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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堂上,秦明,索超,董平三将又有些添油加醋的将战斗过程说了一遍,众人听了以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纷纷感叹道:这回的官军可不都是草包了,我们不可大意。
‘智多星’吴用的眉头紧锁,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秦明,董平,秦明三将挫了我军锐气,我等还需赢一阵来重振我军军威,安我军军心。”
关胜学着关羽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短髯,站了出来说道:“某家愿往。”关胜肩下的林冲本来也想站出来,但是又想起上次吴用说的话,便忍住了。
吴用突然计上心来,好像没听见关胜的请战,在宋江的面前摇着羽扇,来来回回的踱了几回步,晃的宋江心烦意乱,还好没过多久之后,吴用便点将吩咐各自安排去了。
话分两头,数日间,蔡京调来的十节度带着人马陆续到了济州府,这一日,张叔夜的斥候来报:高太尉的大军到了,张叔夜和十节度连忙带着文武官员出城五里相迎,一齐护送高俅入城,张叔夜权且把州衙改为帅府,让高俅安歇了。高俅传下号令:十节度并孙经验,陈飞威诸军都在城外自行找地方驻扎,等候刘梦龙的水军到来,到时候一同进发。
这十二路军马,各自找了地方下寨,近山的砍伐林木,也有懒得伐木便去百姓家抢掠,十分扰民。
高俅在帅府内,明示众将还是要依常例进奉,但是此行高俅志在立功,还需要仗着众将,所以常例也不敢要的太过。高俅在济州呆了不过两天,刘梦龙战船便到了,刘梦龙立刻进城参见高俅。
高俅先在后衙见了刘梦龙,高俅见刘梦龙两手空空,有些不悦的说道:“刘统制,你为何比本帅还要晚两日到济州府!”
刘梦龙见高俅刚见面就责备自己,当即单膝下跪道:“战甲在身,恕末将不能行大礼。太尉,我军是走水路,水路弯弯曲曲,十分绕路,故而晚了两日。”
高俅斜眼看着刘梦龙说道:“你分明是故意要贻误我战机!”
刘梦龙连忙说道:“末将不敢!”忽然想到了什么,抱拳说道:“末将此行来得匆忙,带了一些建康的甜点还忘在战船上,稍候即派人送到太尉府上,供太尉品尝。”
高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便唤来十节度使和孙经验,陈飞威都到厅前,共议剿匪的良策。
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禀道:“太尉,我们可先教马步军去探路,引草寇出战,然后却调水路战船,去劫梁山的后路,令其两下不能相顾,草寇破矣!”
高俅点头表示同意。
当时分拨王焕,徐京,孙经验为前部先锋,王文德,梅展为合后收军,张开,杨温为左军,韩存保,李从吉为右军,项元镇,荆忠为前后救应使,玉衡雪和党世雄引五千精兵,上船协助刘梦龙水军。
众将得令,各自回营整顿了两天的兵马,高俅便遣大小三军并水军,一齐进发,杀气腾腾的奔向梁山水泊。
宋江得到官兵前来的情报之后,便与吴用统率大军下山等候官军到来,独留卢俊义,杨雄,石秀,燕青及一众非战事头领在山寨留守。
宋江令前军射住阵脚,两边拒定人马,只见高俅的先锋王焕出阵,使一条镔铁长枪,在马上高叫:“无端草寇,认得大将王焕麽!”
对阵的宋江亲自出马,与王焕喊道:“王节度,当枪对敌,恐怕一差二误的枉送了你一世英名。你回去罢!另叫年纪小的出来迎战。”
王焕虽然已经年过六旬,听到宋江说自己年老,听得心下大怒,不由得骂道:“文面小吏,怎敢抗拒天兵!有来送死的,我送他一程!”
宋江答道:“王节度,我这一班儿替天行道的好汉,不到得输与你!”
王焕便挺枪策马朝宋江戳过来,宋江马后,早飞出一将,鸾铃响处,挺枪出阵。
宋江看时,却是“豹子头”林冲来战老将王焕,两军助喊,高太尉自临阵前,勒住马观看。
高俅见是林冲,心中有些恼怒,喝令道:“王焕,此战不胜,提头来见!”
王焕得令,催马大战林冲,两将枪来枪往的斗了约有七八十合,不分胜败。两边只得各自鸣金,二将分开,各归本阵。
只见开封府统制陈飞威策马到前军,在马上欠身,禀高太尉道:“小将愿与贼人决一阵。”
高俅见陈飞威铠甲整齐,气势不凡,于是点头同意陈飞威出马交战。
陈飞威出阵大喝道:“无端草寇,出来受死!”
宋江军中鸾铃响处,原来是‘摩云金翅’欧鹏飞马来迎战。
陈飞威头戴蓝靛包巾,身穿虎口衔环锁子甲,外罩翡翠绿花征袍,金刚大枪闪烁着精光,座下是一匹遍体粉团花青骓。
欧鹏头戴卷地乌云璞头,身穿鱼鳞乌油甲,手里攥着一杆铁枪,座下泼墨般的黑马。
只见两马交错,枪来枪往战了三十几个回合,陈飞威卖个破绽,让过欧鹏刺过来的铁枪,手里的精钢大枪突刺欧鹏的右胸,一枪便扎了欧鹏一个透心凉,欧鹏倒撞下马,眼见不得活了。宋江看见折了一个副将,火急便差董平去战,董平骤马挺枪,飞出阵前,大喝:“猖狂之徒,速来受死!”
陈飞威和董平两个人三条枪战了五十几回合,陈飞威突然勒回马,拖了枪便走。董平拍马去赶,陈飞威将精钢大枪一挂,左手拈铁胎弓,右手搭射虎箭,拽弓如满月,转身射出连珠箭。花荣身后的花嫣然见陈飞威突然调转马头,便知道不妙,暗暗取弓箭在手,董平听得弓弦响,抬手隔开了第一箭,第二箭正中右臂,董平吃痛丢了手中的铁枪,回马便走,陈飞威这时候挂上弓倒赶上来。花嫣然料定其他人肯定救援董平不及,便在阵中射出连珠双箭,心有灵犀,花荣也拈弓搭箭,陈飞威正要赶上董平,见花嫣然的连珠箭射来,闪身堪堪躲过前两箭,花荣的第三箭中了陈飞威的头盔,陈飞威心里大骇,不敢再追董平,花荣的第四箭射中陈飞威肩头。
林冲这才骑马出阵救得董平归阵,高俅见状挥舞令旗指挥大军混战,宋江先让李忠,周通送董平回山,着令梁山的后军人马殿后,自己带着前军和中军慌慌张张的撤回了梁山,殿后的呼延灼不知为何竟然遮拦不住官军,被杀得四散奔走,高俅一鼓作气的带兵追赶梁山兵马来到水边,高俅勒令全军止步,等候刘梦龙的水军到来。
刘梦龙带着本部的船队火速前来会合,高俅见刘梦龙来到,下令水陆并进征剿梁山。
玉衡雪擅长水战,所以被高俅安排在刘梦龙的水军里,这时候,玉衡雪在旗舰上和刘梦龙商议道:“这湖泊里港汊众多,路径复杂;而且水荡陂塘不知深浅;我们不明路径,若是分头去剿时,又怕中了这贼人的奸计,不如放些火油烧了那芦苇荡,待火灭之后,再进行征剿。”
刘梦龙沉吟了一下,说道:“此计可行,我们还是先禀告太尉吧。”
高俅听了刘梦龙的这个建议,也觉得不错,便下令马步军回济州城休整,水军按计划行事。
玉衡雪下令大船往后退,隔出一段防火带,前排的船只都在河里打捞淤泥,以防不测,又令水手撑小船往水泊里和芦苇上分别浇了火油。
芦苇荡中原本埋伏着阮小七和阮夕霞,阮明霞,阮小七在教她们两个如何判断水流方向和辨识战船的种类,阮夕霞突然看见三三两两的官军水手往水里和芦苇上倒着一桶又一桶的黄色透明液体,便悄悄的唤来阮明霞,让她去看看官兵倒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阮明霞伸手测了测水流的方向,便潜到下游盛了些有漂浮物的水回到埋伏处,等回到阮夕霞身边的时候,阮明霞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那种黄色的,油腻腻的液体。
阮小七细细辨别了阮明霞所盛来的污水,三个人人研究了半天研究不出是什么东西,阮小七决定送上山去给军师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阮夕霞对阮小七说道:“且不管是什么东西,我们先把水手宰了,这总不会错的。”
阮小七阮夕霞和阮明霞分别去了张横,张顺兄弟的埋伏处和李俊,童氏兄弟的埋伏处诉说了异常状况并商议要如何前去杀掉那些水手,自己则去找阮小二和阮小五商议去了。
李俊听了阮明霞的诉说之后,点头答应了阮明霞的方案,便悄悄的吩咐众人过来聚齐,交待了各自的任务之后,开始分头行事。此时旗舰上的玉衡雪,刘梦龙和党世雄此时正在饮酒作乐,单单等候放火油的官兵回来复命。
但是过了两个时辰之后,玉衡雪奇怪道:“按理说,那些人该回来了啊!”
刘梦龙也觉得时间过得有一些长,于是抿了一口酒,下令派人前去探查情况。
玉衡雪不放心的说道:“我且随他们去看看情况,也好判断下一步行动。”玉衡雪带着十几条小型的官船前去探查情况,正行在芦苇荡之间,只听得芦苇荡中传来一曲渔歌:“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求富贵不做官,梁山泊里过一世,好吃好喝赛神仙。”
随后四面八方各有小船驶出,那官船上的军士见有梁山的埋伏,胆气先吓跑了一半,官船前后救应不得,大半士兵都弃船跳水。
李俊和女儿‘撞天鳌‘李遥并排站在船头看见官军的阵脚都乱了,便下令出战的战船鸣鼓摇船,直冲上来斩杀官军。
玉衡雪在船上看的时候,看见众多士兵都弃了船只跳下水逃生。玉衡雪破口大骂这些水军是乌合之众,但是等他骂完之后,他见官军跑的不剩下几个,自己也脱下披挂跳下水,又不识路径,随意找了个方向,游了不到二里,只见前面三只小船,船上是张横和张竞玉手持各自的兵器,玉衡雪扭头便要游开,张竞玉自负游泳的速度不逊色于任何人,便跳下水里去追玉衡雪,张横则边驾船追赶边招呼沿路的梁山水军一起追赶,张横喜笑颜开,追的好不高兴。
玉衡雪费尽了力气好不容易才爬上一条小船,把船上的几个梁山水军喽啰丢下了船,夺了一杆蓼叶枪,站在船头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张竞玉因为起步的距离和玉衡雪差的有些远,所以直到玉衡雪爬上船都没追上玉衡雪。
阮明霞,阮夕霞两姐妹驾船逼近玉衡雪的小船,玉衡雪见是两个女娃娃便大着胆子跳过阮明霞的船上,阮明霞和阮夕霞见玉衡雪跳了过来,也不去斗他只是笑嘻嘻的跳进水里去了,玉衡雪见这两个女娃娃行为怪异,心里怕有埋伏,于是攥紧蓼叶枪当摇橹使劲摇回大船驻地,水底下的‘海燕子’张婉珏和‘铁甲贝’单伊湄在阮家姐妹跳下水的时候,就开始凿玉衡雪的小船,玉衡雪越摇橹越觉得水底下有异动,赶紧加紧朝岸边划去,等快到岸边的时候,船已经沉了将近一半了,玉衡雪仗着水性好,料想这些水寇要在水中生擒或杀他也非易事,于是丢了蓼叶枪,一猛子扎进水里,果不其然,玉衡雪在水底看见了张婉珏和单伊湄,玉衡雪见状赶紧死命的往岸上游,张婉珏想赶紧追过去,单伊湄拉住了张婉珏说道:“李俊叔叔说了,不要光顾着追杀敌人而深入险境。”
玉衡雪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游到了岸边,一边喘气一边玩官军的大船驻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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