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兮?”
夏侯鹰见南宫乐兮没有说话,淡淡的又问了一句,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枯叶的事,和我们南宫世家无关,所有我们决定这次的事,我们就不插手了。”见自己的姐姐专心的研究着手掌的命纹,没有丝毫搭理夏侯鹰的意思,南宫煌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身来说道。
“哦?”听了南宫煌的话,夏侯鹰眼中的阴霾更深了,他从桌子上跳下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南宫煌,声音说不出的讽刺:“你们莫非忘了,在前不久你们的家宴上,就是这些人搅乱了你们的家宴,让你们颜面扫地啊。听说还被人家*得鞠躬,南宫世家还真的是弱爆了呢。”
“你!”南宫煌看着面前一幅高手风范的夏侯鹰,眼角一阵跳动。
当时他邀请枯叶等人去参加自己家的家宴,却没想到出了这等乱子,自己家族颜面丢尽不说,还连累了在场其他几个世家的人,为了这事他被父亲责骂了好几次,并被族中勒令在学校低调行事。至于当晚枯叶所说的什么盟约的事,他私下里也曾向自己家族中的长辈致电询问,却被告知是秘密之事,再不让他过问,与此同时,他还被家族中人勒令,不得向枯叶等人挑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枯叶绝对不是普通人!这是他总结宴会当晚枯叶的表现和家族中人对枯叶的态度得出来的结论。当晚的情形是震撼的,南宫煌绝对相信换成是自己站在枯叶那个位置,是接不下来那位老辈高手的一掌的,更别提接下来压迫他们向盟约鞠躬的事了。
没想到在和自己同辈的年轻人当中,竟然有了这样的人物。近些日子,每次闲暇下来他都会暗暗的思量,自己和这等人物生在了同一时代,算不算是一个悲剧呢?由于南宫世家家中的告诫,自己并没有向枯叶等人发起任何形式的报复行动,毕竟护送天命石的事迫在眉睫,眼下要是再起波澜,只怕……
考虑到这些情况,他才在自己姐姐没有说话的情况下,站起来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却没想到夏侯鹰丝毫面子都不给,直接就提起了家宴的事,让自己好不尴尬。
“哼!我只是代表我个人的立场,没崇高到代表南宫世家,而且,如果当天你夏侯世家的人要是在场,要向盟约鞠躬的人,并不止是我们吧?”南宫煌压下了心里的火气,毫不畏惧的看着夏侯鹰讽刺道。
“你说什么?我夏侯世家岂会惧怕一个名存实亡的盟约?你们的选择不多,最好自己考虑清楚!不要以为仗着世家的名头,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夏侯鹰见南宫煌如此不识抬举,言辞之中更是把夏侯世家给牵扯了进来,不禁怒道,同时他也有些恼怒起来,将南宫世家也牵扯进这件事中,分散他们的实力,这也是这次计划的一部分。
“哼,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家中那些老不死的,看看他们怕不怕,而且,血鹰会是你夏侯世家的事,跟我南宫煌没关系,你他妈要报仇就实说,借我们的刀杀人还找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怕让人笑话,你不用说了,制裁这件事,老子不赞成,没有我的同意,老子的人你一个都调不动,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滴。”
眼见夏侯鹰咄咄*人,南宫煌也上了火气,他毫不畏缩的道。
空气像是万年不融的寒冰,凝结在这个方圆不大的空间里,尽管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却因为夏侯鹰和南宫煌之间的对持,让人感觉寒到了骨头里。
红菱等人看着面前的这一场对峙,都没有说话,大家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自然知道最近南宫世家和夏侯世家之间的天命石之争,尽管这里不是真正的战场,但双方都是壁垒分明,摆明了一副不死不输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南宫乐兮抬起头来,看了站在那里对持的两个男子一眼,淡淡的一笑之后说道:“你们都别争了,先听我一句话吧。”
对峙的两名男子转过身来,看向南宫乐兮。南宫乐兮秀美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难以形容的笑容,配合着她娇弱的体型,让人忍不住生出一副呵护她的心态。
但是不管是夏侯鹰还是南宫煌都知道,面前的这个娇弱女子的身体里,隐藏着怎样的力量,这世界上如果有人真把她当成是娇弱女子,那么,他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傻*!
南宫乐兮看着转过身来的男子,以及看向自己却面带好奇的红菱、欧阳天等人,轻启红唇,声音如早起的雀儿,清脆入耳,她轻声说道:“其实大家的目的都很简单,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讨论要不要对可也等人提出制裁。”
“废话!”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还以为这位思考了半天人生的南宫世家大小姐有什么好的主张呢,结果说了这么一句话。
“但其实在决定之前,我们必须要弄懂几个问题。第一,枯叶的身份问题。134宿舍六个人,每个人的身份背景,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但是唯独枯叶是个谜,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属于什么势力。但是从我南宫世家家宴,和后面打架时发生的事来看,再结合昨晚血鹰会的惨案和夏侯鹰宿舍发生的事来看,这个人的身份及其的不简单。他有着可以直面老辈人物的个人战力,恕我直言,光凭这一点,他的个人战力就已经完全的凌驾在了我们之上。并且,他还知道盟约的存在,要知道,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盟约存在的事。了解到了这些之后,我们才能更加精准的可确定方案。”
听着南宫乐兮的分析,所有人都不由得点了点头。确实这是个值得大家重视的问题。夏侯鹰看着在自己面前簌簌而谈的南宫乐兮,心思却闪烁不定。
他早就知道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南宫乐兮是个精巧的思辨机器,她对事情的分析、理解、把握程度,都远远的超越了和自己同龄的大多数人,因而,她对某一事件的看法及对事件未来的猜测,都精准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看着面前的南宫乐兮,他不禁心中苦笑了起来:“若不是敌人,那该多好!”
“那下一步呢?”不知道为什么,红绫有些心急的问道。“你也知道,我们目前对枯叶的了解就是他随时戴着一顶破草帽,在校园里到处装校草抱着不知从哪摘来的狗尾巴草骗无知少女的小混混而已,(枯叶:那不是我!那是天伦!)除此之外,对于他的情况,我们基本上就是一无所知。我看,我们直接跳过第一步好了。不过我先申明,我是不会参与制裁的,我就是好奇你们的结论而已。”
“下一步,还是要从枯叶入手。虽然我们不了解他,但是他的为人处事我们还是有所了解的。”
“比如说呢?“南宫乐兮笑了起来:“比如说自高自大,神秘,仗义,危险等等。”看着周边的人有些不解的眼神,她解释道:“这个人看起来很随和,但是他是自高自大的,和很多人不同,他的自高自大并没有表现在外表,而是铭刻在骨头里的。同时他很神秘,或者可以说,他在用神秘掩饰他的内心。”
“内心?真是很奇怪的表述啊。”听了她的话,欧阳天一脸不屑的嘲讽道。
但红绫却仿佛很有兴趣一般,接着问道:“内心?具体的是什么呢?”
地下了头,将自己美丽的脸隐藏在阳光看不到的角落,南宫乐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从他的种种表现,我感觉他这个人似乎是经历过什么大难一般,给人一种看透世事的感觉,但我也说不准。”她自嘲的笑笑,接着说道:“也许是我神经质了吧。”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南宫煌也有些不解的问道。
南宫乐兮看着他,语气有些深沉:“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有他身上的那种难以明了的气质,现在,你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了吧?”
南宫煌心里一禀,现在他知道南宫乐兮说了这么多话的用意了,他悄悄地瞅了瞅站在自己斜对面的夏侯鹰,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心中暗暗地开心起来。对他来说,只要是能让夏侯鹰不爽的事,就是能让他南宫煌开心的事。L“不宜和枯叶为敌。”
眼见气氛沉默了下来,南宫乐兮秀美一皱,一针见血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枯叶和我们古传世家并没有走到对立面上,双方也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而且事实也证明枯叶并无意跟我们古传世家为敌,因而我们实在是没必要去自动树下这个大敌。”
“大敌?”夏侯鹰脸色一沉,声音听起来有些冲动:“就凭他们,也配成为我们的大敌?而且,按照你的意思,他们几次三番挑衅我们古传世家,我们也要放过他们?”
“呵呵。是他们挑衅你们,还是你们仗势欺人挑衅他们?据我所知,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些事,和你们当中的某人分不开关系吧?”红绫在一旁,无所顾忌的说道。
“你他妈什么意思?”欧阳天不顾自己的腿伤,猛地跳了起来。“别以为这些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告诉你,我这腿上的伤,你最起码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还有,就你那奸夫,老子要是放过他的话,老子就他妈不是人!”
红绫铁青着脸,猛地站起身来:“欧阳天!你说话给我放干净点!你说他是奸夫,是不是想说老娘我是*妇?我……”
“嘿嘿。”欧阳天一副我没说的表情,仰天低声笑了起来。
红绫:“…………我*祖宗十八代!……”
“照这么说,你们南宫世家是不算参与这次制裁了?”夏侯鹰没理争吵着的红绫和欧阳天,他看着南宫乐兮,语气深沉的道。
“没错,在没弄清楚真实情况之前,我们是不会出手的。而且”说着,她往前了一步,整个身子几乎贴在了夏侯鹰的身上,她低声道:“枯叶是我的最大的底牌,你不是早知道了么?你觉得我会帮着外人,去对付我自己的底牌?没有他,我还真是发愁怎么样将天命石护送回去呢。”之后,她摆了摆手,旁边的南宫煌会意的上前,两个人一起走出了这间教室。
夏侯鹰喉结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看着慢慢走出教室的南宫乐兮姐弟两人,一层冷汗,从他的后脑勺渗出,沿着脊柱慢慢的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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