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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片刻,仍是按不下胸口涌上的这口热血。
水灵儿情知激战之中,他这般给自己输送内力极是凶险,忙道:“我没事……你……你放我下来……”昏沉的晖光之下,只见那本就白玉无瑕的脸颊更是雪一般白。
虫小蝶心一痛惜,却笑道:“咱们走吧!”仍旧紧揽着水灵儿的纤腰,展开轻功,向东便退。
“狗贼哪里走!”“留下命来!”南宫豹等人这时惊魂未定,口中叫嚣,身子却寸步不动,眼睁睁地看着他俩人绝尘而去。
水灵儿自跟虫小蝶一起登岸之时,便一直矜持自制,这时被他那有力的臂膀紧紧揽住纤腰,忽觉娇躯一阵酥软。
眼见两旁的两奇峰怪岩石迅疾无比地向后退去,水灵儿觉得自己似是在做梦,默然凝视眼前这张风毅的脸孔,芳心内又是甜蜜,又是哀伤,更有些说不出得淡淡忧惧。
虫小蝶疾奔片刻,忽地双肩微抖,口角溢出一道血丝。水灵儿惊道:“你……你受了内伤?”
虫小蝶苦笑道:“是裘十三的那一指,只怕还有毒气……受了些小伤。”其实裘十三的那一指凌厉霸道,内蕴奇毒,虫小蝶手太阴肺经、心包经登时受损。在此之下,仍要跟南宫煜筵硬拼掌力,虽是一掌震伤了南宫煜筵,但自身经脉也是疼痛欲裂,更让那股毒气趁机渗入血脉。
他却不愿让水灵儿忧心,口中轻描淡写地应付两句,忽地垂首,正跟她那盈盈眼波相对。水灵儿玉靥飞红,慌忙别过脸去。
此时山谷间幽幽地,一片寂静冷清,虫小蝶望见远天残阳如血,数峰无语。心中也是兀地一静,似乎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与水灵儿两个人。
一口气奔出数十里,天已近黑,混混沌沌的。虫小蝶但见苍烟落照,团野苍茫,才吁出一口长气,在一片黑黢黢的竹林前黯然止步,前面就是洗月潭了!
这片竹林繁茂广阔,最奇的是东一堆,西一簇。或疏或密,隐然有致。若是放眼四顾,便会生出一种层层叠叠、永无止境的恍惚之感,四下里更有阵阵煞气隐然传来。水灵儿见他脚步一顿,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危险,忙问道:“怎么了?”
虫小蝶心头微凛:“这竹林是按着奇门阵法的方位布成,想必有高人在此隐居!”
便在此时,忽听得淅淅沥沥的几声短促的哨声自竹林深处传出,紧跟着林间窸窸窣窣地似乎有什么活物在此间穿来穿去!
虫小蝶双眉轻扬。暗道:“难道此人打算要为难我吗?”
这时,那哨声又再次响起,这一回却是忽高忽低地连绵不断。虫小蝶听得哨音起伏有致,但中间绝不稍顿。直响了一盏茶的工夫,兀自不停,似乎这吹哨之人一口内气竟是永无止息。
紧接着,眼前之景登时让虫小蝶大吃一惊!随着高低错落的哨音。影影绰绰的几从秀竹忽地生生移动起来,由东向西,由缓而急。
跟着哨声的频率。不同方位的竹子分别行动,像有脚的人一般来回撺掇!原来竟是有人利用口哨招呼这一大片的竹林再排兵布阵!虫小蝶惊呼一声:“高人!”
他举目望去,却见碧森森的竹林前有一蓝袍老者,大袖飘飘,当先疾行。那古怪哨音正是由他吹出。
那蓝袍老者悄立林边,这时才将口中竹哨一停。
尖锐的哨音骤歇,竹林内登觉一片幽静。竹林外是片空旷的山谷,一道山泉曲折流淌,几列绿柳和修竹在泉旁环绕,衬得四周景物深秀清奇。
天已近晚了,夕阳的最后那抹余晖无限留恋地抚着几行老柳,两排茅屋便掩映在竹石碧柳之后,被渐浓的夜色模糊成一片朦胧。
那蓝袍老者朝着虫小蝶呵呵一笑,道:“随我来,你的后面可是跟了不少的尾巴!”
虫小蝶心下兀地一惊,方才奔跑甚急,也全然没有留意到有什么人尾随着他来。这时蓝袍老者故意点破,便是提醒他身后有人!
但是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看那蓝袍老者成竹在胸的样子,相信他也有办法对付这群“讨厌的尾巴”!虫小蝶慌忙抱紧水灵儿,一个纵身便随蓝袍老者纵入密林深处!
蓝袍老者一边飞着一边吹动口哨,随着他的每一声哨响落下,身后的一丛秀竹便会挪动腾移,将他三人入林之路给徐徐堵上!虫小蝶不由地惊叹一声:“高人之手啊!”千步过后,他三人正式来到了洗月谭旁的小茅舍。
便在这时,那蓝袍老者操着一声苍老混浊的长叹,道:“南宫狗们,及早止步吧,你们就是再多十年的道行,也莫想能破得老夫的乱云七杀竹阵!”
便在这时,沉暗的林子内似乎隐约有人影闪功。虫小蝶双眉轻扬,暗道:“难道果真是南宫世家的小喽啰又跟来啰嗦了?”
忽听一声冷笑:“赖皮汪驴子!你多次有意冒犯、羞辱我南宫堡!看来是不想做这好邻居了!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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