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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皓猛一狞身,幻化成三丈来高的龙躯,鳞甲铮然,拔腿便跑。
一道太极图案,从半空中斜斜击来,如山门一般,将沈皓给圈住了腰肢,竟然将他凌空提上了半空!
金锏横空而来,金芒四射!
沈皓拼命挣扎,但那太极图案,以两片阴阳鱼,将他夹在了半空中,竟是脱身不得,眼看那金锏便要将他打得脑浆迸裂,身消魂散!
另一道太极图,突然从斜侧里飞来,挡在了沈皓的头顶上。那金锏猛砸在太极图上,光华四射,却被太极图给弹了开去。
段三平和姚盛同时一震,退开数步。段三平接住了半空中跌落下来的金锏,又将另一道金锏,遥指一引,从背后疾飞而出。
“姚盛,你想阻我杀这小子?”段三平执了二道金锏,眼中杀气弥漫!
姚盛嘿嘿一声冷笑:“我不是阻止你杀他!我只是想自己杀了他而已!”
先前那白裘少女定下的规矩,谁先杀了沈皓,谁就能娶这少女,成为狐狸洞的主人。两人当即各自打起了小九九。
沈皓气得大骂:“他娘的,这臭丫头让你们杀人,你们就杀人?”
姚盛和段三平同时道:“是啊。”
“她让你们去吃屎,你们吃不吃啊?”沈皓怒道。
姚盛和段三平相互望了一眼,都有些尴尬。白裘少女嘻嘻笑道:“两位少年英雄,我跟这个流氓混蛋,有深仇大恨。我只是让你们杀了他而已。谁先杀了他,我就嫁给谁!”
姚盛突然张眼,两道青光劲射而出,瞬间已至沈皓的脑门前!
沈皓仰头一壁,那两道青光,激射在身后一株腰粗的大树上,登时火焰腾舞,哗啦一声,大树被拦腰截断,整株树都猛烈燃烧起来,片刻间便已烧成了灰烬!
沈皓大骇,暗想,这姚盛的青曜魔瞳当真厉害,只要被它射中,恐怕立刻就要被烧得身消魂散了,看起来还是他比那段三平要狠些。
段三平大怒,喝道:“姚盛,你且住手,我们再斗三百个回合,分出胜负再说!谁先胜了,谁就杀这小子,如何?”
两人竟视沈皓如死人一般,已身影晃处,再次激斗在一起了!密林中根本无法让两人展开身形腾挪,青光所至,金锏横空,大片的树木被拦腰扫断,碎石纷飞,声势骇人。
沈皓与白裘少女不得不双双退出了密林。白裘少女不满地瞪了这两人一眼,道:“真是两个白痴,就你们这样的烂番茄臭鸡蛋,也想娶本姑娘!做梦吧!”
沈皓狠狠地盯着白裘少女,道:“好狠心的臭丫头啊,不过就是偷看了一下洗澡,就要置我于死地!”
白裘少女俏脸森寒,美眸凝霜:“你这臭流氓,不过就是偷看了一下……你有种……”她脸上蓦地飞过红晕,却更添了几分艳致,“你……你有种就让我也偷看一下……”突然发觉,良家少女,说出这种话,却是不雅,俏脸更红了,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沈皓哈哈一笑:“这有何难?”
突然解开衣袍,轻的哗啦一声,原本破破烂烂的袍子,便掉下地去,露出了一身肌肉虬结的壮实身体来。
白裘少女啊的一声惊叫,忙捂住了眼睛,转过身去,尖声怒叱:“你……大流氓……你去死吧!”
沈皓哈哈大笑,重新将衣袍系上,道:“现在我看了你,你也看了我,我们互不亏欠了。不过你刚才让他们来杀我,这笔帐怎么算?”
他突然纵身而前,两条胳膊已紧紧地束住了她瘦弱的娇躯,别在腰后。白裘少女空有一身仙力,但若近身搏斗,岂是修炼了苍龙之典的沈皓的对手?眼见被这个大流氓被制,又惊又慌:“你……你想干什么?”
沈皓想起她的歹毒来,仍然恨恨不已,冷笑道:“不干什么,自然是报仇了!”
他毫不客气地扳过少女的头来,在她温软如玉的小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放开她的手,哈哈大笑,抱起那只死鹿,割下鹿角,纵开大步,便往枯木岭的西方山林奔跑而去。
白裘少女被亲的那一刻,像被触电了一般,怔在当地,然后缓缓软倒在地,如丢了魂一般,直到沈皓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密林中,这才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沈皓一路急奔,一口气跑出了五十余里,已远远离开了大荒泽的边缘,这才慢下脚步来,松了口气。他也不急于回去,又取过挂在腰间的竹筒,看筒里的金蛇,只见那只蛇胆已然干枯,只剩下一张皮囊,但那四条原本纤细如发的小金蛇,此刻竟然长大到小指粗细!
手掌长,小指粗细的金蛇,那一条条金色的纹路,极是鲜艳,显然乃是奇毒之物。此刻,四条小金蛇盘成一团,如球一般,抱着那只干枯的蛇胆,不断的噬咬撕扯着,不多时,那只蛇胆,便都消失在这四条小金蛇的蛇吻中。
“原来还是四条小贪吃鬼!”沈皓暗想。他又做了一只足有腰粗的竹筒,想给四条小蛇换一个环境。岂料他刚伸手,那蛇儿便毫不客气地在他手心里咬了一口。
沈皓轻啊了一声,缩回手去,浅浅的齿痕,鲜血渗出。但过了片刻,沈皓却无甚反应,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像,暗想,这到底是蛇无毒,还是我本身服食了银霜叶后,能够抵抗这种金蛇毒呢?
当下沈皓又抓来了一些毒虫,与四条小金蛇相斗。但这些毒虫,甚至是手臂粗的蟒蛇,竟无一是小金蛇们的对手,只要被咬中一口,便立刻翻身倒毙,显然毒性之猛烈,异于常物。看起来,确实是自己服食了银霜叶的原因。
枯木岭毒虫蛇物甚多,也不愁食物,沈皓每每抓来毒蛇,供其吞吃,这四条小金蛇,毒性尤其猛烈,竟没有一条毒蛇,能够抵挡得住它们哪怕是轻轻一咬!
而且他们食量尤其巨大,沈皓刚开始只喂蛇胆,到小金蛇们往往连蛇胆带毒蛇一起吃掉!不管往竹筒里投入什么毒蝎毒蛛蟾蜍,都逃不过这四条小金蛇的毒牙,全都葬身在它们看起来弱小,实则无穷无尽的肚腹中。
沈皓在枯木岭游荡了数日,又采了一些药物,都用以炼制金蛇药典中提及的训蛇药物。看着豢养的四条小金蛇,越长越大,沈皓心中忽然充满了成就感,感觉就像自己修习苍龙之典,突破了一个境界那般。
这一日,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中。炼制地精之髓的二十余味药,都已配齐,最后一味食蛇草虽然没有,但这只独角鹿的鹿角,既融合了食蛇草的药性,相信也会起到一定作用。
他不敢孤注一掷,而是切下一小块鹿角,先配制一次,因为他也不敢确定,这独角鹿的鹿角是不是有用。
银白圣树的银霜叶,具有解毒效用,但若无根,必然枯死。沈皓摘去了银霜叶,放置在洞外的阳光下,晒干后再保存了起来。而取下五缕地精之须,埋在洞外。一株银白圣树,需要数百年时间,才能够长成小树。如果机缘巧合,这五缕地精之须,或有一天,便能够再度长成银白圣树了。
沈皓取下数缕地精之须,按药方开始投药于鼎,烧炭炼药。
当他用独角鹿的鹿角炼制出的第一枚地精之髓出炉时,那髓片呈淡青色,却飘着一种淡淡的清香,如清草,又如奶酪,却与先前大异。
沈皓也极为谨慎,先服下了一枚地精之髓,开始在洞外修习苍龙之典。
当他的身形,舒展开来,龙躯虬劲,鳞甲铮然有光,一股股清凉的气息,开始在周身游走,仿佛沿着一道道脉络,在流窜一般,而胸口心脏,也仿佛受到那股清凉的气息激引,雄浑博动着,却不似先前那般急燥而奔放!
每一博动,便如鼓点雷音,浩大雄浑,将那一道道的仙音圣泉,从地底深处挤灌而出,舒散入四肢百骸!
他低嗬了几声,龙爪挥处,劲力嘶嘶有声,龙躯夭矫腾跃,如飞九天!
服下这一枚地精之髓后,他明显感觉到了劲力澎湃,似乎难以扼制,而那种前所未有的清凉感觉,更是舒缓了劲力发泄过后的酸痛和抽筋拆骨般的疼痛感。
沈皓大喜,心知这地精之髓已然制成,当下开始将剩余的地精之须和银白圣树的茎干,也当成药材,开始炼制。银白圣树的茎干药效,固然及不上地精之须,但也有奇效,没有被沈皓浪费掉一点。整株银白圣树,都被沈皓给利用了个干净。
往后的日子里,沈皓炼制成的地精之髓,因为其性温良,食之用益无害,多多益善,已经被沈皓当成了饭吃,而他的苍龙之典修炼,只在半月间,就已急速窜升,从第四重,猛增长到了第五重!
要知道,以他此时的修为,每增长一重的难度,远比先前要大。正所谓百尺竿头,难上一步。
迎风展处,龙躯高达四处,额角拱起两道明显如肉瘤般的硬角,但仍在肌肤之内,已掩不住神光湛然。浑身布满了龙鳞,连颔下了飘动着根根如铁般的龙髯。
一跃之下,直达十余丈高,已可半及于天空,溪涧小山,几乎就是半跨步便可踏过。而龙爪五指,根根如铁钩,神力若剑,所到之处,山石无不碎裂!
沈皓仍不满足。他花了七天,突破了第四重,进窥第五重。他想要更高的境界!半个月时间,他都每日与地精之髓为食,苦修苍龙之典,无时不刻地锤炼着筋骨。
他静心潜伏在溪边的巨石上,舒展四处,一遍遍地修习着苍龙之典的法诀,让神力在体内流动,舒张着肌肉骨骸,一遍遍地涮洗着那身体深处,仍然阻挠着他身体发生质变的节点。
地精之髓,无节制地投入口中,化成一股股清流,散入四肢百骸。
他现在的身体,感觉已被劲力揉碾,澎湃到了极点,却被压整在一具黑漆漆的石棺中,难以真正腾挪于九天!
沈皓微闭着眼睛,任凭溪水飞溅如碎玉,扑落在他赤.裸的肌肤上,瞬间就被热力给蒸发掉了。
他猛一张口,便将最后剩余的二十余地精之髓,一股脑儿全投入了口中!他此刻的努力,就是做最后的孤注一掷。如果再不能突破,而药物已经用完,他要进窥第六重,再加上艰辛的苦练,也不知道要再过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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