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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人山人海,汽车站人海人山。实在没有办法和别人PK到火车的一张站票,晓毛最终还是上了回省城的汽车,毕竟汽车每天很多班而火车一天就那么两班。中国特色的春运,除非是不回家,回家就要接受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带来的拥挤,和困惑。困惑为什么这么多人,这么多事。
晓毛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拿起杂志,刚想看。前排的一对小恋人正好在吵架。刚开始几句晓毛并没有在意,大概见的多了的缘故吧。晓毛觉得现在的小“两口”基本有这么几大特点:一基本都是未婚同居的;二大多是20岁出头的;三没有什么场合是可以不吵架的。不过有几句话挺有意思。
女:“你就是忘不了她!”
男:“忘了,早忘了,骗你的是乌龟。”
女:“你当了多少次乌龟了,你说!”
男:“这次是龟儿子,行了不?
女:“你讨厌!”女孩开心的笑了
一转眼三十岁了,距离少年花季,仿佛就在昨天。昨天也就只有十六岁吧,十六岁的花季有一个花一样的少女,至今让晓毛难以释怀。她,现在在哪里,现在还好吗?是否还会记得曾经迷恋过她的少年?
车已经开了,晓毛的思绪却飘出去很远很远。晓毛想,不管要多久,总还能能再见的,岁月固然无情,然而思念是岁月所斩不断的。晓毛在汽车不停的颠簸中沉沉的睡着了。
到省城已经是晚上19点多了,夜幕早已包裹了这座中部省会城市,无数的灯光在黑暗的包裹中拼命的挣扎,试图撕破这初夜的黑。还未曾彻底融化的积雪,已经开始结冰,让本泥泞的路更加湿滑,天上掉下来不合时宜的“春雨”,在灯光照耀下像无数棉里针,狠狠、细细、不间断的刺向每一座建筑,和漆黑的大地。刺眼的反光分明是寒色,更让晓毛感受到这个城市的冰冷。
做了很久的汽车,晓毛又累又饿实在不想再坐公交回家。出租车等车点前排着长长的队,晓毛心里着急,正踌躇是坐公交还是出租车,突然有人喊他:
“刘晓毛?”
晓毛一听,是个女孩的声音,往后看了看,一个身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孩正看着自己,因为背对着灯光,晓毛看不清楚脸,犹豫的问了一句:
“您是?”
女孩走了过来,伸手把头上的帽子往后一掀:
“刘大经理贵人多忘事啊,不认识小女子了?”
晓毛这才看出来,是一个业务单位的采购,叫邓金华。年前打过几次交道,自己还因为业务上的关系请她吃过饭。赶紧伸手和女孩握了握,说道:
“不好意思,天黑没有看到,邓主管你好。”邓金华是业务单位的采购部主管,所以晓毛称呼她为邓主管。
邓金华一直是个爽快、开朗的女孩,看到晓毛认出自己后,非常高兴的说:“太好啦,没有想到在火车站也能碰上熟人。刘经理,你看我的皮箱下面的轮子坏了,拉不动我更拎不动,出租车也打不上。”
晓毛多聪明,立即说道:
“我来拎,我行李本来就不多。”
“谢谢啦!”这小丫头声音又脆又甜,晓毛感觉自己拎箱子的手臂都更有力量了。
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出租车。晓毛先让司机把邓金华送回家。
上了出租车,借着车外昏暗的灯光,晓毛看邓金华,其实小姑娘还是挺好看的。身材丰满,比如那饱满的胸脯,湿润而宽厚的嘴唇,清晰而洁白的小碎牙。当然,现在的环境是看不到身材了,邓金华属于丰满类型的,但是腰身绝对是细的,屁股绝对是翘起来的,当然今天穿的像狗熊一样,晓毛觉得自己没有眼福了。晓毛去年夏季第一次看到邓金华,那可是看的很仔细,并曾因此主动意淫了她的身材一下下。不过邓金华的头发烫成了黄色,不是晓毛喜欢的顺直黑发。不过这些,嘿嘿在某种情况下用不着,能用得着的只有嘴唇和身材,晓毛坏坏的想。假如衣着紧身的、涂着淡淡唇彩的、最好是在这种灯光不是非常明亮的灯光之下的邓金华,对晓毛绝对是有很多吸引力的。
晓毛心里一边嘿嘿加坏坏的乐着,一边想,男人大概都是下半身的动物,用下半身去思考,往往都是赤裸裸、有些阴暗的。然而缺少了这些阴暗,世界也许少了很多的精彩。
“你乐什么乐,幸灾乐祸我箱子坏啦?”邓金华问四毛。真奇怪,偷偷乐她也能发现?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邓主管误会了,我是心里高兴脸上就憋不住,能和美女一起打车回家,心里高兴啊。”四毛坏笑着说。
“以后不是工作时间,我们就直接称呼对方名字好不好?什么主管,经理的叫,显得陌生遥远。”
“可以可以,一切听邓主管安排。现在去哪里?去您的闺房?”晓毛故意装作流口水的样子。
“废话,不去我闺房,去你的狗窝啊?”邓金华说完自己也乐了,语气好像和晓毛是很多年的,距离爱人关系最近的,暧昧的异性朋友一样。
晓毛想想自己住的地方和狗窝,对比两者的相似度,心里暗暗表示认同。去闺房?乖乖,去闺房的意思是——————,晓毛想起以前看过的毛片,和美国电影里纠缠在一起的赤裸男女们。晓毛发现自己的确是个真男人,因为他面对一个性感但自己并没有爱上的年轻女性时,正在用自己的下半身思考。
邓金华是和别人合租的房子。合租的小姑娘明显还没有回来上班。
晓毛把邓金华行李放到房门前,看到邓金华翻包找钥匙开门,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
“邓主管,没有事,我就先走了。”不等邓金华回答,他拎着自己的包准备下楼。
“你等一下。”邓金华说道:“我钥匙怎么不在包里啊,你把我箱子打开找找啊。”
折腾了半天,邓金华的房门钥匙愣是没有找到。
晓毛说道:“你室友呢?都没有来?”
邓金华撅着嘴巴说:“俩室友,一个明天来,一个后天来,咋办啊?”一边说一边打电话回家,好像是问家人自己的钥匙是不是落在家里了。果然,是拉在家里了。邓金华赶紧让母亲第二天把钥匙快递给自己。
晓毛无奈的说:“走吧,我帮你找一家宾馆住吧,一晚上。”
陪着邓金华找了几家宾馆,贵的吧邓金华撅着嘴不肯住,便宜一点的吧邓金华又觉得条件不好。
晓毛心里暗暗骂道,这小妮子,不会想到我那里去住吧。太抠门了还是看上我了?应该不会看上我吧,一共也没有打过几次交道。
晓毛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在省城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邓金华摇了摇头。
晓毛心里叹了口气说道:“那到我那里住将就一晚?”
邓金华略微一思考,说道:“恩,那好吧。麻烦刘经理了哦。”
刘晓毛买的房子并不大,和大部分新移民一样,贷款买的房子能有多大呢。自己存了些钱、父母给了些钱也就勉强够个首付罢了。
邓金华跟着刘晓毛进来,随着灯光望过去。这是一个典型男人的住所。客厅里简单的深颜色餐桌、浅颜色的真皮沙发,墙上有一副名人字画。地上的木地板也是选择了深色,和浅颜色的沙发、墙面相互辉映,显得简洁、干净、清爽。电视机墙上贴着灰色的树形墙纸,上面还写着一行英文:Notgoingalone。
晓毛对邓金华说道:“陋室啊,不要嫌弃。今晚你睡主卧,我睡次卧吧。主卧有空调,次卧没有,被单我给你换个新的吧。”
晓毛的卧室里整整齐齐的被褥,温馨的暖色调灯光显得那么的舒适;柔和的灯光打在邓金华脸上,空调吹出来的暖风吹的邓金华有些昏昏然,仿佛春天已经到了。从零下的室外,突然走进一个温暖的卧室,难免有些春心荡漾。
邓金华看到床头的墙上居然有一张半裸女性的照片,丰腴且风骚,盛情的望着邓金华,好像渴望着被抚慰。此情此景,邓金华有点不好意思了。
邓金华又看着晓毛忙来忙去帮自己熟悉床铺,心里更觉得有些歉意了。
看到晓毛收拾的差不多了,邓金华说道:
“晚饭,我请你吧,感谢刘经理收留了我哦。”
晓毛一看,已经晚上20点多了,也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省城就是省城,即使是晚上21点多了,吃饭的位置还是很容易找到的。邓金华不想去太吵的地方,晓毛又不好去太昂贵的地方,找了半天,终于挑了一个土菜馆的一个靠窗的小包厢坐了下来。
具体吃了什么,晓毛后来已经不记得了。
但是两个人说的每句话,晓毛却没有忘记,因为那晚,的确值得他记住。
话说酒后吐真言。其实是屁话,应该是酒醉心不迷。有时候酒盖人脸,脸皮会厚起来,放下了虚假的矜持,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邓金华酒量之大超出了晓毛的想象,两人均着喝,一斤白酒很快就下去了。晓毛看不出邓金华有任何的醉意。外面雨居然夹着雪华开始飘。慢慢的,没有通知的就逐渐大了起来。
窗外的寒冷和室内的气氛形成了完美的对比,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晓毛好像有些醉了。
不用客气,喝的高兴,再来一瓶吧,于是在饭店又叫了一瓶白酒。
“金华,我和你说,过年我在家喝多了好几次。但是,今天和你一起喝酒,没有喝就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干嘛,我让你醉了吗?”
“醉了,你真让我醉了,来,将进酒杯莫停,与尔同宵万古愁啊。今晚咱俩不醉不归。”
“不行,你们男人最坏了,把我灌醉了,想干吗啊?”邓金华红扑扑的脸蛋,眼睛咪咪的显得更小了,却更迷人了,晓毛的心——醉了。
“干嘛,你就放心吧,我酒后不行的。”
“不行吗?什么不行,哪里不行啊?”邓金华抿着酒,那红红的嘴唇和杯子轻轻的碰了一下,称托着红扑扑的双腮,抬起眼神了讨厌的看了晓毛一眼,居然还有一双浅浅的酒窝。
晓毛心想,今晚我不会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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