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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刚刚惊醒的吴用洗漱完毕之后便去第一关的前线上看第一关的现在的形势,只见第一关的恶臭和烟雾还没有散去,吴用当即下令李忠,周通去第一关放火烧关,以阻止官军依靠第一关去进攻第二关。
李忠和周通带着本部人马冒着恶臭和还没散尽的烟雾偷偷来到放火的地点,周通突然发现一个骑着乌骓马的皂袍将军鬼鬼祟祟的朝第一关的小路跑了过来,周通一眼就认出那匹乌骓马是呼延灼的四蹄踏雪,当初在青州的时候,周通就对呼延灼的四蹄踏雪垂涎欲滴,还盗了这匹宝马回桃花山。于是周通拍了拍身边的李忠,让李忠辨认那个马上的皂袍将军是不是呼延灼,李忠眯着眼睛看了看,肯定的说:“是呼延没错!他的七星钉皂罗袍,全梁山就那一件嘛。”
周通奇怪道:“那他干嘛去啊?”
李忠不以为然的说道:“可能军师有什么安排吧,五虎将的事情,我们又知不道。”
周通眼看着呼延灼进了第一关,说道:“不像军师有什么安排,你看嘛,这回第一关前的九将单挑,关胜受伤,秦明平手,五虎将里面就呼延灼一个人推病不战,现在有鬼鬼祟祟的去第一关,不可疑么?”
李忠点点头,说道:“也对,这回高俅来打我们,呼延灼可是寸功未立,确实很奇怪,我们要不报告军师一下?”
周通唤来一个手下刚要让他去报信,李忠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亲自去。”
周通点点头,跨上马,飞回第二关跟吴用报信去了。
且不提周通去找吴用,单说呼延灼单人匹马进了第一关,来到宋军的营寨前,大喊道:“汝宁郡都统制呼延求见高太尉。”
守门的士兵不敢怠慢,连忙通报驻扎在第一关门口的巫磐首,巫磐首一听来将是汝宁郡都统制又听说是个名字叫呼延的中年人,不禁心中疑虑,心里暗自计较了一会儿,便下令把呼延灼召进营帐中。
呼延灼进了营帐,见到了巫磐首,呼延灼抱拳道:“呼延拜见将军。”
巫磐首扶了一下呼延灼,给呼延灼让了个座位之后问道:“呼延将军,不知你有何贵干?”
呼延灼问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将军能否带我去见高太尉?”
巫磐首听了之后,下令一个传令兵带着自己的手令和呼延灼去找还在铁甲海鳅船上,今天早上准备回济州府的高俅。
这个时候的高俅正在床上兴风作雨,颠鸾倒凤的正在兴头上,突然听见门外的亲兵轻轻的敲门道:“太尉,有个叫呼延灼的人要求见您,他说...”
高俅还没等亲兵说完就喝道:“不见,不见。滚!”
亲兵回答道:“是。”说罢,继续在门口站岗,不再说话。
高俅隔着门,问了亲兵一句道:“你刚才说谁要见我?”
亲兵回答道:“那个人自称叫呼延灼。”
高俅说道:“你去告诉他,让他在会客厅等我。”说完,高俅又在被子里用力的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高俅有些气喘的走进会客厅,接见了早已经在等待的呼延灼。
高俅一见到呼延灼,大喝一声道:“反贼呼延灼,你来送死的吗!”
呼延灼连忙单膝下跪,抱拳道:“禀太尉,当初连环马破不了梁山,罪将兵败投奔青州,又遭青州失陷,才暂时投降梁山的。”
“恩?”高俅哼了一声,端起刚泡好的茶,抿了一口。
呼延灼见高俅没有太大的反应,于是又说道:“禀太尉,罪将是忠心赤胆为高太尉效命的,望太尉成全。”
高俅心里盘算道:“这个呼延灼是将门之后,若能收为己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想到这里,高俅便笑道:“呼延将军,你可有良策打破梁山?”
呼延灼谄媚的笑道:“太尉,罪将是梁山五虎将的合后大将,对于第二关的布防情况,罪将是一清二楚,了如指掌,况且犬子现在还在梁山上,罪将让他和罪将来一个里应外合,第二关唾手可得。”
“唔,来人!”高俅唤来一个亲兵说道:“敲聚将鼓。”
亲兵得令而去。
不多时,项元镇,韩存保,杨温,荆忠,酆美,凌云,刘梦龙,孙经验,陈飞威,巫磐首,玉衡雪,党世雄加上八十万禁军教头丘岳和周昂一起来到高俅的主舰海鳅船上。
众将见到站在高俅身边的呼延灼,一个个讶异之色溢于言表。
呼延灼也不管他们的表情,自顾自说道:”现在梁山里到是还有三万五百多人,除去家属和受伤的以外,真正的可战之贼不足三万。而且因为这次第一关的失守,宋江在山寨中的威信大跌,不少小头目,由其是当初的军心已经不稳了,而且贼首宋江一直有接受朝廷招安的心思,只是苦于山上还有一大股反招安的势力一直在从中作梗罢了,第二关位于半山边,一侧是岩壁,一侧是山崖离谷底约有二十余丈高,只有两面可攻,山寨有一扇大门,地势也算比较险要,如果没有内应,仅靠强行进攻,恐怕也很难攻入第二关中,而且还会造成大量的伤亡,犬子呼延钰会在今晚三更,打开第二关旁边的小门,放官兵杀入第二关。”
根据呼延灼的提供情况,众将制定出的计划是:在正门安排大队人马,由项元镇,荆忠,杨温和韩存保指挥,佯攻第二关,吸引梁山人马的注意力,在小门埋伏精兵,由凌云,陈飞威指挥,等待呼延钰打开第二关的小门,然后杀入第二关,打梁山兵马一个措手不及。
众将商议定了,分头准备去了。
话分两头,穆春寨里关押的毕胜经过敖颜寒的悉心照料,已经恢复体力和逐渐的开始信任敖颜寒了,敖颜寒每天都会告诉毕胜,现在双方的战况,在得知第一关失守之后,毕胜和敖颜寒决定在合适的时机给梁山一些天大的惊喜。
经过毕胜和敖颜寒合计决定隔天动手,无巧不成书,当天要灭梁山,这个时间竟然和官军准备里应外合攻打第二关的日子是相同的。
是日,一直挨到了二更时分,项元镇,杨温,荆忠,韩存保带着本部人马打着火把,杀到了第二关的正门前,将整个第二关和山腰都照得灯火通明,其实官兵动静闹得虽然不小,并没有发动实质的进攻,也就是在第二关外发射弓箭和大声叫嚷,并不向前靠近,但梁山第二关上的众将却也不敢大意,都集中在城墙边上防守,花嫣然指挥着弓箭手,燕青指挥弩手向官军方向发射弓箭和弩箭,邓飞和马麟让喽啰生火将滚油烧沸。
梁山众将占有地利之优,而且可以居高临下,虽然前排的官军基本都穿着铁甲,还有铁甲盾车,也可以从容的遮挡射来的弓箭,梁山喽啰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装配了,因此双方一阵对射下来,双方伤亡差不多。这时候的宋江也举着一面盾牌遮挡弓箭,在城墙边上来回走动的给士兵加油打气并且不断的大声喊着:“兄弟们,辛苦了。”
就在这时,王定六急匆匆跑到宋江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宋头领,大事不好了,有一队官兵从后山杀上来了,还纵火烧了不少房屋。”
宋江冲着王定六一瞪眼,说道:“胡说!后山要么是悬崖,要么是忠义堂,敌人怎么可能从后面杀上来,还放火烧房屋呢!”
王定六说道:“是真的呀,宋头领,你自己去城墙的那一边看看就知道了嘛。”
宋江赶紧迈着小碎步跑到城墙的另一边证实王定六所说的情况,看了之后宋江不禁大吃了一惊,虽然看不清楚火势的大小,但因为是在黑夜,只要一点火光也就能看得十分清楚,显然后山的着火点可不是一两处,绝对不像是山寨的房屋偶然失火。
宋江不由的一阵心惊胆寒,对王定六说道:”他们难道是飞上山崖的吗?快,快去请军师过来!”
这时也有不少喽啰发现后寨的住宿区失火,都不由的慌乱了起来,第二关的军心一时间动摇了。
宋江正想要派人到后寨去看看倒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又看见白胜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宋头领,官兵…攻…攻上来了,攻上来了。”
宋江一怔,看着白胜,说道:“什么攻上来了?”
紧跟在白胜后面的石勇扯着嗓子道:“是侧门,侧门被敌人攻破了,官军已经杀进第二关了!”
宋江一听,脑袋里立刻“嗡”了一声,心里叹了一句:第二关只怕是守不住了。
原来官兵在大门处强攻,梁山众将的注意力也全都被吸引了过来,负责守备侧门的呼延钰在收到呼延灼的信号之后,偷偷打开了侧门。
第二关里面的梁山士兵早己乱成了一锅粥,不过就算是官兵也很奇怪为什么梁山突然起火,难道是呼延灼让人去放的火,让梁山首尾不能相顾?
负责偷袭的凌云和救火的李俊都注意到了一点:着火点都是在第二关和第三关之间的库房,小粮仓和一些比较重要的厢房。
原来是敖颜寒打开房门,将毕胜放了出来,两个人带了火种和短刀,由敖颜寒带路,毕胜放火。过了不久,大牛发现毕胜不见了,赶紧去找敖颜寒商量该如何是好,但是也到处找不见敖颜寒。
大牛连忙四处找寻敖颜寒和毕胜,不由得就出了寨子,突然在北山关的关门附近看见敖颜寒和一个人走在一起,大牛想都没想就叫住了敖颜寒,敖颜寒身边那个人站住不动,敖颜寒回头应了一声,然后就朝大牛跑了过去。
大牛见敖颜寒朝自己跑过来,以为是敖颜寒也发现毕胜不见了,正在寻找毕胜,所以没有防备,只见敖颜寒跑到大牛的面前,掏出短刀捅向大牛,大牛不相信的睁大眼睛,敖颜寒面无表情,又连续对着大牛捅了好几刀,随后,敖颜寒和毕胜继续潜入梁山的四处放火。
凌云和陈飞威带领着负责偷袭的官兵由呼延钰带路,从侧门杀进第二关,但是凌云和陈飞威发现,带路的呼延钰在混乱的人群之中,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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