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窃喜。
能被自己心仪的女孩子认识,而且似乎是早就认识了,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接下来,她说的话却差点把自己吓死。
你真的叫王者?
她说,你是不是打死了你的继母的老公?一拳打飞一个叫阿玉的四十五岁男人?还把信用社的大门给砸了?
你还联合你的同伙,顺便把信用社那些来领钱的十几人的钱全打劫了?总计三百万?
你在高速公路上,设下陷阱,让一根木头直插进那个班车司机的胸膛,当场毙命?
你,你还强上了一头母猪?
你就是那个目前被警察局追捕的逃犯?
我崩溃。
谁他妈的在胡说八道?!
“你听谁胡说八道?”我厉声说。
包惜异突然把单反相机挂回去,从包里掏出手机,晃晃,说道,手机里都是你打飞人的视频,警察局还调出了那里的监控,只是没有正面照,否则我早就应该认出你来了。
她边说边打开录相的视频,对着我,然后眉头一皱,说道,这里光线太暗,你如果觉得你是委屈的,请你跟我下去,找一个明亮处,对着我的手机把真相说出来。还事实真相,让真相大白,这是我们《真相大白》栏目的宗旨。
我奶奶的,难怪香港把记者叫做狗仔,当真是闻风而动,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有价值的新闻和事件。
我同意。
我并不想让自己成为警察通缉的罪犯,我要告诉世人,我这么做,完全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欺人太甚。
我们相继下了树,回到黄小三家。
黄小三穿着全新的一套黑色衣服,站在堂屋正中,一张四方桌上香火缭绕,黄小三对着两张画像,下跪,叩拜。
旁边站着那三个道公和黄小三父母妻女。
哭声再次响起。
那个高大的道公终于宣布:过油仪式结束,黄小三,我做为一个道公的责任已经完成,但现在,我要告诉你,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马家真敢这样做,我李大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哦,他叫李大风。
有点骨气。
黄小三已经显得十分平静,再无刚才那种失态的样子,向老丈人一拜,再向父母两拜,再向妻子一拜,然后如释重负,一脸戚然,眼光一转,看着包惜异和我。
我承认,这是一个十分清秀的年轻人,不过二十五六岁,正是人生大好的年华。
他开口说道,包记者,你怎么还没走?一会马家来人了,你想走就走不了,听说是你拦了车,否则马老大也不会死,他们一样也不会放过你的。
包惜异笑道,不会,不怕,你现在可以把真相告诉我了吧?
黄小三摇摇头,苦笑道,真相?谁在乎真相?你快走吧,我都快死了,还管什么真相?你让我和我家人多呆一会吧。
我忍不住插话道,不会死。
我虽然只说了三个字,但我看得出来,他们一家人的反应足够令人震憾。
本来是站成两排的,突然间李大风和黄小三父母冲出队列,站到中央,形成了一个半圆。
他们的目光盯着我,一个一手托着一只*,一手捂着一把米的乞丐,目光里充满希望。
但马上,他们的目光又暗淡下去了。
李大风气道,连乞丐都来取笑你,黄小三,你真是太失败了。
黄小三盯着我,一步步向我走来。
包惜异伸手拦住他,说道,我相信他,他说你不会死就肯定不会死。
黄小三眼神一亮,看着她。
我的心。
激动。
我不知道她什么就那么相信我。
包惜异笑道,大家放心好了,有他在,黄小三死不了。
女人的笑声虽然清亮美妙,却没有打动任何人的心。
我知道,现在到了我反过来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否则,她在他们心目中就会变成一个胡说八道的女记者。
我看到我的头顶上方大概一米多高的地方有一只壁虎,正倒着身子下来偷偷地窥视着我们。
我迈步走上墙壁,直立着走上去,如同走在平地上一样,来到那只壁虎面前,手脚不动,嘴巴一张一合,那只壁虎顿时吸进了我的嘴里,我一口吞下去,肚子顿时充实许多。
然后,我反转身子,向下,慢慢从墙壁上走下来,然后在他们面前站定,傻笑。
没有一个人有反应。
包括包惜异。
他们如同被定身了。
只有我手里的*十分不耐烦地昂起头来,呀呀呀地叫唤三声。
突然,黄小三、黄小三父母妻子、老丈人,齐刷刷地向我跪下。
吓得我的*害怕地躲进我的怀里。
包惜异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那款手机,开始录相。
我不在乎,我要让她告诉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我,王者,可以是一个好人,也可以是一个坏人,谁对我好,我就对他好,谁伤了我的尊严,我就不会放过他。
我长叹一声。
然后我就告诉他们一家人,该睡就睡,该喝就喝,来多少人都不是问题。
为了证明我的话,我把左手一直握着的米粒拿出来给他们看。
原本是米粒,现在是一团热气腾腾的饭团。
我塞进嘴里,不一会吞咽完。
他们目瞪口呆。
我再从米袋里捉出一把,随手往十米外的墙壁上一洒,然后对黄小三说道,你去看看。
黄小三走过去,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几十个小洞!
然后我对着包惜异的手机说道:“那个马老大是我用煤块打死的,与别人无关,这就是真相!”
黄小三惊呆了。
不过他知道也只有我才可能做得到用煤块打死人。
黄小三父亲却走过来,拉着我的手,长叹一声,说,年轻人,你身手不凡,留下来还有大用处,你不能死在这里,你快走吧,我儿子除了开车,什么都不会了,况且车也没有了,魂也留下来了,死也就死了,你走吧。
我感觉到他的语气充满怜惜,手在发抖。
但这份情怀,却令我动容。
我大笑起来。
为了掩饰我即将落下的泪水。
我向门口走去,一屁股坐在门框上,望着黝黑的来路。
我想到了我的父亲,还有妈妈。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身体可好?可曾想过我一点点?
我的泪水打湿了怀里的*。
它讶异地抬头看着我,似乎在问,你怎么了?
我的身后,渐渐传来了笑声。
而我的前面三百米远处,已经传来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
我的听觉比常人灵敏百倍。
我听得出来,至少有一百人。
马家,你们终于来了。
包惜异跑出来,探头出去,紧张地问道,是不是有人来了?我感觉到不一样了呢?
我说,还有五分钟,你还有时间爬树。
她一愣,急忙冲出去,当真就蹬蹬地爬树,但不知是太着急还是什么原因,竟然一爬就滑下来。
她对我大声叫道:“你来帮我!”
我使出一招平地漂,一掠,来到树下,伸手到她怀里一叉,然后走着上了树。
她的身体真柔软,象棉花一样,又像是冰块。
她羞红着脸,任由我抱着,上到刚才的位置,放下她,然后一跃而下。
她轻声说道,谢谢。
她又补充道,你要小心。他们人多。
我抬头,笑了笑,一掠,回到门口,向里张望,做了一个让他们安静的手势,然后关上木门,自己坐在门框上,掏出心爱的小鸡,逗着它玩。
它头上的绒毛因为我刚才的泪水而有些打结,我呼着热气,渐渐让它的羽毛干起来。
脚步声渐渐地靠近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四个大汉,头缠白布,扛着一口漆黑的大棺材,向我走过来,他们的身后,大概有百来个人,一路走一路哭着。有些手里握着木棍,有些拿着大刀片,有些拿着锄头,有些,竟然还端着沙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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