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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薄沫儿心中早已绝望,在这深山老林里,恐怕是没有人会来,望着周围皆是绿茵茵,鸟儿欢快鸣叫着,时不时从绿叶上透过一丝丝炙热的阳光,她心慌了,浑身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只有无尽寒流正侵蚀着她的心肺,伤心莫过于死,摸出沾有斑斑血迹地手绢抹开王言口鼻中不断潺潺流出的血,却是越抹越多,最终整只手掌都是血迹,她不紧摇摇头,抱紧王言有些冰冷的尸首,眼神空洞望着前方,心很痛很痛,令她喉咙都发不出声音呼救。
咦...
一声淡淡轻咦声如同石投大海般不曾流下一丝波动,但终究流下一丝丝痕迹,触动着薄沫儿那深藏在悲痛之中的心弦。
有人?有人!
微微抬起脑袋,四周环视一番,却是没发现任何人影,原本那抹浓烈欣喜之色也暗淡无光,不由暗暗自嘲道:怕是我幻听了...
“不,小姑娘,你没幻听,我在你背后...”
一声十分沧桑的声音缓缓传入薄沫儿耳中,看似沧桑无力,实则却是如同闷雷般令她心神一颤,不由转向后背,却是真真发现有人,这人正淡笑地望着她,心中欣喜交加,跪在地上有些抽噎道:“请老先生救救他...”
“你要老夫救他?”说这话无非是一位老者,看脸上皱褶隐约可以猜出他的年纪,应该在步入花甲之年,老者虽老,却是无比精神,说话也十分浓厚,若是没有看到他满头银丝,白丝丝长须流在胸前以及脸上那淡淡地皱褶,恐怕会令人觉得这是位中年男。
“对,请你救救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薄沫儿见老者有些迟疑,心中便是急了,老者到来如同揪住最后一根稻草死死不肯放手,老者微微一笑,眯着双眼,背上青囊,抚着花白长须,盯着薄沫儿缓缓道:“看你的样子,怕是芳龄未满弱冠之年,周岁便十八,可否如此?”说完,有些耐人寻味地笑了笑,令薄沫儿心中一颤,却也着急王言的生死,语气十分焦急已带着微微泣声:“没错,我周岁十八,请老先生救救他。”
老者一听,眼眸划过一丝欣喜,连连点头道:“好,好,我这便救他...”话落,指尖一挑,夹住银针,屈指一弹,一丝流光射入王言身上,王言却是手指一动,微微咳出声,鼻口血水也缓缓止住,不由令薄沫儿欣喜若狂,连忙答谢老先生,老者却是大手一挥,淡淡道:“死不了,只是虚脱出血还有些内伤罢了...”
薄沫儿心中暗送一口气,还好只是如此,不过心中却是十分讶然,他从小见过地大夫不少,却从未见过一名大夫连把脉也不用,就能诊断出病情,这...这还是大夫吗?如此高明地医术,当朝无人能及,他的条件怕是极难吧...
“记住你的诺言,老夫会好好治疗他的,你扶着他跟老夫走,老夫带去疗伤。”
薄沫儿微微点头,扶起王言,心中早早坚定下来,只要他能活下来,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毫无怨言。
......
绕过条条山路,来到一片绵绵青山,在青山之下,薄沫儿暗抹一把汗水,望着王言那苍白的脸颊,心中呐喊着:快了,你会有得救,放心吧...
老者双眼微微一眯,抚着长须走在前方,薄沫儿默默地跟在后头,缓缓走着,就当他们穿过树林时,这四周像是换个地方,令薄沫儿有些咂舌,青草幽幽,湖水粼粼,阳光透过闪间投入眼前竹屋,散发出丝丝暖意,四周青山环绕此处,高山那稀薄地空气则凝聚在此处,微微吸入一口,则精神大振,与外边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扶着王言迈入竹屋时,一丝丝幽香扑入鼻中,眼前那坛香炉上散发出诱人芳香,瞬时令薄沫儿心中宁静无比,散去所有担忧,微微一笑,忍不住赞叹道:“这...西域紫熏衣,怕是有些年份了吧...”
嗯?老者惊疑一声,微微颔首,不禁转身瞧着薄沫儿道:“你懂这些?”
薄沫儿微微一笑,语道:“略懂吧...”老者稍微打量一番,却是暗自点点头,刚刚没注意看,眼前这位女子怕是非富即贵。
“将他放在床上吧...”话落,薄沫儿微微颔首,扶着王言,放置在床上,站在床边紧紧望着他,老者微微一笑,抽回银针,令王言不由闷哼一声,也令薄沫儿心中一紧,随后老者挥出数道银光,数支银针封住王言奇经八脉,左手凝成剑指,指尖上发出碧绿异芒,点入王言胸口膻中穴,嘶嘶一声,碧绿异芒涌向膻中穴,令王言不由身子一颤,眼睛睁开,立身扑的一声,口中喷出血雾,随后眼皮一沉,躺在床上没有动静。
老者却是知晓到这般,掌风一挥,血雾则无影无踪,而薄沫儿在旁则是大惊,盯着老者怒声道:“你不是说治好他吗?怎么还让他吐血了!”
老者微微一笑,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放心吧,他刚刚只是将胸口那口淤血吐出来,你看,他现在脸色是不是好多了...”
薄沫儿一看,还真是如同老者所说般,王言脸上虽依旧苍白,但却有了一丝血色,不想刚刚那样惨淡,心中一喜,朝着老者歉声道:“对不起,我误会了...”老者脸色依旧淡然,情绪上从来都没有动过一丝起伏,盯着薄沫儿道:“过个三四天,我保证他生龙活虎,不过你也着急谢我,你必须要履行你的诺言...”
“放心吧,我说做到...”
“呵呵,这可不一定,我要的东西可是不一般呢...”说到此,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显得有些诡异,不过薄沫儿却是信誓旦旦,不管你是要天山雪莲还是绝世功法,我都会给你的!
咳咳!
正当薄沫儿正要聆听他到底是要什么时,却是一阵咳嗽声不合时宜地传来,令老者脸色一变,踏踏上前,扶住右边正要下楼梯地一位年迈体弱,满头白发的老抠,老抠时不时咳嗽两声,脸色浮现一抹怪异的红晕,而这时薄沫儿这才发现这竹屋原来还是阁楼,不由暗自点点头。
“娘子,你身子不适,就不要随便起身了,还是上去吧...”老者扶着老抠,眼神中闪过丝丝柔情,小心翼翼地扶着老抠轻声说道,不料,老抠却是冷哼一声,微微推开他,满是皱褶地老脸则挤在一块,有些狰狞,冷声道:“哼,我上去?你是不是不让我看到一些你不为人知的一面?”
嗯?这老人家的声音好奇怪呀!薄沫儿听着老抠的声音,心中万分诧异,这明显是为中年女子的声音,怎么会在一位老人家身上?
“没...怎么会,我怎么会有什么事情瞒着夫人呢?”老者脸色十分难看,连忙说道,老抠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他说之言,缓缓走上前挤出一丝微笑,朝薄沫儿柔声道:“真是个娇艳动人的小姑娘...你老师告诉我,他刚刚对你说什么?”
虽说老抠那丝微笑有些狰狞,但薄沫儿却是感受道无尽的善意,正要告诉老人家,却被老者双目那道寒光所惊,她明白老者眼中意思,心中微微一紧,便是轻声道:“老人家,刚刚老先生只是对我说他这位朋友的病情...我是带我这位朋友来此看病的。”话落,满怀笑意地望着眼前那位老抠,老抠微微一愣,转身瞪了一眼老者,老者不由瑟缩一颤,冷哼一声,不再做言,缓缓上了楼梯,令老者心中微微一松,对薄沫儿投去一丝感激之色。
老者微微一笑,朝着迈出竹屋,而薄沫儿心中咯噔一声,明白他的意思,揪了王言一眼,见他呼呼大睡,原本眉头那紧紧拧成地川字也舒散开,不由心中大定,随后也迈出竹屋。
.....
“实际上,老夫有些疑惑你是如何知晓我是一名医生?”老者望着那湖面上那些欢愉地鱼儿们,缓缓问道。
“不能算是完全知晓吧...我只是看到你背上青囊上有些草药,原本只是知晓你是位上山采药的老人家,不过当时阳光明媚,树林有些反光,你站的位置正巧是东方,腰间上那一串串银针我却是看到了,若不是一名医者,怎会随身携带银针?谁知,你不但是位医者,而且是位医术十分高明的医者。”薄沫儿微微一笑,美眸流动,缓缓走上前,侃侃道,不由令老者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不由抚手称赞道:
“好毒辣的眼力,却是小看你了...”说到此,语气中掩盖不住对她的赞赏,薄沫儿却是紧紧盯着他,目光如炬,像是要看透他这人,却是发现他脸色淡然无比,心中不由有些失望,语道:“而且,老先生您给我的感觉并不是那些奸诈之徒,这也是我判断你是一位医者的原因。”
哦...?
老者微微一愣,随后却是嘿嘿一笑,笑得有些毛骨悚然,怪异DI盯着薄沫儿,幽幽道:“要是我要你的处/女之血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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