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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凌隐相信儿子所说的话不是妄言了,便忙问道:“风儿,你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凌风春光满面,丝毫不觉朔风夹耳道:“前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一种快速阅读和背诵的法门,结果一天晚上在梦里,我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印象蛛网记忆法’。所谓印象蛛网记忆法,就是将你看过的东西,由一两个字展开搜寻,然后蔓延开来,就像蛛网一样,每一段都有一个网结。
这时,要想记住一篇卷文,我只需将卷文观览一遍,然后从其中的几个字网状发散记忆。不到盏茶功夫,一大篇卷文我就能牢记心中!”
听了凌风的话,凌隐心中感怀之极,想不到儿子竟这么出类拔萃,脸上不禁散开一抹灿烂的笑意。
还没等凌隐再次开口,就见凌风飞身跃到了两丈开外,站立之时,左足点踏在坎位正北方向,右足点踏在巽位东南方向,左手内翻右手外扬,一副正宗“精易拳”的起势已经摆好。
凌隐看的真切,这一招正是《精易拳经》中第一式山岳俯首,凌风姿势俊俏拳脚生风,仅从刚才的一跃,就能看出他已经将这本《精易拳经》悟出了五分火候。
接着,凌风双脚变换叠踩,按五行八卦方位逐一变换,脚下蜿蜒蛇行,直出侧入,变转灵活。身体更是迅猛快捷,大劈大挂,起落钻伏,伸收摸探,拧腰切胯,开合爆发。双臂密如雨,快捷似闪电,窜动赛抽鞭,发力似炸弹。劲力饱满,动作舒展,神形自如,洒落骄健,疾带多变。
不过片刻功夫,一套拳法已经被凌风打完,地上落叶纷纷盘旋飞舞而起,似彩蝶翩迁又似蜂虫回旋。凌隐见他额头见汗,却没有一丝的气息凝滞,显然已经是将这套拳经练得极为熟稔,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妇人笑靥如花的走到凌风面前,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渍道:“不要再打了,赶快吃饭吧,就算演练,也不至于急在这一时三刻。”
凌隐则哈哈大笑,双掌击节之声不断:“好好好,这才是我凌隐的儿子。风儿文武兼备,明天去见老爷子,我也就不再有什么困窘尴尬了。”
说着忙将凌风拉过来坐下,这才一家人开始乐呵呵的吃起了饭。
洛阳城,腊月初八。
清晨,一抹和煦的阳光从城门上的壁沿照射下来,洒在了青石砖铺成的街道上。城门已经打开多时,进出城门的商贾农士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太阳高升,街市上到处传来阵阵叫卖声,卖布匹的老板将一大车的布匹运到街市边上,支起摊位开张营业了,旁边还有卖年糕水果的。
城门口一里的地方围着一群姑娘,正在街边的胭脂水粉摊上,挑拣着自己喜欢的香饰。
胭脂摊的对面坐着一个老人,大概已有古稀之岁,银丝如雪,长髯拂动,一双眼睛似开似合的迷离着。
老者的旁边立着一条白帐,其上书着四个大字:布衣神相。
其时,街市已经热闹不已,但是老者的测字摊前却是疏可走马。然而老者似乎另有深意,并不在乎生意的好坏。
忽然,一阵马嘶急急的传来,接着,便有四匹骏马从城门口奔了过来。那马步雄健,没落几蹄便已冲到了刚才围在胭脂摊前的那群姑娘身边。眼看差点就要撞上了,却见为首的那个大汉手臂网上一提缰绳,那匹马兀自便抬起前蹄立在了原地。
这时,刚才那个似是没有睡醒的老者蓦然睁开双眼,精光四射的悲叹道:“富贵本无相,祸福空自惘。生死终有命,迷津两茫茫!”
那个停住马的大汉听到老者的谒语时,忽然转过脸来看了一眼,见是个朽木老头,便不再理睬,当下对身后的三个人低语一声,就准备驰马离去。
却不料那个老者忽然开头道:“爷台慢走!”
那大汉听到老者开口,便放下手中已经提起的缰绳道:“老先生是在说我们兄弟么?”
那老者也不答应大汉的询问,口中兀自说道:“活门敞开你不去,死路一条偏要来。唉,万八条路道道是死,老夫还想为爷台指条明路,奈何无从起手!也许是天意吧!”
后面的几个大汉听了老者的话,顿时怒气大盛,其中一个赤着脸道:“糟老头,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摊子给砸了?”
那老者像是没有听见赤面大汉的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面色甚是苦楚。
赤面大汉见老者不屑与他言语,当下就要翻身下马上前动粗,却被为首的那个皂衣大汉抬手拦住。
皂衣大汉看了看老者,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投了过去,银子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老者面前的测字摊中央,那里正有一块巴掌大的瓷盂,竟没有弹出来。
“请老先生替在下测个字!”那大汉道。
那老者摇摇头道:“爷台的字老朽不测,但观面相,便见分晓!”
“哦”那大汉似是一震。
“那就请老先生示下一二?”
老者上下打量了大汉几眼,然后双眉颦蹙道:“鼻为财星,管中年之造化,眉清目秀,定为聪俊之士。爷台三光明旺,财自天来,眉宇清秀,富贵常有。若是老朽没有猜错,爷台必是人中龙凤之辈。”
老者说完,那大汉微微一笑,抱拳道:“多谢老先生金口!”
说完就要提起马鞭拍马离开。
不料那老者又开口道:“爷台慢走!”
“老先生还有什么事么?”那大汉诧异的问道,身后的三人脸上也露出一抹不耐的神色。
“这银子我不能收!”那老者说着,拇指轻佻,刚才落在瓷盂中的银子忽然就直直的向那个大汉飞去。
大汉轻轻一抬手,那银子便被夹在了两指之间,但心中不解,便问道:“老先生不是已经为在下看过面相了吗,为何此时却不收银子?”
那老者有声音淡漠道:“死人的银子,老朽不收!”
那几个大汉听到老者的话,都不觉盛怒,就连为首的那个皂衣大汉眼中也突然闪过一丝厉色。
“老先生可要出言慎口!”皂衣大汉道。
“可惜啊,爷台虽然富贵在身,却难逃过这一道死劫!”老者像是自语道。
皂衣大汉身后的那三人早就想动手了,见这老者口出狂言胡言乱语,当下踏前就要动粗。
那皂衣大汉急忙拉过三人道:“时间不早了,大爷交代的事情还等着我们速办,咱们还是少生是非,快赶路吧!”
皂衣大汉说完,其他三人这才记起还有要事在身,当即恶狠狠的看了老者一眼,匆匆翻身上马而去。
老者叹了一口气,望着那四骑,直是摇头不已。
忽然,他眼中一顿,望着从不远处走来的一家三口,心中暗道:怎么都是一副死人生气?
正在疑惑之时,眼中却是一亮,一个少年刚好走了过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伏牛山下吟诵诗词的凌风。
“孩子,你过来!”老者喊道。
“大叔,你是在叫我么?”凌风望了望四周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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