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跃进(二)(5)
张丰田说:“支书说了,别的地方都是用军事化组织干农活的,干起活来很快,他让我们照着用用。”
张红梅说:“我看这个法不错,呼啦一下子上工了,呼啦一下子收工了,看谁还敢偷懒。”
张丰田和他俩商量后,把妇女分成三个排,一个玉米排,专门锄玉米地里的草;一个棉花排,专门给棉花打杈;一个红薯排,专门翻红薯秧子;剩下的男劳力组成一个突击排,哪儿活多活急就到哪里。
红薯排的活最繁重,过上十几天,就得把红薯秧子从垄的左边翻到右边,再过上十几天,还得把它从垄的右边翻到左边,要是不翻,红薯秧子在地上扎住根,就会光长秧子,垄下的红薯就长不大。往往这一遍还没翻过来,那些翻过去的红薯秧子又该翻了。张红梅亲自领着红薯排的人干活,从天明干到天黑,连中午饭都是在地里吃,就这样还是赶不上红薯秧子的生长速度。尽管红薯排的女劳力都是青壮年妇女,但是,翻红薯秧子时既不能蹲着,也不能站着,得一直弯着腰,两手悠着劲不停地捋着红薯秧子翻。也有用棍棒挑着翻的,但是,要是红薯秧子长了,这方法就不好使了。红薯秧子千丝万缕缠在一起,用劲大了容易把红薯秧子弄断,劲小了翻不动,干半晌活都累得腰酸背疼,弄得红薯排的妇女怨言四起。后来,尽管男突击排加入进来,但是,红薯秧子长的已经越过好几个垄,翻秧子的速度快不了,还是完不成,不得不组织夜间会战。
会战两天,大家都有点疲乏,再加上家庭琐事,早晨出工时不是这个迟到,就是那个迟到。有时候,连晚饭后都出工不齐,不是这个借故回家了,就是那个借故回家了,妇女家的事,又无法多问,张丰田干着急就是没招。后来,他和张红梅一商量,把全队的住家户房子进行了大调整,让男人相对集中地住到一边,让青壮年妇女相对集中地住到另一边,带孩子的老年人住在他们中间,夜里还派民兵巡逻放哨,不允许男女区的人互相走动,说几点睡觉就几点睡觉,说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男的有事必须向张丰田请假,女的有事必须向张红梅请假,谁要是一月超过一天假就让大家辩论谁,深挖他们落后的根源。真正实行了“统一起床,统一吃饭,统一睡觉,统一上工和收工”的严格军事化管理。不过,这不是张丰田和张红梅想出来的新鲜点子,他们也是从别的地方学过来的。
月光皎洁,大地朦胧,哗啦哗啦的翻红薯秧子声犹如潺潺溪水。那带着月光跳动的红薯叶就像一朵朵浪花,这浪花牵动着千丝万缕的红薯秧奔腾不息。这静中带动的景色让富有青春活力的男男女女浮想联翩。郑守道趁解小便返回的机会悄悄迂回到他老婆跟前,他悄悄地说:“下了工,你跟我走。”他老婆田菜根也不敢吭声,只是点点头。不一会儿,刚结婚的葛余良也学着郑守道的样子给他老婆苗小红递去了信号。
熄灯哨吹过,张红梅开始查寝,有人反映田菜根和苗小红没回来,于是,她马上找到张丰田,张丰田说:“我刚才查寝时,郑守道和葛余良也不在,有人说他们在回来的路上拐进小树林了,简直目无纪律,走,我们叫上巡逻队去找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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