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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一顿工作餐很快吃完，不论是沈默还是顾完我，吃得都不是很多。相比之下，倒是萧颜吃得比较多。一边往外走，两人一边说着话。
沈默说：“你要是再吃，估计人家就以为你怀了孩子。”
萧颜脸一红，说：“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沈默赶忙重重地点头：“嗯，那当然了。不是我干的还是谁干的。这种事情要是别人干的，那我就先把他干掉！”
口无遮拦是沈默的一贯风格，萧颜都见怪不怪了。
在门口又碰到顾完我和凌展颜。帅哥和美女，富二代和大歌星，这是一对令人艳羡的组合。相比而言，沈默和萧颜就差多了。
凌展颜不太喜欢沈默，她觉得沈默这个人有那么点粗俗。这个所谓的粗俗不是满嘴脏字，而是说话太过于直接。而且，沈默有点不把她放在眼里，从认识到现在，也没有主动找她说过话。话里话外对她很不恭敬。
顾完我对沈默很习惯了。知道他就是这么个人，倒是不在意。随意说了两句，顾完我和凌展颜去走了。沈默也要开始准备开始下午的工作。
“你下午干什么？”沈默问萧颜。
“嗯，逛逛街吧，刚才和展颜约好了。过会儿她来接我。我们一起去，做她的车。反正是不能在这里陪你。哪有公司高管带着老婆上班的。”萧颜很是善解人意。
沈默指指已经走了很远的顾完我：“那不就是？带着老婆上班的吗？”
“人家是老板。不一样。”
“那回头我也做老板。”沈默笑着说，“不过现在还得给人家打工。”
下午的工作进行的也很顺利。
沈默埋头看材料的时候，门突然开了，顾完我从外面进来。沈默的秘书丁怡站起来，想说句话。顾完我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丁怡点点头，走了出去。
沈默还在埋头工作。他工作起来，一般外界的干扰是影响不到他的，很有忘我精神，这既是它的优点，也是缺点。
顾完我走到写字台前，看着沈默，沈默盯着电脑屏幕，眉头微微皱着。偶然还伸手去摸放在一旁的杯子，杯子里是他喜欢的绿茶。
过了十分钟，沈默揉了揉眼睛，同时身子向后一倾，把头靠在靠背上。顺便还伸了个懒腰。
就这样，他看到了顾完我。
沈默没有站起来，只是说：“哦，大老板，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顾完我说：“看看你第一天的工作情况。我想知道，你这样一个当惯老板的人，会怎么给人家打工。”
沈默耸耸肩说：“还能怎么样？呕心沥血呗。没法子，得养家糊口。指着工资吃饭呢。”
顾完我坐到沈默身边，盯着屏幕，问他：“怎么样？你说的那件事情有什么眉目？”
沈默沉吟了一下，说：“有点头绪，但问题还是很复杂，很多笔帐目记得不清不楚，还涉及到几个南美公司，现在也没办法搞到那边的资料。对了，公司在玻利维亚有分公司吗？”
“有啊。是前年设立的。有问题吗？”
沈默还是皱着眉，说：“我有些怀疑，有人利用那里洗钱，南美的局势一向混乱，查起来不怎么方便。还有，这个人……就是这个叫余维的高管，曾经在那边独挡一面。我有些怀疑他，很多账目都是经过他的手。不过，现在没什么证据，毕竟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得出来的。”
顾完我狡黠地笑笑，似乎沈默说的这些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说：“我当然也明白。你今天能够查出这么多东西，已经叫我很是吃惊了。”
沈默说：“我觉得我没有让你吃惊多少。估计我今天查出来的东西，你都已经掌握。”
顾完我没回答，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门外响起敲门声，顾完我头也没回，就说了声：“comein（请进）。”
进来的不是秘书丁怡，而是那个久违了的邹渔民。
邹渔民笑嘻嘻地站在两位高管面前，恭敬地说：“两位老总，你们好。”
两位老总？这句话听着有点像是小时候看的那些老战争片里，老百姓见到国民党军官时说的话。
顾完我说：“这个邹渔民是你介绍进来的，我想了想，还是让他跟着你吧，好在他也是学经济的。应该能帮上不少忙。”
既然老板这么说了，沈默也不好表示异议。他点点头，算是同意。
说完，顾完我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还回过头说了句：“好了，你们继续工作了。我这个做老板也不能太占用员工的时间。”
沈默点点头，至于邹渔民则扬着手，喊了句：“顾总裁走好。”
有点溜须拍马，阿谀逢迎的倾向。沈默是不怎么喜欢这种做事风格，他寻思着，顾完我之所以要邹渔民来这，该不会是要监视我吧。邹渔民出入公司，基本上和公司里的人没有什么联系，让他到这来，谁也不会在意。而且可以把我这里的情况随时汇报……这也不是没可能。算了，不想了，反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沈默签字笔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邹渔民这才回过头来。
“沈哥，上次的事情还要多谢你。”
邹渔民指的是他和田眉的事情，虽然说，那次沈默的做法有点过分，但结果还是好的。只是“沈哥”的称呼让沈默有些不习惯。
沈默说：“不要乱说，我可还没你大呢。”
邹渔民一愣，他以为，能够当上高管的，除非是家里有钱有势，要不然就是在职场打拼多长的打工皇帝。沈默不像是前一种，如果是后一种，那么即使是年轻也不会低于三十岁。
“沈哥真的没有我大？”
沈默说：“肯定没你大，我刚二十二。你比我大两岁。”
邹渔民有些尴尬，他说：“那么，哦，沈总，今晚有事情吗？”
“怎么？”沈默停下手中的工作，抬了抬眼皮。
邹渔民略带紧张地说：“是这样，刚才在外面，几个同事说要请您今晚去夜总会，可是又不知道您喜不喜欢？嗯，这个、有些冒昧……”
沈默不喜欢夜总会这种地方。他刚想回绝，忽然想起萧颜。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带萧颜出去玩呢。
沈默眨了眨眼，说：“可以啊。哦，我要是带个人去可以吗？”
邹渔民不假思索地点头，连声说：“可以，可以，是您女朋友吗？”
“不是。”沈默给他纠正，“是我老婆。”
邹渔民忙说：“哦，沈总结婚了。哦，对了，就是上次一起的那个美女吧。”
沈默嗯了一声：“对，就是。哦，我想起来了。顾总不是给你一个月假让你去忙婚礼吗？这才几天你就来上班了。”
邹渔民说：“我确实是去登记了。田眉还有她哥都很满意。说结婚的事情不急。叫我先来上班。要是真的一个月不来，兴许顾总就忘了这件事。”
沈默心想，这人倒是挺精明的。懂得趁热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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