟着师父学道。大师兄林一秋,天资聪慧,悟道甚快,再加上入门已久,道术等自然在我和你二爷之上很多,师父也最为喜欢他。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次师父外出,大师兄学道心切,自行修习,导致走火入魔,全身经脉不通,僵硬无解。我和你二爷也焦急万分,但是却无法解救他,只能等到我师父回来。而师父回来的时候,大师兄已经是回天乏术。”
“不会死翘翘了吧?”我心想,这林舞阳不是个东西,他爷爷也必定好不到哪去。
“没有,师父后来耗费了大量的真元,给他续命。并且获知要救他一命,需要得到天山之巅的蟠龙内丹才行。”
“蟠龙内丹?这世上真的有龙?”我惊问道。
爷爷摇摇头,“不是真的龙,百年以上的蟒蛇,我们都称之为龙。那雪山之巅的蟠龙,据说是一条五百年的蟒。百年之蟒,善含灵草,所谓蟠龙内丹,其实就是蟒蛇口中所含的灵草。据说此物能增修为,亦能祛顽疾,乃世间少有的灵物。”
我点点头,“好厉害的样子。”
爷爷没理我,接着说道:“师父由于要照看大师兄,无法脱身,就让我和聚花去取这蟠龙内丹。当时大师兄已经结婚生子,他儿子也有十多岁了,由于担心他父亲的安危,非要跟我和你二爷一起去天山。于是我们三人便一同启程去了天山。”
“我感觉好戏开始了。”我插话道。
“嗯,当然了,这其中也费了不少的周折,当时师父给我们的期限是一个月,如果在一个月之内能够取回内丹,大师兄就还有救。结果我们在路上就耗费了十天,最后终于在天山顶发现了那条蟒蛇。”
“那怎么取那内丹,杀了它?”我比较好奇。
“不行,那蟒蛇灵性十足,如果硬取,最后它会吞掉内丹,那样即使杀掉蟒蛇取出来后也失去了效用。况且五百年的蟠龙,凭我们的道行是杀不了它的。”
“哦,那还真是件难事啊。”
“是啊,不过师父对取这蟠龙内丹很有心得。师门里有一种香料,叫训龙香。点燃之后,会发出一种特殊的香气,吸引那蟒蛇出洞。蟒蛇会游走到那训龙香的边上,把内丹暂时吐出来,用蛇信去探那训龙香,这时,蟒蛇会被训龙香迷晕,但是时间很短,也就半分钟的样子,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趁这个机会抢走内丹。”
这时,突然旁边传来了鼾声,如雷鸣一般。我发现二爷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那副大墨镜也滑落在鼻翼,样子极其滑稽。
我和爷爷相视一笑,我心里好笑,高富贵和这二爷想比,还算是个正常人。
爷爷在鼾声的伴奏中,继续讲道:“我们三个到了天山,也点燃了训龙香。结果那条蟒蛇生性多疑,我们足足在那耗了五天,它就是不出来。后来我们都熬不住了,就决定两个人一组,轮流值守,另一个人去旁边睡觉。”
“这是个好办法啊。”我点头说道。
“是个好办法,可是就是这个办法,最后出了意外。”爷爷此时一脸阴沉,似乎不愿意提及那段往事,“就这样,我们又苦熬了两天,即便是轮流值守,我们也乏累不堪。如果只是熬夜倒没什么,我们修道之人可以自行调息,主要是必须集中注意力,屏气凝神,全神戒备那蟒蛇的动静,这个太耗心神。”
“那到底出现什么意外了?”听爷爷讲起这段往事,波折起伏,我竟听入了迷。
“到了第七天头上,正轮到我和你二爷轮值。我们俩趴在草丛里,点燃了训龙香,也不敢多动,密切注视着蟒蛇所在的山洞。事情就出在这里,我们俩实在是太累了,刚趴了一会,你二爷就睡着了。我本想叫醒他,但是当时觉得我一个人看着也行,就没叫他。结果后来我也没熬住,也可能是连日来蟒蛇都没有出洞让我放松了警惕,最终我也睡着了。”
说到这里,爷爷长叹了一声,“后来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我猛然惊醒,这时你二爷突然就发出了一声如雷的鼾声,我看向那训龙香,那蟒蛇刚把内丹放下,吞吐着蛇信想要去探那训龙香,结果被我们给惊动了。它迅速又吞了那内丹,转身就进洞了。”
我猛拍了一下大腿,“唉,可惜。”
“是啊,我和你二爷也懊悔不已。等我大师兄的儿子睡醒知道了这件事,也埋怨我们。我们自知理亏,就在那天山上继续钓那蟒蛇。可是那蟒蛇受了惊,就再也不出来了。我们后来又在那呆了五天,几乎走遍了天山,再也没发现有其他的蟒蛇。最后不得已回到了师父那里。”
“那最后林舞阳的爷爷呢?”
“死了。没有内丹,他肯定是必死无疑。”爷爷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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