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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太公的葬礼那次爸爸发了一次羊癫疯,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次出现那种情况,慢慢淡忘了,也就以为爸爸的癫痫就此痊愈了。
只是酗酒的癖好还是一如既往,我们很多人大费口舌,爸爸还是一句话都听不进,我们也不想在管他了。
我妈妈说,只要爸爸不再犯病怎么都好。就算喝酒抽烟我们家都供得起,所以我们有的时候无视他好了,不管他怎么闹,我们都要包容着点,就当他是个小孩,是个疯子一样,不必要跟他计较太多。
我们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被爷爷跟爸爸败光了,我的学费家里的吃喝都靠妈妈的工作来提供钱,其实妈妈跟爸爸在就离婚了,要不是因为我,妈妈早就走了,法院把我判给了爸爸,因为爸爸有房子,而妈妈却居无定所。
爸爸除了吃喝赌,生活中没什么可干的,他身体太虚弱了,他什么活也干不了。
奶奶说以后不用管他了,就算他死了也不要出钱给他送葬。
我家对门口有一个老奶奶被告知患有脑瘤,一份通告决定了她的生死,这个消息传到村子里不久,那个老奶奶就走了。
跟我太公一样,那个老奶奶也举行了一样的送葬仪式。不过那个老奶奶的子女比较有钱,葬礼办的还算不错。
一声炮仗告诉我们老奶奶死去了,对于她的子女这是个噩耗,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多了一次蹭吃蹭喝的机会。我终于明白那些来参加我太公葬礼的那些人的心里了。
爸爸应邀去了葬礼上,因为老奶奶的儿子跟我爸爸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爸爸很热心的就帮忙扫地啊擦桌子什么的,人家对他的好影响也多了不少。
那时候天气也是热,雷雨加炙热,怪不得老人的身体受不了崩溃了。
看来崩溃的不只是老人,还有我爸爸。
爸爸拎着个水桶就往里屋走,然后就看见他倒下了,这次人没有很快围上来,我看到了爸爸的样子,口吐白沫,手脚抽搐,翻着白眼,不管谁碰都没用,老奶奶的小儿子马上上去掐住爸爸的人中。然后叫来了阿信伯伯的面包车(跟阿勒一样,三个人的感情可以用基友形容)。
送到了街上的卫生院打药水,我就留在葬礼吃老奶奶的老饭。
爸爸很快就醒了,拔了药水管就要来送葬,众人心想一天肯定不会发病两次就让他去送葬了。我是小孩儿所以不能去凑热闹。
就召唤了徐涛一起去附近的健身广场玩了一会儿,送葬需要很多时间,老奶奶不是葬在徐氏的墓地,是运到附近的分水墩去入葬。
我们在健身广场玩了一会儿就到小店去拿了根棒冰到楼上看起来海绵宝宝。
奶奶突然打电话给太婆说她有急事要回来。然后爸爸还没有回到家,我就看见奶奶急匆匆走到了葬礼的门口:“我家徐明锋呢。”
“跟去送葬了。”
奶奶一听大叫不妙,嘴里说着希望城隍说的不对。从她的语句中看得出奶奶又去找那位城隍了,而且,那位城隍还跟奶奶说了点什么。
远远的听到了炮仗声,我就明白送葬车要到了。奶奶焦急的盯着声音的来源。没过多久就看见了送葬的车子来了,抬出来一个人,但是老奶奶的尸体不是去火化了吗,怎么这还抬出个人来。
这个抬出来的人不是老奶奶,正式我爸爸。此刻的他脸上都沾满了血,一颗门牙也不知道去哪了。
不知道还以为他盗墓去了。
奶奶一看就爸爸就冲上去,又叫阿信伯伯的车来载爸爸去街上。
这次奶奶破例告诉我城隍告诉她的话,他说爸爸的身体太虚弱,阳气不足,很容易被鬼魂占体,所以去丧事就会发生癫痫这样的症状。她算到今天我们村子里有丧事,也算出爸爸会在丧事上倒下。
这他娘略神啊有没有。
这次爸爸醒来后没说有老奶奶找他啊什么的梦或者,幻觉。
这次只是眼前一黑,接着什么记忆都没了。
打完药水,医生没有给爸爸做血污处理直接就给送回家了,卫生院不是医院毕竟没那么工作细致。
奶奶帮爸爸擦完血污我才发现爸爸左眼也给跌肿了,奶奶一边擦一边喊:“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住在这种房子里。”
我是小孩子不是白痴,这句话的重点是我爸爸苦命啊,哦不对,是房子。
可是房子怎么了,危楼还能影响爸爸的癫痫?难不成爸爸被这房子是危楼的消息吓出病了?想想这也不可能啊,那么就是之前我想的爸爸肯定是因为这房子有什么脏东西。
这房子有脏东西,我住了这么多年了,也没发生什么啊。
奶奶问爸爸愿不愿意把我给她养,她说大人帮不了了,我就救救小孩吧。
爸爸最终没有同意,他说我姓徐,也是徐家的人。
奶奶听到这个直叹气,眼泪也流出来不少,就算嫁出去为了我们家操心操肺这么多年,头上的鬓白多了不少。先是大半辈子青春浪费给了爷爷,嫁给了好人家还要给儿子孙子烦心。
爸爸现在又出了这个毛病,奶奶是由出钱还要跟爸爸争吵。(城隍一次收费不少)
爸爸以后再丧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出去的。
村里的高龄奶奶回来了,她的名字我忘了,但是对她的儿子我的印象比较深。他儿子早就死了,死的时候是四十多岁,那时候我还没生呢,那就时候我爸还没遇上我妈呢。
他儿子以前是阿信阿勒我爸他们的乐点之一,他的神经不正常,或者说他有精神病,但是他明白点东西,智力和七岁小孩差不多。
他整天陪着爸爸他们出去抓鱼钓龙虾。
那时候我家的鱼田还在,老奶奶的儿子就走到了我家鱼塘旁边跟我奶奶说要去抓鱼,哪有人进鱼塘抓鱼的,就被我奶奶赶走了。我家鱼塘离后面的直挺讲不远,她就说要去江里抓鱼,奶奶没有拦着他。
然后他就自顾自去抓鱼了,那时候我奶奶正在小棚子里洗衣服,过了一会没看见他从河里游上来就发现不对。
十几分钟后,他出来了,出来并不是活人了,而是一具尸体。
他很清楚自己不会水,但是他为什么会下水呢。
很快附近鱼田的人都围了过来,那时候我姑姑(小爷爷的女儿)正好放学回家。也看到了他的尸体。
他死了,没有举行什么仪式,老奶奶家并不富裕。只是简简单单就埋了,连块墓碑都没有。
这些故事都是我听老人家说的了。
老奶奶除了去常州跟自己的女儿住一会儿也会回到村子里自己一个人住,她家的屋子中间有个小道,走惯了也就当路一样走了。
每次老奶奶没有人陪的时候就会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就是一些繁琐的倾诉之类的东西,又或许是思念自己的儿子吧。
她并不知道是奶奶拒绝了她才导致她的儿子死亡。
我去看了看,没看到老奶奶的踪影,只看到他的女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阿勒说着什么,阿勒跟老奶奶有一层亲戚关系。
阿勒也是拍拍那个女儿,安慰了几句。我才明白,原来不老奶奶要回来住了,而是老奶奶已经驾鹤先去了。
她要求她女儿把她跟儿子葬在一起,而他儿子葬的地方就在我家后门口不远处,那个地方葬了很多村子里老一辈的先祖。
很多年没有新的死人去那边葬了。
我是随行一行人中的一个。
我们到了她儿子葬的地方,我了解到她儿子当年没有火化只是弄了个棺材所以才没有墓碑。
掘土,开馆。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很多人直接跑了。
眼前的尸体没有腐烂成白骨,而是眼窝收缩,皮肤苍白,手指和毛发都变得奇长,就像电影里的僵尸一样
尸体的臭味扑鼻而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爷爷抱起我就跑了,因为家里离坟地近,很快就躲在家里了。可是他是从后门进去了,路过茅坑的时候我心里一阵发毛。
一会我就从大门口远远的看那边的人,只见他们草草的扔了把火远处看尸体烧成骨头了,就拿土埋了一下,我也就不敢再看这件事情了,晚上我跟妈妈说了一下,她居然不以为然,好像她早就见过这些东西一样。
奶奶那天也住在家里,她好像也没什么惊奇的。
难道这村子里这样的情况有很多?那为什么刚刚那些人会吓成这样,难道妈妈和奶奶都是世外高人,茅山道士转世,不怕僵尸的。
真是越想越离谱。
我吃完饭就去睡觉了,给自己打了一盆水。
准备开始洗脚的时候,我就看到水盆里好像有些什么,我仔细一看,差点叫了出来,这是那张僵尸的脸,怎么会在洗脚水了。
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就看见水里伸出一双手,每个手指都要褐色的长指甲,手上也有很多尸斑。
把我往水里拽。
僵尸狞笑着:“徐加平,我好冷啊,来陪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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