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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们最起码也要杀了济南太守。”张婉儿轻松的说道:“你们血洗了石百万家,那我们就去洗了济南太守整个府衙呗。”
“这样子我们要出济南府就要…”花嫣然顿了一下说道:“硬杀出去了。”
大牛平时摆摊的时候也听不少人在摊位上吹牛要杀光平时高高在上的这个人全家或者那个人全家,只是这一次他知道,眼前这些人不是在吹牛瞎扯,他们说杀谁的话就会付诸行动的,大牛有点心悸的看着张婉儿,面前这个不仅肤白如雪而且美貌的女孩子在说杀人全家的时候,跟开玩笑一样轻松,仿佛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似得。
大牛也是一条热血汉子,他抛开对张婉儿的想法,想想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杀那些恶贯满盈的贪官污吏为百姓除害,想到这里就有些热血沸腾,他咽了咽口水问道:“这件事能不能算我一份?”
柴纪川摆了摆手,说道:“你不会武艺,没杀过人,去了会有危险的。”
大牛看出来张青青是他们的领头人了,于是满眼热情的看着张青青,有些哀求的说道,“就让我去吧,哪怕放风也行!”
张青青和穆叶商量了一下,随后为难的说道:“大牛,我们真的不知道要让你做什么任务,你就呆在庄子里,以后有的是这样的机会。”
张竞玉说道:“我们杀出济南城的时候,你要是去杀一两个落单的士兵也一样的。”
花嫣然点点头,说道:“这也算投名状,那大牛就是梁山的人了。”
众人商议一些细节之后,由于一夜没睡就分别回房间去睡了。
柴纪川则问管家怎么样才能在这个时候出城,管家说道:“这时候全城戒严只能去太守府找太守买特别通行证。”
柴纪川点点头,想到这样也可以顺便侦查一下太守府的地形和安排的哨位,于是让管家多带金子少带银子,领着自己去济南太守府拜会济南太守。
柴纪川穿过了集市,便远远的见:济南府衙坐北向南,经过历代的修缮,规模颇为宏大。主体建筑依次排在一条中轴线上,均为硬山式砖木结构,两侧房舍、院落分布有序,布局严谨。
柴纪川在府衙门口等候已经被管家收买的太守府的心腹黄孔目,这个黄孔目姓黄名斋是个贪得无厌之人,人们嘴顺便称它为‘蝗灾’。黄斋带着柴纪川和管家进了府衙大门,柴纪川一边走一边暗暗记住地形:官署前为照壁,北边是大门,左右为列榜房,门前东为门房,还有谯楼和石狮各一对。大门的北边为仪门,两侧为公廨,外有东西牌坊两座,分别与仪门两侧门相对应。
柴纪川路过大堂,见大堂的匾额写着“公廉”二字,不禁摇了摇头,只见堂前的竖戒石坊,正面额书“公生明”,两侧书“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大堂的左右为承发司、永平库,堂前至仪门,两侧各建排房十间,为各执事房,还有东西二公廨。大堂后面为寅恭门,门后为二堂,一个是‘燕思堂’,另一个是‘思补堂’,二堂之后有暖阁,柴纪川和管家被黄孔目领着经暖阁进入内宅,柴纪川眼见这个内宅是一座四合院的构筑,由宅门及左右门房、左右廊房和后堂组成,宅门及门房两侧为吏舍,但是是在院外,柴纪川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个后堂规模与大堂相仿,后堂东边有偏院,是知府眷属住所,东南边为‘虚白轩’;有一处门外种了十数棵桃树,有舍名曰:‘夭夭馆’,后堂西南方向有花厅,花厅的右边有个房间—“虚竹轩”,‘虚竹轩’转西过去为“爱日堂”,于堂前凿池植莲,并架虹桥于其上,以通“落月轩”,池塘里砌假山,是憩息之所。后堂的北部为“荫静舍”,舍后隙地为菊圃,养千余盆菊花;堂之西南辟小菜园,引泉水以灌之,曰“亲民园”,后堂再往北就到了后府,西半部为马号,东部有侧院,内有“桂香室”,最北部是一个大操场。
柴纪川和管家在落月轩里见到了正在品茶的济南太守,这个济南太守姓莫名决明,是个有些微胖的中年人,一脸的笑褶子。
黄孔目笑着说:“大人,小的这是‘赤霞庄’的少东家,日前是初到济南做生意,特来来拜见大人的。”
莫决明也不抬眼,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时候管家拿出一尊极品的汉白玉雕奔马,谄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少东家的一点心意,权作见面礼,望太守大人笑纳。”
莫决明冲着黄孔目使了个眼色,黄孔目双手接过那尊汉白玉雕的奔马,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眼睛都有些发直了,回过神来对着莫决明的耳旁说着什么,莫决明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
等到黄孔目说完,莫决明这才抬头看着柴纪川,微笑着说道:“这位少爷请坐,不知少爷贵姓啊?”
柴纪川客气的做了一个揖然后坐在莫太守对面,说道:“谢太守赐坐,免贵姓柴。”
“柴少爷哪里人氏?做何营生的呀?”莫决明笑着说道:“我们这济南府的繁荣兴盛少不了柴少爷这样的人才助力啊。”
柴纪川回答道:“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小的祖上是前朝皇帝庶出的子孙,不比嫡系子孙们富可敌国,我们主要做些绸布和古董的生意。”
莫决明抿了一口茶,点点头说道:“总归也是前朝的皇亲国戚,失敬失敬。”
柴纪川抱拳道:“不敢,不敢。”
莫决明又问道:“柴少爷所来何事啊?”
柴纪川搓了搓手,假装为难的说道:“大人,我有一批货在城内,明天要运往大名府,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给在下写一张特别通行证?”
莫决明眯起了眼睛,故意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也知道最近济南府的地面很不太平,这个通行证的事情嘛,这个...有些棘手啊。”
柴纪川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掏出两根蒜条金,摆在了桌面上,柴纪川说道:“久闻大人的书法精妙,这一点润笔费,还望不吝泼墨。”
莫决明哈哈大笑,去书案上写了个条子,然后盖了一个自己的私章,说道:“柴少爷真是有雅致的人,难得,难得。”
柴纪川接过莫决明的条子看了一眼,便交给管家,然后作了一个揖说道:“大人公务繁忙,小人不便打扰,告退。”
莫决明看着桌子上的蒜条金,笑褶子更加的深了。
柴纪川实在很恶心现在的自己,堂堂皇室之后,现在居然给一个小小的太守卑躬屈膝!出了太守府之后,柴纪川让管家先行回‘赤霞庄’自己则骑着马一路上轻快慢跑的散散心,此时正值中午,济南府衙的集市上摆满了各种小摊,人来人往,生意兴隆,丝毫没有因为梁必成的被刺而冷清下来,不远处还有几座酒馆和旅舍,隐隐可听见酒馆里传来的笑声和喧哗声。
虽说济南城里发生了梁必成遇刺案,但是士兵们却不太尽心搜查,反正这件事情上头也没有给期限,所以有几十名负责搜查的士兵懒洋洋地三五成群,聚集在集市附近的茶摊里休息聊天,有几名士兵斜着眼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般他们都不过问这里的行人,只有看见形迹可疑的人,他们才会拦下来稍作盘查。
就在这时,士兵们的眼睛几乎是同时一亮,喊道:“快看那边!”
柴纪川恰好路过,听到了士兵的喊声,也就砖头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他顿时就眼睛发亮,不由得称赞道:“真是一匹宝马!”柴纪川和士兵们看的是一匹极为雄骏的战马正向处小清河那边不紧不慢的走来,马上之人似乎是一个微醉的壮汉,马的得胜钩上还挂着一柄比其他的虎眼鞭粗好几倍虎眼鞭,几十名士兵精神突然振奋,一拥而上围在柴纪川的两边,他们倒不是挑衅拦路,而是挤在道路两旁,对着那匹宝马指指点点的议论着:“真是好一匹宝马良驹,比上回高殿帅的那匹墨玉踏雪骓还要雄壮几分呢。”
“高殿帅的那匹马远远比不上童太尉的火块胭脂赤兔马,但是要是比这匹也要逊一筹。”
“我看只有娘子关的马王爷的那匹宝马可以跟这一匹马媲美了。”
士兵们议论纷纷,突然身后忽然有人大喊:“是‘斑斓猛虎’来了!快去通知蔡大人!”
然后只见无数在摆摊卖菜卖杂货的小贩,个个惊恐万分,跌跌撞撞从集市出口奔了出去,争先恐后,蜂拥而出。
这个集市原本是热闹场所,卖鱼卖菜,各种南北杂百货,足有上百座摊子,还有三家酒馆和两家旅舍,但此时,豆腐摊子被打翻了,蔬菜被踩得稀烂,小摊贩们跑得一干二净,三家酒馆也关了们,几十名酒客躲在窗后向外窥视,这一声‘斑斓猛虎’便吓得济南府的集市鸡飞狗跳。
‘斑斓猛虎’这四个字激起了柴纪川极大的兴趣,他立刻调转马头,双腿轻轻一夹,胯下马一吃疼,就向‘斑斓猛虎’奔去,还没逃远的群众看柴纪川冲斑斓猛虎奔去,也有不少大着胆子和惦记自己摊位的小贩跟着去看这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到底跟斑斓猛虎是什么关系。
柴纪川策马冲到‘斑斓猛虎’面前,只见为首一人年约二十岁出头,身高足有八尺二,皮肤黝黑,一对剑眉之下虎目炯炯有神,高鼻方脸,长得相貌堂堂,此时正值初冬,虽然不是很寒冷但是这个人却披着一件华丽的锦袍,上衣襟敞开露出前胸健硕的古铜色肌肉,从左肩头到右腰间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斑斓猛虎,挂着的巨大的虎眼鞭,两边的弓箭袋里插着弓箭,腰佩一柄长刀,骑在马上虎虎生威,既显得放荡不羁,却又威风凛凛,他在马上悠哉的从柴纪川身边走过,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不仅是酒气,连这个人的气场都给柴纪川带来一种强大的压力,柴纪川估计他挂着的那一柄虎眼鞭至少有三四十斤,现在的他右手俨如虎爪一般将虎眼鞭紧紧握住。
柴纪川在强大的压力下连忙催马向路旁让了一让,并向他微微一笑,那斑斓猛虎也冲他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这一笑顿时使柴纪川对他生出一丝好感。
刚才散漫的的士兵已经紧张起来,远处的一队队士兵奔了过来,个个手执长矛弓箭,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个骑在马上的‘斑斓猛虎’。
随后赶来的是负责济南府衙的大将名叫蔡惠,虽说他只是一名副将,但是身高七尺六,肩膀长得极为厚实宽大,一双三角眼,看得出来是心狠手辣之人,他刚听手下士兵说,有一匹宝马过来,便准备跑过来看,却正好遇见向他禀报的士兵,说‘斑斓猛虎’又出现了,蔡惠便取来自己的金背虎牙枪,目光阴冷地盯着渐渐走近的‘斑斓猛虎’。
“站住!”蔡惠一声厉喝:“刘锦帆,你又来干什么?!”
刘锦帆一勒缰绳,停住了马,他在马上俯视着蔡惠,朗声说道:“我只是喝醉了,散散步而已。不劳蔡副将用这么大的阵势迎接我”
柴纪川这时候才知道他叫刘锦帆,但是刘锦帆的理由还是令柴纪川和众士兵群众一片哗然,柴纪川便向四周的群众打听:原来这刘锦帆在山东山西的名声都极大,在济南府更是老幼人人皆知,此人是马贼头子,为人仗义豪爽,同时又心狠手辣,敬他者,他十倍回敬,恶他者,他百倍回敬。
由于他杀人如麻,抢财掠货毫不留情,这几天刘锦帆似乎就住在济南府衙的附近,也经常在这里出现,官府屡屡围剿未果,当然更多时候是蔡惠借着围剿刘锦帆的由头来搜刮民脂民膏。所以百姓听到‘斑斓猛虎‘的喊声,才会各自四下奔逃。
“刘锦帆,速速就擒!”士兵们大呼小叫,张弓搭箭,数百支箭对准了刘锦帆,人人紧张异常,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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