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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存有理智和意识的每一刻都像是难以忍受的酷刑，汇聚了零系列世界恶意的力量涌入身体，无数人的声音在脑中回荡。
整个思维的世界中，像是塞进了数不清的恶意来客，指控着凌言平生所做的每一件事，最后发出充满怨毒的诅咒——
去死……去死……去死……
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墨池中，瞬间被蔓延的黑色侵蚀、浸染，失去了原本的本质之后，被同化成傀儡。
——好吵啊……
“真的好吵啊……”凌言不明所以的说出这烦躁的抱怨。
“明明只是一堆傻瓜罢了……吵个屁啊！”
下一刻，凌言从黑暗的空间里坐起。
“你们……给我安静的呆在这里！”下一刻，他的右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一拳
轰向眼前莫名的黑暗。
仿佛遇到克星了一样，被他的右拳所击中的黑暗开始不断溃散与收拢。
诅咒在不断的消失，黑暗也在慢慢的收拢……
凌言看着消失的黑暗，放下了右手，沉默的站立着，直到他的意识再次消失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啊。”凌言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呢喃道：“这就是我的『念』？”
下一刻，一团暗红色气团再他的掌心凝结。
“不详的诅咒……还真是【小礼物】啊。”凌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刚刚的是【虚】吧？”灵梦看着凌言变化回原本黑灰色的双眼问道。
“大概吧……不能太确定……总感觉比【虚】更加诡异。”凌言思考了一会说道。
“这样啊……”灵梦闭着眼睛，沉吟了一会，随后说道：“看来须佐那老家伙肯定动了什么手脚。”
“对了，你的『念』是什么系的？”
“我个人感觉应该是强化系，不过似乎还有些偏向变化系和放出系。”凌言挠了挠头叹道。“接下来，只需要将四大行锻炼巩固就算是掌握初级的念了。”
“怎么锻炼巩固？”
“反复的练习，直到做到让自己能够做到始终处于缠的状态；或者让其他高阶地念能力者以恶念冲击，自己以缠防御。虽然比较危险，但进步最快。”凌言说完之后有些可惜地摇摇头。“但这里并没有第二个念能力者，所以只能在战斗里进行巩固，至少目前只能是独自训练四大行。。”
“唔……这个能力感觉应该还算是符合你的性格，不过具体强度我也不好轻易断定，毕竟我并不是『念』的专家来的。”少女点了点头如此的评价道。
“那么你兑换了什么？”凌言问道。
“这个啊。”少女伸出手打了个响指，一团淡金色的能量从他的指尖凝结而出。
“中级灵力体质，然后我还配合上来的名为『灵光波动拳』与『波纹仙道』的修炼法，至少可以让我回到与下级妖怪对决的程度，当然那只是指硬碰硬来说的。”少女露出一个有些血腥的微笑，“要是道具足够的话，我有把握击杀中级妖怪的能力。”
“……那你飞行的能力咋办？”
“啊咧？”少女不解的眨了眨眼。
“……此时的你，还可以做到飞行能力吗？”凌言挠了挠头叹道，“我记得似乎有博丽巫女的体质兑换吧？”
“我忘了！！！”少女直接抱着头蹲下。
“……喂喂，你是天然呆吗？”凌言扶着头叹道，“你还有多少奖励？”
“8400点，一张C级剧情卡片。”
“我这还有3700点，一张B级剧情卡片。”凌言思考了一下，随后说道，“换件衣服吧，我们购物去。”
“……最大的购物中心不就是在这里吗？”灵梦指着大鸡蛋说道。
凌言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摇了摇手指：“不不，我要去的是——”
“跟我们一样的玩家那里。”
…………………………
另一个空间之中，悬挂在空中的光球一阵闪动，密集的人群之中无声的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灵梦拉着凌言的袖子，站在他的背后发出感叹：“好多人。”
“当然，这里可是最大的公共空间，交易市场。”凌言回想着《菜鸟须知》之中所提到的记载说道：“根据有人统计，这里在人最多的时候，差不多有七千多人。”
“呜哇，真多呢。”少女不由的感叹道。
在巨大的空间之中被分成了数个区域，分别被不同的领域的轮回士占据着，走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位，有的上面放满了各种高科技的器械武器，有的上面则放着零零碎碎的怪异材料，还有的干脆就是装着血肉的瓶子，令人忍不住想要远离，在那个摊位之后的摊主是一个仿佛在一下瞬间就会死去的老头，皮肤枯朽，面目丑陋，让人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死在这里。
就连行人都充满了各种奇怪的摸样和装扮，扛着铁锤的壮汉，带着腰刀的武者，甚至还有一些长相完全不像是人的生物在缓缓行走。
灵梦就看到了一个脸上只有一只眼睛，身材魁梧的高大男人蹲在自己的摊位面前，衣着邋遢，在他的旁边一只巨大的眼睛悬浮着，从眼球的根部长出几十条触须，举着不同的牌子‘价格便宜’‘魔法材料’‘各种矿石’‘欢迎选购’等等……
个子矮小的侏儒坐在钢铁的器械之上，在人群之中缓缓行走，机械之上的魔纹闪动，吸引眼球。
更多的当然还是正常的人类，尽管他们的着装……恩，有些古怪……
不过，可以理解为另一种意义上的COSPLAY就是了。
“呐，我们到底来找什么的？”
“一些体术秘籍，或者再买点抵抗灵力攻击的道具之类的。”
“喂！这些明明我都会啊！干嘛又乱花钱！”
“嘛啊……感觉你做出来的东西可能会很坑呢。”
“去死！姐做的符纸，护身符从来都是高品质的！一个都可以卖十万块喔！”
“其实根本就没人会买吧……！？嘛啊，先去看看别人的好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在聊着，在集市里缓缓行走着，不时蹲下身来在摊位上察看物品的价钱。
可惜大部分要么都是一些没有听说过的东西，要么就是灵梦说还不如她亲自做的，要么就是价钱动辄五六千奖励点。
中间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过来搭话。
一只脖子上带着轮回士腕表，像是猫，又像是兔子的生物在灵梦面前蹦蹦跳跳，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她，两只长长的耳朵上面有金色的环形装饰，用非常悠扬的声音说道：“跟我定下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灵梦准备说什么，结果被凌言果断拉走。
穿着修车工的蓝色制服的男人拦下了凌言，诚挚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好男人，亚拉啦一卡？要不要加入我们战团……”
灵梦准备说什么，结果依然被凌言果断拉走。
“怎么了？”灵梦被凌言拉着胳膊大力拖拽着，身不由己的向前行走着。
“我现在才知道……”凌言一脸惊惧的回头看着那两个生物：“这个空间究竟有多危险……”
【特么的！是不是接下来会有一个圣人转世的大猩猩在卖东西！？】
“甩卖了！吐血大甩卖！生化危机T病毒原体！血族能量卷轴大甩卖！”
突然，两人再次路过一个摊位，一个看起来很邪魅的西装兄贵正在不断的喊着自己卖的东西，身边带着一只似乎因为他的行为而脸红的萝莉。
“妈蛋……这组合异常眼熟啊……”
凌言眼角抽搐的看着那个摊子的主人，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喂！那边的小哥！”兄贵指着凌言说道：“做为新人的你不来看看吗？我这里的东西可是从来不欺骗新人的喔！”
“那个算了……”
“喔？这个戒指怎么卖？”
凌言刚刚想拒绝，灵梦却已经蹲下，拿起一枚铭刻着龙形印记的戒指，询问道。
“这个啊，这个是纳戒，是我以前用过的道具然后再由楚……咳咳！小叮当改进了一下，对于灵类生物的攻击力变得更强了，收纳空间也变得更加扩大了！真的很好用！”一边解释这枚戒指的作用，摊子主人一边用着期待的目光看着灵梦：“只要8000点奖励点喔！请可爱的小姐把它买下吧，哪怕要你男朋友给你买也可以啊。”
“男朋友什么……别瞎说了！我们只是队友啦。”灵梦脸红的说道将戒指放下，“太贵了，我还是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
“别呀别呀！你看看！我这里还有红炎！血族能量卷轴！当炸弹超方便的！实在不行我这里还有老王写的拳法喔！喂喂！喂喂！”
无论，对方说出什么可怕的道具都没有让灵梦回头。
“走吧，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灵梦拉着凌言的手臂说道。
“喔？哦，我知道了。”凌言从呆滞的状态里反应过来说道，随后心有余悸的与灵梦一起离开了。
【我靠！这货居然还在主神空间里！！坑爹啊！！！】
“啊啊，小叮当和老王的道具都没卖出去啊。”看着灵梦两人离开后，兄贵有些不高兴的抱怨道。“真是的，明明只是想赚点零花钱陪着萝莉去度假罢了，有那么困难吗？”
“不过……那个新人居然有那种『恶』在缠身，应该是强制改变了剧情难度吧？”
“并不只是那么简单。”突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出现在兄贵的身边，推了推了鼻梁上的眼镜：“应该是既强制逆转了剧情，又同时打出了一个主神所认可的完美结局。”
“否则他身上不可能有白银级的位格。并且……他还是【选民】。”
“哇！小叮当！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新人拉过来啊！这么有潜力的新人可不多啊。”
“凡人的智慧。”眼镜男子看了看兄贵一眼，说道：“你凭借什么让他过来？你那类人猿般的大脑吗？”
“呃……”兄贵听到眼镜男子的话，立刻抱着双膝出现在了墙角，不断的嘀咕着“我只是类人猿……”之类的话，一副人生败犬的样子。
“嗯，老王他们那边也该收摊了。”眼镜男子再次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渗人的寒光。
“今天训练加倍，是你没有赚到奖励点的惩罚。”
“不要啊！！！！”兄贵的哀嚎响彻整个主神空间。
“我去……不会是那个家伙也出现了吧？”听到某个大猩猩的哀嚎，凌言心中默默的为那货默哀。
“你在说什么……”灵梦突然提高了声音，但是却被凌言突然拉住了手，停止了前进。
尽管已经及时避免，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抱着一堆东西的小女孩撞在了灵梦的身上，猝不及防跌倒在了地上，手中的东西散了一地，金色的长发在空气之中飘飞，惹眼一场。
“我说……走路要看前面，好吧。”凌言拍了拍灵梦的脑袋，低下头帮小女孩收拾掉下去的东西。
散落在地上的并非是什么神奇的宝物，科幻的机械，难得的神兵，而是……
一大堆在主神空间里一个奖励点就可以换到一堆的爱情小说……？
“诶……疼疼疼疼……呜哇！”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金发萝莉，嘴里低声的嘟哝着，缓缓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粉色的公主装束，脸红的开始收拾自己跌落的书籍，并没有追究灵梦撞到她的事情。
凌言缓缓的将手中捡起的事物放到了萝莉的怀中说道：“真是抱歉，没有伤到吧？”
“没事没事。”萝莉脸红的接过了食物，抬起头看到了凌言的脸，惊诧了一下。
“那个……”金发萝莉好奇的看着他的装束：“请问，你是哪位神灵的【选民】？”
———————————————————————————————————————————————————————————————————ps:莫名的黑了某个挣扎的青年呢···嘛，反正黑他的也不只是我一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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