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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的,在另一个孤独的世界了,也有着这么一个人。
夜晚的天空犹如一张巨大的墨蓝色幕布,幕布之上点缀着点点繁星,一颗颗都闪烁着明亮的大眼睛,像一个个萌小孩,无时无刻不在像你卖萌,周身的光晕又无不显示着他们的孤寂,那一颗颗眨呀眨的大眼睛,似是在像你诉说着无尽的孤苦伶仃。
大幕布的上方一轮皎洁的妖月呈圆盘之状,高高挂起,皎洁的月色冰凉入骨,穿透夜幕,为大地披上一层妖异的白色冷装。
大地上生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植株,有紫色的、黑色的、血色的??????反正都是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稀奇古怪的品种,就好像神秘世界中巫婆为了提高自身实力而种植的一些古怪的花花草草。
偌大个一片,黑压压的延向远方的地平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花草丛中,一株株紫荆花肆意生长着,无不展现着它那极度顽强的生命力。其实紫荆花也不叫紫荆花,而应该叫紫荆刺,因为它从不开花,那一条条疙里疙瘩的藤蔓上长满了锋利的长刺,长刺跟藤蔓一样,都呈现出紫红色之状,整个藤蔓就像一根根狼牙鞭,紫红色的手掌大的叶子上布满着古老晦涩的生命纹路,经脉内部流转着奥妙的生命灵液,只可惜就连那手掌大的叶子也少得可怜。可七夜却偏偏为它命名“紫荆花。”似乎并没那么好听。
紫荆花的一根根藤蔓上的每一个分叉口,都生长着一个紫红色的小瓶子,每一株紫荆花成熟之后,体内的生命灵液便被紫荆花通过复杂的程序加工,而后通过密如网状的经脉流转而出,一滴滴地滴进那紫红色的小瓶子,而当那些小瓶子收集满玉露琼浆之后又会发生复杂的变化,自动缝合,犹如一个个精致小巧的紫红酒瓶悬挂在紫荆花的藤蔓上,随手采摘一个放入口中,入口即化,带起丝丝凉爽之味,又给人一丝醉意,就连那九天之上的玉露琼浆都要逊色几分,只不过它却独属七夜。
一棵棵牛荼角倒是有些不甘心,只见得那壮硕如牛的身躯狂怒的鼓动着,身体上层层手掌大的红棕色叶子也跟着抖动,犹如披着红棕色鳞片战甲的将军,掀起层层叶浪。顿时只见得牛荼角那壮硕的身体上有着一根根巨粗的大刺穿透叶片间的缝隙而出,巨刺如一根根强壮的牛角,只不过呈现出浓郁的翠绿之色,还有着一股股扑鼻的清香,咬上一口,清脆爽口,转瞬间又化为汩汩清甜液体,整个身心都会感到一丝清爽之气,奇妙无比。
几乎这里的每一棵植株都如这般稀奇古怪,如这般神奇,长出天底下最古怪的模样,结出天底下最稀奇的果实,纵使你阅历无数,也未曾听过,纵使你身份高贵、地位显赫、有着一座座金山银山也每买不到一颗果实。因为这果园的主人名叫七夜,果园的果实只供奉一个人——七夜。
黑压压的果园中有着一棵名叫黑伯的精树耸立着,他的身躯如干涸的江流,绽裂出一道道沟壑,他的枝茎四处延伸着,每一根枝茎延伸时枝头都会弯曲,就像是卷发一样,卷出好看的样子。树上的叶子呈小鱼之状,没那么繁茂泛滥,却也没那么稀稀疏疏。树上生长着长生果,貌似一个个可爱的婴儿,身上一点最为明亮,周身散发出淡蓝色的荧光,给整个黑伯添上一丝神秘朦胧的色彩。
在那散发着淡蓝色荧光的神秘树冠里,有一间植物自发生长成的屋子,屋子的主人无疑就是七夜了。
此时的七夜坐在黑伯一根粗壮的树干上,两条小腿交叉着悬在空中,还是那一身墨蓝色的燕尾服,华顺的黑发随风微荡,一些发丝绕过面部,粘在脸上,更显得那张茫然的脸上有着如似一汪幽水的忧伤,他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树干上,整个画面的背**景是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脉和一望无垠的黑压压的果园。
冰冷的月光倾泻而下,洒在远处的山脉上,皎洁的流光勾勒出长如蛟龙的大山的巍峨轮廓,在距离的遥远和夜色的效果下,雾气朦胧,若隐若现,孤孤单单的矗立在远方的地平线,虚假的就似是一幅水墨画做成的背**景。
七夜孤单的身影坐在黑伯的树干上,脑海里回想着那个模糊的梦境,这么多年来,每一个深夜他都会做着同一个梦,梦境中白色的雾气缭绕,没有方向,七夜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雾气中,身着白色长衫,实为小水珠的雾气,冰寒刺骨。
他的目光望向前方,只见得那缭绕的雾气中有着一间茅草屋,屋前站着一位身着白纱的女子,由于雾气太过浓郁,看不清茅草屋和女子的庐山真面目,只能大概的看出个轮廓。
“七夜,七夜,你快来啊!”女子缥缈的声音穿透层层雾气,传入七夜耳中,回荡在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七夜,七夜,我的七夜,你快回家啊!”少女缥缈的话音里带着一丝焦急,踮起脚尖,有时甚至微微跃起,向七夜焦急的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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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听到这里,望向烟雾朦胧中的少女,七夜都会有着一股无法言谈的心酸,而当他正要迈动步伐,走向的茅草屋前焦急期盼他回家的女子时,却一次次地从梦中惊醒,心中的世界如似崩塌,空落落的,一股股酸楚从口鼻眼喷发,内心的世界犹如埋葬孤独与忧伤的巨大坟冢。
冷风袭来,吹在七夜孤单的身影上,那英俊的脸庞,总是有着犹如幽水的淡淡忧伤,那深邃的黑色眸子里,好似一潭忧伤化作的泪水。
那孤零零的身影动了动,略微坐直了些,整个人的气质仿佛都有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变化,似乎要干一件让天地都为之颤抖的大事。
只见得七夜的右手掌迅速探出,,那只手掌白泽纤细,却并没有女人手的味道,手掌之上一股黑烟迅速闪现,又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摞黑色的塔牌,塔牌上绘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图案,有像地狱里的恶鬼形象,也有像天堂里的黑衣天使,也有的上面只是绘着一个古老的符号,看不懂到底是什么,也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来也不会平凡吧。
七夜的手掌取出,那一摞黑色的古怪塔牌却并未像枯萎的树叶一样沿着歪歪扭扭的轨迹掉落,而是微微荡浮在空中。
右手摸出一张塔牌,摆放在面前,又摸出一张塔牌摆着,动作潇洒自然,就这样一张张的摆放着,有时候停下来作深思熟虑状,有时候急切的两手并用,一摞塔牌用完之后,他的手边又会凭空浮现一张黑色的古怪塔牌,供他摆摞,逐渐的,一个貌似茅草屋形状的建筑慢慢呈现,这时候的七夜也慢了下来,每一张塔牌都要在他手中滞留许久,才被小心翼翼的摆放在那茅草屋之状的建筑上。
······
此时的七夜手中摸着一张黑色的塔牌,犹如被人点了穴般,定格在那里。一切的一切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只有胸口处,迸发着血淋淋的心脏高频跳动的“咚咚”声,七夜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两叠薄薄的唇瓣略微的张开,随着气息的吐纳,呼出一口口白气。
每当塔牌累摞到这个程度的时候,他的心跳都骤然加快,呼吸变得急促,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当那张塔牌被七夜颤抖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放上去的时候,整个塔牌累摞起来的茅屋建筑都轰然倒塌,一张张塔牌掉落化作黑烟,凭空消散,这个时候七夜的世界似乎都随着茅屋的半成品一起崩塌,化作一片片废墟,成了孤独与忧伤的巨大坟冢。
此时定格的七夜,深邃的眸子里没来由的忧伤,比起以往,更加来的强烈,脸上思绪万千,摸着塔牌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似乎在激动什么,又似乎在恐惧什么,许久许久,那只颤抖的手,终是颤抖着将那张等待许久的塔牌小心翼翼的放在那半成品茅屋上,那一刻,仿佛星系停止转动,时间停止流逝,就连空气都骤然冷聚下来。
只是一刻的时间,那黑色塔牌累摞起来的茅屋便轰然倒塌,一张张黑色的塔牌掉落化作黑烟,凭空消散,仿佛七夜的世界立即晃动崩塌,变成废墟,幻化成忧伤与孤独的巨大坟冢,阴霾且荒凉。
那张惆怅的脸庞和似水的眼眸,立即变得忧伤起来,那巨大的坟冢,孤零零的坐落在无尽的废墟中,黑暗的天地间刮起一阵阵刺骨的冷风,吹落在荒冢之上的枯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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