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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袁很好奇,这两个黑白无常怎么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样,于是便问万念山“黑白无常,不是谢必安和范无救吗?怎么是一男一女。而且是个奇怪的……绝色女子和一个完全没有人形的男子。”
“那两位大爷是第一对无常,也是人间唯一知晓的。对了,奇怪的,绝色女子,还有什么没有人形,是什么?”
“那个白无常虽然是绝色的女子,但……眼睛是空洞的,像没有瞳仁一样,有点可怕。不过确实很美丽。黑无常,全身都是黑气团,就连脸也是。而且白无常知道,我这把木剑叫湛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万念山听到剑名后眼睛马上一亮,“十大神剑排行榜里位居第二的湛卢!”
宁辛好奇的问“那第一是?”
“还是他家的轩辕夏禹剑,不过那把剑,震九重天去了。所以这把湛卢是留在这世间的神剑里,最厉害的一把剑。可他为什么是木的,而且除了刚才,上次在万家堡,也不觉得它有多厉害。”万念山解释道。
宁辛若有所思的说:“会不会与那个白无常有关?”
公孙袁点点头,万念山无奈的说道“可惜我从来对这些兵器不感兴趣,所以关于湛卢的,我的浮生薄上也只知道一些最基本的。”
“什么浮生薄?”迄今为止,万念山只拿出过一次浮生薄,也只有公孙袁知道。
万念山看了看公孙袁,他很好奇,关于陵都,公孙袁知道多少,于是他便说:“让公孙兄弟,给你解释解释。”
“浮生薄,是陵都乃至整个世间最大的秘密。传说,六界的每个生灵,哪怕是天神,这一生都逃不过陵都的记录。而且,除陵都弟子外,无人能看这浮生薄。”
宁辛一脸讨好的看着万念山然后说:“我和魔……”话还未说话,万念山就做了个停的手势说:“这些只是六界知道浮生薄的人所了解到的一点点而已。我所有的浮生薄,是我所背过的浮生薄里所有的。也就是说,那些我没有背的那些,我就不知道了。”
宁辛睁大眼睛,牙齿咬住下嘴唇,然后吃惊的问“背的?”
万念山自豪的笑着说:“我的神技便是超强的记忆,并且有些看过一眼我也会记得,谢谢。”
……
随后两人闲聊了几句,万念山发现公孙袁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说:“我虽然对兵器不感兴趣,但是对天神的秘史,我却了若指掌。这么一对神功了得,能闯入上古幻术,还都挺奇怪的无常神。我怎会错过?可能只是现在忘记了,等朱离国这件事结束后,我查查就定下一个目标。你们看如何?”
公孙袁正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宁辛便开心的说:“好啊好啊!这样,我们队伍里就又有一个强大的力量了!”公孙袁听到后,笑了笑点点头。于是宁辛就完全沉醉在神剑的世界里,一个人自言自语比划着招式说:“召唤神剑的时候,是不是有惊天动地的动作,招式出来时是不是泣鬼神。要怎样的动作召唤出来才又帅又厉害,是这样吗?还是这样……”
而另一个房间的离顺则钻进被窝里,把自己严严实实的盖住。后背贴着墙,嘤嘤的哭着。就这样儿时的那些难过的回忆突然窜到眼前,像从未离开过一样。玄青方丈离开后,本就破旧的寺庙更加冷清。那时离顺最怕冬天了,手冻得洗不了碗筷,就没有工钱。天太冷,走路都打颤。手脚不利索,就没有散工做,这样就只能在街头乞讨。天寒地冻的还蹲在街头,冻得发紫的小手已没有知觉。那时候虽不知道人情冷暖这词,但她心里已经体会到。饥寒交迫的看着别的孩子穿着可爱的小棉衣,带着小手套和毛茸茸的帽子,牵着自己的父母。偶尔路过的亲友,还捏捏小朋友的脸蛋,夸这家孩子生得可爱。离顺嫉妒得掉眼泪,她什么也没有,没有父母,没有温暖,没有吃的。一天脏兮兮的,不招人喜欢。唯一喜欢自己的就是住在寺庙茅草屋里孤独的老奶奶……这样的回忆,以至于在她后来的人生里,看见小孩子牵着父母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中间的场景,还是想哭,还是觉得揪心。
那些儿时艰苦的回忆不停的上演,她开始有些激动,不停的哭着往后靠,即使本就挨着墙。像是希望有个依靠那样。也许是因为那次儿时在田间劳作后,在跑回寺庙的途中一只狗从后面扑向离顺。而后离顺因为伤口感染发烧感冒好几天,直到遇见了莫靖林。想到这她没有在发疯似得往墙上贴,而是停下来,想嘶声裂肺却又不怕人听见。就这样泣不成声。被咬的伤口即使好了,也在心里留下一块疤。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会受伤。其实,小时候的回忆是最难忘的,特别是那些淋在心里的雨,只是顺着时光的步伐堆积在回忆的凹陷里,等有天导火线出现时,才会发现,原来那场大雨留下的痕迹一直都在。
过了一会后,诗谨和默云血都醒了。万念山出了房门去找离顺,此时他才发现,外面下了好大的雨。神女在哭,上天怎会无动于衷?
离顺来到大家的房间后,还是挂着浅浅的微笑,但众人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此时宁辛开口了“我们带你去见见莫彻吧!”
离顺有些惊讶,“什么?”听到莫彻的名字,那个眉宇飞扬,笑脸阳光的大男孩像立刻出现在她眼里一样。让她好不容易逼回去的泪水差点又涌上来。宁辛看她眼神有些模糊,便走上去抱了抱她说:“会过去的。这时候如果你都不坚强,我们怎么做都是无用的。相信我们,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什么目标?”
万念山看了看她,然后回答道“救神女,杀尚王,削弱俪云山庄的力量。”
“什么?”
万念山就那样闲散的坐在桌前,“坐着说吧!”
离顺走了过去,坐下。现在她的脑子一团乱。
“你先不要乱想,等我们说清楚了,相不相信,合不合作,你自己选择。”
于是万念山接着说:“玄青方丈是佛祖门下的弟子,他游走于四方,帮助那些有天意造化之人。他没到的一个地方,都会盖起靖贤寺。他有十个弟子游走于世间,斩妖除魔。每年的除夕夜才会回到师父身边,陪他一天。这些我没说错吧?”
“没有”离顺开始慢慢相信了,因为据她所知,玄青方丈确实有十个弟子,只有每年的除夕他们才会回寺庙里。
“并且那十个弟子,都很尊重你,甚至可以说成是敬畏,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离顺长大后想起来,确实如此。每次回来他们对她的称呼都是用“您”,总觉得恭恭敬敬的。
“因为他们都是正义凛然,尊神爱天的佛家弟子。而你,是上古神鸟转世化身的神女。”这句话说话后,离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笑了笑,表示不相信。离顺有想过若自己是个好男儿,一定要报效国家,为国为民。但从未想过,神女什么的。
“都说了玄青帮助的人,都是天意造化之人。你师父不是说,他死后遇见了玄青,告诉了他一些事吗?还有我会占卜,你忘了吗?在召唤你师父灵魂的时候,我算到他的阴寿已尽。”万念山想着不能告诉她有关于浮生薄的事,就只能这样说了。
听了他的话,离顺没有说什么。她想起,师父刚才说的话,都怪自己刚才心情激动,没有好好分析。现在想来,“天将降大任”“成才……”。她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
“你可以暂且不回答什么,我们先带你去看看莫彻吧。但先别把真相告诉他,你让他在祭国会当天,看当紫色烟花后,召集士兵。那时候我们会让他还有所有士兵都记起,被尚王拿走的回忆。”
“你们也好趁机发动叛乱是吗?”
“是的……”
“可是,尚王邀请了他们参加祭国会了。”、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办法。而且,你参加祭国会,我们有办法让你相信,你是真的“凤飞于天”。
离顺并没有马上回答,她想着,即使是神女这件事是假的也没什么,莫彻和众将士有权知道真相。如果只凭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目前只有这个办法。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阴谋,大不了宁死不从。他们也没办法。
“好,一言为定!”离顺还是带着浅的笑说话,但眼里有了份让人安心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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