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这样!”流云叹道。他想象得到,达默里斯在哀求龙王杀死他的亲人时,内心承受着怎样的痛苦。这种痛苦产生的力量,足以扭曲一个人的人格、将他的灵魂从天堂打入地狱。
“达默里斯是不是随后就成立了血神教?”
“不,”龙傲天黯然地摇了摇头。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早就被他丢了到记忆深处的某个满是灰尘的角落,如今翻出来,显然扰乱了他的心神。
“达默里斯是教会的一名虔诚信徒,内心充满痛苦的他,跑到当时的圣城去寻找教宗。他相信,神在人世间的代言人,会还他一个公平。”
“神在世间的代言人?他代言的,恐怕永远是他们自己的利益集团!人永远不能成为神。就算披上了一层神光,肚子里仍然是原来的那些货。”流云为达默里斯感觉到悲哀。强权面前,哪有公平可言?
龙傲天嘲笑道:“是啊。信仰的力量,有时可以让人变得勇敢,有时则让人变得愚蠢。达默里斯毫无保留地向当时的教宗忏悔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又痛哭着讲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但等待他的,是无情的枷锁和审判,随后,被教会送上了绞刑架。但他死后的几个月里,大陆各地陆续发现邪恶生物的踪影,让各国穷于应付。教会在这个时候派出了自己的光明骑士团,在大陆四处抓捕邪恶生物。”
“这些邪恶生物的出现,造成的最终结果。必定是教会势力地快速膨胀吧?”流云笑道。
龙傲天赞许地点了点头:“是啊,教会的光系魔法,正好是邪恶生物的克星,所以他们居功至伟!当邪恶生物被消灭的时候,各国政府才发现,教会的势力已经凌驾于国家之上,民众的信仰到了疯狂的地步。教会发起一次慈善募捐,许多教徒都会倾家荡产地支持。所以,教会在短期内,就聚敛了惊人的财富。邪恶生物成了他们敛财的宝贝。”
“你的意思是,教会暗中操纵着一切?”流云皱眉道。
龙傲天应道:“事实就是如此,达默里斯其实并没有死。”
“看来,达默里斯是落入了他们地掌控中了。成了帮凶。这个教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一个很古老的宗教组织,他们信仰的是光明神。从出现开始,他们就与黑暗站在对立面。是追随者最多地宗教,并最终赢得了所有国家的尊重和认可。他们的教宗,甚至有为各国新皇帝加冕地权力。”
“为什么在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中,没有提到教会呢?”
“因为在战争爆发前这个教会就彻底消失了。十多年后,达默里斯成功逃出了教会的监狱。在他逃走后不到一个星期,教会的高层和各地的主教,从蓝月大陆消失了。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他们敛来的大笔财富。”龙傲天冷笑道。
“消失?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这件事只有老天才知道。”龙傲天叹道,“他们消失了,达默里斯也消失了。各国相继开始铲除教会地残余势力,大陆暂时恢复了平静。人类自己导演的这出悲剧,让我心灰意冷。后来便有了避世隐居的念头。于是,我干了一生中最漂亮的一件事----拐走了精灵族的女王,离开了蓝月大陆。后来发生地事,我也没想到,人类总终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教会之所以会消失,可能是早就料到了达默里斯会发动这场浩劫吧!”
第二天清晨,水心在龙傲天的陪同下,离开普里塞利城,前往精灵森林。
送走二人后,流云和黑鹰军团的将领们碰了个面。然后以西南战区指挥官的身份。召集战区内军以上将领到普里塞利城开会。由于时间紧迫,流云派出了酒鬼、财迷、马屁三龙往返于普里塞利城和各处军营间。使得与会将军们生平第一次与巨龙有了亲密接触的机会。不过,由于三龙对流云将高贵的巨龙作为免费交通工具心怀不满,它们忍不住在将军们的面前秀了下飞行特技,导致这些将军后来大多患上了“恐龙症”。
当将军们回到各自军营后,整个西南战区的部队都动了起来。
第二军团奉命由里斯城出发,向紧邻罗曼行省的霍拉马巴行省进军,他们的任务是以该行省首府斯坦城为中心展开防御,扼守西南地区通往云城地交通要道。第三军团一军、二军由维埃城出发,进入贝格拉姆行省东南部平原地区布防,第三军一路北上,进驻吉利城。从防御态势上看,流云将两个军团地兵力,从吉利城向南一线摆开,在帝都云城的西面构筑了一面巨大地盾牌。这种布置,明显不是针对血神教军队,而是冲着兽人去的。
“头儿,你这样做,摆明是刺激那家伙啊!”指挥部里,亚历山大望着地图上一个个腥红的箭头,苦笑道,“眼前的麻烦还没解决,你说你招惹他干嘛?”
“我不惹他,他就不来了?我告诉你,换了我是明洛那小子,也会这么做!这叫趁你病要你命!第二、三军团摆在那里一直没动,说明你也觉得没用。你心里也想这么干,又怕提责任,所以我一回来就替你做了!”流云挖苦道。
“其实,我只是一直在犹豫,这脸要不要太早撕破!”亚历山大哂笑道。
“得了吧,你是怕出事了我找你算账!亚历山大,为将之道,进不贪功,退不避过……天啊!”才说了两句,流云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我这就叫对牛弹琴了!”
接着。他又问亚历山大:“对牛弹琴什么意思,懂不?”
亚历山大没有吭声,转身从自己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搬了把椅子来到了流云地身前。
然后,他在流云困惑的目光中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摆了一个怪异的造型,然后手指在手中物品上轻轻拔动起来。
“这是受啥刺激了?”流云一头雾水。
一声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在屋子里响了起来,渐渐汇成了一缕美妙的旋律。
“头儿,你听懂了么?”
“不懂……”
“这乐器你见过吗?”
“没……”
“这叫百鸟琴。精灵族出品。”
会议结束后的两天里,流云又与老卡一起,分别见了圣盟的几位圣阶高手、龙族三头巨龙、精灵族的火舞长老和水依然老大、矮人族族长,对战斗中圣阶龙骑士、魔法师队伍使用和武器装备生产进行了安排。黑鹰特战大队比他晚回来了两天。他把海仑介绍给花绯泪认识后。甚至连话都没有和她多说两句,就将她丢给了花绯泪,又忙起了自己的事。血神教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而他还感觉到,就算挺过了眼前这场恶战,还会有更大地考验等待着他。
帝国历754年1月25日早晨,从普里塞利西面城墙上的士兵看到地平线上出现第一具血骷髅开始,黑鹰军团及大陆各族与血神教历时五天的决战开始了。
“终于来了!”
站在普里塞利城墙上,看着黑压压的一片骷髅,流云长叹道。
他一直绷紧地神经。在血神教军队现身的那一刻,终于松了下来。
等待,是一个漫长、痛苦、纠结的过程,不管你等地是爱人、情人还是敌人。
“终于来了!”老卡望着眼前的骷髅大军,也轻叹道。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着。双手也握成了拳。
这个年迈的老人,似乎在一夜间焕发了青春的光彩。菲丽丝微笑地望着自己的老伴,心里既担忧又幸福。时间可以带走女人美丽的容颜,但无法带走她们心中地梦。老卡的魔法梦想,曾经也是菲丽丝的梦想,为这个共同的梦想,他们承受了数十年离别的相思苦。今天,这个战场将是他地舞台,他将在这里放射出万丈光芒,成为大陆千年魔法历史上最耀眼的星辰。她终于有机会向家族、向大陆证明。他是她的骄傲。他是真正的天才!
“头儿,你确定你要一个人上?”
亚历山大望着眼前的骷髅大军。感觉头皮都有些发麻,禁不住向流云问道。
“是两个人!”老卡望着亚历山大,吹胡子瞪眼睛地说道。
“哦,对对对,我把你老人家忘记了,该打!”亚历山大笑着拍了拍自己额头。
“没事,上年纪的人都这样。”老卡冷冷说道。今天的他,显得很酷。
“我现在后悔了行不,换你上去?”流云一脸坏笑地看着亚历山大。
“今天你们牛。你们聊,我先走了!”亚历山大连着挨了两记闷根后,决定离这两个单挑血神教军队的疯子远点。
他觉得他们的行动是在发疯,而在发疯前的这段时间里,情绪必定会非常不稳定。
才走出两步,他便被流云一把扯了回来:“听清楚了哈,老子这条命现在完全靠你了!远程火力支援、重点目标打击、紧急救援、医疗保障,都给我指挥好了!我跟你两个嫂子都说了,我要回不来,就让她们找你算账!”
“你真无耻!”亚历山大挣脱了流云地手,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偷跑去阿斯曼帝国那件事,已经把我害得很惨了!现在你又……”
“小声点!”流云指了指不远处地海仑。
亚历山大循声望去。
海仑静静地站在城墙边,眺望着远方。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面上依旧蒙着一袭白纱。墙头时而有风掠过,衣袂翩翩、长发飘飘、身材袅娜地她,似乎将要随风而去。像天使般飞上天堂去。
不过,亚历山大觉得,她站在墙头,墙头就成了天堂。
“看来,你出了意外,我不止要向两位嫂子解释了!”亚历山大很头痛。
“别瞎说!”流云瞪了他一眼。
“老大,以你的风流,拿什么来抗拒她地美丽?”亚历山大哀叹道。
流云苦笑道:“如果你了解了她,你就会明白,她的美丽。没有几人能消受得起……”
海仑突然转过了身,朝两手走了过来。
“我跟你说,那些骷髅,用浩夫造崩着才叫过瘾!丢一颗进去。哗啦炸飞一大片!”城墙上的一座箭楼前,紫文成手指着远处的骷髅,正对汉诺吹嘘着自己在阿斯曼的战斗经历。
“浩夫造用完怎么办?把你丢下墙下。哗啦砸死一大片?”莱恩模仿着紫文成的声音,夸张地笑道。
“那不行,那些骨头太硬,哥们我啃不动!”紫文成急得直摆手,招来一阵哄笑。
“别吹了,我们过去瞧下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干什么!”汉诺指了指阿旭等几个人。
“我跟你们讲,个个都是大美女。要不要去当教官,自己琢磨吧!”
“真的是美女?”
“当然,除非你们挑人的眼光比公主还高!不过,我要把丑话说在前面,谁要不不用心教。见着美女下不了狠手,灵儿姐姐怪罪下来,我可没办法啊!”
“就算我们同意,头儿那里怎么办?”
刚刚归队的阿旭,扯着铁烈、阳明等人,小声嘀咕着。
阿旭离开军事指挥学院地时候,水灵儿吩咐他帮忙从黑鹰特战大队里挑几个人,战争结束了到女学员队担任一段时间教官。阿旭很自然地想到了自己的几个铁哥们。几个单身汉一听给火凤军团的美女当教官,顿时来了激情,吹得热火朝天。甚至在血神教军队出现时也只站起来瞄了两眼。然后接着讨论。
去***血神教。我们喜欢地是美女!他们用行动表达了他们内心对敌人的藐视。
当普里塞利城出现在视线中时,血神教教主的身子不由轻轻颤了颤。
“教主。我可以问个问题吗?”紫衣神使望着普里塞利城,低声问道血神教教主点了点头,但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普里塞利城。
“你为什么要集中所有力量攻打普里塞利城?难道就因为黑鹰军团驻守在这里?”
血衣教主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不。历史,从不会赋予某个人特殊地使命,它会只挑选悲剧的主角!这个城市,是悲剧开始的地方,就注定了它要在血海中消失!”
“那为什么各族都奉他为对抗神教的首领呢?”紫衣神使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千年前,六系魔法融合可以克制毒血的秘密被人类的一位圣魔导师发现并流传了下来。在千年前的一战中,他甚至以生命为代价,发动了六系融合禁咒,瓦解了我教大军,迫使我们蛰伏千年。不过,那一战过后,各族精英尽失,元气大伤,千年后我看谁能挡住我践踏蓝月大陆地脚步!”血神教教主笑了,笑容冰冷。
“从几次交手的情况来看,这个流云是不是因为具有融合六系魔法的潜质,所以才被各族选为首领?”
血神教教主冷笑道:“何止是他!他身边的那个老魔法师,也是个六系法师。不过,他还只是个魔导师,让他老死,恐怕也无法踏进六系圣魔导师的大门。就算到了,又能怎样呢?没有人知道千年前那场战斗地真相,我神教岂是一个圣魔导师就能对付的!大陆历史的中断、魔法文明的退步,是他们的致命弱点!”
“我去了!”
流云和海仑简单聊了几句后,朝老卡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城墙边。
奔月出鞘的那一刻,他的身上闪现出一团美丽的魔法光芒。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光芒吸引住了,城墙上一片寂静。
六系融合后的魔法光芒,千年后第一次出现,便让所有人都为之沉醉。
那绝对不是六种魔法色彩地简单交织出来地彩色,那是一种人们从未见过的、如梦如幻地色彩。城墙上有幸见到这团光芒的人,都只能用美丽来形容它,因为没有更多华丽的语言可以形容它,而美丽两个字,是没有极限的。
人们静静地望着那团光。
他们听到了风的呼啸、水的呢喃、雷的怒吼,他们感觉到了土的厚重、火的热情、光的温暖。
对于城墙上的圣阶强者们来说,又是另一番感受。
剑圣们,在光芒出现的那一刻,便感觉到了一股充斥天地间的浩瀚力量,这力量甚至让他们失去了拔剑的勇气。圣魔导师们则觉得自己身边的所有魔法元素都被抽得一干二净,失去了任何魔法感知能力。
当流云的身影消失在墙头的时候,一切才恢复了正常。
六系的光芒,不仅震住了普里塞利城墙上的所有人,也深深刺痛了血神教教主的眼睛。
他望着朝自己军队方向飞来的光团,突然陷入了疯狂中:“六系融合,六系融合!一千年前,你创造了神话,一千年后,我让你灰飞烟灭!神话今天注定要结束了!哈哈!”
他相信,以今日的神教的实力,对付几个六系圣阶强者都没有任何问题,普里塞利城这半吊子一老一少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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