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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前面有村庄了!”跑上山坡的天杭向身后的光头大汉喊道。
“说了几遍了,要叫我光头大叔。”光头大汉很不满。
“噢。”天杭委屈地噘起了嘴。他总感觉这个叫法很不礼貌,但搞不清楚大叔为什么对他自己的光头这么在意。
光头大叔赶了上来,看了一眼说道:“有村庄可不一定是好事,其实几个月前我曾来过这个地方。这个村已经荒废好久了,听一起来的人说八年前整个村子遭受了诡异的打击,无人存活,甚至连尸体也没发现。”
“又一个人口全部消失的村子。”天杭喃喃自语道。
“还有一个?”光头大叔惊讶的看着这个人小见识广的小伙伴。
“我们村,常沁村。”天杭道。
“哦。”光头心里好受些。毕竟他在外游历多年,如果还比不上一个初出茅庐的娃娃,他就不要混了。“你们村之前的那些族人消失和这个村情况不一样。”
“嗯?那是怎么回事?”轮到天杭惊奇了。
“小孩子家还不到了解的时候。呦,快下雨了,进村吧。虽然找不到吃的,但可以避避雨,歇歇脚。”光头大叔转移了话题,然后大步向村内走去。
……
暴雨已连续下了三天,雨水冲进地面上的水池中,连给水面形成完整波纹的时间都没给。
此时,光头大叔正窝在椅子里打着磕睡,连续讲了三天的亲身经历让他终于累了。天杭将衣服盖在大叔身上后,静静地坐在窗边,研究起伴随自己的肚兜来。
肚兜有大叔一只手掌大小,除了正面金丝绣的鱼外再无特征。可能就是一件普通的肚兜,天杭叹了口气。
“嗯?你居然发现了这个村的一件遗物?”光头大汉不知什么时间已来到天杭身边,盯着他手中的肚兜到。
天杭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光头大叔,您看错了吧?这个是……”
“嘿!小家伙,我光头脑袋和眼睛都这么灵光,什么时候会看错。”光头打断了天杭,道:“我问你,这个鱼是拿金鱼丝绣的吧?”
“金鱼丝?”
“就是金色的鱼吐出的丝线,很昂贵的。以前没人告诉过你么?还是你们村的人太孤陋寡闻了?”光头一副骄傲地样子,明显不是问话。
“我确实没听说过,您快说说看。”天杭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这种金色的鱼是家养的,而且只属于布金族所有,也就是这个村子之前的主人,所以这种鱼也叫布金鱼。布金族族人以金元属为主,最初他们将普通鲤鱼抓到后使用金元属功法迫它们吐出金丝,然后做些纺织和刺绣。后来随着鲤鱼受到功法次数的增多,部分产生了变异,能自行吐出金丝,于是布金族就将这种鱼繁衍了下来。布金鱼吐出的金线在远处能看到淡蓝色的光芒,刚才我就在这肚兜上发现了。金鱼是这个村的标志,而且金鱼丝很贵,但这肚兜上又用了这么多,所以我才认为是这个村的遗物。”光头一本正经地说了一通。
天杭呆住了,一是没想到光头大叔能如此了解这个村的历史,另一个就是自己极有可能和这个村有着很深的关系,但现在却永远不会知道了。
“这个肚兜是我的……”天杭哭道,泪水像豆子一样滴落。
“啊?”光头脑袋一下反应不过来。
“光头大叔,您能把知道的关于这个村子的所有情况告诉我么?”
“额,这个……”光头大叔刚才为了显摆把已经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了。
“咣!”门在声响中破碎了,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入了房内,将天杭吹得翻了几个跟头,光头大叔也被吹得趴在了地上。
只见从门外走进了一个身着青衣的人,身体周围由气体飞速环绕,将这密集的暴雨隔离了开来,身上衣服也因此没有被打湿。此人脸型很长,留着黑白混杂的山羊胡,手中提了一把纤细的长剑,远处看去就像一根巨大的针。
他进门后直接坐在了屋中主座中,缓缓说道:“是你杀了我的两个侄儿”?
“针叶剑?您老人家是入神者焦涵翔?”光头大叔头一次说话时有些发抖。
“入神者?”天杭头一次听说,不过感觉肯定不是一般人。
“看来老夫还有点知名度。”山羊胡子道。“不过你还没回答我,我可以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杀了我的两个侄儿?”
“失误到光光头了。”光头大叔嘴角略微变化,将细小的声音传入天杭的耳中。“你侄儿是谁啊?我认识的人很多。”
“砰!”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光头大叔摔在了墙上,连房子都微微震了一下。受到波及的天杭被风压压在了地上。
“撒谎的秃子!你那个大刀能留下什么痕迹,老夫我还看不出来么。何况你带着小兔崽子步行到这里的时间与我侄儿死亡的时间最匹配。”焦涵翔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那把刀,说道。
“咦,您老人家的推断能力这么强?不过没准凶手有得不是这边呢,再说我又没去过那个森林。”光头大叔脑子飞速旋转想出了这个解释,不过他立马后悔了,再次轻声道:“又失误到光光头了……”
一句话将趴在地上的天杭冷汗都吓了出来。
“呵呵,秃子,你真的很诚实。好了,就让我送你一程吧。”一个闪身,焦涵翔已持剑立在了光头大叔前。
“等等!你杀我可以。但你放过这个小娃,他没有参与任何事。”光头大叔眼中露出了绝望,但仍祈求道。
“光头大叔!”天杭泪水奔流而出,忽然忘记了眼前的人多么可怕,爬起身子冲向焦涵翔,然后抱住了他的双腿。“光头大叔,我拦住他,你快跑!”
“小崽子,滚开!”焦涵翔一脚将天杭踹开。“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
“手风斩!”光头大叔见状,在无刀情况下举手奋力向焦涵翔斩去。
一股气流从焦涵翔体内涌出,轰在光头大叔的手上,大叔忍着疼痛,几个前滚翻便向桌边的刀靠近了过去。
“晚了!”说话间一把纤细的剑已透过了光头大叔的胸膛,引得一股鲜血从剑尖流下。与此同时,光头大叔的手在距离大刀一拳的地方停下了。
“光头大叔!”天杭的嘶嚎声从屋角响起,他像发疯的小牛一样用头向焦涵翔顶去。
“砰!”天杭再次被气流喷到了屋角,而且由于此次风力是正面吹来,将他几乎半个脑袋砸入了墙中,震得屋顶上的尘土唰唰掉落。
“小崽子脑袋还真硬。”焦涵翔来到天杭身边,看了一眼道。“虽然你必死无疑,不过我这人比较追求彻底和完美。”说罢一剑捅入了天杭的胸口中。
鲜血从天杭幼小的身体中渗了出来,胸前的衣衫也自伤口处开始逐渐被染红,片刻间除了半个巴掌大小的方块区域外其他地方均被染红了。
突然,焦涵翔面色骇然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周遭的空气也慢慢地变得阴冷。
出于本能,他立马想将针叶剑从天杭身体内取出以自卫,但拔了几下剑却一动也不动,好像与天杭融为了一体。一种死亡的感觉笼上了焦涵翔的心头。
接着,眼前的一幕再次加深了他的恐惧。只见暴躁的黑色雾气迅速笼罩了天杭的全身,在雾气接触到针叶剑后,剑身从与身体接触处折断,连着剑柄的一端快速化为了灰烬,另一端从天杭的背后飞出,完全末入了地面中。
透过破碎的衣衫,可以看到天杭的伤口在自动愈合,因失血而苍白的皮肤颜色也趋于自然,好像刚才那把利剑的穿刺不存在一般。
“小崽子,玩什么花样!”想到天杭还不到十岁,焦涵翔心又稳了下来,他不相信这小家伙能把他怎么样。
“没什么。”天杭年幼的语气很平静,慢慢从墙中拔出头站了起来。身上的黑色雾气已比较稳定,缓缓的流动着。他整个眼睛充斥着黑色,发出异样的光芒。额头上隐约可见一古老的黑色印记,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神法者?不可能!”焦涵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于是两掌快速前伸,高喊道:“风神掌!”双掌前空气发生了扭曲,通过光线的折射可看到一片片透明的刀片状物体生成,然后向天杭冲去。
天杭无奈的摇了摇头:“蚍蜉撼树。”只见这些刀片状物体如飞蛾扑火焰般在接触到天杭周身的黑雾时一片片崩裂了,毫无威胁性可言。
危机感重新凝聚在焦涵翔的心头,他迷惑至极,丝毫想不通眼前这个少年怎么会强大到这种程度。
“你刚才伤了我,那对不起了,我不能饶恕你,”天杭冷冰冰地说道,“暗、元、诀。”
“不!”焦涵翔立刻蹬地要向后退,但天杭右手中飞速变大的黑色幕布速度明显更快一筹,眨眼间就将焦涵翔包裹,并变成了一光滑的黑色外壳。
“大人,放过我吧。”颤抖的声音从黑壳内传出。天杭笑了笑,突然右手使劲一握,黑色外壳在这个动作的引导下开始缩小,紧接着其内部便传来不绝于耳的骨骼破碎声和凄惨的叫声。
听着这混杂的声音,少年天杭心中突然升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定要保持善良的心,凡事要遵循本心。”爷爷的话突然在天杭心头响起。天杭身体一阵,痛苦的表情占满了整个脸颊。“啊!”他扬头大喊了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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