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那年轻男子轻声说,然后又神秘地笑了笑,接着撩开了窗帘,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汪凤语骇死了,这人怎么了?从窗户上跳下去了?
她战战兢兢地走到窗户边上探头望了望,除了苍茫夜色和霓虹灯,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心更惊悚:“我的天啦,这还是人么?”
她呆了好一阵子才醒悟了过来,整理了心绪,拉开门走出了房间。房间外面的走廊上有两名酒店的保安在徘徊,他们是丽珠酒店特意为滕长光安排的,怕他被人打扰。
汪凤语面无表情,保持着矜持,然后气宇轩昂地向电梯走去。她已经习惯了在床上做婊*子,在人前装明星。
到了酒店门口,她正张望着,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那先前“跳窗”的年轻男子在里面叫她:“上车。”
这人当然是武阳,他为什么要追踪滕长光呢?不是有猛子愿意举报滕长光了么?这就是武阳的性格使然了,第一,他绝对信奉做人要靠自己的信条;第二,绝对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即使有猛子这颗棋子了,但他还是要追踪滕长光,拿到属于自己的筹码。
“小姐贵姓?我看你很面熟,你是不是在市电视台播报天气预报呢?”
汪凤语又是一阵失语,她在心里想:“他都不知道我是谁,那么他是跟踪滕长光来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敲诈吗?”
“我姓汪。”虽然武阳不认识她,但是已经认出了她,所以她明白,自己的姓名已经毋须再保密了。
“汪小姐,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呗,你有什么好地方吗?邵海我不熟。”
汪凤语听他的口音,也知道他不是本地人,那口音虽然有点土,但是腔调很好听。所谓土不土的,其实就是一种无知自大,没有哪种语言是土的,每种方言都博大精深。
汪凤语带他到了一个茶楼,两人要了一个包间,她现在急切地想知道他的用意。
其实,跟汪凤语见面交谈,并非是武阳的本意,他本来只要拍到他们两苟合的影像,然后作为杀手锏就可以了,可是滕长光最后那一巴掌,还有汪凤语在他熟睡后怨毒的眼神,让他改变了初衷,因为这个床上功夫一流的汪凤语,或许可以成为他的合作伙伴。
包间门关上之后,汪凤语说:“你应该知道滕长光的身份吧,你考虑过这样的后果没有?我想,即使你能要到钱,可也不一定有命花,在邵海,他是可以一手遮天的。”
武阳嘴角含笑:“谢你的好意,那我不要钱就是。”
汪凤语更惊奇:“那你要什么?”
“要滕长光身败名裂,要他再也没有一手遮天的权势。”武阳平静地说。
汪凤语很纠结,对?,对方这么做,那她可就完了,她也跟着身败名裂了,那还不如要点钱呢,因此她说:“要不,这件事不要惊动他了,你要多少钱,跟我说吧。”
“我不要你的钱。我可以不公布这段录影,但你要给我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足以扳倒滕长光的东西。”武阳说。他之所以跟她见面,是看这女人可怜,不准备让她成为滕长光附加的牺牲品。
汪凤语细细琢磨他的话,对方确实在要挟自己,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对方也在保护她,给她一个可以保全自己的机会,她真有点不明白眼前这看上去非常年轻,但行事特别沉稳的年轻人了。
“小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无论是邵海还是省城,想扳倒滕长光的人可不少,不过没一个成功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你还这么年轻,好好念书,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报仇什么的,其实真没你想的那么重要的。”
武阳知道这个汪凤语已经习惯屈服于滕长光的yin威了,他想了想,说:“汪小姐,这不是报仇不报仇的问题,有的祸害,就像癌细胞,如果你不消灭他,他就要消灭你。所以,要有壮士断腕、刮骨疗伤的勇气,现在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向你提要求,你只有,做或者不做的选择。”
话说到这份上,汪凤语也没什么好说的,确实她也非常恨滕长光,更不想自己的花样年华全部耽误在这么一个老男人身上,无名无份不说,连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也没有。
见她答应了,武阳站起来说:“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希望你能有所收获。我会每天夜里来找你一次的。”
汪凤语表情有点不自然,她想的是,万一这期间滕长光又找她发泄,再让武阳撞见,那岂不是太尴尬了。
武阳好像明白她的心思,补充道:“我给了你一个小福利,滕长光,从今天起,再也不会找你了,什么药物都帮不了他,他这辈子都不能勃起了。”
汪凤语美目圆睁,她不是雏儿,对于武阳这赤*裸*裸的话并不在意,但是她就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自信,滕长光凭什么就会永远不举了呢?就凭他一句话?
但她已经被办法再多问什么了,因为武阳已经离开了,带着一股阴风,鬼魅一般地离开了,只有那包间的门悄然敞开,让她明白武阳是开门走的。她心中疑云重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看他的样子,真不像是普通人,难道是……国家安全部门的?不会吧,不至于吧……”
……
……
赵旭最近俨然已经成为余家的一分子了,他那妹夫余宏利也慢慢适应了他的存在,不再像一开始那么胆怯了。家人就是这样的,如果彼此还要担惊受怕的,那还能叫家人么?更何况,余宏利一直对赵小茜好着呢,完全没必要有什么担心的。
余彩音最近老缠着赵旭,不为别的,她想学赵家的绝技呗,这个小丫头,其实对武功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自从受了武阳的刺激,现在对这些男人的东西特别来劲,她就想学了赵家的绝技,然后将武阳狠狠地修理一顿。
当然,她并不知道,就算是赵旭,也不是武阳的对手。
这一个星期六,余彩音在自家后花园里练舞,赵旭跟妹妹赵小茜是观众。那后花园里种满了四季常绿的一些植物,绿得肥厚,使得冬天的阴晦在这里没那么压抑。
余彩音跳完了一支舞之后,小脸红扑扑地走向两人,眼睛里全是期待的神色。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讨表扬是头等大事。
但这一次,赵旭竟然说:“可惜啊,可惜。”
余彩音嘟起了小嘴:“舅舅,哪里可惜了?这支舞可是我练了一个多月才练成的呢,还准备在元旦晚会上表演的呢。”
赵旭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我是说,我们家小音啊,骨骼清奇,天生就是修炼轻身术的材料,可惜啊,你不姓赵,也不是男孩。”
余彩音更加不高兴:“舅舅,都什么年代了,就外公家还有什么内外之别的,更不可思议的就是重男轻女了……”
赵旭尴尬地笑了笑:“傻丫头,这关外公什么事?这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啊,可是订下几百年了,谁敢轻易打破了它。”
余彩音大呼小叫:“哇~~舅舅,你还意思说出口啊,都几百年的规矩了么?那早就过时了啊,现在讲究的与时俱进,唉,外公家都是一些死脑筋。”
赵小茜自己本身也是受害者,不过她在那种传统礼教极强的家庭长大,所以还是呵斥余彩音道:“小音,一点规矩都没有,有你这么说长辈的么?如果是在外公家,你的屁股可得被打肿了。”
一说到被打屁股,余彩音就想起了可恶的武阳,跺了跺脚:“舅舅,你就教我吗?我偷偷学不告诉任何人就是,那个武阳老欺负我啊,你也不帮我教训他,你还不教我习武,我都被他欺负得不敢去学校了。哼!”
赵旭苦笑,他自己才刚被武阳欺负了呢,又怎么帮你?赵小茜则再次没好气地数落余彩音:“小音啊,你现在是越来越叛逆了,小武那孩子人挺不错的,怎么可能欺负你?你这是恶人先告状,还有啊,这次如果不是你,小武怎么会惹上了牢狱之灾?这孩子,真是不知轻重,看来要好好管教了。”
非常奇怪的是,这次赵旭却不附和自己的妹妹,而是皱起眉头说:“小武人是不错,可是喜欢欺负小姑娘的这个毛病,还是有的,咱们赵家的外甥女,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赵小茜听哥哥这么说,那可是心中大奇,余彩音则蹦起来直拍掌:“好耶——舅舅终于说了一句公道话了。”
余彩音确实是有点天赋的,就说刚才她蹦跳的高度,垂直高度那起码在一米以上,这个高度,已经秒杀大多数高中男生。
她高兴了一阵,又冷静下来:“舅舅,可是咱怎么才能欺负欺负他呢?要不,你出手教训教训他?”
一听这话,赵旭就感觉一阵阵背痛,直接撞飞门板之后,他的背也不是那么好受的,毕竟他赵家不是以硬功见长的。所以他板起脸说:“没出息,我们赵家的外甥女,有事怎么能靠家长呢?当然要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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