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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青在前,孙兴涵在当中,李雨和柴纪川在后,三组人先后上了来时的马车。马车在雨中朝着‘赤霞庄’奔驰而去,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下马车之前,张青青说道:“孙都监,此地涉及机密,请蒙眼。”说罢,取出一条黑布条将孙兴涵的眼睛蒙上,孙兴涵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反抗也没有意义,就乖乖的让张青青绑上的黑布条。
之后柴纪川在前面带路,李雨取出一根短棍,一头由孙兴涵拿着,一头由李雨拿着,就这样四个人过了‘舞凤堂’,在‘飞凤小院’绕了一圈之后径直朝最靠近院墙的‘绿玉青瑶之馆’走去。
不多时,张青青就摘下了蒙住孙兴涵双眼的黑布条,孙兴涵眨了眨眼睛,甩了甩裤脚沾上的雨水,只见这是一间不大的方厅,窗户还开着,透过窗户可以看见窗外的小假山,假山之后是一段围墙,房间大门紧闭,但是房间的角落放着一个三头烛台点着三支蜡烛,正中央放着一张桌子和五六把椅子,桌子上摆着一坛酒,一大盘水煮牛肉,一大盘烧鸡,一大盘笋干还有几副碗筷。
张青青坐在桌子边上,抱过来那坛酒,拍开了封泥,问道:“孙都监在山西担任都监,一定懂得山西汾酒的美妙滋味,来一起尝一尝这一坛上好的汾酒。”
柴纪川说道:“这里应该很安全了,喝点小酒也不碍事。孙都监,你可要好好尝尝那坛十年的汾酒。”
孙兴涵虽然不是好酒之徒,但是这坛汾酒的清香用尽全力勾着他的酒瘾头,于是孙兴涵也坐了下来,说道:“这酒的味道清香,果然好酒。”
张青青摆了四个碗,一一倒满,说道:“孙都监果然懂酒,来大家都尝尝!”
柴纪川和李雨也都落座,举起酒碗说道:“孙都监,敬你!”
孙兴涵说道:“谢谢。”说罢,抿了一口,然后舔了舔舌头,随后说道:“果然好酒,这是汾河水酿造的‘汾河香’!”
柴纪川说道:“孙都监果然是行家,一喝就知道是什么酒!”
说了一些寒暄的话之后,屋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雨声敲打在屋瓦上的声音和四个人吃东西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柴纪川说道:“如果喝闷酒,这‘汾河香’的滋味便没了一半,我们不妨每人都说一些各自的经历,你们意下如何?”
张青青说道:“这是个好主意,久闻‘大小姐’的武艺高强,大名如雷贯耳,在童太尉麾下担任别动队的总教官,此次有幸跟你一起执行任务,能否说一说你的经历?让我们一饱耳福!”
李雨端起碗,喝了一口酒,豪爽的说道:“那我就不推脱了,我先抛砖引玉,谈好之后就请‘火辣儿’说一说她在辽国的经历。恩,要说起来,就要说我的本家武艺了,我的武艺说来惭愧,其实我师承何处,我也不清楚。我小的时候被一个老道掳掠到深山里,日间开荒种地,夜间老道便教我各家的武艺,日复一日,在山里呆了十三年,我才学得这一身的本事。”
说到这里,李雨故意不说了。
柴纪川赶紧说道:“‘大小姐’果然不凡,连经历都异于常人!”
李雨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开始继续说:“我身上的这身本事分三大部分,‘飞刀’,‘拳法’和‘十八般兵器’而且这三个部分招招相通,式式相连,就飞刀方面,我虽然不敢自吹天下无敌,不过像那东昌府都监‘没羽箭’张清,李家庄的‘扑天雕’李应,还有歙州的‘飞刀’杜微都不在话下,想当初......”
“等等!”张青青已经喝了好几碗酒了,脸色绯红,有些醉态了,她拍了拍桌子说道:“‘大小姐’你喝醉了么?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李雨不屑的说道:“喝醉!想当年在陪同折家家主-折可存出使西夏之时,我一个人连喝三十六碗马奶酒,之后照样表演了醉剑,八卦大刀,博得了一个满堂彩,扬了我大宋国威!”
张青青看了看柴纪川,两个人四目相对,站了起来,走到房间的空地处,张青青说道:“既然如此,我‘火辣儿’倒想讨教一下‘大小姐’的一身功夫,我所学有限,所以请‘百变神龙’相助,我们一人一面夹击你,看你能否抵挡。”
“哼哼...”李雨冷哼一声,说道:“来吧,念在能相识一场不容易,我会点到为止的。来吧!”
“上!”张青青大喝一声,疾步冲上前,左拳打在李雨的脸上,右拳打在李雨的胸部上。
李雨后退了一步闪过了张青青的双拳,侧身闪过了张青青的身形,一个手刀打在张青青的腰上,又一个侧踢踢在张青青的右脚上,张青青顿时扑倒在地,柴纪川都还没来得及出手,见张青青已经倒在地上,便收手观战。
李雨蔑视的看着地上的张青青,嘴里说道:“‘火辣儿’不过如此。”
张青青挣扎着爬起来坐上了椅子,嘴里面还在呻吟,也不顾又男性在场,撩起上衣察看伤势,只见右腰的地方被打了一块黑紫黑紫的淤青,撩开罗裙,被踢的地方正好是踝骨,那里肿起来一个大包,稍一动弹就刺骨的疼痛。
柴纪川看不下去了,说道:“‘大小姐’你虽然以心狠手辣出名,但是我们现在好歹在一起执行任务,理应互相照应,怎么能自恃武艺高强就下次重手。”
李雨也坐下来,一边嚼起水煮牛肉,一边冷笑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嘿!你---哎哟”张青青气的刚要说话,身体一动就觉得腰部十分疼痛。
柴纪川看着孙兴涵说道:“孙都监,还是你帮忙去给她揉揉吧。”
孙兴涵又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得蹲下去察看张青青的伤势,一看淤青的程度,嘴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叫‘大小姐’的下手可真是不留情面啊!
孙兴涵又看了看张青青的脚踝骨,见脚踝的伤势倒不严重,于是先在脚踝处摸了一会儿,张青青说道:“脚踝没那么疼了!”孙兴涵点点头。
揉了一会之后,孙兴涵又用推血过宫的手法将张青青腰部黑紫黑紫的淤青,一点点的消花了,由紫黑色到紫色再到青紫色到青色,孙兴涵说道:“好了!”
张青青站了起来,扭了扭腰,嘴里说道:“真是好手段!”然后眼睛看到了桌子上的酒碗,嘴里骂道:“小贱人看碗!”
李雨正在津津有味的吃喝,不提防张青青还有如此一招,纵使她的功夫再高,也躲不过这一突然一击,说是那时快,酒碗已经打中了李雨的额角,“啪”酒碗四分五裂,李雨额角的鲜血便淌了下来。
李雨也不顾擦去流下来鲜血,摸出腰间的‘鹰眼飞刀’,手法极快的朝张青青掷去,但是鲜血流到了眼睛里,准头有些偏失,被张青青躲过了,飞刀钉在墙壁上不停地抖动。
柴纪川大叫:“卸了她的飞刀!”
话音刚落,柴纪川已经扑了过去,李雨这时候又飞出两把飞刀,被柴纪川一扑,一柄飞刀朝着烛台飞去,切断了一支蜡烛,另外两支蜡烛被飞刀的刀风吹熄了,另一把飞刀黑暗中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这时候,漆黑中的柴纪川把李雨抱住,但是李雨已经暴怒,柴纪川哪里拦得住,挣扎开柴纪川朝张青青打去,一时间,李雨和张青青打在一起,柴纪川在中间拦着,三个人在黑暗中打的不可开交。
打斗的时候,三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对付对方,哪里顾得上孙兴涵,孙兴涵见到这个情况,借着月光看窗外的雨已经小了,于是心里计较了一下,觉得以自己的身手这时候逃出去不成问题,于是孙兴涵靠近窗户,一个纵身跃出窗户,又尽力一跃,攀上假山的山顶,见围墙边有一副大理石的桌椅刚好够垫脚爬出围墙,心里大喜,连忙下了假山,踏上桌子,翻墙而走。
等的都快睡着了的时光终于见到孙兴涵,晃了晃脑袋,等孙兴涵走了一段距离,立刻跟了上去。
张青青瞥见孙兴涵跳出窗户,心里估计差不多孙兴涵爬过围墙的时间,便大声说道:“不好,孙兴涵跑了!”
李雨走到窗口说道:“都怪你逞强,这下怎么办?!”
张青青立刻反驳,两个人大声的吵了一会儿,把大牛和珍珠都引了过来,柴纪川已经点亮了蜡烛,把大牛和珍珠打发回去之后,说道:“差不多就好了,李雨,过来擦点药。”
李雨点点头,坐了下来。
张青青接过柴纪川的金疮药,说道:“忍着点,安神医说这个药抹起来有点疼。”
李雨道:“青青,你怎么想出来的苦肉计?!”
柴纪川说道:“我来抹吧,她怕疼。”
张青青明白柴纪川的心意,便把金疮药还给了柴纪川。
张青青说道:“不做的真一些,只怕他不上当呢。”
柴纪川笑着说道:“那成本也高了一些,万一‘大小姐’脸上留了疤痕,嫁不出去怎么办?”
张青青笑了,看着李雨说道:“你娶呗。”
柴纪川仿佛被点中了心事,手下的力度不禁重了一些,疼的李雨龇牙咧嘴的说道:“你轻一点,想疼死我啊!”
张青青说道:“嘿,有人肉疼,有人心疼。”
柴纪川脸上又起了一片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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