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安奎利塔斯历史 >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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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齐纳家族得知维斯提布鲁姆失败的消息后惊惶万状,他们觉得已经没有希望胜利,就把最后一支军队派出去阻挡波吉特争取时间,然后各自回到家中收拾财物准备逃亡。城内的居民看到麦齐纳家族所有军队都离开了,发动起一场严重的骚乱,他们冲向麦齐纳家族或者其同伙的家里,把他们团团围住,胆子大的人首先破坏了他们的家门,随后愤怒的平民一拥而进,把麦齐纳家族看着像成年男性的人都抓了起来。所有被抓到的人都被送到了尼莫西斯广场,那里有安奎利塔斯城唯一保留下来的公共刑场,专用以处决罪大恶极的犯人。费奇·麦齐纳当时也被捉住,但还没有送到尼莫西斯广场就被愤怒的人杀死了,随后这些人就把他的肢体扔到了刑场上。当时朱利安与麦齐纳家族的一些成员呆在一起,有几个人把朱利安他的房间里拽了出去,大喊:“暴君在这里!”希望朱利安的死能平息平民的仇恨。虽然朱利安立马被平民逮住,然后遭到处决,所有人的愤怒仍未消散,那几个出卖朱利安的人随后也被平民盯上,他们跑到自家的马厩里躲起来,结果被烧死在了里面。不过仍然有一些麦齐纳家族的成员成功逃了出去,甚至有几个还留在了安奎利塔斯城中寿终正寝,我将从这些事情中挑选出两个事例来证明我的说法。

  维吉尼亚·麦齐纳在人民起来暴动的时候,伪装成安奎利塔斯的一名法官,他穿上一个大法官的衣服,把他的随从和朋友们化妆成大法官的正式随员,然后他就以大法官的身份穿越了整个安奎利塔斯城,许多不知真相的人民还跟在他身后请求他为自己伸张正义。当他离开城市后,他被人认了出来,因此他慌张跑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又把自己伪装成追踪麦齐纳家族成员的士兵队长,要自己的朋友与随从充当士兵,就这样他一直跑出了安奎利塔斯的边境而未被发觉。除维吉尼亚外,还有一个名叫格拉波·麦齐纳的人躲藏在城内的公墓群中间摆脱了追踪,不过因为他无法忍耐坟墓中萧瑟阴冷的气氛,又不敢尝试逃出城外,所以他通过自己朋友和仆人的帮助住在了城里一个荒凉破败的茅草屋里面。但这个茅草屋附近很快就被安插并住进一群到处巡逻的士兵,格拉波终日惴惴不安,生怕被士兵们发现。因此突然之间他那极端恐惧的心情转变为一种极端大胆的情绪,他剃光了自己的头发和胡须,然后更名易姓,大摇大摆走在城中间。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成为了一个非常著名的家庭教师,许多知名人士都出自他的门下,直到他死的那一天,他的身份才由他自己告诉了围绕在他身边,为他悲伤哭泣的学生们。而格拉波的葬礼举办的非常隆重,许多平民百姓也自愿参加进来,以虔诚的心祭奠这位生活极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平民看到麦齐纳家族的人受到惩处后,推举出卡拉波家族的莱昂内尔与麦萨拉斯家族的泽维尔为国家执政官,并授权二人组织政府、领导政务,其中的首要任务是迎接波吉特和康瑟瓦提斯的回归。这两个人既是托比亚斯与康瑟瓦提斯亲友,又颇具开明的精神,他们首先紧急招募起一支公民军队,下令将麦齐纳家族的其余成员逮捕或者驱逐出境,并派遣使者前往当时蠢蠢欲动的各国还有下属各城市与地区宣示安奎利塔斯新政权的建立,同时也向波吉特和康瑟瓦提斯表示欢迎,希望他们二人尽快来到安奎利塔斯重建秩序。

  波吉特这时距离安奎利塔斯只有五天的行军路程,如果他乐意,当天就可以独自回到安奎利塔斯,但这时他却说自己作为带罪之身进入安奎利塔斯,已经是罪加一等,因此不可能再以胜利者的姿态返回故国,于是就想解散军队返回阿皮齐亚。使节竭力阻拦他离去,但未能奏效。然而士兵们得知波吉特的想法后,纷纷跪倒在波吉特的营帐外,请求他回到安奎利塔斯。波吉特看到这一切,掩面哭泣起来,他顺从了士兵们的想法,同意与他们一起进入安奎利塔斯。

  康瑟瓦提斯这时正在围攻奥卡西要塞,这些占据要塞的大约三千雇佣兵来自帕路斯的佩皮斯,他们最先是受特朗西特斯大祭司的邀请进入特朗西特斯的,或许是出于对荣誉感和神明的虔敬,他们没有在麦齐纳家族处于不利境地时弃城逃亡。而且在雇佣军们听说康瑟瓦提斯先前屠尽俘虏的暴行后就更坚定信心,不再有任何投降的想法。他们在康瑟瓦提斯到来前把附近地区的粮食都运进要塞,又加紧挖掘壕沟、坚固城墙。康瑟瓦提斯见要塞城防坚固,给养充足,就分出一部分人进行围城,自己则去别的地区清缴残余的军队了。这群佩皮斯雇佣军在抗击攻城军队时表现出了当时已然少见的勇气与意志力,其中最重要的是对死亡的无所畏惧。后来当安奎利塔斯新任政府成立后,又先后派出一万多人的部队参与攻城,才终于将要塞拿下,当时仍然有能力举起武器的佩皮斯人在杀死受到重伤、无力自行死在剑下的同伴后也纷纷自杀身亡。前后算来,这次围城战持续了六个月之久。

  当康瑟瓦提斯在临时政府军队的帮助下扫清还在安奎利塔斯的参与军队后,终于放下心来准备重返故里。他向尼克勒斯将军还有斯弗里斯·西泽表示了深深的谢意,在告别了帕特里奥克斯的军队后,他下令解散全部军队,然后在前来迎接他的朋友还有许多其他安奎利塔斯人的簇拥下进入安奎利塔斯城。是日,城内的市民穿上最漂亮的服装,在整个城市布置好最美丽的花圈、彩饰还有宏伟巨大的布景装置,都为迎接康瑟瓦提斯的到来。全城在他踏入城门的那一刻沸腾起来,每个人都想拥抱他或者至少用手触碰一下他,因此他寸步难行,最后康瑟瓦提斯终于在他的朋友们的保护下进入了执政官办公的宫殿,城里有势力的人物还有波吉特都在那里等候他的到来。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为了商讨安奎利塔斯的未来,对他们来说,麦齐纳家族还有历史上的个人专权案例让他们难以信任一个随着统治者性情而骤变的国家,贵族又被从安奎利塔斯彻底消灭,现在再去恢复旧制只能引发混乱。因此最终他们决定还权于民,这是安奎利塔斯人民自644年以后第一次掌握国家统治权。安奎利塔斯城的十个区各选举三十名代表,组成执政议会,任期四年,而执政官仍设两名,由议会选出,任期一年,负责辅佐议会行使国家权力。

  安奎利塔斯人民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要求波吉特与康瑟瓦提斯就任执政官,说自己愿意无条件听从他们二人的要求,奉献出所有的一切。而康瑟瓦提斯站到宫殿前最高的平台上,对人民发表了如下演说(因为相关记录的残缺,我只能尽可能拼凑出如下一部分):

  “波吉特与我,非常感谢你们的信任,这种信任既是我们,也是每个安奎利塔斯人甚至特朗西特斯人终生所期盼并引之为傲的。但我们并不希望因此而接受你们的任何报酬,我们不要求任何荣誉的标记,不要求任何颂扬的纪念物。我只希望这一天永远铭记在所有安奎利塔斯公民的心中,它是我们摆脱暴政、重获自由的纪念日。最为重要的是,你们对我们的善意正在将你们自己还有刚刚获得安全的安奎利塔斯推向了另一个深渊……直到奥塔维亚诺仍然健在时,我们每个人不都非常幸福地生活在麦齐纳家族的统治下吗?但随着奥塔维亚诺的离世,麦齐纳家族的人给我们每个人还有国家带来惨痛的灾难不可能有人如此轻易忘记。这些年的灾难很清楚的表明建立在一个人身上的统治很难为一个国家带来长久的幸福,因为这个人的私人品质左右了整个国家的发展……绝对的权力就像一种兴奋剂,他甚至能够摧毁意志坚定者的理智,践踏道德高尚者的品格。只要它存在一天,那么围绕它的冲突就一刻不会停歇。我们本国公民中的那些敌人,一旦他们发疯而变成了我们祖国的不可救药的敌人,那他们产生的危害比之任何外敌都要可怕,因为你们很难用武力强制他们,有不能用善意去争取他们……现在,我们这些站在台上的人由于借着你们的帮助,借着所有正直的人们的帮助,并且由于不仅是已经得救的安奎利塔斯人民而且还有一切民族的语言文字和思想都永远不会忘记的这些巨大的危险,认定只有你们这些所有正直而勇敢的公民才是我们国家最好的并且是永远的保护者。”

  所有平民因为这番话沸腾起来,他们突然之间似乎就从一个惯受统治的人变为国家的主人,然后各自回去筹备票选事宜了。最终,在857年1月1日,安奎利塔斯第一任执政议会向诸神与先祖们宣誓,开始行使自己的职责,并推选出康瑟瓦提斯和莱昂内尔为首任执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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