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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又不是婚介所
小木屋前,吴爷爷被接来,胡天成的大船停在港口,小白挥手跟众人告别……上了船,知之被带到胡天成面前,他笑得流蜜:“乔小姐受惊了,我知道乔小姐是文化人,我也很文明的,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和我们全家出海玩玩,只要船出无垠海到了国外,乔小姐就是自由的!”
知之:“换句话说,只要船在无垠海没出国,我就被你们限制了人身自由?”胡天成笑而不语,抽着香烟,吞云吐雾……知之豁然开朗:“我明白了,你把我带到这儿,还不仅因为我是你女儿的情敌,你是想抓个人质跟高毅叫板,你是‘追星族’,想逃跑对不对?”
胡天成笑对丹尼:“现在的年轻人可小看不得,高毅这孩子机灵,连结交的红粉知己也这般聪明!我们老咯……”丹尼坐到他腿上,抛出勾魂媚眼:“天成,你在我心里就是不老的传说!只要过了无垠海,我们就可以逍遥世外,你不仅可以和吴老爷、小姐共享天伦之乐,还能拥有万贯家财和我这个美人儿……”
丹尼喝了口酒,走到知之跟前,拍她脸蛋:“乔小姐,我们真是有缘啊,十年修得同船渡。有你跟我们同船共渡,真好!你就甭惦记着高毅会来英雄救美!我知道高毅很有能耐,可是晚啦,小美人儿!别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啧,啧,啧,你想想,想想高毅在无垠海上追我们,有你在船上做人质,他投鼠忌器,那种滋味……哈哈哈……”
知之在她耳边:“疯狂,亡命之徒就是疯狂!”丹尼咧嘴笑了,声音提高八度:“对,我是疯狂,我就是亡命之徒,那又怎么样?我们就快出国了,警察也拿我们没办法!”胡天成:“好,既然乔小姐是明白人,就乖乖配合我们,否则……”他一松手,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满眼破碎的玻璃心!
联系不上她,晋夫预感大事不好:“知之,你在哪儿?难道真在天叔手里?我该怎么办?”他拿出林墨笔记本,来回踱步,随手抓起桌上的打火机:“毁了它?”晋夫犹犹豫豫,气恼万分,他突然把笔记本拍在桌上:“受他鸟气!我凭什么被摆布?有心放他一马,居然还敢威胁我!”
派出所,晋夫:“警察同志,我女朋友失踪了!”张海认出他来:“我记得你啊,上次跟女朋友开车撞了瓷器店招,还砸人家店!就你那飞扬跋扈,被拘留过的女朋友失踪了?”晋夫:“不是她!”张海笑:“你换女朋友啦?哎,就你们这些富二代,换女朋友比换手机还快!说说看,怎么失踪的?”
晋夫:“我给知之打了十几遍电话,就是不通。她通常都是24小时开机的!一个小时前,胡双双给我打电话,说是知之要退还我100万分手补偿,可我没给过……”
张海:“你给我提供的信息,就一个字‘乱’!‘退还分手补偿’?失踪的是你女朋友还是前女朋友?你没给过,胡双双无中生有?就她那德行,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前一秒在大街上砸人家门店,当众撒泼,后一秒又在拘留所辱骂警察,不听教导,现在又无中生有来了个100万分手补偿,搞什么恶作剧?行啦,警察很忙,没工夫管你们这些争风吃醋的恶作剧!”
晋夫焦急:“你是警察,怎么能不管呢?”张海:“你凭什么说她失踪?就因为打了十几遍电话,联系不上?如果人人都像你,跟自己女朋友一小时之内无法取得联系,就让警察上街找人,那还不天下大乱!你省省吧,警察真的很忙!怎么什么事儿都要找警察?家里钥匙丢了找警察,宠物丢了找警察,现在更好,连女朋友丢了都要找警察,派出所又不是婚介所!”
晋夫火气上冒:“你说什么风凉话?这人丢了能跟钥匙、宠物丢了一样?你们警察是吃干饭的?大活人不见了,你们也不管?我们纳税人的钱白养活了你们这帮不作为的警察!”张海:“谁说警察不作为?哪有1小时联系不上,就让警察受理失踪案的?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刘阳走过来劝慰:“我知道你着急,这女朋友丢了,搁谁身上都急!但越是着急越要冷静,你女朋友是干什么的?平时都跟谁来往?会不会去亲戚朋友那里?”晋夫:“不会走亲访友,现在是她的上班时间,可文管科说她根本没上班!”刘阳:“你女朋友在文化局工作?”晋夫点头:“文管科科长乔知之!”张海:“你应该先去文化局问问,公务员有纪律,她是科长,工作时间不在岗必定有去向牌或者要跟领导请假!”
文化局从没丢过人
文管科,房明:“你来的正好,乔科在哪儿?她一直没来上班!”晋夫:“我要见你们陆局!”何苗:“陆局不在,开会去了!”晋夫越发焦急:“你们科长丢了,他不在,领导的会怎么那么多?他以后也别叫陆局,直接叫‘陆开会’得了!”房明紧张:“你说谁丢了?这种事不能恶搞!”晋夫:“你老婆丢了才是恶搞!我都去派出所报案了,还有什么心情跟你们开玩笑!”
房明打知之电话也不通,大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房明:“方怡,你给陆局打电话,不,别打,开会可能不方便接,电话里也说不太清楚,发短信‘乔科失踪,事急面禀,能否速回’!何苗,你去人事科提档案,看看她的家庭情况和主要社会关系,既然晋夫报了案,警察一会儿来询问,这些材料可能用得着!其他人去别的科室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在中午下班后还见过乔科!”
陆局的车驶入文化局大院,房明带上晋夫向他汇报……何苗:“陆局、房科,刚才给乔科家里去了电话,她妈妈田主任也找不到她!”房明:“局长,明天岳处长就下来调研我市文保工作,乔科要参加汇报的,现在人丢了,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公安局,高毅正向洪局汇报‘追星族’毒品案的进展情况,桌上电话突然响了,洪局抓起听筒,对方说话急促:“洪局,是我,陆嘉文!”洪局意外:“陆局长?”陆局:“我们文管科科长乔知之失踪了!刚才她男朋友去派出所报案,警察没有受理!”洪局:“老陆,别急,什么情况慢慢说!”
陆局:“知之做事向来稳妥谨慎,全市都在作风纪律整顿,她不可能无故旷工;不可能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也不回;不可能工作时间不在岗,不给我请假也不给科室交代一下;不可能明知道明天要向市局领导汇报,还丢下工作不管!这一切太反常了,我很担心她有意外……洪局,帮帮忙,我们文化局从没丢过人,也丢不起,明天她要参加的汇报涉及整个宗州的文保工作……”
放下电话,洪局:“‘文化局从没丢过人,也丢不起’,陆局长连说四个不可能,一个太反常,他是在问我要人啊!”高毅:“什么人让陆局长费心,都亲自给你打电话了!”洪局:“他说文管科科长失踪了!”高毅大惊:“文管科科长?乔知之失踪?”他主动请缨:“这个案子给我好不好?”
洪局:“嘿,我说你小子,胃口不小,这是刑事案吗?‘追星族’毒品案还没破,又想插手寻人?”高毅坦诚:“她是我朋友!”洪局:“不要感情用事影响工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尽快给陆局一个交代!”“是!”高毅向局长行礼,转身欲走,“等等!”洪局:“底下派出所没受理,是有原因吧?”高毅:“局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墨鱼
派出所,张海:“高队,你知道的,一般情况下,24小时才会受理失踪案!目前来看,他们联系不上乔科还不到3小时,要受理的话,除非有证据证明她可能会有危险或受到伤害!”房明:“晋夫,你有证据吗?”晋夫想了一会儿:“胡双双弄了个账户给我……”张海:“刚才报案,你怎么不提有账户?”晋夫:“我去银行查过,假的!”高毅:“你把账户给我看看!”
晋夫写给他,高毅瞄了一眼,提笔在账户下划了四道杠,每5位数一组,他把账户递给张海:“上网查查这几组四角码对应的汉字!”晋夫惊讶:“是四角码?”房明直拍脑袋:“警察就是专业,我们怎么没想到?这是乔科的绝活,她能默记汉字的四角码!”晋夫:“你们都知道?我从来不知道她会这个!”高毅淡淡地说:“这不是秘密,上学的时候我们全班都知道!”房明:“她的绝活,她同学知道,她同事知道,就你不知道,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说明你平时对她关心不够!”
张海:“查到了,‘胡绑海逃’!”房明:“什么意思?难道乔科被绑架了?是被胡双双绑架了吗?乔科的社会关系干净得像张白纸,只有胡双双曾经找上门儿来向我们科长挑衅,文管科所有人都能作证!宗州也没有别的海,只能是无垠海!”高毅:“晋夫,胡双双还跟你说了什么?”晋夫:“也没别的,就是问我什么时候给她做墨鱼吃?”
高毅思索:“什么时候?墨鱼?”十五年前的生活片段被他记起:高一教室,高毅偷看知之日记被发现,知之:“你好没礼貌,懂不懂尊重别人隐私?”高毅:“我就想看看我们班小才女爱上谁了,偷偷记在日记里!”知之拿日记本打他:“讨厌!无聊!”高毅:“我什么都没看到,就看见日期上有一条墨鱼,你的初恋不会是一条墨鱼吧?”知之:“你狗血的神话剧看多了!高毅,我以历史科代表的身份,拜托你好好学习历史!没听过晚清政府发电报用‘韵目代日’?鱼日就是6日,在日期位置贴墨鱼图,提醒自己6日有名师堂的老师来讲历史,我要提前去抢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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