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茜便默默地离开了,洪光一行人依照约定并没有在村里动手,而是尾随着张茜的客车静静地等待最佳时机!
算上之前走掉的张奈尔、李青青、一病不起的、黯然被踹的,三楼剩下的女人们终于热闹不起来了,她们脚下的路都是相似的,倒下去再正常不过,能像李青青那样拨乱反正、登堂入室也是正常的!一脚踏入这行,她们便能猜到未来的种种结果,为离去的女人们默默祈祷之余她们也开始思索未来的道路!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三儿’们也不例外,眼下的生活便是她们的江湖,一个没有硝烟却处处寒风的江湖!
之后的几天里,李梅带着李莉率先离开了,而后赵汉擎也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离开了!这三人一走,彪哥心头所有的琐事也随之离去!某天饭后他毅然将面馆的大门一锁,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在门上贴了两道封条!
于是女人们只好用麻将、泡澡、偷汉子来打法寂寞的时光!只是彪哥的修行似乎正到了某个关口,对于纷纷投怀送抱的女人也没了往日的兴致!
清凉的夜风吹过,吹去了人们一天的疲倦,却吹得三楼的女人们浑身打颤,骨子里发冷!“看到没有!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玩腻了便一脚踹开,好话都懒得说两句!”
“是啊!当初还哈巴狗一样追着老娘满街跑,没想到心一软、屁股一撅,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省省吧!何必跟一群只会做活塞运动的动物生气!”
“唉!说的也是!不过这两年可是给他们省去了不少钱,我决定明儿开始就换个地方,把后半辈子的指望全都弄到手!”
其余女人闻言,纷纷点了点头!于是几日后,三楼的女人们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望着那群败坏风气的女人,一个年长的老人欣慰地笑道“走了好!村里的空气都干净了许多!”声旁的一个中年男人翻了个白眼,心中却道“你到是清静了!可惜又要苦了我的老二啊!”
望着张记面馆那醒目的金字招牌,王老村长好似一下子又老了许多,回想这两年村中的发展,他喃喃自语道“彪子!这两年真是谢谢你呀!我知道你早就厌了,为村子做了这么多,想歇就歇着吧!”
颤着双手摸了摸门上的封条,王老村中眼眶一热,赶忙闭目定了定神,许久之后才颤声道“可是这面馆、这面馆不能关啊!”捏住封条的一角,王老村长把牙一咬,然后‘嗤’的一声又将封条撕掉了!
就像是改朝换代一样!几日后张记面馆又隆重开张了,除了原先的削面,面馆又增添了好多山里特色的菜肴,最大的变化莫过于面馆开始收费了,其实有心人细细一想便能猜到,张彪这两年的时间不过是给面馆造势罢了,如今面馆已然声名鹊起,自然是要为村里再添一笔收入的!
面馆的种种变化赵汉擎自然是不知道的!少年此刻正黑着老脸站在一个破落的老宅子前破口大骂“虎三刀,我CNM!这......这就是你给小爷找的面馆!这鸟不拉屎、老鼠都不光顾的地方也能做生意?”
似是觉得张厨子确实可恶,数上的虫儿赶忙应和道“知了!知了!”
一连骂了几天少年也有些吃不消了,猛地灌了口清茶然后窝在阴凉下大口地喘着粗气,远处的几个老人见那人的大戏唱完,遂又缓缓缩回了屋中!
这差点气死少年的地方叫做‘古庄村’,位于城北十里外的一个僻静之地!村中的青壮男女大都搬到了城中去住,所以村里留下来的便只有那些寂寞的老人!老人们大都自给自足,对于衣食住行也没有过多的奢求,所以几日下来,赵汉擎愣是一碗面都没有卖出去!
临走的时候张彪只给了少年十万块钱,这段日子里他先后为空荡荡的面馆购置了柴米油盐、锅碗瓢盆、柜台桌椅、空调冰柜等等!本想撸起袖子、打上鸡血大干一场,没想到几日下来竟然是这么个光景!
初时的热血一退,赵汉擎心中不免有些悲凉,面馆的地理位置、内里的一应布置都与他最初的构想相去甚远,没有白花花、肉嘟嘟的美女托面团,更没有饥肠辘辘、坐满厅堂的食客,最可怕的是少年几乎看不到面馆的将来!
想着离村时对李莉夸下的海口,赵汉擎心中便是一片冰冷,仰头望着那光芒万丈的圆球他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这是*着小爷向河幸之那王八蛋求救啊!”内里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因为李莉虽然跟着河幸之离开了,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思来想去少年还是认为这是张彪那兔子与河幸之那老王八蛋给他下的套!目地就是让他通过李莉向河幸之那大官求救,以此来拉近那对父女的关系!
一念及此,赵汉擎索性把心一横,抱着‘骑驴看唱本’的心理在老宅子住了下来!每日大多的时间用作修行,闷得发慌时便泡些茶水、灌上满满一暖壶,浪荡公子般在古庄村到处转悠,见人便送茶水、逢人便唠家常,小日子过的那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煤县的人们自然吃的那‘黑色的金子’。得益与那几年煤炭价格的疯长,煤县富了、富的有些流油了,于是县里一把的位置便成了个‘香馍馍’,成了某些人镀金的好地方,比如说:那个农民出身的河幸之!
河幸之这人比较恋旧,所以上任后又在城南、也就是灵水村的方向居住下来。那是栋上下两层、半古半现代的别墅,别墅前开辟了一块菜地,地里种了些应季的蔬菜!这是河幸之工作之余的最大爱好,他本就是农民出身,虽然身在官场,却始终搁不下手中的锄头!
烈日当头,煤县的这位父母官头顶草帽、身穿二股筋的白褂稳稳地蹲在菜地里,细心地为地里的菜儿拔着杂草!在其身后的别墅里一排三人也静静地望着地里的老人!
“想不到他还是当初那样!还是离不开这些粗活,看来我们几个当中,还属他的心态最好啊!”李梅眯着眼睛、正沉浸在不堪的往事当中!
“父亲这些年可是吃尽了苦头啊!”河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长吁短叹了一声!
李莉望着头上的烈日,又看了看地里的清瘦的老人,心中突然猛地一酸,她虽然跟着河幸之来了县城,但心中却不能完全接受这个男人,此刻看着那人分外孤独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在灵水村时那段落寞的时光!
没想到他也是从苦痛中慢慢熬出来的,李莉眼眶一红,顿觉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听罢河靖的话语,她轻声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伯伯如今已是苦尽甘来,我们要替他高兴啊!”
李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河靖则透过墨镜,细细品味了一下少女的话语道“不光是要替他高兴,还应该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快乐啊!”李莉身子一颤,知道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在引导自己,遂感激地望了那个墨镜一眼,甜甜的笑了!
不一会河幸之便捧了些蔬菜回到了别墅,李梅轻轻接过、转身到厨房洗涮去了!剩下的父女三人有些尴尬,最终还是姑娘家的脸皮薄,道了声‘累’便奔回了卧房当中!河靖又推了推墨镜,河幸之则呆呆地望着那人、口中呓语道“娟儿!我们的孩子越来越像你了!”
片刻之后,河幸之收回目光,话音一转问道“汉擎那孩子怎么样了?”河靖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活跃的很!就是有些不务正业罢了!”看着草帽下的老人微微皱眉,河靖赶忙将赵汉擎的状况汇报了一下!
听完之后,河幸之疑惑道“是不是压力太大,那孩子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了?”
“我倒是觉得他聪明的很!”
“哦?照你的意思他已经猜到我们的用意了?”
“应该是吧!彪叔临走前给他的东西和钱都很少!若是真心着急生意怎么可能日日都那么逍遥!”
“那他为何不来找莉莉诉苦!”
“这个......搁不下面子呗!”
河幸之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听李梅说他对咱们领走莉莉的事很是恼火!此刻他猜到了彪子的用意却宁死不向我伸手,说明他心中的火气还没有彻底消去啊!”
河靖点了点头默认了河幸之的想法,其实赵汉擎的心态他早已猜到,不过在领导面前总是不好表现的太聪明的!虽然这人是他父亲,但良好的习惯就是这样慢慢养成的!身在官场深知里面的险恶,此刻虽然傍着父亲这颗大树,但时代在变,河靖对于河幸之的一些处事方式心中已然有了异议!所以他要改变!要去开辟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孩子,河幸之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声!自打被张彪赶出村子后这孩子是吃尽了苦头,几乎没有享受过正常少年该有的欢乐,一边静观着世态炎凉、一边默默地长大!此刻他的羽翼渐渐丰满,河幸之感慨之余又有些心疼!
“你也快开学了!准备何时动身呢?”
“再陪陪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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