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阳不想让老爹太担心,见他的表现,可能很难接受蛇灵是人夺蛇的存在,所以又说:“我也就是听一朋友瞎扯的,不一定是真的。”
“那还差不多,蛇就是蛇,怎么可能是人呢?不过蛇灵,不比一般的蛇,它已经成精了,很难对付的。所以,养蛇灵的猜王,在苗蛊中地位是最高的,一般的苗蛊,根本就养不起,也不会养。”
武阳哼哼唧唧,对于老爹,他习惯性的敷衍。
一夜无事,只是武阳晚上看星星,突然发现家里的星空如此美丽,虽然是冬天,但依旧璀璨得不像话,就像伸手就可以从空中拿下来。不经历城里的雾霾,真的不知道珍惜家乡空气的通透啊。
……
第二天一早,武阳跟着老爹去了蓝家峒。
蓝家峒在云山九曲岭,九曲岭地处偏僻,地势险峻,所谓的蓝家峒,也就是十来户人家,跟山外一些村庄,动辄几百户人口的规模,那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在蓝家峒的寨门口,老爹遇到了熟人:“老烟筒,你那咳嗽,有没有好点啊?”
老烟筒是一名七十来岁的老汉,人很瘦很黑,那脸色一看就是肺病不轻。见到老爹,他笑皱了一张老脸:“武郎中啊,我这咳嗽,只怕是好不了,要带到棺材板板里去咯,你怎么今天得空到蓝家峒来啊?”
老爹笑得很是诚恳:“老烟筒,就是不得空我也要来看看啊,我这不是一直惦记着你的肺病吗?过来看看。”
这两父子,一个鼻孔出气,说起假话来完全不用打草稿的。
因为蓝家峒路难走,所以一般很少有外人来,就是请郎中,也不见得人会过来,老爹的这句话,让老烟筒很感动:“真的吗?那快请进屋,这不是小郎中吗,长这么高了啊,看我这老眼昏花的,差点认不出来了。”
武阳从小就跟着老爹一起行医,所以云山附近的村子,几乎没有不认得他的,因此听老烟筒这么说,武阳笑着说:“烟筒大爷,不是你老眼昏花,是我变帅了。”
两人进了屋,老烟筒端来了茶水,是用蓝底大腕盛的,一般病人,特别是肺病病人的日常用品,大家都会嫌脏,但武氏父子,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端起茶来,就跟喝酒一样的一饮而尽,走了这么远的路,确实是有点口渴了。
喝完茶,老爹说:“你的病啊,我还真治不了,可是今天小阳不是回来了吗?让他给你治,虽然不说手到病除,至少能让你多吃几年饭!”
老烟筒有点不信:“武郎中,现在小郎中的医术,比你都行了?”
“那是你不知道,这小子可不一般,早就比我行了,要不,你让他试一下?”
老烟筒每天被咳嗽折磨,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连??,连连点头:“那感情好,就让小郎中帮治治,就算是治死了,也没关系,当是超度了。”
武阳一没留神,就让老爹给出卖了,不过他也看出了老烟筒的病根,其实就是因为吸烟引起了肺部粘连,导致部分肺功能的缺失,问题并不大。虽然同样是吸烟,但这些山里人因为经常劳动,抵抗力就强得多了。
因此武阳连脉都不搭,以真元注入,疏通他痰湿淤塞的肺部,然后又大力一顿拍打,让老烟筒咳出了大量墨绿色的痰来,咳完之后,老烟筒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气不喘了,人也不咳了。
他竖起了大拇指:“武郎中,你家小郎中,真是华佗再世,真正的神医啊。嗯,麻烦小郎中,你再给开点药……”
武阳摇头:“开药那是老爹管的。”
“哦……”老烟筒应了一声,脸上竟然露出一丝遗憾,那意思竟是觉得老爹开的药没武阳开的好了……
武阳趁机问道:“烟筒大爷,最近寨子里有没有来什么生人呢?”
老烟筒点了点头:“有啊,前阵子有个城里人到这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就离开了。”
武阳又问:“那个城里人,是一个人的?”
“是啊,一个人呢……”
“他的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个缺疤?”武阳指了指上嘴唇。
老烟筒点了点头:“对头,你认得这个人?”
武阳“嗯”了一声:“烟筒大爷,这个人住哪里?你能带我去吗?”
老烟筒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却没说什么,一口应承了下来:“嗯,你跟我来吧。”
老爹说:“我也过去看看。”
武阳却阻止了他:“老爹,你就在等我,我一个人去看看就来,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休息一下。”
于是武阳就跟老烟筒出了门,老烟筒领着武阳到了一座木屋前,那木屋有两层结构,看起来还挺气派的,武阳问:“烟筒大爷,这屋是谁家的?”
老烟筒稍犹豫了一下,说:“这是猜王家的,自从猜王和蓝筝死了之后,这里一直都没人住,这个城里人,其实也不算生人,他以前就来这里住过,所以他这次回到这里住,也没人说什么。这人真胆大啊,猜王住过的房子,可是没人敢进去的。”
武阳这才明白老烟筒刚才为什么会露出惊惶的表情了,也是了,对于普通的苗人而言,猜王是有绝对的权威的,也是绝对恐怖的存在。
苗人对蛊的害怕,其实比汉人还要来得厉害,汉人只觉得神秘,而苗人因为确实见过,并领教过其厉害,所以那种恐怖是来自心底的。
老烟筒作为老一辈人,虽然一只脚已经踩进了坟墓里,但是那种根深蒂固的恐惧却还在,到了门口,他就不愿意再进半步了。
武阳也不勉强他,他自己进了屋,屋里跟普通人家区别不大,只是在门槛和木墙上有许多莫名的黑色血块,也许是鸡血,也许是别的什么动物的血,再加上一些黄裱纸画的符,给人一种很不详的感觉。
因为黄金贵离开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此地已经是人去楼空,但武阳在黄金贵二楼的住处还是发现了一点异常,黄金贵的行李箱还在,甚至他换洗的衣物还在床头,床上的被子虽然已经发霉,但是看那形状,武阳大胆地猜测:黄金贵是匆忙离去,而且离去的时间是夜里,当时他正在睡觉,一件特别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追了出去,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支持这些推测的证据就是:床上的被子并未叠好,而且是半掀开状的,黄金贵没有走下楼,是直接越过栏杆跳下去的,那木栏杆上现在还可以找到被蹬下的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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