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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完纯阳增大针,没有效果纯属正常。
但适得其反,产生如此严重的副作用,绝对出乎意料。
我心里发虚,忙陪着笑脸:“哪敢害您呢?可能是身体的正常反应,过一会应该会好……”
赵友常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继续吼道:“谁他妈有这个反应,火腿肠缩成了花生米?!”
这时,方冰冰也进来看热闹,见她笑嘻嘻地盯着赵友常的鸟巢,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赵友常心急难耐,跟方冰冰在贵宾室内偷偷切磋床上技艺,趁他俩逍遥快活时,我故意使劲敲门,兴奋的小鸟儿顿时萎缩……
糟糕,肯定与这个恶作剧有关系!男人关键时刻不能受惊吓!
我懊恼地直拍脑袋,忙说:“快躺下,我给您扎壮洋针试试!”
夏雨儿反应较快,不等我吩咐,赶紧过来按摩赵友常小腹上的关元穴,小牛牛受到刺激后,勉强地抬头挺胸,仅仅增长了2公分左右,只有原先长度的一半。
我看了一眼,不禁心惊肉跳,迅速将银针加热,然后刺入穴位,捻转轻弹……
五分钟过去了,小牛牛没有明显的反应。
十分钟过去了,小牛牛从半亢奋状态彻底疲软,缩回黑树林中……
最终,我拔出银针,彻底放弃了治疗,感到浑身冰冷、脑袋木然。
小伍一把揪住我的领子:“草!把我们所长的宝贝扎坏了!你不想好了!”
啪!啪!两记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黑框眼镜立即摔落,鼻孔里冒出鲜血!
“你怎么打人,快放手!”夏雨儿尖叫着扑来,用力推开小伍,像母鸡护小鸡般挡在我面前。
血液顺着嘴巴流到胸前,滴落到地上,我呆呆地站着,大脑似乎处于休止状态。
“我要报警!”夏雨儿大声斥责道,伸手捏住我的鼻子。
“报警?我就警察!”赵友常脸色阴沉,穿上制服,恢复了威严肃然的形象。
小伍扯着嗓子叫喊:“典型的重大医疗事故,而且涉嫌欺诈患者,做虚假广告!”
他说的不错,我之所以傻傻地站着,正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个足以致命的危机正朝自己逼近。
赵友常身经百战,见多识广,虽然胯下武器废了,但立马表现出一名警察的冷静和果断。
他拿起桌上的治疗协议书,扫了一眼后,折起收进口袋,冷笑道:“费用五万,无效退款……哼哼,说说吧,你准备赔偿多少?”
此刻,我清醒了几分,大祸临头躲也躲不掉,必须面对现实。
接过颜钰递来的纸巾,擦去口鼻中的鲜血,见方冰冰、吴娟娟犹如惊弓之鸟躲在一旁,生怕小伍再动用武力,而夏雨儿和颜钰则站在自己左右,特别是夏雨儿,她伸出手臂护住自己,怒气冲冲地望着赵友常。
我心头一暖,情不自禁地抓住夏雨儿的小手,发现十分冰凉,便用力握了握,松开后走到小伍跟前:“如果抽你一巴掌,你肯定以袭警的罪名把我抓起来。”
小伍额头上的青春痘发红发亮,脸颊的肌肉抖动着,敌视比自己矮了半头的我,随后抬脚猛跺,把地上的黑框眼镜踩了个粉碎。
他嚣张地叫喊:“有本事你还手,打我啊,打我啊!”
我两眼冒火,破口大骂:“狗日的王八蛋!那眼镜花了我五十块钱,戴三年了!”
“我草,你敢骂警察?!”小伍气得面目狰狞。
我鄙视着他:“不能打,还不能骂?你来抓我啊!”
小伍举起拳头:“我他妈搞死你,我……”
砰!赵友常一拍桌子,大吼道:“闭嘴!别叫了!”
小伍立刻收声,像条听话的狗,乖乖地后退两步,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赵友常挺起肚腩,指着我的鼻子:“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私了还是官了?”
事已至此,只能坦然面对,我问:“私了怎么了?”
“害得我变成太监,赔偿五千万!”赵友常狮子大开口。
我惊愕地叫道:“五千万?!你的小弟弟是镶满了钻石,还是皇帝的龙叼?这么值钱?”
赵友常昂着脑袋说:“我只有个女儿,准备再生个儿子呢!怎么不值五千万?!”
“赤果果的勒索啊!”我无奈摇摇头,“再说,你的小弟弟可能明天就恢复了,现在还不能肯定是医疗事故。”
赵友常咬牙切齿地说:“好!我等一晚上,明天如果不恢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他便带小伍离开房间,出门前刻意地瞅了方冰冰一眼。
瘟神总算走了……我颓然坐下,担忧、沮丧、郁闷全部涌上心头,发觉鼻子里痒痒的,使劲一擤,喷出一团粘稠的血块,鲜血又哗哗往下流。
“你不要紧吧?”夏雨儿忙扶住我,帮忙止鼻血。
颜钰、方冰冰和吴娟娟也围上来,同时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我的脑袋嗡嗡响。
“他的玩意怎么突然缩小了,好奇怪哦。”
“就那颗小花生米,还赔偿五千万,真好笑!”
“万一明天不恢复怎么办,要打官司么?”
这时,方慧领杨大志和周益银进来,他们听说了此事,惊得合不拢嘴。
周益银捂着裤裆:“还是我命好,变成17厘米的大棍子,要是成了花生米,我还不如上吊死了。”
杨大志同情地说:“老弟,你的运气不好啊,惹上大麻烦了!赵友常这个人,出了名的死缠烂打。”
我感觉身上发冷,让吴娟娟把空调温度调高些,抬头问:“杨哥认识赵友常?”
杨大志回答:“嗯,他在省城关系硬得很,听说快要升了,当副局长。”
夏雨儿忿忿不平地说:“就是当联合国秘书长,也不能索赔五千万啊!”
杨大志笑道:“现在的贪官,胃口大的很,五亿也敢问你要!他看你扎一个客户赚五万,一天只要接待三个客户,一年就能挣五千万,他没索赔一亿算好的了!”
周益银面露羡慕之色:“按这个算法,黄非岂不是两年能挣一个亿?”
杨大志语重心长地说:“做好思想准备吧……我建议私了,他如果找律师告你,可能不止五千万这个数。”
我的手脚冰凉,嗓子眼堵得慌,让吴娟娟把空调关了。
夏雨儿神情沮丧,自责道:“都怪我不好,还把测量数值写到协议书里,不然他没有证据证明以前的尺寸……”
我笑着安慰说:“跟你没关系,其实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吓唬……不该给他扎针,早应该拒绝他……”
杨大志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老弟啊,做好撤退的打算吧,你的诊所危险了……”
我心里清楚,给赵友常扎的那一针,错在方法和时机。不该在他受到惊吓后,采用温针疗法,并且长时间地留针。
总而言之,这场突如其来的噩运,是自己的马虎大意和优柔寡断造成的。
当晚,我发起了高烧,额头炙热滚烫,背后却冰凉,浑身不停地打着寒颤。
夏雨儿和颜钰没回家,留下来陪夜,轮流照顾我,直到第二天中午,病情才有所好转。
接着噩运来临,一批卫生行政部门的执法人员抵达诊所,以涉嫌虚假宣传、欺骗消费者为名,勒令停业整顿,春针诊所不得不暂时关门。
但收了钱,针灸必须接着做,只得向客户一一解释,领他们从后门进来,继续扎针治疗。
一连两天,赵友常那边都没有消息,难道峰回路转,他的小牛牛恢复了原状?
正当我忐忑不安之际,收到了一张法院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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