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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迅速接话:“唐总,您这一下是问到根子上了,我就是这一点想不明白。品书网(wWW .VoDtw.coM)您说他只是个警卫连长,就算再精明,是六耳猕猴变的,又能用这些暗设探头干什么呢?以他的实力,也就最多当个掮客,每天把探头拍摄到的视频交给他幕后的那个高人。最多最多,就是实时监控时发现了什么特殊情况,迅速向幕后高人预警,最多也就是这个作用,顶着天了!”
“嗯!”他微微点头,“你刚才用了一个词语,非常好,掮客。这个吴克明,大概就是一个掮客。不过,这个掮客或许比你想的要复杂,他还是有些道道的!”
“不是吧?就这么一个反水的掮客而已,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道道?”阿正的脸上显露出不屑来。
他笑了笑,加重语气:“别的不说,就冲我今天一大早和他那番对话,就能看得出来。当时,我半开玩笑似的准备许他涨一级。这上尉再加一颗豆就是少校了吧,正好能够赶上你现在的肩顶配置。对于你们军中来说,这涨一级是不是特别难?比如说你,现在许愿封你一个中校,一定高兴得跳起来吧?”
“那是!”阿正应道,“三年涨一豆儿,九年加条杠。不过,这说的可都是最快的了!就算是年限到了,也得等机会才行,必须赶上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才能做到往上蹦一蹦,这可是人生大事儿!”
“是吧?这和我们按级别递增是一样的!”他笑笑,“可是,这吴克明硬是没有一点儿狂喜,只是表面上欢喜,内心却好象很平静。那你说说看,能够达到这种境界,有几种可能?一种可能,是这个吴克明境界真是高,为了他们‘林季张万联盟’的夺权大业能够付出一切、无所畏惧。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许给他的官职,远大于我说的升一格,至少也是个中校什么的?你说说看,在职阶评定越来越严格的现在,你们军中,有这种破格的可能么?”
阿正摇了摇头:“直升一格是有可能的,可要是破格连升两格,可能性不大!”
“是吧?”他眨了眨眼睛,“所以,我的看法,还有其他的可能。比如说这个吴克明,可能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这帮家伙的手上。他们答应他,只要做好这件事情,就帮他把事情铲平。或者是,他们用什么要胁住了他,什么父母、女友的人身安全之类的,吴克明迫于无夺,不得不答应。所以对他来说,这种对于被迫的解除可是比往上升一格的诱惑,重要得多!”
“对啊!”阿正深以为然,“您说,如果真是后面这两种情况,那是不是更为棘手?说明这个吴克明还不坏,本身素质也挺高,就是被威逼利用了。妈妈的,这个‘林季张万联盟’,竟然如此不择手段,还真是狠毒啊!”
“是啊!”他叹道,“无毒不丈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大概是他们的人生准则。就算这个吴克明再能干,再无辜,他们如果要想掌握我方情报,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咱们也用不怕他们,早就习惯了,无非就是硬碰硬,针尖对麦芒而已。所以,这样吧,你马上运用你在武装部的资源和力量,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吴克明,先不要关键一棍子打死,看看他到底是有什么把柄在林季张万手里,还是父母妻小什么的被威胁了!”
“是!”阿正挺起胸膛,“我这就去查,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嗯!”他点了点头,“虽然你们军中的道道很多,但一旦涉及威胁父母妻小什么的,就不得不运用地方上的力量了。对于这一点,仅凭你个人,和季风行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这只老狐狸,在整个西京权力场上经营这么多年,甭管是黑白两道,还是军警宪特,都具备极其盘根错节的力量。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来对付黄金部队。现在来看,买通这个警卫连长私设探头,八成也是这只老狐狸的主意。所以,你一个人盘查的力量有限,还是众志成城为好。这样,你马上向老付报到,就说是我交待的,现在对这个吴克明的排查已经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任务,而是整个猎人战队的任务。你,专门侧重于军方,而那些什么有把柄、涉及父母妻小之类的,统统交给老付和洪历他们。咱们加把劲儿,重点突破这个吴克明,搞不好还能捞出一网大鱼来!”
“是!”阿正痛快答应,“明白了!我这就向老付报告!”
“好!你去吧!”他笑道,“我一会儿也要出去,随时打电话吧!对了,这几天是不是戴惯了频道耳麦保持实时通话,摘了都有些不习惯啊?”
“可不?”阿正听出了他最后是在打趣,煞有介事地说道,“要不,我回去向他们传达您的指示,把对讲耳麦再用起来,反正方圆五公里都可以使用,西京也不是太特别大,咱们也不会出这个圈……”
“行啦!”他笑着摆手,“曹操屯兵,用时为兵,闲时为民。咱们已经打完了两个大仗,现在可是休整阶段。既然不是战时,就别搞得那么紧张,都是老百姓,还是打手机吧。比如说你们哥几个忙乎累了,要是觉得西京宾馆那儿的豆浆好喝,当时就去了。可胡同窄,手机有信号,对讲耳麦却没音儿,那还不得急坏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被人绑到五公里外的郊区蹲着去了呢?”
“哈哈!”阿正大笑,“也不知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绑我们几个。不过,还是您说得对,那您继续喝着咖啡,我先走了!”
“我也走!”他笑道,“正好你有车,送我到西京宾馆去,刚刚提到那儿的豆浆,我还真有些想了!”
“好啊!”阿正急忙答应,“别说,您上次给我们买了那儿的豆浆之后,我们这帮人还真是爱上了这一口,正想着哪天有时间组团去喝呢。正好,那我送您过去,然后多买几杯,给老付他们带上,他们非乐坏了不可!”
“嗯!”他点点头,“那就走吧!”
“走!”阿正拍了拍桌子,“服务员,买单!”
“好啦!”他笑着敲了敲桌子,“早就买过了,知道你时间紧,喝不了一杯就得走。真想买单的话,先把钱攒好吧,哪天用这个小鱼吴克明钓上更大的鱼,咱们再找个地儿好好喝上几杯!”
“嗯嗯嗯!这是必须的啊!”阿正应道,“要是能请到您来喝两杯,那可是莫大的荣幸,我估计老付和洪历他们听到,也都得乐疯了!”
“好啦!”他迈步向外走,“赶紧上车,喝豆浆去!”
“是!”阿正笑着出门,步伐很是矫健,俨然是一个准备冲锋陷阵的将军。
他略微一停,油然而生一丝感触,嘴里念出一首诗来。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问,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阿正与他一同出了门,听到他念诗,一开始愣住了,但是很快,眼里就露出膜拜的眼神,一直听他将此诗念完,才由衷赞叹:“唐总,您是真正的文武全才,不服不行啊!刚刚您念的这首诗,前面我根本没听过,就像在听天书一样。可是听到最后一句,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应该是李白写的吧,正好契合咱们现在去搞定这些大鱼小鱼的心情,真是再合适不过!”
“哦?”他笑着转身,“你行啊,竟然还知道这是李白的诗?也是,最后这一句最是出名,也符合咱们现在豪气冲云天的心情。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与诗同乐,再仰天大笑一次?”
“对对对!仰天大笑!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阿正大声而笑,咖啡店的门口一派豪情壮志。
……
阿正的车开得很快,很快就来到了西京宾馆附近,因为胡同口窄,所以只能先停车,再走进去。阿正听从他的建议,早早熄了火,低调地将车停在了另一侧的街旁,然后与他一起走到胡同里去。
远远的,他用目光在小店门脸处找寻着“豆浆西施”连语萌的身影。
可是,连语萌并没有出现,正在店门口忙乎的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子。
他微微一笑,看来自己帮“豆浆西施”的忙已经实现了。她与欢客来的老板接上了线,请了一个人来帮着打理日常买卖。这样一来,她也就可以有时间回家陪陪身子不好的妈妈了。
好人有好报,希望这位“孝女”能够过得更好。
阿正这时已经排在了队伍最末,和他开着玩笑:“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家豆浆店,看来马上也要鸟枪换炮了。一直在这儿的那个‘豆浆西施’,现在也开始雇人经营了!”
“哦?”他扬起了眉毛,“你还真行啊,什么都知道!不光知道这儿的豆浆好喝,还知道豆浆西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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