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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白崤早早便起了床,推开了窗子,一阵冷冽的空气闯进了屋子。而白崤竟也不觉得冷,这大概都要归功于他这副古人的身体吧。
大争之世,实力说话!
在这个世界中,人人都要争抢着生存的权利,所以,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实力的渴望是远远强于其他时代的。所以,白崤明白,自己如果要想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想立稳脚跟,就必须壮大自己的实力。白崤的心里不会有着现代人所谓的“文明”与“谦让”,他深深明白,战国本就是你争我夺的时代,谁要是心留慈悲,绝对会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并不怨恨命运,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是白圭之孙,而是一介平民或是一国君主,都会死得更早。如若他是平民,战死沙场基本是他唯一的下场,就算不是被拉壮丁,那也会死在争斗、饥寒等等。如果他是一国君主,在还没有适应这个时代的生存规则的情况下,怕是会漏洞百出。而且,现在的他,也不是什么武力超群或者是智力过人,他,不过是有着些许奇遇,知晓些微历史的现代人而已,除了这些,他什么都没有。
现在也没有时间留给他去感喟命运,他必须马上融入这个世界,并在暗中壮大自己的实力。
这时的白崤并没有什么争霸天下的宏图大志,他只求安身立命而已。
白崤检视了自身的情况,想要找寻一条出路。
他的优势是掌握了一定的历史发展轨迹,并且在这个交通极为落后的时代能够更早知道很多“名人”的动向;他是白圭之孙,和魏国上流社会有着社交渠道,并且掌握着一定的经济实力;白家总部身在魏国都城洛阳,而魏国的安邑则是山东六国商人的聚居交流之地,也是各国消息的流通之地,这也算的上是近水楼台了吧。
再一个就是这幅身体,白崤作为白圭之孙,自是不可能手无搏鸡之力,他三岁学剑,十岁时刺挑搏击之术已有小成,而在十二岁之时,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越女传人的指点,剑术更是一日千里,而白崤也醉心于剑术,不屑权谋,在十三岁是已是一名剑术高手。而若不是已然殒命,他日必将成为一代剑术大家。如此,白崤也算有了自保之力,而且,他心里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深知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积累力量,等待时机。
但凡事有利亦有弊。
他作为白圭之孙,手上掌握着偌大的家业,这份家业是谁都觊觎的。这份家业,就像是一块肥肉,握在白圭手里,尚且有人敢打它的注意,若是有一日白圭不在了,白崤想要平安地继承这份家业怕是不容易啊。因为白崤一心向剑,于势力上并无建树。但,那是从前的白崤,今日的白崤已然不同于昨日。
白崤经过这一番思考,已将自身的看得十分清楚,但当自己没有实力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想到这里,白崤想要出门去寻找机遇。
却又听见一阵脚步声,窸窸窣窣。
白崤已从窗子望见,在小径的转弯处突现两人身影。
这躬身走在前面的老者他认得,依身形而看,那是他白府中的管家白智。而后面那个人影却不甚清楚,影影绰绰与他拉近距离后,白崤感觉这女子他应该是见过,眉目间带着几分熟悉,但却也认不得这女子的身份。
白崤既已看见,便先拉开了门。
却见那两人到门口是立住,管家白智行了个礼,便开口道“公子,她是……”
“我是你爹的妹妹,你的姑姑啊。”
白崤这才明白过来,怪道只觉熟悉偏又记之不起,原是他的姑姑。他的姑姑名白雪,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出门去了,爷爷并没有跟他讲太多他姑姑的事情,所以,他只知道她姑姑是一名剑术高手,并且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商业手段,但他姑姑是个心地善良却并不心慈手软的人。如今一看,他的姑姑不管离家多久,终是割不断血脉亲情。
白崤看着对面那人衣上风尘和泛红的眼眶,心里不由得荡起了几分温暖。
看白雪——
身形婀娜不施粉黛却自有一分钢骨
目露担忧却能自持好个巾帼赛须眉
“姑姑,崤儿没事,倒是让姑姑担心了。”
他的姑姑自也不是一般人,看见了白崤无事,便也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恢复了巾帼本色。
“崤儿,看到你没事,姑姑也就放心了。”
白崤却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说到这天下势力消息,他这姑姑倒真算得上是不二的人选。
白崤忙问道“姑姑,可查出是何人所为?我看这些人却不似一般强匪,并不只为了钱财货物,我看他们似是另有所图!”
这话却委实让白雪吃了一惊。虽不在家,却对家里的情况十分清楚。白崤痴醉于剑术勇武,她是知道的,却没想到白崤能看出这些,并且她能听得出来白崤还有下文。想到这里,白崤对他这个侄子也存了考量之意,想听听他的想法。于是道——
“不错,这些人疑是丞相公叔痤所派,那日白勇带着家将护送你们回来时,顺手擒得了其中一人,经他交代,这是丞相公叔痤暗中所下命令。”说罢,顿了一顿,续道“这个老贼,我必将那人带至魏王公众,治罪于他!”
白崤却是一笑,道“姑姑莫不是试探侄儿?这治罪一事自是不可的。”
白雪眼前一亮,“哦?那你倒说说,为何不可啊?难道他企图谋害前丞相还治不了他的罪吗?”
白崤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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