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警惕地反问：“你是谁呀？干嘛的？”
我掏出名片，放到桌上：“春针诊所，黄非。屁班火热就的各位和人”
“哎呀，黄总啊，快请坐！”女孩立马变得热情，“我叫孙芳，暂时接管陶秘书的工作，董事长让我等你，带你去看院长。”
“别急。”我继续刚才的问题，“陶靓颖为什么辞职？”
“不知道原因，恐怕要问蒋院长……”孙芳的眼神变得飘忽闪烁。
我起身把房门关上，笑着说：“植物人能讲话吗？你放心，我不会对外透露信息的来源。”
孙芳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其实，陶秘书是被董事长开除的，她俩还吵了一架。”
“蒋院长什么态度？”
“他当然服从董事长的命令。”
“董事长为什么开除陶靓颖？”
孙芳望了望房门，声音压得更低：“董事长怀疑，陶秘书跟蒋院长有暧昧关系！”
我哑然失笑，不知是蒋院长的保密措施做得好，还是王丽娟太信任自己的老公，居然现在才发现长达三年的婚外情。
随后，我跟孙芳前往病房，正好遇见主治医生俞主任，他还认得我，对金针治愈李兴文的奇迹记忆犹新。
俞主任叹了口气：“唉！蒋院长的病情更严重，颅骨骨折，导致脑出血，脑部神受损，难以康复啊……”
仔细观察蒋院长，他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
我询问：“目前脱离危险没有？”
俞主任回答：“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以后不容乐观啊，还需要继续观察。”
我沉思片刻，说：“等蒋院长的情况稳定下来，我再来给他针灸，目前不太适合。”
俞主任同意建议，我便返回诊所，忙碌到傍晚时分，胡东来了。
他将手包往茶几上一撂，兴奋地说：“合同已签了，预付款也拿到了，你猜我查到什么了？”
我忙问：“有重要线索？”
胡东喝了口水，从包里掏出优盘：“蒋院长那天下午去见寒冰，在餐厅吃完饭后，他开车到公园门口接了一个女人，一起上的龙脊山。”
我接过优盘，迅速插入笔记本电脑，点击视频播放。
果然，黑色的奥迪轿车停在公园，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女人上了车。
我仔细分辨，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她……她是蒋院长的秘书，陶靓颖！”
“她就是蒋院长的小蜜啊，身材不错嘛……你再看万通寺门口的监控……”胡东指着屏幕。
我忙打开另一个视频文件，画面中的奥迪轿车缓缓驶来，路灯的照射下，清晰可见车内的蒋院长和陶靓颖。
“这是上观日台的必之路，蒋院长那晚跟小蜜在一起！铁证如山，凶手找到了！哈哈……”胡东得意地大笑。
我不禁纳闷，陶靓颖为什么要杀蒋院长？
胡东激动万分，一副十拿九稳的架势：“通知胡勃去抓人，把陶靓颖和监控视频交给王丽娟，一百万就进咱们的腰包喽！”
我提醒说：“陶靓颖不在医院，她去了外地，手机也打不通。”
胡东瞪大眼睛：“什么？她跑路了？”
“王丽娟怀疑蒋院长和陶靓颖有奸情，上周开除了她。”
胡东急得直挠头，猛地站起身：“不行，必须眼见为实，先去她家找找，你还记得地址？”
“记得。”我对陶靓颖的风情万种至今印象深刻。
“快发给胡勃！”胡东拨通胡勃的手机，命令他带人火速赶往陶靓颖的住处。
事态发展得实在太快，而且出乎意料，令我有些恍然如梦，仍不敢相信陶靓颖会对蒋院长下毒手。
胡东紧锣密鼓地部署完毕，也迷惑不解：“陶靓颖为什么杀蒋院长呢？”
我陷入沉默，理了理思路，分析说：“陶靓颖之前跟我说过，她做了三年的院长秘书，对蒋院长产生了感情，但碍于王丽娟，她不能跟蒋院长天天厮守。”
胡东插嘴：“草，蒋院长都能当陶靓颖的爹了，她不会有恋父情结吧？”
“很有这个可能啊，陶靓颖被王丽娟开除后，肯定不甘心，所以找蒋院长谈判，我估计她提出的条件得不到满足，因爱生恨，想杀了蒋院长。”
“不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啊，因爱生恨！”
我继续推理：“所以，陶靓颖约蒋院长上龙脊山，要求陪她最后一次看日出，然后趁蒋院长不注意，发动车子冲下山，制造误踩油门或自杀的假象。观日台比较开阔，距离足够她提前跳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现场。”
胡东竖起大拇指：“黄非啊，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不但针灸医术高明，还很有福尔摩斯的天赋！”
我笑着说：“别给我戴高帽了，如果没看到监控视频，谁能想到陶靓颖会杀蒋院长呢？”
“万事皆有因果，都怪王丽娟吃醋，她不开除陶靓颖，蒋院长也不会成植物人！”
“等着瞧好戏吧，王丽娟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你猜，她到时怎么处置陶靓颖？”
“管她娘的怎么处置，咱们只负责抓人，钱到手就撤，闹出人命让王丽娟去收拾！”
聊了一会后，胡勃打来电话，胡东连忙接听，脸色变得阴沉。
我忙问：“家里是不是没人？”
胡东放下手机：“有人，但不是陶靓颖，她把房子卖掉了！这个小浪货，真的跑路了！”
对外谎称去了外地，却悄悄变卖房产，晚上约蒋院长上山，这些迹象足以证明，陶靓颖的行为是过周密计划的，她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然后悄然离开省城。
胡东嘱咐道：“这事暂时保密啊，千万别让王丽娟知道，提防她抢在咱们前头抓人！”
我点点头：“你放心吧，我的嘴巴严得很，绝对保密，到嘴的鸭子不能让它飞喽！”
胡东握紧拳头：“我亲自带队去抓人，陶靓颖就算躲到山沟里，也要把她揪出来！”
我拍着他的肩膀：“祝你马到成功！喝你的庆功酒！”
等胡东离开，我靠坐在椅背上，为陶靓颖感到几分惋惜，美好的人生即将葬送。
随后几天，我一直忙于诊所的针灸工作，还帮柳妍收养了十条流浪狗，全部送到南湖村的两层小楼里。
自从战胜胡东的比特犬，江小彤对斗狗表现出更大兴趣，她积极准备与红叶的六百赌局，让训狗师悉心照顾黑豹。
傍晚时分，我正和甄剑商量有关针灸的团购业务，江小彤前来诊所。
甄剑十分殷勤，给她倒了杯茶：“彤彤，我正跟雪静闹别扭，你帮我劝劝她。”
江小彤笑眯眯地说：“你俩的事，我可不搀和。”
我知道，魏雪静闹着要买一辆奔驰敞篷跑车，市价六十万多万，她还差三十万，甄剑舍不得出这笔钱。
按照他的说法，花大把银子泡妞不算真本事，何况跟魏雪静只是恋爱关系，又不是夫妻。
江小彤喝了口茶，坐到我身边：“黄哥，我想请你帮个忙，给黑豹扎针。”
我心头一惊，继而笑道：“它生病了吗？”
江小彤说：“没生病，训狗师说，针灸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刺激运动神。”
之前给贱贱扎针的事，一直瞒着江小彤，我故作为难的样子：“为了帮柳妍养流浪狗，我刚研究狗的穴位，还不是很了解，万一把黑豹扎出问题……”
“没事，训狗师知道哪几个穴位有用，到时他告诉你，好不好嘛？”江小彤央求道。
见她流露出萌萌的表情，我只得答应：“好吧，我尽量试试。不过，最好等斗狗的前一天再扎针，能保持住效果。”
“太好了！这次一定能打败红叶！”江小彤非常高兴，热情地请我晚饭。
甄剑趁机说：“三个人不够热闹，叫雪静和柳妍一起吃。”
江小彤爽快地说：“好呀，还去步行街的小天府吧。”
于是，我们走出诊所，上了江小彤的车。
快到步行街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胡东的电话。
他的语气比较沉重：“我刚从外地回来，有紧急情况！”
我随即产生不好的预感，忙让江小彤靠边停车。
“彤彤，你们先去，我有点急事，晚点再联系！”
“别搞太迟！等着你！”江小彤怕我爽约。
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胡东的公司。
上楼走进办公室，见胡东和胡勃坐在沙发上抽烟，两人的表情非常严肃。
我忙问：“出了什么事？”
胡东吐出一团烟雾，眉头紧锁：“陶靓颖找到了。”
“在哪？”我惊喜地问。
胡勃一拳砸到茶几上，怒气冲冲地说：“在太平间。”
我大吃一惊：“陶靓颖……她……她死了？”
胡东摁灭烟头，脸色阴沉：“不但死了，还死得很惨，尸体被砍成几十块，脑袋也用硫酸烧烂了。”
顿时，我的脑海中浮现血肉模糊的画面，同时还有陶靓颖笑颜如花的模样，它们忽明忽暗，交织变换着。
我感到头晕目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尸体怎么发现的？”
胡东又点了根烟，叹了口气：“唉！丢到郊区的垃圾堆里，被野狗扒拉出来，捡垃圾的人发现的。”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背后升起寒意，胳膊上的汗毛几乎竖起。
胡东咬牙切齿地说：“我带人在她老家蹲守，得知她去了南州市，结果仅仅晚到一天，她就被人杀了，真他妈的倒霉！”
“一百万啊，草他大爷，死的真不是时候！”胡勃也恨得牙根发痒。
我深呼吸几下，提出疑问：“凶手毁了陶靓颖的容，并且肢解成几十块，说明想掩盖她的真实身份，你怎么知道是她本人？”
胡东解释说：“我的一个朋友是南州市刑警大队队长，他说死者手指上有一枚钻戒，通过钻戒的镭射编码，能快速查出购买者的身份，然后又过da鉴定，确认百分百是陶靓颖！”
我感到迷惑，“她死的太突然了！到底是谁干的？她有什么仇人吗？”
胡东摇摇头：“我查过陶靓颖的资料，她大学毕业就去了第一人民医院，一直给蒋院长当秘书，挣的钱一部分寄给了家里，一部分买了房子和轿车。她被王丽娟炒了鱿鱼后，卖了房子和轿车，约蒋院长去观日台，接着回老家看望父母，最后去南州找同学玩……她虽然跟蒋院长有一腿，而且在外面也风流过，但从不招惹麻烦。”
胡勃插嘴问：“会不会是抢劫或强间杀人？”
我推断道：“钻戒没有丢，说明不是抢劫，强间的可能性也不大，陶靓颖又不是贞洁烈女，她不会拼死抵抗的。”
胡东紧锁眉头：“排除了情杀、仇杀……警方也很头疼，目前正在加大侦破力度……”
原本想抓住陶靓颖，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把她交给王丽娟，从而赚取一百万，现在彻底成了泡影。
这时，胡勃提醒说：“现在纠结她怎么死的没什么意义，咱们时间不多，赶紧找个替罪羊吧。”
胡东点点头：“陶靓颖死了，等于害蒋院长的凶手不存在，这是硬逼我们出阴招啊！”
我立即沉默，之前只打算偷拍寒冰与蒋院长的会视频，如今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闹出了碎尸谋杀案。
如果执行“替罪羊”计划，必须编造一个毫无破绽的谎言，找一个愿意为财而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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