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
战破天身上的伤口已经彻底的恢复了,看不出任何的伤势,只是那满是血的衣衫,提醒着战破天,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做梦。
“奇怪了,我怎么没有死?还有我的手不是肿了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消退下来了?”战破天挠挠头,一脸的不解。
“难道是它?”他突然想到什么,低头看向身下的巨石,仔细感应,依然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唉,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活着就好!”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战破天索性就放弃了,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之前在测试屋里受的郁闷气,也被这新生般的喜悦冲淡,消失不见了。
“哼,臭蛇,竟然敢咬我!大爷把你带回去炖了!”
说着,从戒指中拿出衣服,换了下来;然后,拎起已经冰冷的蛇尸,挂在脖在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缓步往回走去。
行走在剑穗镇的大街小巷,街道上,人烟稀少,偶尔一两个,也是形色匆匆。各家各户,早已经点上了煤油灯,燃起了炊烟。
这里是剑穗镇的贫民区,住的都是一些没有什么收入来源和地位低下的贫苦之人。
“嗯?爹,你看,那不是破天哥哥吗?”一个二三岁的小男孩坐在自家的门前玩耍,远远的看见战破天的身影,惊疑的对着房间里的中年汉子说道。
“破天少爷?我看看!”中年汉子听到问话,眼前一亮,应了一声,连忙从屋里伸出个头来。
“没错,就是破天少爷!”中年汉子仔细的看了看,面色激动,肯定的说道。
父子两人,二话不说,跑了出去,奔向战破天。
还没有到近前,就看到战破天脖子上挂的那条碧玉色的竹叶蛇,一个小孩一个大人,吓得立刻倒退,跌落在地,眼神恐惧的看着战破天身上的竹叶蛇尸,颤颤发抖。
“破……天……少爷,你……脖子上的,是不是……竹叶蛇?”中年男子吓子面无人色,哆哆嗦嗦的问道。
“破天哥哥,你快扔了它,它会咬死你的!”小男孩吓哭了,非常担心战破天的安危。
“没事的,它已经死了,不会伤害我们的!”战破天脸上尽量露出和善的笑容,慢慢的接近两父子。
可是,刚一靠近,两人立马惊恐的大叫,不停的后退,脸色已经发紫。
战破天这才意识到,两人对于竹叶蛇的恐惧不是一般的大,于是把竹叶蛇放到一边,这才接近了两人。
经过耐心的解释,父子两人才明白事情的始末,对于竹叶蛇已经不再那么恐惧了,只是依然不敢靠近。
“可是,破天少爷,我们剑穗镇有防御阵法,竹叶蛇是怎么进来的呢?”中年男子恢复了镇定,有些疑惑。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或许是哪个贵州的宠物,或者是哪个商铺里跑出来的吧!”战破天隐瞒了实情,实际上他知道是贾弘所为,只不过说出来又能如何,不过是多一个人烦恼罢了。
“破天哥哥,二牛好想你啊!”小男孩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冲上去,抱着战破天的双腿,仰着头高兴的喊道。
战破天微微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蹲了下来,宠溺的摸了摸二牛的小脑袋,看着小男孩的眼神也有些恍惚了,因为他从小男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二牛也是从小就没有娘亲的照顾,经常受到其他小朋友的欺负,所以对于二牛,战破天有着特殊的感情。
“破天哥哥?破天哥哥?……”见战破天呆怔在那里,二牛不停的叫唤。
直到二牛死劲的摇晃着他的手臂,战破天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却很高兴的说道:“破天哥哥也好想你啊!怎么样,有没有听你爹爹的话啊?”
“有,当然有啦!二牛可听话了,是不是爹爹!”二牛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旁边同样看过来的中年男子。
“破天少爷,这么晚了,您吃过饭了吗?我刚做好,您若是不嫌弃的话,要不就到我这里吃吧?!”中年汉子拍了拍二牛的小脑袋,随即真城的看着战破天。
望着中年汉子真挚的目光和二牛那渴望的眼神,战破天那颗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温暖。
“不了,谢谢陈叔。这么晚了,我还要回去给父亲请安,改天吧!”
“哦,这样啊。那就改天吧。”中年汉子有些失落,但却也理解。
周围房屋里的人,听到动静,也动纷纷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战破天,一个个的显得非常的激动和感激。
不过,在看到战破天身边的竹叶蛇也是一阵害怕和尖叫,经过战破天耐心解释和劝慰,这才放心下来,纷纷上前来问好。
这种感觉让战破天感觉非常的温暖,在剑穗镇,也只有这个地方的人们才不会用有色眼光看待他。
就这样,战破天在众多村民们,感激和惋惜的目光中,缓缓的向着战府行去。走之前,战破天把竹叶蛇送给了二牛的父亲,吩咐他炖给二牛吃。
竹叶蛇虽然不是什么多厉害的妖兽,但其血肉却也是一种血肉宝药,对于小孩子的体质提升,有着一定的效果。
“破天少爷好可怜啊,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疼爱!”一位中年妇女看着战破天有些落寞的背影说道。
“谁说不是呢!破天少爷经常帮助我们,要不是他,我们可能早就已经饿死了!”
“唉,五行灵根啊,真是可惜,破天少爷得经受多么大的压力和委屈啊!唉!贾家那群人可真是浑蛋,那么欺负我们破天少爷,真是可恶!”
“嘘!别说了,被人听见可不好!”
很快,战破天来到一个巨大的府邸面前,大门的梁上有着一个牌匾,散发着莫测的力量,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战府二字。
战破天没有任何犹豫的就一步走了进去,门前的两个仆人看见战破天的到来,立刻躬身行礼,叫了声少主。
只是等战破天远去时,两人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和杀意!
进到府中,战破天径直走到了客厅,此时客厅里,正有着一个剑眉大眼,丰神如玉,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挺着笔直的身体,端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正拿着一个茶杯。
这就是战破天的父亲,战嚎,剑修,修为,不详!
虽然未有什么动作,乍一看,却给人一种未出鞘的神剑般,可斩日月!这种气势非常的惊人,但仔细看去,却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中年男子。
也看不出外界传闻的病情加重的情况,就像没事人一样。但战破天却知道,这只是父亲的强撑罢了,只为了不让自己的担心而故意为之。
见战破天的到来,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凝视着战破天,眼中有着一抺隐藏得很深的柔和之色。
良久,战嚎叹息一声:“天儿,苦了你了!”
“爹!”
他并没有提及竹林发生的一切,只是脸上挂满了笑容,似乎能得到父亲的一句关心,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也难怪,自从战破天懂事以来,战嚎明面上就没有怎么管过他,都是府上的仆人们帮忙照顾着,他只是暗中保护,只要不遇到危及生命的情况,战嚎似乎都是放任不管。
而平日里,战嚎几乎是把自已的整颗心都封闭起来,每日皆是以酒度日,对外界的任何事情都是不予理睬。
但实则这只是他的掩饰手段,让外界对他放松警惕,只是战破天毕竟年幼,不曾察觉。
所以,父子之间,几乎是没有什么交流。这也导致,战破天对于父亲的任何一句话,都是格外的珍惜。
今日的战嚎有些奇怪,没有了往日的邋遢和放纵,胡子也刮了,衣服也是穿戴整齐。不过,对于这些,战破天却也不奇怪,因为每到这一天,父亲都会这样,显得特别的庄重。
而且,每年这一天,战嚎看他的眼神,总是特别的温柔,但似乎又不是看他。
战破天总是在想,“或许这一天是父亲和母亲第一次相遇或是成亲的日子吧!而自己的身上,或许就有着那未曾谋面的母亲的影子。”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战破天仔思虑,会发现,今日的战嚎比起往日这个时候的他,要更加的温柔,更加的话多。
“唉!看来是该离开了!只是,天儿,为父对不起你,本以为寻到祖地可以清除你身上的毒,只可惜,虽然找到了大置的位置,但真正的位置却难以寻觅…”战嚎看着已经长大了的战破天,心中自语,眼中有着深深的愧疚。
这样想着,战嚎破天荒的问了一些他其实知道,但战破天却并不知道他知道的事情,如修炼上的事,生活中的一些琐事…
今日的战破天是高兴,是幸福的,因为父亲跟他说了很多的话。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一些问候,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战破天心中,却是有着一股暖流滑过。
对于战破天来说,这,是一个温馨的晚餐!
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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