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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坚持了数息,明隐忽感对方攻势不似先前那样凌人,更见到他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联想起先时苏澄对自己的嘱告,忽地心中清明,道:“是了,苏姑娘说他耐力不足,果然如此!”
觑准一个机会,身子一矮,躲过对方一记重踢,蓄足力气,斜身穿出,运满劲力的一拳正打在张公子的下巴上!
后者身子在空中转了几个筋斗,重重地摔下比武台,一头栽到了地上!
明隐此时也已脱力,一屁股坐在了比武台上,灿烂的笑容挂上了嘴角。
负责这一比武台的领队人上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没事吧。”说罢跃下台子去将张公子扶起来。后者已是昏晕过去,又是拍胸脯,又是捏人中,总算苏醒过来。
这时,台上的明隐感觉到,自己那些承受过张公子攻击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痛。
他又喘几了几口气,还是没有力气站起,却见一只玉手伸到了眼前,抬头一看,正是苏澄。那洋溢着温暖的俏丽脸庞对着他,轻轻地道:“表现得很不错哦。”
这时,却听那张公子的声音在台下大叫道:“臭要饭的,你记住爷爷的名字,张宗!”
明隐抓住苏澄递来的手,站起身,来到台边。只见张宗在那领队人的搀扶之下勉强站着,仰头望着自己,怒容满面。
他一见苏澄与明隐站在一起,竟更是发怒起来,戟指叫道:“一个月后,我一定会成功的!”
明隐此时身上极累,但仍然不服输地答道:“那便等着你来。”
一边的苏澄更是微笑着道:“看来张公子可要努力一番了。”
张宗见到苏澄的神色,又叫道:“小娘儿们,几次三番帮着外人排挤我,等着去你家算账吧!”
明隐听了这话,不禁侧头望向苏澄,但她却是目不斜视地仍然笑对着下方的张宗。
其后,张宗被送去医治。而明隐,虽然他意志坚强,执意要继续后面的比赛,但由于在与张宗对阵时身体消耗过多,余下几局都没有胜出。
终于,今日这番永真派的招生考试总算有了最终结果,明隐便被划入外门弟子的行列。
主考官对最后留下的五人道:“各位都是难得的精英。下月初一,请各位新人再来永真派报道,现下可以先行回去了。”
虽然结果不是最好的,但明隐也多少可以接受了,毕竟,自己苦心修炼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有了回报,而且是在自己根基这样脆弱的前提之下。他相信,在今后的日子里,只要自己仍旧努力耕耘,一定能够取得更多的成就。
在回客店的路上,明隐真想找个人分享这份喜悦,情不自禁地,脑海中便浮现起一个女孩的倩影,那正是邵瑶。
明隐不禁暗自长叹:“不知她现下的境况如何了?”邵瑶是他穿越到这里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女孩,而且她和之前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小玉姑娘那般相像,所以明隐早已将她视为一个很重要的存在了。
之后,明隐趁这还没有去报道的时间,好好地调理了一下之前在考试中过于疲惫的身体。
转眼间便到了初一,上次通过考试的一干人等都是齐齐来到永真派在阡陌镇的这处分院报道。分院的执事等人也按照之前考试的结果给各人安排了内门、外门的位置。那内门弟子自然可以从此以后心无旁骛地修习各种与修灵有关的知识,而诸如明隐这样的外门弟子,却不得不先在外门中,为门派做一些杂事,同时,只有较少的时间和机会,接受修灵方面的教习。
不过明隐可也留了心,果然如之前招生考试时所说的一样,确实是有机会通过考试选拔,从外门晋升到内门的机会。因此他也仍然没有气馁,和之前一样努力,甚至在修炼上花的心思还要比以前更加的多了。
这下,虽然不像内门弟子那样可以全身心的投入修炼之中,但毕竟,比之明隐以前在客栈之中,靠着研习在修灵书店购得的书籍来修习,是要强得太多了。在他软磨硬泡之下,院中的老师们也是愿意指导他一些不明白之处的。
这样修炼的日子过得很快,半个月后,明隐却忽然感到自己很难再进步了。他多方多方询问,尤其是对分院中的各个老师打听了不少东西,但仍然没有发现自己的修炼方法有什么问题,但就是不能再有所进步,只是停留在原地。
出现这种状况又没有什么合理的、说得通的原因,着急之下,明隐只有加大给自己安排的训练量,竟比往常又多出两倍。
于是,终于有一天,他的身体也吃不消了,深夜中,在从镇子西边训练场回分院的路途中,他昏倒在了大街上。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张软榻之上,帐中可以闻到淡淡的香味。虽然自从他入了永真派后,生活条件已比以前流落街头的时候要好得太多,但这样旖旎的住所他怎么经历过,因此登时惊得坐起身来。
却听帐一个声音道:“明大哥,你总算醒了。”
听到这声音,明隐只觉得心中动了一下,那竟是邵瑶!
他猛地伸手掀帘,踉跄地冲出帐去,果见邵瑶立在当地。
她俏脸上泛着红晕,一双妙目中透着和往日一样的温馨之感。她见明隐行动还不利索,赶忙将他扶到了一把椅子之上。
两人四目相交,明隐心中欢喜极了:“瑶儿,你还好吧?”
邵瑶一笑:“嗯,明大哥呢?”
明隐点了点头:“那日与你散了之后,也不知你之后如何,真真令我悬着一颗心,如今见你安然无恙,总算是老天待人不薄。”
邵瑶脸上一红,眸子中掠过一抹忧伤:“嗯,可惜师父他……”
两人当下各述别来情事。
原来那日黑衣人冲入神医庄,明隐将围困邵瑶的众人引走之后,邵瑶便去寻她师父魏政。后者带她冲出重围,但终于不支,将要亡故之际将自己心头多年以来的隐事告诉了她。
魏政多年前本是魔教中人,得到了教中秘籍《八灵伏魔诀》之后,不久便罕逢敌手。但没想到,在突破该诀中关键的一个阶段时出现意外,身体受到极大伤害,幸得前代神医庄庄主,也即是邵瑶的母亲邵芳菲所救,才得延续性命。
但他自此后功力与争胜之心都是大减,更兼爱慕上了邵芳菲,只是可惜后者已有婚约,因此便安心在神医庄中留下来专心于医道的修习,终于成为这一代庄主。
耳听邵瑶言至于此,明隐也想起之前读到魏政在《八灵伏魔诀》中夹纸上所写的内容。忙道:“瑶儿,我从神医庄中离开之时,正好拿走了魏神医留给你的东西。”说着掏出那医书和《八灵伏魔诀》来。
邵瑶接入手中,抚摩一番,流下泪来。
其实她在魏政临终前的叮嘱之下,也去那洞口之中查看过了,见已失了踪迹,不禁颇为伤心,毕竟这是师父留给自己仅有的东西。
此时,忽听门外有人叫道:“瑶妹,那明公子终于醒了吗?”
邵瑶答应了一声,便有一人推门而进,只见她眉眼含笑,一身翠红裙袄,自然有一种亲切之感。
邵瑶当下便将她这干姐姐吴芳介绍与明隐,并将姐夫杨易也请进来与明隐见面了。那姐夫身材高大,看身形正是那日明隐在东边市场上撞到的那人。
吴芳见他似乎看出端倪,便笑道:“到底是邵瑶认识的人,果然眼力不凡。”当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说了一番。
原来邵瑶逃出神医庄后,便来投奔吴芳两人。后者开办的春香酒楼便在永真派分院的斜对面。那日邵瑶恰巧在其上见到明隐,但由于之前那些黑衣人本是为着他才将神医庄毁了,因此邵瑶也不敢贸然与他相见,唯恐对方还在暗中,便又观察了这么久。而明隐在东边市场购书缺钱之时,便是她安排杨易去偷送给他一袋金币。
后来明隐进入永真派外门,苦修过度,昏倒在街上,也是杨易将他带到这里的。
听罢邵瑶之言,明隐忙一揖到地:“多承各位帮忙,真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吴芳爽朗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还提什么谢,当年多亏了瑶妹我们才有命在。”
杨易木讷老实,沉重地“嗯”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老婆说得很在道理。
当下吴芳一拽她老公之手,笑道:“这酒楼虽是小本经营,但每日里杂事也颇不少,还有要忙的,”顿了一顿,双眼看向明隐,“明公子但有什么事情,只要能帮得上的尽管说,我们二人先去了。”说毕,便携了杨易之手出去了。
此时房中又只剩了明隐、邵瑶两个。后者叹口气,幽幽地道:“明大哥,我听姐夫说他见到你深夜中昏倒在了街上。”
明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嗯,恐是体力不支所致,最近修炼得有些狠了。”
邵瑶点头道:“你确实比那时要强上不少,可是达到了灵元境?”邵瑶也是修灵之人,能够通过感应约略猜出明隐此时的进境。
明隐点头称是。
邵瑶见他承认,却是脸色一变,道:“你竟能超过普通武者,自行突破到灵元境?”
明隐见到她这等反应,却是有些纳罕:“说起来也是颇费了番功夫,不过好在成功了……”
邵瑶沉吟半响,忽然抬头:“明大哥,其实我师父临终之前,还交待给我。你身上尚有他未解的一个问题,说是病症也好。”
明隐心中一动:“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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