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周强的这个问题,丁磊觉得对方是很不礼貌:“周叔,你这个问题完全多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武阳,是我丁家不惜一切代价要保护的人!”
周强这次倒很坚持:“丁少,不是我多余,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我不可能就凭你一句话就违抗滕书记的指示吧?毕竟,滕书记才是我现在的领导。”
丁磊更生气:“周叔,你不觉得自己这话挺官僚的么?虽然滕长光是你的直接领导,可领导如果让你知法犯法,那你也干?”
周强无奈地说:“丁少,我干了一辈子政法工作,你就别拿这种大帽子来扣我了,我只是将证据和事实移交给检察院就行了,并不需要做伪证,哪里知法犯法了?”
“你!?”丁磊被噎得够呛,虽然他有心帮忙,但毕竟不是司法战线上的人,对这中间的猫腻根本不懂。
周强赔笑道:“丁少,你完全没必要生气,即使你不说,我也会秉公处理的,只是现在证据对武阳不利,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你说是不是?只不过,如果滕书记的身体状况真的好转了,那又另当别论,呵呵。”
丁磊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跟自己父亲的身体又有什么关系?于是狐疑地问道:“如果我老爸身体好转,那你就会帮武阳?”
“没错!”周强补充道,“如果丁书记身体顶得住,那我就可以按照丁少你说的办。”
“可这跟我爸的身体有啥关系?”
周强神秘地笑:“如果丁书记身体顶得住,那就有精力来对付后面的麻烦啊,否则,我区区一个公安局长,哪有那么大的能量去对抗邵海市的一把手呢?”
他说得已经够委婉的了,丁磊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他父亲的身体不行了,那他们就没办法跟滕长光斗了,这家伙倒是够现实的。
丁磊气咻咻地离开了周强的办公室,他现在还无法证明父亲的身体已经达到周强所要求的康复程度了,更何况拿他老爸的身体来作为条件要挟他们,这本身就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因此他到了武阳的监牢里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
丁伟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怎么?又在周强那里碰钉子了?”
“这个周强,太可恶了!他助纣为虐,我跟他没完!”
丁伟骂道:“臭小子,你又不是司法战线上的人,你跟他没完,你怎么跟他没完?还不是扯大旗,打着我的招牌?”
丁磊顶嘴道:“爸,你不是也想帮小武吗?怎么我想出点力不行啊?”
武阳打岔道:“你们两个注意,不要动肝火,怒伤肝啊。如果你们因为我的事情而动怒的话,那更加就没意义了,因为我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不会吧,你怎么出去?出去?周强说,现在的证据可是对你很不利的呢。”
武阳让丁磊记下了两个电话号码,说:“这第一个是我律师的号码,第二个是我一朋友的电话号码,你如果想帮忙,你就打电话跟他们联系,就说明天摊牌,暗号‘洗刷刷’,然后你跟他们见面,注意,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以后做人真不要太高调了。”
丁磊笑:“那你可真是小瞧我了,不过,这样真的能行吗?”
“绝对没问题的,除非你没有完成任务。”
丁伟在边上说:“我不放心这小子一个人去,我会派两个人跟着,他们都是特种兵出身的老警察,应该没问题的。”
武阳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之所以要开始行动,因为此时的陈国雄已经能够自由行走了,虽然伤势还没痊愈,但是来公安局做个证人是没什么问题的了。
第二天上午,周强接到陈林的电话,说是武阳蓄意伤人的案件有了新的进展,他不由心中咯噔了一下,当时就在电话里问道:“新的进展?什么新的进展?难道说,陈国雄的尸体找到了?”
陈林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回答道:“不是,陈国雄还活着,他已经到公安局来录口供了。”
周强思忖良久,立刻给滕长光打了一个电话,兹事体大,他可不敢背着滕长光行事。
周强跟滕长光一起赶到了公安局,此时陈国雄的口供已经出来了,滕长光虽然知道结果,依旧愤怒不已,因为根据陈国雄交代,伤人者另有其人,而这两人是花子与刁子,幕后指使人则是滕少锋!目的是为了陷害武阳。
看了陈国雄的口供,滕长光暴跳如雷,他大吼道:“不要以为我儿子死了就好欺负,这是伪证,这个陈国雄被人收买了,他这是故意诬陷我儿子!我儿子虽然死了,但是我誓死捍卫他的名誉权,周强,这个武阳不能放!你们必须要深入调查,还有,这个陈国雄也必须马上收监,这家伙诬告少锋,我要他付出代价,你们必须撬开他的嘴,让他说出真相!”
就在滕长光大吼大叫的时候,一名警员敲门进来,在周强的耳边说了几句。
煮熟的鸭子都飞了,此时的滕长光已经觉得身边没人可信,更是看不惯这种嘀嘀咕咕的行为,他大声喊道:“什么事?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那警察平白无故被骂,脸色尴尬,讷讷地离开,周强说:“武阳的律师要给他办取保候审。”
“不能办!”
周强为难地说:“可是滕书记,照目前的证据,他有无罪的证人,那么我们很难再继续羁押他的,而且我们告是他故意伤害罪,但现在人还没死,我们继续羁押他就没有法律依据了。他的律师还举出了一个有力的证据,那就是陈国雄被送到医院的时间跟他被武阳打的时间,相隔了5个小时,以他当时的伤势,5个小时内没有得到治疗足以致命,所以……”
“狗屁推理!狗屁证据!”滕长光的尊严被挑战,气得暴跳如雷,“周强,我告诉你,如果你敢释放武阳,你这活就别干了,回家卖红薯去!”
周强哭丧着脸,无奈地说:“滕书记,我也不想放人的,可那律师不是普通人,他是省城国胜律师事务所的头牌何波,我们知法犯法,如果被捅到省里去,那可捞不着什么好处。”
滕长光咬牙切齿地说:“那丁伟还在这里吧。”
“在呢?”
“还没死?命硬得很啊,即使没死,离死也没几天了吧。他不是政法委书记么?他都在这,省里还能派谁下来?要扳倒我,一般人恐怕也没那个胆子吧。你怕什么,大不了将那律师弄成交通意外,让他归西!”
周强感觉滕长光是疯了,他丧子之痛经过了这些天,不仅没有缓和下来,反而是积怨更深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走了出去,何律师跟丁磊还有王皓均都在等着他的回复,周强抱歉地对律师说:“何律师,目前来看,暂时还不能给你办理取保候审。”
何律师冷笑:“理由是什么?”
“因为上级不允许。”
周强这么说,何律师怒道:“岂有此理,是哪个上级不允许?我要告他滥用司法权力!”
“何律师,你先别生气。”说着周强看了看丁磊,然后走近他,领他到了边上,说,“丁少,现在必须要丁书记出面才能行了。”
“什么意思?是那姓滕的不肯放人吗?”丁磊马上明白了过来。
周强点了点头:“你看,上次我就跟你说了,如果丁书记身体顶不住,我们是放不了人的,现在你也看到了。”
丁磊也没犹豫,打了个电话给老爸,没多久,丁伟坐着车过来了,他见到了周强,问了一句:“滕长光在哪,带我去见他。”
周强点了点头,带着他走进了办公室,推开门,滕长光正背对着他在窗户前抽烟,他才叫了一声“滕书记”,滕长光立刻被踩了尾巴似的叫起来:“周强,你给我闭嘴!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会允许你放人!”
丁伟冷笑:“呵呵,滕书记好大的官威啊。”
滕长光一愣,他转头看着丁伟,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个丁伟不是已经到了癌症晚期了么?按理他应该是躺在床上等死了啊,怎么还能走动呢。
但眼见为实,他装傻似的说:“呀,是丁书记啊,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是不是临时来检查工作的啊。”
丁伟不跟他废话:“周强,你帮人办取保候审吧。”
周强看了看滕长光,点头道:“好!”
滕长光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掴了一掌似的,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他猛然喝道:“不行!这个犯人涉嫌重罪,不能取保候审!”
丁伟讥讽道:“滕书记,平时要多了解一下国家的法律啊,他现在顶多只能算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犯人,再者说了,他涉嫌什么重罪?受害人陈国雄已经找到,他完好无缺,那重罪更是无从谈起了,怎么就不能办保释了?”
滕长光到了这境地,也不管什么面子了:“他还关系到我儿子的死,我怀疑是他谋杀了我的儿子!!不能放他!老丁,你给我一个面子,我承你这个情!我恳请你不要来趟这滩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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