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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白崤被困于七星天罡北斗阵内,而一时间白崤也没有丝毫的办法,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人,就算看过超乎常人的书,也不可能会以一人之力,破了这千古名阵。
但若要让白崤放弃招揽之心,那是万万不能的。
当下,若是白崤肯拔出剑来,杀出一条血路来是轻而易举的,但白崤连挣扎都没有,赤手空拳杀入大阵。
手持利刃屠杀手无寸铁之人,与畜生何异?
而且,这样通过的白崤,是无法得到们的忠心拥戴的。
若是不能得到他们的真心拥护,那还不如放弃招揽。
白崤回想起书中曾说若是能先抢占北极星位置,即可轻易破阵而出,但是这北极星的位置正是——金七的所在!
白崤到底该当如何?
白崤的手按在白剑的剑柄上,冷冷的金属剑柄却是将他的手冰得惨白。
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
白崤瞬间在心中无数次地问自己,难道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崤只觉得异常的急迫,情急之下,他的额头和太阳穴慢慢变得血红一片,他自己却尤不自知。
而白崤对面的人怎是感到怪异和惊悚,楼上的金七也看到了这一点,他的目光不由得紧紧盯住白崤的额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且说白崤自己,现在满脑都只剩下冲到上面、杀出一条路的想法,已然完全忘记对方人多势众,也忘记自己人单力薄、赤手空拳。
冲!
这是白崤唯一的信念!
也许前方有狭窄的山隘,也许前方有荆棘遍野,但这一切已与白崤无关。
如今已容不得白崤后退!
当下之势,唯有前进!
随着白崤的前冲,前方的人略动了动,想摆出姿势阻住白崤,但突然间,一道红光从白崤身上升起,而明明刚才还被人群包围的白崤此时却像是被一圈红罡陡然弹开一般,纷纷像被人大力踢了一脚,跌落在地。
一时间,白崤身边站着的,已是空无一人!
不过佛家所言的弹指瞬间,便已形势大转!
金七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大骇,一时间把白崤惊为天人!
白崤微微有些回神的时候,看见金七跌跌撞撞奔下楼来,惊异得看着他。
白崤心中也很是无语,不怪金七这么大的反应,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知道刚刚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现在白崤却是知道,他已经算是成功闯到了金七的身边,算是赢得了这场赌局。而看着金七和他的手下们将他惊为天人的目光,白崤就知道,以后自己在他们心中怕是要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了,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古代招兵买马或是揭竿而起都是需要一定的异象,自己不用去大肆宣传或是弄虚作假就已经有了这一方面的资本,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穿越过的人毕竟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或是身边的异象,都不会再害怕了,只会冷静地运用他们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得更好罢了。
白崤心里的想法很简单,不管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也不管自己是活到古稀还是耄耋,不过都是一辈子罢了,只要能让这一世过得精彩过得无悔,白崤愿意去做、去拼。
白崤看向金七,刚要主动开口提起他们刚才的约定,就听见金七对着手下道“起来!都赶紧起来!还不随我见过公子!”
“见过公子!”
金七道“之前金七只知道公子大出常人,只是现在才知道,公子原为天人之体。能在公子麾下效犬马之劳,金某和手下人都心甘荣幸之至!还望公子海量汪涵,原宥方才金某人的冒犯。”
白崤见他如此,便道“七哥这是哪里话?你我既已说好约定,自然是应当遵守约定,以后能和七哥并肩作战,还可以闻道于七哥,是崤之幸事才是!七哥……”
金七听白崤叫他七哥,实在是不敢答应,连连摆手想要白崤换一个称呼,只是白崤却是突然道“七哥,和我白某人做事的都是我白崤的兄弟!我不是主子,是你的兄弟,是你们的兄弟!只要你们不行不义之事,白崤也绝不负你们!”
“公子高义!”
白崤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中不觉有些激荡。
来到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来说应该是幸运的吧,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白崤的这一世,有了前世没有的亲人,有了前世没有的知己,有了可以交付的兄弟,有了可以信任、共同打出功业的兄弟,有了多少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经历。
要是有人说危险,白崤怕是会对其嗤之以鼻吧。
难道到了现代就不死人了吗?
难道在现代就没有危险了吗?
如果说是能给他一次机会穿回现代,他是不会回去的,因为在这个世界,有他心里牵挂的人,有他还未完成的事。
白崤让他们将刚才弄乱的东西都收拾一下,而自己则是和金七上了楼,要商量接下来的事。
金七将白崤引到了二楼天字间,两人打开窗子,关上门,各自坐好。
还是白崤先开口道“七哥,白崤有话要问七哥。”
金七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白崤的这个称呼,其实若是在此之前,白崤这样叫他,他自己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接受这样的称呼,他一直自诩为天下之才,却是一直没有找到明主可以托付。而如今,白崤却是天人之身,天人之差,让他对白崤心存敬畏,刚刚白崤“大显神威”则是更让他现在心惊肉跳,何况……
白崤自己不知道,其实他刚才双目赤红,额头和太阳穴血红一片,而额见更是有铭文显现,放出金光,只是别说看清楚,就是那光芒都教人无法直视。
而白崤弹出罡气圈的时候,周围的人感觉的并不是有多么的疼痛,而是感到有莫大的威压从头顶压下,直压得周身百骸莫不难过,而他们自己在外人看来是被罡圈弹出去的,他们自己的感觉则是自己不受控制的被一只大手悬在空中,向后退去,而突然之间又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大手放开了他们,他们则是从空中掉落。
且说回屋中白崤与金七。
金七虽听白崤叫自己七哥而感觉不舒服,但是听见白崤有话要问他,自然也是知道,白崤的第一个问题应当是十分重要的。
金七忙道“公子请讲。”
白崤道“七哥到底为何要认定白崤?白崤并不相信七哥之前所说的相人之术云云,白崤自认为并不出名,怎会得到七哥的青眼?还请七哥坦然告知!”
金七也料到白崤会有此一问,道“说来,这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刚刚师从老师,哦,还请公子原宥,老师并不允许我们吐露师门。”说罢向白崤歉然一礼,白崤也表示明白,示意他接着说。
金七感激一笑,续道“多谢公子。老师在我入门之时便说我是青龙将,只有找到当时所追随的神君大人转世,并助其成就大业,才能回归神格。而不管接下来我再怎么问老师,老师都不肯再多说一句。只是在我十年前出师之时,老师才对我说,你需在卫城等待,你等待的人会来到那里。而再当我询问老师的时候,老师只是摆摆手,告诉我说你见到他,就自然知道是他了。”
白崤心中倒是道“莫非自己真的是什么天命之人?还是金七的老师信口胡言?应该找个机会拜会一下金七的老师。”
天命之人……天命……之……!!!
白崤突然想起天庭上的那一幕,又想到自己在穿越前捡起的那把自称是鸣鸿刀的破刀,当时自己穿越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似是有一道红光随着自己一闪而逝,而自己在“飘游”的时候还听见了“义父”景立风提到了鸣鸿刀的名字,莫非刚才是它?!!
白崤终于想起了还有鸣鸿刀的存在,只是不知道鸣鸿刀的突然出现究竟是福是祸,而它明明已碎,怎地又会突然出现?
白崤心神一阵飘忽,耳边突然听到金七的呼唤“公子,公子……”
白崤回过神来,看向金七,突然道“七哥,你可听尊师说过鸣鸿刀吗?”
金七一愣,道“鸣鸿刀?莫不是传说中轩辕氏所铸的那把妖刀?”
这次换白崤一愣,道“为何会说是传说中?”
金七道“家师曾说,鸣鸿刀并不是轩辕氏所铸,而家师提及此事,还颇为愤愤不平,不似平日镇静,还道这轩辕氏是一欺世盗名、阴险狠毒的小人!”
白崤简直无法想象,古人明明应是远比现代人更加注重炎黄的血脉,都延续了当年轩辕氏的一些习俗来纪念伟大的轩辕氏,但是金七的师父和自己的“义父”都说轩辕氏是一个阴险的小人,这究竟是为何?白崤更感疑惑。
白崤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去拜访一下金七的师父,询问出事情真正的原委。
而现在,白崤算是略微明白金七之事,原来他们还有这般的“缘分”啊。
白崤不相信什么前世,即便是他经历了这种种异事,他也觉得与他无关,他只想要过好今生。
白崤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生生世世或是天长地久,他要的只是朝暮而已。
交代完金七事情,白崤又回到了驿站,躺在床上,白崤思忖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难以入睡。
直到捋清思绪,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追这毒蛇到了那金七赌坊,只是却是眼里只有金七,忘记了毒蛇这一码事,算了,明日再说吧。
而且,明天是他去看他的铁军训练的日子。
明日,又是新的开始。
转眼间,几个辗转反侧,已是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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