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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俪云山庄的人便离开了,过一会后。几个左联的手下便开始议论道“不是左联大人要来吗?怎么没见着?”诗谨解开幻术后,那几个魔界手下便看见了他们的左联大人。宁辛站在左联的跟前与他对视,公孙袁、默云血和诗谨则把两人围成一个圈。“你说不说?”宁辛瞪着左联问道。“说什么?”左联回答。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我回云端?云端为什么是魔界的?我和诗谨的记忆到底在哪里?那个主子是谁?你们和俪云是不是一路的?”宁辛知道左联回答她的机率不大,但是她还是想亲口问问。总有一些事,我们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固执的要问,最后才发现为难的是自己。她也知道最后一个问题是多余的,但是即使其他的问题不会回答,她希望至少这个要得到更详细的回答,而不是他们的推测。
左联没有一丝犹豫地说:“魔界和俪云只是表面上的和平而已,其实暗地里斗得风起云涌。其他的我不能回答,你应该知道的。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俪云山庄的庄主为什么下令不动你和诗谨,是因为几个月前你化形出来时遇见正在玄冥山上的他,原本他只是路过遇见几只妖怪,没想到你先出手杀了那几只妖。不知道是因为你用的五行还是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几天前,妖皇叛变进军魔界。他得到消息后,便趁机想夺了云端。”
宁辛的脑子里一团乱,虽然知道了俪云的原本动机,但是她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宁辛深吸口气,然后刷的一下后退出圈,她说道“信不信,我杀了他们。”
“你一个人杀得了他们,但还有我。”左联看了看诗谨和其他两人,接着说,“可是你的朋友挡不住我。”
宁辛沉默了一会后,“那我对你吧,大不了你杀了我啊”她挑衅的抬起下颚继续说,“他们对你们魔界的三个,算是公平了。”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杀你。”左联皱着眉头说道。心里想着,这个小女孩还是和以前一样难缠,于是便想着惹不起她,那就逃吧。
正想到走为上计时,宁辛发动土行阵法控制住了另外三个魔界的,然后向左联扑去的同时对诗谨三人说:“阿云用你的灵术为阵法补充力量,诗谨、阿袁,你们通过阿云可以将法力转换为灵术。”就这样,宁辛动用攻击性的金行术,虽无任何兵器只是与左联双手对打,但是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五行之金所固有的防护与坚硬。宁辛不喜欢用武器,于是便跟着秦林学了近身对打攻击,再加上五行就可以相当于兵器。而一旁的三人,默云血云出掌对着阵法,另外两人则手对着默云血的后背,不停的输入法力。宁辛一直猛烈强攻,而左联一直后退抵挡,他们所打过的地方,树木不是彻底的断了,就是被折断了树干,散落叶子。那刷刷落下的树叶就和他们的招式一样快。“你疯了吗?明知道我不可能杀你!”左联一边挡住她的招式,一边说道。
“我不知道!”宁辛在左联救她的时候就猜到了应该不会伤害她的,所以她才对左联这样的咄咄逼人。所以她用左联来试探那个主子对她的忍耐限度到底在哪里,以此来判断自己和他的关系。
“宁小姐,你再这样任性,还会被抽掉记忆关进云端的!”左联看她像完全没了理智一般,就说出这句话来。
宁辛突然停下,脑子里不停的重复刚才左联所说的那句话,“宁小姐宁小姐……被抽掉记忆被抽掉记忆……”一旁正在输法力的诗谨也吃了一惊。被抽走记忆和抹去记忆是两回事,抹去记忆是彻底的没了记忆,而抽走是用法力强行抽走有关记忆再将其放入某件容器内。“宁小姐”多么熟悉的一个称呼,可是十多年来,秦林和诗谨并未这样叫过她。而她却觉得那么熟悉,一时之间关于这个称呼什么都想不起来,却又觉得应该有好多好多回忆。记忆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东西,明明是被抽走了的,却还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存在。因为他抽走记忆的时候忘记了心和灵魂对这份记忆的深刻。宁辛停了下来,表面上神情镇定地开口说:
“那诗谨的呢?”左联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看她。
“是你的那个主子吗?抽走我的记忆”宁辛一边说道一边张开双臂摊开双手,手掌中旋转着白色法术,这是攻击性的金行术,可是金行的外面的阵图确实水行的黑。一般练习五行的人,能熟练每一种都已经不错了,但是宁辛却可以操作两种,并使之相容。此时,大风刮着树叶乱飞,树木摇晃。左联知道宁辛动真格了,只是他不可以出手,哪怕双手挡不住也没办法。因为从他的主子牵着宁辛回魔界的那天,从他唯一的主子对他们说这是宁小姐的时候,从他的主子把宁辛捧着手心里宠到天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宁辛是主子的宝贝。任何人都碰不得,既然是主子的,他就更不能伤害了。突然左联所站的地上已经布上了黑色的水性阵法,其中还有青色的木行困住了他,正当宁辛准备将手中的阵法飞向左联进行连续攻击的时候,一阵感觉不到任何力量的风吹来,就这样吹散了宁辛的所有阵法!
宁辛吃了一惊,被诗谨他们捆住的另外三个魔的身旁也突然出现个身穿黑衣蒙住脸的魔把他们带走了,公孙袁连剑都还唤出,默云血连神都还没回过来,诗谨才刚发动幻术。这妖魔就把其他三个同类给带走了,这么快的速度!宁辛这次是真的完全失去理智了,刚才她并未想过要了左联的命。但却还是出了狠招,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一定要让左联说出来,情急之下即使知道打不过还是这样做了。可是现在那个主子来了!
公孙袁连忙对着宁辛喊道“阿辛!那主子就在你旁边!”宁辛猛的一下恢复一点理智,看着自己的身边。
“袁哥怎么知道的?”默云血好奇的问。
“宁辛四周都是刚刚散去五行的力量,但是就是刚才突然有股无法判别的法力出现她身旁,除了魔界的那个主子,还会有谁?”公孙袁解释道。宁辛回头看见那三个魔界的手下已经被带走,她突然明白下个带走的应该就是左联。她顾不了这么多了于是就赌一把,再加上理智还未恢复。
都说冲动是魔鬼,真是一点都不差。她右手持着白色的金行阵法说:“如果你带走他,我就死给你看!”诗谨知道这丫头要是任性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便马上上去拦住她,公孙袁和默云血看着诗谨,就知道宁辛不是随口说说,便跟着也上去了。可是他们毕竟还是隔了些距离,宁辛伸出的右手正要对着自己的胸口拍下去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有人拦住了她的手。看着宁辛的手顿在空中了,诗谨他们便停了下来。宁辛感受到这个魔的掌心传来淡淡的温度,她莫名的觉得难过,觉得像想念一样心痒。又突然想起自己被他莫名抽走记忆,被关在云端,然后秦林死了,自己像没了家一样无依无靠的。就突然红了眼睛,眼泪留了下来。娇小的她在自己的面前红着眼眶想着什么,他知道宁辛的难过,本打算将她打晕再走的。可是看着宁辛眼泪留下的瞬间,他又那么不舍那么留恋。有些决定,原本打算好潇洒的做完,可若真的按着想象中的去完成时,却发现原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总是想转身走掉,却总是放不下眼前的这个最重要。
他又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和上次决定不见她捏碎水行术一样,但不同的这次他伸出右手把宁辛拉进怀里。诗谨们看不见他,只见宁辛一个人像是被谁抱住了一样。
这时默云血深深吸口气然后说:“果然有奸情!”对面的左联一点都不吃惊,因为他知道他的主子从来都拒绝不了宁辛,上次是因为没见着。这次可怜的哭在他面前,他绝对忍不下心。不过宁辛有点吃惊,可是悲伤的情绪占了大多数,所以来不及惊讶先哭完再说。后来宁辛回忆起自己当时的反应,总觉得有种宿命的味道在里面。
接着宁辛便伸出手搂住了他,这次默云血吃惊的声音更大了“确实有奸情!”她激动的拉着公孙袁的袖子说道。诗谨和公孙袁是真的莫名其妙了,只有左联能看见自己的主子。左联忽然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个冬天,堂堂坐拥整个魔界的魔尊大人,居然傻傻的站在雪地里看着宁辛堆雪人。宁辛的手被冻着了,就跑在魔尊的怀里暖手,接着再去堆。这个场景左联一直记得,雪地里魔尊一点也不像整个魔界的王,就像平常人一样淡雅的笑着。和现在一样,他不再像王者一样威武、霸气,像……像个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凡夫俗子一样简单。宁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本来就很难过了,到了他的怀里更难过。宁辛的脸颊挨着这看不到的胸膛,觉得有种温暖的熟悉,是那种终于等到了又或是好久不见的难过。她哭得更伤心了,魔尊轻轻拍着宁辛的后背,一句话也没说。和宁辛小时候一样,只要魔尊这样抱着哄着她,哭着哭着就哭累了。哭累了就睡下,醒来后他又可以看见宁辛甜甜的笑容。
宁辛把泪水搓在他的衣服上,和儿时的动作一样,然后说道“不走好不好?我有好多想问你。”本来宁辛应该拿出十足的霸气命令他不准走,自己在哭到一半的时候本就这样打算的,因为她总是喜欢对宠着自己的人任性,至于为什么想这样对他,宁辛自己也不清楚。可是话到嘴边时,却又变成了撒娇一样的哀求。左联突然觉得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估计得要现身了,每一次只要宁辛用这样撒娇的语气对着自己的主子说话,没有什么是不被允许的。
忽然,宁辛晕过去了。魔尊缓缓的放下她,看着正在飞来的诗谨和其他两人,就和左联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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