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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崇阳府上
“哈哈哈哈~,你倒也真是好胆色!敢在大殿之上信口开河,还敢拿君上做诱饵,那话说的我都以为你真的会什么感应杀机!”崇阳端起酒碗灌了口酒,又面带促狭意开口道“要是鞅没及时到,我看你哭都来不及哟~”
随后崇阳又转向卫鞅道“鞅啊,我说你就应该晚些到,你在路上打个盹什么的不是挺好的吗?到时候咱们还能看看他是怎么哭的!”
白崤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一晚上他倒是也熟悉了这宫中侍卫长的说话方式。对于他亲近的熟悉的人他一向是如此口无遮拦的,而在当值的时候可是很有威严的。
所以白崤笑笑,不接话。
倒是卫鞅续道:“想我少时入得老师门下,术势领兵,相人气运,也都涉猎了些。我看出崇阳命途多舛,若是遇到命中的贵人便能逢凶化吉,一飞冲天,倒是看你却是分毫都看不出来,真是奇哉怪也。”白崤却不觉有甚稀奇,他本就是穿越者,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他都不觉得奇怪,在他知道他穿越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因此他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都可以很快地接受。但是白崤不知道的是,那并不是因为他是穿越者,而是因为……有些事他现在还参不透,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时机就会来临,他会明白,但也有可能时机永远都不会来临,一切的一切,都要看白崤自己的。
三人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还是卫鞅打破这沉默,饮了一口酒后放下了酒碗,开口道:“泽远,今日你设计救了魏王,明日魏王笔会封赏于你。今日我看老公叔就有拉你为官之意,而魏王也有此意。何况你还设了如此巧计,活捉了两个刺客,救了他一命……明日,你做何打算?”
白崤也是饮尽碗中酒后放下了酒碗,双手撑在膝盖上凝神思考,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小弟尚无甚妥善可行的法子,不知兄长有何高见?”
那崇阳也是个急性子,拍桌便道:“有甚好想的?干脆君上许你个什么官你就一口应了就是了,正好咱们哥仨在一起,我看这主意就挺好!”白崤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不置可否,转而问道“鞅兄怎么看?”卫鞅缓缓开口道“这官做不得!”
白崤看他严肃的表情竟是忍不住一乐,问道“为何不能做?我看崇阳兄说的就不错啊,还能领俸禄喝酒呢!”卫鞅这样严谨的人也不禁白他一眼,也让那两人看到了寻常人看不见的“胜景”。卫鞅却是也不再开口,慢慢饮酒。既然白崤知晓其中利弊,他有何必废那些唇舌呢?
其实白崤明白这两位兄长对他的关心,他也不是有意去开卫鞅的玩笑,只是就是因为这份亲近教他忍不住这一分促狭之意。想想也是,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白崤都只是一个少年,少年心性他也有,只不过性格使然不表现出来罢了。
白崤举起酒碗站起身来个卫鞅做了个长揖,道了声“鞅兄莫怪莫怪,小弟这里赔不是了”
卫鞅也是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其实有个弟弟,有个知己,额……还有个酒友也是不错的。
崇阳见这二人如此也是跟着乐,就像一个大哥在看着两个弟弟互相打闹一般,他只是在享受这种乐趣。
崇阳乐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你们说为什么不能当官啊?咱俩不也是做官的吗?”
卫鞅却是不说话,白崤苦笑只得解释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咱们既做了兄弟,便不可同朝为官,免得被人说是结党营私。简单来说就是我若入朝,目标太大。”顿了顿,白崤严肃地看向崇阳“崇大哥,你若是要想保命,就莫要把我们的关系显露人前。魏王不会让自己的侍卫长和自己的大臣私交甚好的。”
这话说得崇阳愣住,卫鞅暗自点头。
崇阳点了点头,却是道“你倒是和鞅说的话一样,我记得便是了。”
白崤又道“何况这大争之世,谁能保证自己能一世平安?只有在朝在野都有力量去牵制,让别人权衡,才有存活下来的机会。万一有一天我们这三人中有人不得不远走,也算有力量去保全。”
这一夜,崇府的这三人都在夜半时躺下,但只有崇阳酣然入睡,白崤和卫鞅都是一夜无眠,各揣心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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