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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彷佛一场梦境的破碎,我模糊的意识突然复苏,感觉身体不再是先前那般的虚无。
我的双眼缓缓睁开,视线逐渐扩大,几个熟悉的面容充盈了我的视线,我猛然睁大眼球,看到了我的师傅、琉璃、程倒影、邢囚他们。
“师傅!”我顿时热泪盈眶,一下子弹了起来,一把搂住师傅。
“回来了就好!”师傅温柔的话语让我一时难以适应,我紧紧地抱着师傅,泪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肩膀。
“呜呜······”这时,一个女孩的哭泣声随声附和般响了起来。
“琉璃,你哭啥啊,斑子回来了,不是应该高兴吗?”邢囚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傻孩子,嘴角一抹欣慰。
“琉璃,别哭啦,”我强逼回了泪水,松开了师傅,“你怎么啦,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我帮你算账去!”
“呜呜······”琉璃把脸埋在被子里,一语不发,只有凄美的哭啼回荡在这间洋溢着喜悦与舒畅的小房子里。
“哈哈哈······”程倒影释然一笑,摸了摸琉璃的秀发,看着不明所以的我,调侃道,“我们家琉璃,见你这臭小子活过来了,高兴地哭了呗。”
“爷爷······”哭泣的琉璃突然羞涩的挤出了这么句话,虽然她把脸深埋进了被内,但她的耳根和脖颈却已是一片羞红。
“好了,好了,不说了,斑子,既然你活过来了,就好好的养伤吧,我们这些外人就不打扰你了,关于你这次的经历,虽然我很想知道,但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必多问,好了,我们大家都出去吧,让他们师徒两个好好谈谈。走吧。”程倒影说着把大家轰了出去,邢囚虽然很不情愿,因为他想问问斑坠泣回来的经过起因,特别是想向他打听一下,那个神秘的罗修,可如今,程倒影已经间接的宣布,所有人不得过问斑坠泣任何事,现在他也只好靠自己了。
“琉璃,走吧,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程倒影笑道。
琉璃捂着发红的脸颊,泪水涟涟的跑了出去。
“咚。”门被关上。
整间屋子只剩下了我和师傅。
一种难以言状的酸楚和苦痛瞬间袭上我的大脑,催发出我两行清澈的泪水,但我这次并没有去寻求师傅的怀抱,不知怎么的,我有了一种想要独立的自我感觉,我不想依偎在谁的羽翼下,想要独自翱翔。虽然刚才我条件反射的投入了师傅的怀抱,但那是在我感情太过激动的时候,我的理智还未完全开启,而现在,我觉得自己不需要师傅的安抚了。
师傅没有了往日的严厉,眼中满是慈爱,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许是觉察到了我的尴尬,师傅忙收起了流露的关切,让我熟悉的冷面又重出江湖。
我们两个平常的交流并不太多,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以前都是我主动没事找话,现在我却没有了往日的兴致,一直闭口不语。
师傅自然也一语不发,本就不善言表的他在这种场合下,我也不指望他能说些什么,甚至我觉得,就这样沉默着,挺好的。
以前的我可是很喜欢热闹、嘈杂、交谈的,现在不知为何,许是习惯了牢房的冷清和独处的习性,我甚至有一些想要把师傅请出去的想法,但这想法旋即被我抹杀。
“咳咳······”师傅假装咳嗽了两声,故作镇定的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道,“你自己好好歇着吧,饿了吧,我去给你带些吃的。”说完,师傅便走了出去。
估计师傅也是不想继续待在这尴尬的氛围中了,也好,虽然我刚刚醒来,但是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没多想,我身体向后一倾,睡了过去。
回归镇。
“快!快!去叫醒霍副捕头,有人出来了,快!”一个黑衣人一边通过目镜仔细观察一边对身后的同伴轻声叫道。
“是。”身后的同伴应了一声,几下子便来到了霍跃跟前。
“呼呼······”看着呼噜四起,睡得甚是香甜的霍跃,黑衣人不禁手心冒起汗来,他可听说过,霍跃是个暴脾气,又是个神经病,最忌讳的便是被打搅了美梦,听说,有一次,中午,一个手下到他房里去送饭,刚敲了两下门,突然,只听一声怒吼,等晚上再见那个手下的时候,只见他正拄着一副拐杖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可以用遍体鳞伤来形容他。
所以,此刻,黑衣人正在为自己叫醒霍跃后而要承受的后果而纠结不定。
“喂,快点!别延误战机!”后方传来同伴的催促。
“妈的,催什么催,还他妈的延误战机,我这是在续命,妈的,我要是有事了,第一个找的就是你!”咬了咬牙,黑衣人蹲下身来,右手去拍霍跃,黑衣人的右手在霍跃的身体上来回摇摆,可就是不敢下手,生怕一丁点的碰触会打扰了大人的美梦,随之迎接自己的将是可怕的严惩。
黑衣人的手臂摇摆不定,终于,他下定决心,不管了,任务要紧,他揩去额头的汗雨,右手向霍跃的右臂拍去。
“啊————”一阵凄厉的惨叫。
“痛死了,嗷唔······”黑衣人心疼的看着自己深嵌着一口牙印的右手掌,呲牙咧嘴的蹦了起来。
“好吃,好香的猪蹄!”霍跃翻了个身,嘴里谈吐着梦话。
“我不玩了!”黑衣人哭着跑了回去。
“喂,你刚才大叫什么,不怕我们被发现吗?对了,霍副捕头呢?从刚才到现在,这里已经出来了好几个人了。”仍在拿木镜仔细观察的黑衣人问道。
“你这个混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刚才······”
“有人出来了吗?”正欲发牢骚的黑衣人,却猛然一哆嗦,转过头去,霍跃的身影已经来到了面前,神情专注的问道。
“我操······”被咬了的黑衣人心中不满的怒骂道,你他妈的怎么醒了,刚才不是睡的猪一样吗?奶奶的,老子的一块肉啊?
“截至目前,一共出来了三个人,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女孩儿,一个小伙子。”黑衣人认真的答道。
“好,继续监视,”霍跃说了一句就走了,临走前,还特意的舔了舔嘴唇,一脸的不解,“怎么,嘴里有点咸啊······”
······
一片白茫茫的迷雾,我貌似又来到了那八个十字架的处所,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飘动,渐渐地,如我所料,那八个十字架浮现在我的视线中。
定睛一看,那八个家伙都低垂着头,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好像他们先前经历了一场艰难地大战一般。
他们八个没有注意我的到来,依旧沉浸在梦乡。
突然,我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我赶忙回头,却看见了他,那个在地狱里舍身来救我的男人。
我第一次面对面和他近距离接触,我这才发现,他长得是如此的俊美,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他那双冰莲般的冷瞳凝视着我,身体浮在空中,一袭飘逸长发、宽大衣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泣,我在你身体里留下了我的残识,不过这有时间的限制,所以我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出来帮你,但每帮你一次,我停留在你心境的时间就会少一些,所以,你一定要努力,我等着看到那八个人身上的铁链全都解开的一天。记住,不要告诉任何别的人关于你的梦境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逐渐的化作一团虚无,飘渺而去。
我看着身后那八个昏睡的人,觉得这其中必有重大的奥秘。而那个叫我泣的人又是谁?他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他说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助我?还说什么等着那八个人全都被释放的那一天?一切的一切让我茫然不知所云,我有些气恼,觉得我身上的谜团一个接连一个的产生,却没有一个能得到正确的解答。
就在这时,我周围的世界猛然坍塌······
我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手心、额头尽是汗水,我十分口渴,正巧看见桌子上放置的水和食物,我拿起水杯,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狂跳不止的心脏才渐渐平息。
我仔细的回味着梦境里的一切,那是我意想出来的吗?还是,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以梦的形式出现,我不知道。
“天还没亮吗?”从天窗钻入的月光滚落在我的床铺上,形成一个清亮的矩形,恍若一块熠熠生辉的玉石。
此刻我已被刚才的怪梦惊扰的睡意全无,我索性撩开被子,下了床,刚走了几步,我突然感觉脚底有些不适,彷佛踩着什么东西。我抬起脚丫,仔细一瞧,一张银白色的纸张粘在了上面,我一把将之扯了下来,没想到这东西还挺有韧性,竟没被撕烂。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张东西,只见上面写着几个楷体大字,食魂道之函,下面则是一些奇怪的符号,彷佛法老的咒语。
右下角则画着一个狰狞的魔鬼图案,魔鬼张着大口,口中却毫无血色,而是一片惨白,彷佛等待着什么来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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