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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在这片距离莫古城只有三百里远的森林旁,一个白衫女子正细心地用之前自己从河流边打来的水,替她怀中的男子清洗伤口,微风轻抚,林中的树叶也随风摇曳,莎莎作响。
不远处的篝火闪着光,时而发出“啪啪”的响声,在幽蓝的月色映衬之下女子眉目如画般的面庞显得无比动人,微弱的火光之下,女子从袖口处扯下一条条的丝布,漫条斯理的替怀中男子包扎伤口,那一举一动之间的力度都拿捏的十分小心,似是生怕将男子弄疼一般。
即使女子此时原本银素般洁净的长衫之上已经沾满了泥土和怀中男子伤口滴落的鲜血,她却没有丝毫没有在意。替那人包扎好了以后,女子微微偏头,看着男子棱角分明的面庞,感受着他平缓的呼吸,蔚蓝芯突然想起男子之前持枪而立的画面。
恍惚间,心中似有根心弦被波动了一般,一种奇怪的情愫从女子的脑海中蔓延而出,随着那根被拨动的心弦,传进了她的心房之中……
而此时躺在女子怀中的巫泽,却一直都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一个自己从未谋面的男子,此时正身穿银色甲胄,手持一把亮银长枪,胯下一匹铁脚银白骝驹,面色白皙却带着惨白,冰眸深邃却闪着怒火
顺着男子的目光望去,眼见之处均战火纷飞、尸横遍野,百姓抛子弃女,四散奔逃者不在少数,天地之间传来阵阵嚎哭之声。那人猛的一拍坐下白驹,白驹嘶声一鸣就朝着前方冲去,男子头顶的红色盔缨也随之摇动。
骏马疾驰,男子忽然左手一摆长枪往前一刺,长枪顿时似一条银白游龙一般,朝着前方的敌人钻去,周遭气流波动,顺着枪尖穿过一个个面目狰狞者的胸膛,随着马匹的移动,收割者一条条沾满鲜血的生命。
顷刻间大地之上风起云涌,凄风苦雨渐渐滴落,而那男子也在滚滚浓烟之中消散而去,忽然光华一闪,之前那个远去的男子又出现在了巫泽的面前。
此时男子已经卸下甲胄,身穿素衣,怀中躺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女子双眸微张,嘴角挂着一抹病态笑容,抬了抬手似是要轻轻的触碰一下男子的面庞,但是当手指刚落在男子的脸颊之上时,却突然重重的坠落,而女子嘴角的笑容也随之退散而去,男子见此状,猛地一下将女子紧紧抱住,几颗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面庞滴落在了女子如漆的发丝之上。
巫泽虽不知这二人是谁,但却并不影响那种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片刻沉默之后,又是一阵光华闪动,那个男子又置身于一片树林之中。
男子手持长枪,眉头微皱,双目紧闭似是在思考什么一样,此时一只蝴蝶从一旁飞过,在男子身边绕了几圈之后,竟落在男子腰间的香囊之上。
忽然男子双眸猛的一睁,左手握住长枪末端顺势一摆,长枪竟似轻柔起舞般的蝴蝶一样,在他周身旋转,凡是枪头掠过之境顿时气流涌动,接着男子右手一抓枪身,一个握停之后,用力将长枪朝地上刺去,当长枪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只听“砰”的一身巨响,以男子为中心的百米范围内的树木都拦腰折断,坠落在地上震起一片黄沙。
但男子身上的蝴蝶却似没察觉一般,依旧落在男子那香囊之上。此时男子猛地一抬头看着巫泽说道“此技名为‘蝶落击’,实乃吾此生巅峰之作,讲究一动一静,动则攻防皆备,静则震动天地。“
随后男子右手一张,腰间的那只蝴蝶便飞入了他的掌心之内,男子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颤,又恢复常色对着巫泽说道“今日吾传此技,是作为汝修至刑仆的奖励,待汝修至刑卒之时自会有他人向汝传授刑技。还有,此前吾附汝身替汝化解危机之事,也算还了千年之前巫氏前辈对吾妾的续命之恩。“
光华一闪,巫泽便从昏睡之中醒来,刚刚醒来就感觉一阵刺痛从他的肩部和背部传来,刚想睁眼一探究竟,却看见一张绝世容颜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此时蔚蓝芯正专心致志的检查巫泽着的伤口是否包扎好了,并没有发现巫泽已经醒来一事。
虽然躺在蔚蓝芯怀中的感觉十分柔软舒适,但是巫泽心中“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又开始作祟,虽说巫泽来自现代,但是巫泽从小便和常人不同,是由父亲教授他知识的,而这些知识也都是源自类似《道德经》、《四书》、《论语》、《中庸》之类东西,久而久之巫泽的观念也变得十分保守,这也是长相帅气的他到死都没有结束处子之身的一大原因。
无奈之下巫泽轻咳一声,佯装自己才醒过来一般,蔚蓝芯此时才注意到怀中男子醒来,随即她对着巫泽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起来吧。害怕将你惊醒,我这个动作已经保持很久了,手臂都已经发麻了。”
巫泽听后尴尬的笑了一下,立马起身脱离了蔚蓝芯的怀抱,此时巫泽忽然感觉上身凉凉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西服似乎在之前的战斗中被震碎了,忽然想起蔚蓝芯抱着自己的动作,原来这个女子竟是怕自己着凉,看来她也是一个面冷心热之人。
随后巫泽刚想说话,却看见不远处那把正矗立在夜色之下的亮银长枪,而被长枪贯穿胸膛的贺三公子脸上依旧带着死前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巫泽静静的走到贺三公子身边,拔出长枪的瞬间贺三公子体内没有凝固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溅在了巫泽的脸上,恍惚之间巫泽突然觉得这个一股奇怪的能量从长枪之上涌进了他的丹田之中,还没来得及反映就感觉丹田一热,一道血红色华彩在他的身边一闪随后一纵而逝,巫泽此时却浑然不知,只感觉丹田内的刑能似乎运转的更加快速了而已。
但是当巫泽转过身时,身后的蔚蓝芯竟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巫泽见状便知道刚才的那种感觉似乎寓意着什么,但是巫泽又不希望蔚蓝芯发现自己隐秘之处,于是巫泽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自顾自地从贺三公子手下那的大汉身上扒下一件衣服,直到穿戴完毕之后,巫泽才感觉似乎有点大了,不过此时巫泽又想起自己弄丢了祖传的《巫筮经》,一丝失落挂上眉梢。
而一边的蔚蓝芯看着眼前巫泽脸上的那丝失落,心中更加不解:他都突破刑仆后天水平了居然还一脸愁容?最后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对着巫泽说道“看你一脸愁容,不知所谓何事?“
“没什么,只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被我不小心给弄丢了。“随即巫泽抬头看着蔚蓝芯面带愧色的说道“在下巫泽,之前听见打斗声,本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下,没想到还劳烦姑娘照顾了我那么久。”
女子听后莞尔一笑道“小女子焚香谷蔚蓝芯,因宗谷有事急招,正准备回去,没想到经过此地之时遇见了逍遥宗的贺言轻,一路上虽然凡事小心,却还是中了这个淫贼的奸计,还好巫公子仗义出手,今日小女子的清白才得以保全,按说该是我感谢公子才是。”
“姑娘客气了,在下其实也没做什么。”这倒不是巫泽谦虚,因为和贺三公子之间的战斗,他是真的没做什么,全程都是梦中男子附体在战,而巫泽也顶多算是一个看客而已。
蔚蓝芯见巫泽不仅枪法卓绝,而且如此谦虚。心中不免一喜“方才听巫公子所言并未涉及宗门,难道公子是隐世家族的后辈?“
巫泽一听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心道:巫氏家族在华夏可真的算的上是一个隐世家族,这可不是我骗人的。
可此时蔚蓝芯脸上笑容却微微一僵,片刻即恢复了正常,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本以为巫公子乃闲云野鹤之士,蓝芯还准备将你引入宗门,没想到公子乃名门望族之后,自然看不上我们这些小宗小派了。“
而巫泽此时则陷入了思虑之中,自己初到刑天大陆,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既然蔚蓝芯有意相邀,不如随她前去看看,随即巫泽话音一转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正有此意。此次在下出山正是想寻一宗派修炼,体验一下人生百态,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愿与你前往宗门修行。“
蔚蓝芯听后心中一喜,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平淡若有所思的问道“之前我见你于贺三公子战斗时,虽然惊险但是却能够以静制动,因此我估计你应该和他的实力不相上下,但是刚才我却见你周遭有血色红光闪烁,所以我很疑惑,你到底是刑仆后天还是大圆满的境界?“
这个问题可是把巫泽问住了,犹豫了半天之后巫泽才面色尴尬的说道“在下虽出自隐世家族,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在下从小都是自己修炼的,所以对此也并非十分清楚,还望姑娘指点一二。“
蔚蓝芯听后先是一愣,此前巫泽和贺三公子的打斗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虽然整场战斗巫泽都是后发制人,没有太好的把握战斗的节奏,但是巫泽几次危机之下的处理都十分到尾,或者说是飘逸。可就是这样一个男子居然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独自修炼而成的,可见此人天赋之高实属罕见。
而此时巫泽看见蔚蓝芯思绪的样子以为她要改变注意了,刚准备说话却发现远处一道红光朝着蔚蓝芯的身后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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