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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有如叮咚山泉,潺潺悦耳。接着那青花布帘就被轻轻掀开,走出一个小老太太,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让张升惊讶不已。听声音,顶多让人觉得是个风韵少妇,想破脑袋也不会认为是个已见华发的老妪。
似乎对张升这种反应早就见怪不怪了,反而还有些得意,那个被称作惠子的小女孩俏皮地对张升眨眨眼:“大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奶奶她的声音特别好听啊?是不是觉得她一定很年轻啊?”
张升机械地点点头,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小老太太:头发虽有花白,却给人一种阅尽沧桑的成熟之美,一个朴素的发髻高高挽起,用一个黑色丝网罩住,一根竹簪轻轻穿过,竹簪的末端还有两片竹叶轻轻晃动,好像要迎风飞去一般,恍如精灵。
眉犹远山,眸似秋水,鼻若悬胆,唇比樱桃,面如皓月……
张升暗呼,这哪是小老太啊,除了头发略有花白,这简直就是一个花开正艳的美人嘛,只可惜岁月如刀,刀刀催老啊!
“大哥哥!告诉你哦,我奶奶年轻的时候可是全东洋最漂亮的呢,我长大了肯定也是的!”小女孩大言不惭道。
“别听她胡说!不知道小兄弟可是要订做首饰呢?”那小老太问道。
“正是如此!我偶然得到即可珍珠,想要打造成一条手链,又不想打孔穿线,特来求教!”张升笑着解释道。
“大哥哥真有眼光,我们这里可是全东洋最出名的金银手工作坊!也是哦,这么美的黑珍珠如果硬是穿个孔出来,多难看啊!放心吧,交给我……额,交给我美惠子奶奶,保证没问题!”惠子也是出声道。
“你这小丫头!净说大话!”伸手在小丫头的小脑袋上轻轻打了一下,看向张升道:“小兄弟说说你的想法吧,老太婆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张升挠挠头,“我想用白银做成网状,将这九颗珍珠包裹其中,网眼稍大一些,尽量不要遮挡住这九颗黑珍珠才好!”张升一脸期待地看向美惠子。
旁边的惠子一听,大眼睛咕噜噜乱转,“大哥哥,这银网兜倒是好做一些,可是怎么把这些珍珠放进去呢?”
“这位小兄弟,你看能不能用两个半球状的网,再焊接上或者用银丝缠绕固定行不行?”美惠子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声音不自觉地给人一种淡然的感觉。
张升想了想,“还是再焊接起来吧,我希望它们不可分割,而且焊接的地方我希望打磨好后,刻上樱花,我打算把这串手链送给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就是樱樱,这串手链就叫做‘樱花之恋’!”
惠子一脸羡慕的看着张升,真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位樱樱姑娘,“哇!大哥哥你真好,那位樱樱姐姐真幸福,她一定也很漂亮吧?有我漂亮么?”
“惠子!别胡闹!小孩子,童言无忌,小兄弟别介意啊!”
张升笑笑,“没事儿!惠子虽然也很可爱,不过有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还是觉得……呵呵!”
“哼!等我长大了,一定比樱樱姐姐还要漂亮!”惠子很是不服气。
张升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嘀咕着,“嘁!小屁孩,还想和我们家樱樱比,省省吧!我们家樱樱是最漂亮的!”
美惠子瞪了惠子一眼,“这个手链制作,按照正常程序,最快需要两天时间,你看能不能等……”
“哦,我不是本地的,恐怕不能等太久,你看能不能帮帮忙,特殊照顾一下,我愿意多付酬金,怎么样?”
美惠子想了想,“这样吧,我把良子小姐的手镯往后推迟一下,最快也要明天这个时候才能拿到,这还是一切顺利的情况……”
“如此拜托了!”
张升将九颗黑珍珠全部留下,转身告辞。出门后才发觉哪里似乎不对劲,哦,大哥呢?正要展开神识探查一番,就听到隔壁的吵嚷声:“你这人真奇怪哎!不买也就算了,为什么撕我的杂志?”
张升好奇,渗透一看,自己这位大哥竟然撕了别人的书,真是奇怪!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呗,不管怎么样,打定了主意,帮亲不帮理!张升走进一看,小白龙手里正拿着一本被撕得破破烂烂的杂志,杂志的封面是一个近乎全裸的女人,小泽空!地上还有几本皱皱巴巴的,也是差不多,什么苍井野结衣之类的……
张升一头冷汗!赶忙传音:“大哥!你怎么和别人起冲突了?”
小白龙恨恨地说:“简直是有伤风化!岂有此理!这要是放在一千年前,这些贱人都要浸猪笼!”
“大哥哎,你也说是一千年前呀,更何况这是在东洋,他们这就这样,您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啊!”张升苦口婆心地劝,心里却差点笑岔了气,自己这大哥还真是有趣。
小白龙一想也对,可是现在怎么脱身啊,只好向张升求招~“赔钱就行,不同意就揍!”
张升走上前,“误会误会!老板你看着几本书多少钱,我买了!”
“你们影响了我的生意,要赔偿!架上这么多书损坏,一百美金!”那又丑又矮的老板狮子大开口。张升也是大怒,只不过不动声色,拿出一张华盛顿摔在他脸上,拉着小白龙走出书屋。
“贤弟,他这是在讹你呢,你怎么就给他了呢?”小白龙很是不忿,话还没落音,就听见身后传来那老板声嘶力竭的呼喊:“救火啊!救火啊!”
原来在张升两人走后,他的书店莫名其妙地就着了火,屋子里的书全部被烧得破破烂烂,只能卖废纸了。更加莫名其妙的是这些火很快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果没有那些还冒着烟的书的话……
“一张华盛顿卖你一屋子书还差不多!”张升咂咂嘴,一副碰见小爷你倒霉的表情,乐得小白龙拍手叫好,一副碰见我贤弟你倒霉的表情!
那倒霉催的老板,拿着手里的华盛顿,哭丧着脸,“刚挣点钱,又得全砸进去了,真是晦气!抽空一定要去东洋神社去参拜一下!”
话没说完,收银台里就冒出一阵黑烟,老板大叫一声就冲过去抢救,可惜的是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焦炭了,“看来真的要去拜拜了!”
“轰!”的一声,原本还能卖废纸的书居然死灰复燃,不一会儿功夫就烧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了!书店老板欲哭无泪,今天这是怎么了,招惹了哪路神仙了?
“贤弟啊,这种市井小民略作惩戒就好,我们走吧,没必要浪费时间!”小白龙虽然不怕他出手杀人,可是也不想多做纠缠。哥俩一路聊,一路看,最后来到一家叫做“石中玉”的小阁楼,里面到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石头,明码标价,而且价格不菲!
张升哥俩走进去,也不见有人接待,张升也不以为意,暗道把你们榨成干,让你嘚瑟!一进门,张升就展开神识挨个检查了一个遍,哪块石头里面有料一目了然,这一看不要紧,张升还真小小吃惊了一把!
这家店铺摆出来的石头少说也有一千多件,里面有料的不下三成,店铺还有不少人,先下手为强,别被别人抢了先!张升来到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石块跟前,拿起来掂了掂,又闻了闻,再摸了摸,“伙计,这块石头我要了!”
“先生请跟我来!”一个学徒打扮得少年待张升付了帐,一千美金。“请问先生要剥皮么?我们这里有专业的工具,可以给骨科免费使用!”
“那好吧!带我去!”
幸亏这家店占地颇大,不然也不能摆放下这么多石头,还能流出一间屋子大小的空地专门剥石衣。张升来到跟前,工具也很简单,有切石头的,有小幅度磨石的电挫,还有手动的工具,如锤子,凿子啊什么的,还有强光小型手电筒什么的……
张升直接来到那个切石头的跟前,这其实就是一个用电机带动高速运动的磨刀石,只不过被加工成薄薄的片状,方便切割石头而已。张升打开机器,一刀就切掉半个手掌后,看得旁边的人不住地摇头,“这哪是赌石啊?这分明是毁石啊!”其他人纷纷附和,还有劝说小心一些的,还有冷嘲热讽瞎凑热闹的,还有一言不发静待下文的……
一刀切开,什么都没有!顿时周围一片唏嘘!张升把石头反过来,又是一刀下去,跟切豆腐似的,周围人权当这是一个挥金如土的败家子,也不怎么大惊小怪了。如此几刀下去,原本拳头大小的石头只剩下鸡蛋那么大了。
张升拿水冲洗了一下,擦干净。众人再仔细瞧,突然觉得这个鸡蛋大小的石头似乎真的能出料呢,因为透过灯光,这石头隐隐透出一丝彩色,好像轻轻一抹外面那层石衣就能看见里面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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