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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慕容宸就被窗外面的喧哗声给吵醒了,转过身去看温孤陌,发现她翘着二郎腿,上身却是朝着自己这边侧着,睡得正舒服的样子。
这个姿势她也能睡得着?慕容宸发现自己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女子。
“诶,诶。起来了。”慕容宸推了推温孤陌。
“哎呀,别打扰我,让我再睡一会。”温孤陌翻了个身,脸朝墙翘着二郎腿继续睡。
“你还要不要还我钱了。”慕容宸说。
“那个,咱们去哪里?”温孤陌立马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慕容宸带着温孤陌去找福嫂,去领这个月的银两。刚巧,没走几步,就看见福嫂穿着一身大花衫,跟几个同龄的下人闲谈,时不时还挥一挥手,做出一些夸张的手势,那手腕上戴的金镯子都快晃瞎她的眼。
“你们看。这镯子啊,可是大少爷赐给我的。前阵子我看见他院子里摆了好多金首饰呐。那个个头可一个比一个大。光金疙瘩哟……就这么大个!”福嫂说着,还用手比了个鹅卵石这么大的圆,“亏得二少爷是我一把奶喂大的,心疼我这做奶妈子的,就给我这个。我当时还不想要呐,非得塞给我……”
“大小姐好。”几个下人先看到她,便做了个揖。
“福嫂。”慕容宸走过去叫到。
“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小姐啊!”福嫂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又看到她身旁的温孤陌,“这位是……”
“我叫温孤陌。”温孤陌连忙抢答到。
“哦。是温小姐啊。”福嫂说。
“我不姓温!我姓温孤!”温孤陌跺着脚大叫道。
福嫂却不理会旁边温孤陌的气急败坏,自顾自地说:“大小姐,南宫小姐正在望心亭那儿等你呢,说是有要事相商。你赶紧去吧。”
“有要事,她能有什么要事?”慕容宸道。
“反正她说了,是私事!她叮嘱了一定要你一个人去。”
“什么事?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温孤陌说。
“不行,你可不能去,你就在这儿。”福嫂拦住路,把温孤陌挡在身后。
“小陌。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吧。”慕容宸对温孤陌点了点头。
温孤陌推了福嫂手臂几把,还是被福嫂挡在身后,只好跳着挥手臂:“阿宸!阿宸!你可要早点回来!我还要还你钱呢!”
不知南宫姝有何事找她,她慕容宸可不相信南宫姝会是找她去喝茶。只是她却未曾想到,这一大清早南宫姝为何来到慕容家。隔了好久,她回想起来,若是当时多长个心眼就好。可仔细一想,就算再多几个心眼,也未必能改变日后发生的事。很多事情,从十七年前的那场雪开始,就已成定局。
走到望心亭,南宫姝正在亭中央舞剑,一袭金橘束身绸衣随剑影摇曳,飒爽中又带着一丝妩媚。慕容宸平心而论,南宫姝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你终于来了。”南宫姝收起剑势,看着站在亭下的慕容宸。
“你找我来,所谓何事。”慕容宸走进望心亭,与南宫姝面对面。只见南宫姝额头上勾勒着一枚粉白梨花,其形似曾相识。
南宫姝顺着脚边的石凳坐下,倒了一杯茶。
“不过是太久没与姐姐你聊聊,想找你叙叙旧。”
慕容宸并未搭话,她在回想那朵梨花到底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她就觉得不舒服。
“姐姐,你可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南宫姝问。
慕容宸只道:“你还是别叫我姐姐了罢。小时候的事,我却是记得不大清了。”
南宫姝嫣然一笑:“姐姐你不记得了,我却可是记得清楚呐!那时候我总缠着你和曜哥,要你们带我去香山上玩。那个时候曜哥总不肯带我,怕我受伤拖累你们,每次都是你劝他,他才肯。”
慕容宸苦笑一声:“你如今再说这些事又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南宫姝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可知,我那个时候是多羡慕你。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变成你那样厉害。最重要的是…我要亲手夺回我爱的男人!现在,我总算做到了!”
慕容宸一愣:“你什么意思?”
南宫姝端起茶杯,表情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水,不冷不淡地说:“我是说,我就要与曜哥成亲了。”
慕容宸眼睛骤然睁大,一股气血往胸口涌去,只觉得胸腔像是要炸开:“我不信!我绝对不会信的!”
南宫姝冷笑一声,站起身凑到她身边。
“至于你…就去死吧!”
慕容宸闻声大惊,低头就南宫姝手里拿着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朝着她腰间刺去。慕容宸虽灵力全无,但多年习武的底子还在,她下意识就用两手去抓南宫姝握着刀柄的手。岂料她两只手刚抓住南宫姝的手想要推开,只觉得握住的手力道一转,那把匕首竟硬生生刺进南宫姝的腰间。
“扑哧”一声,温热的血瞬间沾满她的双手,无数血花溅射在她如雪般的衣袖上。星星点点,绚烂无比,宛若红色妖艳的梨花。
慕容宸的脑海一片空白,恍惚之中突然想起,那枚梨花的形状,却正是有时慕容曜替她画过的!
待慕容宸回过神时,已是她被缚了双手,由几个南宫家的家丁压着给跪在了祠堂里。
面前一干众人皆是怒目而视,旁边南宫姝她娘拿着张丝帕哭得很是伤心。
“今儿个姝儿就同我说,过几日就是慕容家的祭祀仪式,她要来看看她慕容家的姐姐,顺道同其讲讲自个儿与曜儿的婚事。却未曾想到发生这样的事!”
南宫姝她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歇斯底里,又腾出一只手指着慕容宸:“你!好狠的心啊!我家姝儿念在你同曜儿从小长大,怕你一时觉得落寞,想要来安慰你。却不曾想你这女子恶毒心肠,竟心生妒忌想要害她!”
“好了!你少说些话!这样子成何体统!”
南宫姝她娘得了丈夫一句教训,便不再同慕容宸说话,自顾自在一边儿抹眼泪去了。
南宫谡见自家娘子安静了,又转身看着慕容家大长老,做了个揖:“虽说小女已脱离危险,但还请慕容家此番给我们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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