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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兰佣兵团的梦魇开始了。
每当烤肉飘香时那匹黑马便撒着欢冲进营地,将烤肉一口叼起,屁股一扭转身就逃。
那就不吃烤肉了,佣兵们架上行军锅开始煮汤喝。水还没烧开便被帕里安一蹄子将锅底踹碎了。
佣兵们憋屈了,干粮已经吃光了,只能烤着沿路捕猎来的魔兽吃。
佣兵们发了狠地要围捕帕里安。然而哪怕提前埋伏,铁兰佣兵团的佣兵们也只能骑着马在它屁股后面吃灰。实质上帕里安是头龙兽,压根跟马扯不上关系。
平时对付魔兽的那些手段全都被这匹剑兮兮地黑马一眼看穿。被围堵住的狠了帕里安一声嘶吼,佣兵们的战马就会四蹄一软吓得站都站不稳。
追也追不上,这滚刀肉大爷惹不起,阿尔文只能防守。
将大车圈成个圈子,帕里安一个加速轻飘飘就跃了进来。甚至在营地外插尖桩,营地里挖陷坑,铺绊马索,每次黑马都踮着四蹄跳着优雅地盛装舞步,在绳索和陷阱间跑来跳去,眨着大眼睛满营地乱撇鄙夷地小眼神。
至于下毒,隔着三里地闻闻味它就知道了。
“用匹母马贿赂贿赂它?”一个快要崩溃的佣兵想出了个和亲的主意。佣兵们立马拥护。
阿尔文的眼皮已经消肿了,但是嘴里却起了一嘴燎泡。这事传出去妥妥的要当笑柄被那帮老油子嘲笑一辈子了,可是瞒得住吗?
认命了,只是之后阿尔文改主意了:“这么聪明的魔兽,抓住它,铁定能卖个好价钱。我也就翻身了。”
“呃,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阿尔文点头同意,只是他不是想着和亲讨好而是思量着怎么抓捕。
从战马里挑出最健壮形体最优美的那匹母马,眉眼温顺,脖颈修长的一匹栗色小母马。在草料里掺了药催情,将它拴在营地外。
阿尔文这次也下了大本钱,在母马近处挖了土坑埋伏下,特意制作了一支潜望镜。手里捏着四张魔法卷轴,其中更有一张价值几百金币的中阶泥沼术,发誓要将黑马擒获。
帕里安施施然溜溜达达地靠近了营地,将戏谑深深藏在眼底。秃噜着唇皮鄙夷着:“爷也是有追求的,有贞洁的,不是月牙湾那些白得耀眼的母独角兽爷连眼皮都不带翻一下。嘿嘿,真是怀念啊。”
一边回忆着,一边凑近了妆模作样地嗅嗅母马的屁股,站到母马的身边,任由它将脑袋一下一下地蹭着自己的身子,却有些看不上它,只是傲娇而不耐烦地站在旁边却不离开,只是身子僵硬地就像根木桩。
几步外的阿尔文心底鄙夷道:“畜生就是畜生,饶你精似鬼,发了情,照样喝老娘的洗脚水。”
阿尔文耐心等待着,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这畜生趴到母马的背上,嘿嘿……。
一切都顺着阿尔文的剧本进行着,不耐烦的黑马渐渐被热情地母马搔动了心弦,开始主动起来。
帕里安假模假式地回应着母马的如火热情。它已经搜索到了那束监视自己的目光。
帕里安呲出白森森的大板牙,张嘴一口咬向了拴着母马的铁链子。咔嚓一声脆响,铁链应声而断。
阿尔文脖子一阵发凉,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黑马咬断铁链时有意无意地冲着潜望镜看了一眼。被发现了?
虽然早就看过黑马将烤肉三两下嚼碎咽下,但是却怎么都没想到它的牙口好到这个地步。阿尔文莫名的心惊却已经骑虎难下,自己特意交代了手下们远远地不许靠近。作茧自缚了。
好在黑马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彻底放了心。咬断缰绳后两匹马迈着欢快的小步子兜兜转转好不亲热。
黑马时不时绕到母马的身后想要爬到它背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滑下来。两腿间那根腌臜的玩意挺得像跟漆黑的铁棍却只能急的唏律律直叫。
“切,雏儿!”阿尔文鄙夷着。
尝试再三,两匹马兜兜转转来到了阿尔文藏身的土坑边。
阿尔文特意在头上蒙了一块精钢的塔盾,上面铺了草皮,但是踏踏的马蹄声震动地土坑里的湿土簌簌而下,硕大的马蹄就在自己的顶门上。阿尔文腿有点软了。
黑马停下了攀爬的动作,阿尔文急忙从潜望镜里向上瞧。
背对着阿尔文,让他完全看不到自己满脸的得意,帕里安翘起尾巴,开始使劲。
阿尔文惊呆了,黑马的两只后蹄重重地踏在盾牌上,将自己死死的压在洞里。潜望镜里马尾巴下的那朵菊花开始慢慢绽放。
咚——一个粪蛋砸在阿尔文的顶门上。
咚咚,粪蛋落地声不绝于耳。漫长地好像一辈子。
阿尔文羞愤欲死,又被耍了。
帕里安甩甩尾巴,一蹄子将盾牌踹成碎片,毫不停留,箭一样窜到几百米外,回过头好整以暇地看戏。
一堆热气腾腾的马粪蛋砸落头上,阿尔文不避不让,木然地站在坑里,久久的一动不动,手里的魔法卷轴几乎要捏碎掉。在没有一丝活捉帕里安的打算。
慢腾腾爬出坑,顶着一头碎渣。小母马亲热地探过头来,刀光一闪而过,一颗马头飞向空中。
帕里安眼中的笑意骤然凝固。唏律律一声怒嘶,前蹄一用力人立而起,帕里安怒了。
黑马向着自己直冲过来,风驰电掣,这才是它真正的实力吧,原来这几天它都是在逗我玩。阿尔文此时心中波澜不惊,仿佛变回了年轻时那个狠戾决绝的拼命三郎。跟你死磕了。
帕里安眼里怒火熊熊,却没有烧掉理智。此时这个被自己戏耍了一路的佣兵太过平静了,就像一座活火山。
自己是个战士,然而泥沼术这样的范围魔法卷轴却需要法师精神力引导才能向远处施放,像自己这样撕开卷轴那么泥沼术就会直接施放在脚下,攻击半径不过区区十米。
阿尔文在等,等黑马冲进十米以内。
几百米的距离转瞬及至,不知是不是错觉阿尔文感觉到了恶风扑面而来。阿尔文嘴角的笑意开始绽放。耻辱须得血来洗。
然而笑意才从嘴角延伸出去一丝丝就僵住了。
帕里安猛然急停,两只前蹄再次高高扬起,巨大的冲力带地它依旧踏踏踏向前人立走了三四步。脖颈一扭,就像有骑手在扯动缰绳,帕里安圈转身子,落地时已经背对着阿尔文。
飞快地扬起尾巴,吧嗒,一个粪蛋跌落草地。
黑马绝尘而去,留下阿尔文在原地抖成了秋风中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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