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讲的这四个故事(在前面“序章”,别忘了看,否则接不起来),让沈岳对当晚在纽约郊区的拍卖会更加期待。
沈岳是六爷的关门弟子。六爷指点过的人不计其数,但是经过磕头拜师的弟子有两个,一个是大弟子严经,掌管着六爷名下的拍卖行。而沈岳是第二个弟子,也是六爷宣称的关门弟子,沈岳掌管六爷名下的典当行。
这次沈岳来纽约参加这场拍卖会,正是与玄阴四象古玉有关。
因为赤玉朱雀出现在了拍品中。
拍卖在纽约郊区的一处别墅进行。
一辆大客车将参加拍卖的三四十个人拉到了别墅院内。院子很大,院内有一处椭圆形游泳池,目测面积和篮球场近似。而别墅主建筑分三层,每层大约一千平方米。主建筑四周,是高耸林立的杉木和枫木。
参拍者下车后,先是被引入客厅,又经过几次转折,在一道暗门升起后,露出了电梯。而后,坐电梯进入了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太大了,里面灯火通明,装修极为豪华。一间大厅,一应俱全,完全是一个高档次的拍卖会的布排。在大厅不显眼的位置,有几个彪悍黑人,目光不停地巡视着。
别墅的主人,自然是主办方当中的重要人物,能组织这种形式的拍卖会,不仅要在当地势力极大,而且要在国际上有一定的影响力。
能参加拍卖的买主,自然也会经过严格的审查。
没有特定的请柬,是进不了会场的。而在进入会场之前,主办方会用大客车一一到参拍者的住处接上这些人。进入会场之前,也会经过严格的安检。
这种地下拍卖会,看起来和各种大型拍卖会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拍下后要当场结付现金和佣金,一般只认美元、英镑、欧元。虽然可以把现金先送到主办方哪里,但是不少参拍者的手里,还是带着一个个的手提箱。
这种拍卖会,是不能问东西的来历的。如果想要有一个合法的来历,可以额外付钱,主办方会为你办妥。
实际上,参加这种拍卖会的,不仅仅是世界各地顶级的藏家和古玩商,或者是他们派出的代理人,而且要有一定的背景。
背景的意思,就是背后的风景。你得耐看,有点儿深度和广度才能耐看。
你像,有一种藏家,既不是经常露面的专家,也不是有此爱好的土豪。但是,他们掌握着大量鲜为人知的秘密,收藏着公开资料之外的大量藏品,他们相古用古,有着深不可测的法门。
他们也许会在闲暇的时候,坐一坐家中的黄花梨交椅,看一看小巧的成化斗彩鸡缸杯,翻一翻保存完好的宋代刻本。
这一坐一看一翻的物件,几个亿就带出来了。但是出门时,他们衣着举止可能很普通,比如,很可能像一个干净朴素的教书先生。
谁能想到,他们的手,缠绕着巨大的财富,掌控着暗流涌动的古玩江湖。
六爷,就是这么一个人。单说之前提到的四合院,设有四个大的隐秘地下室,安装了世界上最先进的防盗和报警系统。
他名下的拍卖行、典当行、珠宝公司、矿山承包,业务遍及全国和欧美日等地。
拍卖开始了。
这场拍卖会,共有十二件拍品,赤玉朱雀排在第三。这让沈岳有些高兴。第三拍,是个很有意思的排序;因为,第一拍,需要惊艳登场,第二拍,尽量不能狗尾续貂,而第三拍,则意味着一种缓冲式的小憩。
而拍卖的最后一件物品,往往才是最好最贵最重要的。
看来拍卖方并未认识到这南红古件的价值。
而且想必参拍的人,也未必知道陆子冈雕过南红,而且还经手帝后王相的轮转。“陆子冈。”沈岳想着这个传奇的名字,手里正把玩着一颗珍珠雕成的鼻烟壶。
赤玉朱雀的起拍价只有60万美元。是这次拍卖中起拍价最低的一件,也是两件玉器中的一件。其他的拍品,瓷器占了大半,剩下的是字画和青铜器。
第一件拍品就是一件玉器,显然,大家都觉得这件玉器的价格要远远高于赤玉朱雀。
这是一柄长达70多厘米的白玉如意,白度高,油性好,雕工精美,包浆浑然,是清代乾隆时期的典型代表。起拍价100万美元。
坐在沈岳旁边的一位老人皮肤棕红,满头白发,看起来像是东南亚来的。“太美了,美的像一朵雪莲。”老人低声用英语念叨着,双手的手指不停地轻轻叩击。
这场拍卖会,主持人讲的也是英语。实际上,这种地下拍卖会,一般都是英语交流。如果在日本,会加上日语,双语同声;如果是在东南亚,有时候会加上华语。
最终这个老人以200万美元拍下了这柄如意。对于这种大开门的东西,最终这个价格拿下,说明竞争并不激烈。想是大部分人都把重点放在了瓷器上。
而拍到赤玉朱雀时,只有一个日本人叫了一次80万美元的价格。最后沈岳以90万美元拍下。一次举牌,若不说话,意味着最基本的一次加价:10万美元。
这让沈岳都觉得顺利得难以置信。想必外国人把这一件当成了普通的玛瑙材料,
而沈岳之所以判断那个人是日本人,首先是从样貌和感觉上判断,其次,那个日本竞拍时一下子提到了80万美元,提价超过了基准的10万美元,不仅需要举牌,还需要说话,蹩脚的英语让沈岳皱了皱眉。
沈岳拍下赤玉朱雀之后,主持人似乎也有些遗憾,毕竟只比起拍价多了30万美元,似乎太少了。
“这是一只红色的鸟儿,看来在座的很多人都没有养鸟的习惯。不要紧,我们还有更美的东西期待你的领养!”主持人是个年轻的金发小伙儿,一丝不乱的背头显得十分精神。这一句话,让一些参拍者笑了起来。沈岳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帮人笑点够低的。
其实,有些人的笑只是放松的一种手段,毕竟还有东西要拍。而那个日本人也笑了笑。他约莫30多岁,穿一身黑色西装,就坐在沈岳的左前方。他长得很斯文,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
拍赤玉朱雀时,他加价到80万美元之后,沈岳又举了一次牌。他扭头冲沈岳微微一笑,最终落槌前没有加价。
落槌后,这个日本人又是扭头微微一笑,朝沈岳打了一个拇指相对的手势,意思是拍卖结束后碰头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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