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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风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他让朔龙帮忙打听清风观的消息,得知朔龙也有意拜入修真门派。
问起缘故,原来数年前朔龙曾受高人点拨,灵根已开,学了些法术。这两年来,他苦苦寻找那位恩人终无结果,早就有意去那些神秘的门派中找找了。
等了数日也不见回复,姚风闲来无事便上街去看热闹,刚到街头,就看见一帮人从街道一边纵马飞奔而来,一路上鸡飞狗跳,百姓纷纷避躲,几个倒霉路人被撞飞出去,倒在地上嗷嗷叫痛。
领头一人光头尖脸,瘦矮身材,一双耳朵却大的明显,左耳上还挂着三个叮铃作响的金圈圈。
那人催马加鞭跑得极快,未等姚风回过神来,便将他撞飞了出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那尖脸的光头朝后冷冷哼了一声,便再次策马奔去。
姚风被好心的百姓从地上扶了起来,心中琢磨了半晌,才想起来这人与那斧手牛大耳长得极像,只是身材胖瘦略有不同,难怪他觉得眼熟。
再抬头看去,那一帮人早已没了踪影,扶他起来的好心人劝道,“小伙子没事吧?以后走路可得多看着点,那些青桐舵的野混混,一个个都没长眼。”
姚风向好心人道谢离开后,又在闹市闲逛了大半晌,时近黄昏的时候,正经过一家饭庄,他只觉腹中饥火中烧,才想起一上午水米未进,便进去照了一张空桌坐下,要了几两牛肉,一碟小菜,一碗阳春面,大快朵颐。
这时,只听旁桌传来窃窃语声,他有意打探清风观消息,遂暗运霸气附在耳廓上,细细去听。
过了片刻,他放下碗筷结账离开,向着青桐舵所在匆匆赶去。
那几人议论的是近来青帮与六扇门有关的事,并未提到清风观的消息。
其中一人讲起今日上午青桐堂一帮野混混在大街上痛揍一三尺小孩的惨状时,说道。
“可不是嘛,那帮人在大街上策马疯追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后来把那小孩打得稀里哗啦的,可真够惨的。”
朔龙为他打探消息已有多日,却迟迟不见回应,他本以为对方事多忙碌难以抽身,现在听此人的话,又联想起上午将他撞倒的那帮人,心中思谋,这被青桐舵毒打的小孩十有八九就是朔龙。
他虽不知朔龙为何遭此祸事,但毕竟为他谋事,若这祸事因他而起,那就不能不闻不问了。
待他来到青桐舵时,已是日暮黄昏。他在深宅大院外转悠片刻,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腾身而起,翻墙入院。
脚刚落地,只听左边厢房里传来嗞嗞呀呀的柔哼娇喘之声。
他不知朔龙被藏何处,有心找人来问,但这已是深宅后院,没什么人走动。此时屋中似有人声,他救人心切,一个翻滚便从窗户跳了进去。
厢房地上散散落落的扔着几件下人穿得衣裳,床榻上春光一片,绣帷里效绸缪,颠鸾倒凤。
“你们不穿衣服躺在床上做什么?”
姚风身灵轻巧,入窗行走间无声无响,那狂蜂浪蝶情至兴处毫无察觉,此时听到背后有人,竟吓得当场愣住。
这合欢男女其实是青桐舵里的一个小管家和舵主的小妾,两人情愫萌生,早已私通。后院来人甚少,他二人便躲在这最偏僻的厢房里鱼水合欢,不想却被姚风逮了个正着。
“我想打听个事儿。”
那男人见姚风只是个少年,并非帮中之人,才微微安心,女子却吓得全身瘫软,躲在男人背后动也不敢动。
“我问你们,可知道一个叫朔龙的小子。”
“你找朔龙干什么?”
那男人不知姚风是何人,但听与那跑腿儿打杂的小孩有关系,眼神中多了些轻蔑。
“那家伙犯了大忌,上午被丢进地牢里了。”
“带我去找他。”
“你是什么人?”他记得朔龙是个孤儿,一直在舵里打杂儿,没什么厉害关系,竟没想到会有人去找他。
“我是他朋友,听说被青桐舵给抓了,我要去救他出来。”
“你小子脑子有病吧!”
那男人胡乱找了件衣服裹在身上,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怒狠狠的道。
“你去找那小崽子定会被抓,到时候将我与小慧私通之事抖露出来,我岂还有活口,不妨今日我便做个狠心汉,送你上了西天,此事便可封口。”
他冷冷一笑,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向着姚风攥刀猛刺而来。
“不过这也算你倒霉,谁让你放着阳关大道不走,非来这后宅深闺之中。”
姚风不明这男人为何突然有了杀人灭口的决心,但他急着救人,不想在此耽搁。便在腹中暗蕴霸气,气从口中,四周为之一振。
“说!”
那男人被电击了一般,全身抽搐瘫倒在地,床上的女人惶恐万分,惊叫起来,姚风眉头一皱,看向那女人。
“我知道,你别杀我,那小孩儿被关在第三层地牢里,地牢的入口正在南院,那里虽人员繁杂,但把守很多,你是进不去的。”
那女子误以为姚风等不耐烦,要动手杀人,惊慌错乱的说了一通。
姚风得知朔龙所在,嘿嘿一笑,朝南院赶去,至于那厢房二人都被他打晕了过去。
……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只见天空突然红光一闪,青桐舵大院内钟鼓齐鸣,火光如炬,宅院中下人来往纷纷,扑水救火,十分混乱。
姚风换成了下人行头,他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弧度,趁着夜色漆黑宅院混乱,盗了地牢钥匙潜入其中,不多时,他背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童子跑了出来,混入慌乱跑动救火的人群中,逃出了青桐舵。
在地牢找到朔龙时,他正被一人严刑拷打,姚风将牢狱一掌打翻救出了他,好在他灵根已开,此等外伤只需休养些时日,便可恢复。
刚逃出青桐舵没多久,姚风只觉身后一股寒气逼人,他伸手一甩将朔龙扔开,此时那股寒气已然临身,他自知避之不及,只得转身一掌接了下来,顿感掌心透凉,如触寒冰。
月光之下,一张苍老面孔如同朽木,甚是骇人。那老者神色严冷,掌中运力源源不断与姚风僵持对峙起来。
只见姚风退了几步,臂膀青筋暴起,皮肤下灰白血流迅速窜动,一股澎湃霸气从肩头涌上,如云崖惊涛,向那老者掌心怒拍而去。
老者见状,先是一愣,目中闪过惊疑之色,他素来谨慎,见对手出现异变,立即喷力爆掌,与姚风分开,脚尖点地,身子倒翻,向后飞出数丈才停了下来。
等他再去看时,前面两人已无踪影,他脸上浮现狐疑神色,朝着四周发动掌风胡乱打了一通仍不见姚风二人,只得飞上屋檐朝四周扫视了一番,仍准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那老者刚走,就听见距离那打斗不远的一个拐角传来两个声音。
“那人是谁?”
“嘘!”
两个声音接连发出,前者好似被后者捂住了嘴巴,四周又安静下来,过了片刻,只听风声作响,那老者落在地上大笑了两声,道,“原来你们在这儿,交出青铃珠,饶你们不死。”
姚风听得心惊肉跳,不知这老者是如何发现他二人的,他正打算背起朔龙再度逃跑时,只见朔龙对他摇头唇语,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
又过了半晌,那老者喃喃自语起来,“刚才明明听到这里有声音,难道不是那两个小鬼?”
说罢,他又飞身上房,去别的地方找了。
拐角处,黑布一揭,现出两人。
姚风对着朔龙嘿嘿一笑,顿时明晓不可轻举妄动的原因。
他联想起茅屋饭馆外那无来由的枯井,问道,“那人难道看不见这黑布?”
朔龙将那黑布一收,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布,此宝名为千变帛。当年恩人见我资质聪颖,修炼颇快,赠此宝来勉励我的,如今我也有了些道行,可以操纵此宝,凭它躲过了数次劫难。”
“哦,这么说你会法术?”
“我跟恩人待了短短三日,只学会了些微末法术,装神弄鬼倒可以,要论真刀真枪的打斗,我就不行了。”
他说完后,朝姚风别有异色的打量了一眼,道,“倒是你,什么法术也不会,一身武功却了得,竟能接下副舵主那一掌。”
姚风将朔龙背起,问道,“那个老头为什么要追杀你?”
“我拿了青桐舵的一样东西没还,若想进修真山门,就不能少了这青铃珠。”
两人抄小道回到了客栈。
数日后,朔龙的伤势痊愈,两人决定尽快前往华山。
刚出客栈,朔龙面色一变,将姚风推了进去,将他拉进房间。
“这下可惨了,咱们又被六扇门的人盯上了。”
客栈外面围满了捕快,其中那十五名银刀捕快,八名金刀捕快分列两排,整整齐齐的站在客栈前,威武严俊,引得路人频频瞧看。
站在这些捕快最前面的还有一人,他腰间挂着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使”字,想来此人便是门使了。
“本使奉命办案,闲杂人等速离不候。”
他将腰牌高高一举,对着客栈喝声令下,“给我搜!”
“咻!咻!咻!”
只听几声连响,那二十三名金银带刀捕快已飞身入楼,在各个房间里搜查起来。
朔龙吓得大惊失色,青铃珠是为数不多的能够寻找修真山门的宝贝,他手中的这颗本来是六扇门的,被青桐舵舵主暗中劫盗后,藏在了寝室。
他偶得机会顺手牵羊,才将这宝贝拿到手,可没想到六扇门竟然会找到他头上。
思量半晌,他暗暗叫苦,想起恩师曾教过他魂识之术,就是用自身独有的元炁把魂气标记在法宝上,以此来感应和识别宝贝的法术。
他当时没学会,只是记得有这么回事,现在想起来,才明白这青铃珠上,六扇门布下的魂识并未被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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