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阳跟赵旭两人,就像活宝一样狂奔了八十公里左右,这才在赵旭主动认输的情况下,转搭了一辆长途的士,直奔邵海。
到邵海的时候,天色已晚。华灯初上,桔黄灯光摇曳着斑驳的树影,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温馨感觉,这个海滨城市的冬天并不特别的寒冷,即使风吹拂在脸上,也没有冰刀霜剑的酷寒。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盛世年华酒店,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武阳才一露面,立刻就被人迎了进去,看那规格,比赵旭还要高。
进了套间,武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喧宾夺主地吩咐佣人:“渴死了,给我倒杯水来。”
赵旭则坐在沙发上,人有点松弛,被武阳硬拽着跑了八十公里,虽然还撑得住,但到了这里,人已经倦怠不已。
黄金贵却是比两人后几分钟才赶到,他才进门,就听武阳吩咐道:“现在药材都齐了,你准备一个大木桶,可以开始治疗了!”
黄金贵脸色却有点焦虑:“这个不急,武阳,你们离开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说吧。”武阳不想猜,可是从黄金贵的焦虑的脸上他已经读出了许多信息。
“滕家出手了。滕长光绑架了丁伟的儿子,丁磊。孟飞被暗杀了。”黄金贵尽量平稳地说。
杀了孟飞,那就是杀了唯一的人证,能够指认滕长光贪污受贿的唯一人证,而绑架丁伟,目的肯定不是要杀人,而是胁迫丁伟交出手中的证据。
武阳不知道丁伟有没有交出证据,他马上拿出了电话,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开机。为什么呢?他跟赵旭两人在进拍卖场的时候就被要求关机了的,然后出来一路追杀,他们就忘记开机这事了。
武阳打开手机,电话短信提示音顿时响个不停,有漏接电话的提示,还有收到短信的提示。
武阳粗略看了看,打了个电话给丁伟。
“小武……你终于打电话过来了。”
“事情我大致知道了,丁磊现在他人在哪里?”
丁伟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最近还刚刚在阎王殿转悠了一圈,所以他还是很能沉得住气的:“还在他们的手里,他们让我拿证据去交换,我没答应。”
“答应他们的任何条件。你去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会跟着你。”武阳说。
丁伟很吃惊,他本来是个个性极强的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这些人以他儿子为威胁,他拼着儿子不要都要跟对方拼一拼,可没想到武阳却会打退堂鼓。
见丁伟沉默,武阳解释说:“没什么,丁老,这些证据以后可以再收集,但是人如果没了,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武阳现在很清楚滕家为什么要保护滕长光了,通过这一次拍卖会,他明白了??白了一个道理,穷文富武,那些古武高手,都是用钱堆出来的,所以对于滕家而言,像滕长光这种俗世子弟也是非常重要的,至少可以源源不断地为他们提供金钱支持。
丁伟很感动武阳能够这么深明大义,老脸上不知不觉挂上了冰冷的泪水:“好,小武,我听你的。”
武阳略顿了顿,又说:“滕家的事,以后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养好病再说。”
“好,好的。”
武阳挂了电话,沉默了一阵,打了个电话给白薇,电话响了两下就接了,白薇那柔柔的声音响起:“浑小子,今天晚上回家睡吗?”
武阳听到这话,那心头的石头顿时就放了下来,偷眼看了看赵旭和黄金贵,站起身来,走到走廊外,悄声说:“回来啊,当然会回来的,让薇姐独守空房,那可是莫大的罪过。”
“滚!那我挂了啊,我要练功去了。”
“别啊。”武阳还想扯两句,那边已经只剩下嘟嘟之声了。
武阳回到房间,说:“好了,别磨蹭了,准备治疗。”
这次黄金贵没再多说什么了,带他们到了酒店桑拿部,先让人将罂*粟熬成汁液,混合上五毒血,再加上二分之一量的温热黄酒,搅拌之后,倒进了那一人高的木桶之中。
倒至两尺深的时候,黄金贵脱得一丝不挂爬进去,然后盘膝坐在木桶之内。
武阳让黄金贵闭上眼睛,全身松静,进入定境。
紧接着,武阳用了一个瓢,舀了那些混合的液体,从黄金贵的头上淋去,那暗红液体劈头盖脸地淋洗去,使得黄金贵的脸涂上了一层湿漉漉的红色,看上去狰狞而诡异!
黄金贵闭着眼睛,鼻孔里闻到一种非常腥臭的味道,他的眼脸也传来一阵灼痒的感觉,眼皮抖了抖,他很想眨眨眼。武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张嘴或者睁开眼睛。”
他心中一凛,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不去管不去想,任由着那粘稠的液体在身上流淌。
不过要做到完全不闻不问还是很难的,那些由五毒血加上罂*粟汁、黄酒混合而成的液体,对感官造成麻、酥、痒、辛、辣的刺激,令他极其难受,好像每个毛孔都钻进了一只蚂蚁,浑身没有一块皮肤是舒服的。
武阳当然知道这些刺激给他造成的困扰,在黄金贵不断扭动着身躯,人到了崩溃的边缘的时候,他突然出手如风,在黄金贵的身体各处点了几下。
黄金贵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人如石雕一般的僵硬不动,但并非是没有了刺激的困扰,而是武阳以点穴的方式强行封闭了他的行动能力。其实黄金贵此时更加难受,他宁愿受刀割之痛,也不愿意受这种痛不痛、痒不痒的折磨。
武阳没再用淋水,而是将那浸透了“白马骚”的老烟叶漂浮在液体之上,接着,他又拿出了那只耗费了一百五十万元的雪蟾蜍,他将雪蟾蜍放在烟叶上。
那混合的液体本身密度就很大,雪蟾蜍蹲踞在烟叶上之后,因为知道下面的温度高,它并没有从烟叶上跳下去,而是一动不动地呆在上面,死死地盯着黄金贵,仿佛进入了一种定境。
要说这雪蟾蜍也真是厉害,一般的蟾蜍,如果处于这种状况,一定混乱地跌下了烟叶,但这雪蟾蜍却镇定得很,而且那烟叶上的白马骚似乎也是它非常喜欢的东西,它蹲在上面,偶尔还会伸出舌头来在烟叶上舔一口。
赵旭一直都在旁边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让他身上的疲倦一扫而空,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他屏息敛声,静观其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房间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下都能清晰听到,雪蟾蜍突然“呱”地叫了一声。这声音不算大,可是听在赵旭的耳朵里,却如同雷鸣,他心脏一悸,眼睛蓦然睁大了。
只见黄金贵的鼻孔里缓缓冒出一股红色的烟雾来,那东西不像是实物,倒像是五毒血的蒸汽!而令人费解的是,这股红色的烟雾只从他的左鼻孔里冒出,而另一只鼻孔则什么事情都没有。
那烟雾并未往下流淌,或者是向上漂浮,它运动的轨迹相当诡异,从鼻孔冒出之后在他的面部盘旋,绕着他的五官绕来绕去,最后,他的脖子上、脸上都绕满了红色的烟雾,而在他的头顶则盘旋一个类似蚊香一样的大圈。
赵旭一直觉得这红色的烟雾有点古怪,等到他突然看明白的时候,差点当场惊呼出声!因为那红色的烟雾骇然就是一条红色的蛇!
它绕着黄金贵的脖子、脸庞,然后盘踞在他的头上,而它尖尖的蛇尾,现在还在黄金贵的鼻孔中!
赵旭一阵毛骨悚然,这烟雾俨然就是活物,它盘踞在黄金贵的头上,不断扭动着,刺探着,伸出带叉的舌头……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看向武阳,武阳此时却像石雕一样,他站在一米开外,气息全无,为了不给那红色的蛇蛊造成任何压迫,他甚至把眼睛都闭了起来。
而赵旭离他们却有五米之远,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敢说什么,在他看来,武阳之所以这么如临深渊一般的谨慎,肯定是有其道理的,说不定自己一开腔,就会令他全功尽弃。
蟾蜍是灵蛇最喜欢的食物,而它们本身就是五毒之一,但无论雪蟾蜍还是蛇灵,都是五毒中的最强者,五毒在一起,就会相互攻击吞噬,胜利的一方便会将失败者的毒性吸收为己有。
所以苗人练五毒,经常是将许多毒物放在一起,让他们相互攻击吞噬,最后留下的那只毒物,就称之为“五毒”!也就是说,有的时候,苗人口中的五毒,不是指五种毒物,而是最后留下的那只毒物!就算是那个“五”,也不是实指,而是虚数。
现在许多人解释五毒,都认为五毒是五种毒物的合称,却不知真正的五毒,乃是一种融合了多种毒性的毒物,它可以是蛇,也可以是蟾蜍或者蝎子什么的。
当然,炼五毒的时间是很长的,有的需要几年乃至十几年,特别厉害的五毒,可以一直吸收别的毒物的毒性,经过几十年的叠加,其毒性已经到了特别可怕的地步。
这蛇灵就是一种五毒,而且还是带有蛊特性的五毒;雪蟾蜍能够长到这么大的个头,它也是一种五毒,在成长的过程中,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其它种类的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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