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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绝对是没有！”他应道，“这帮家伙，虽说个个心高气傲，但是对于您的酒量还是彻底服气的。昨个儿，有几个明显已经高了，是靠着强打精神撑到最后的！”
“嗯嗯！”王亦选笑道，“我也看出来了！不过，总体来说，昨天还算是不错，大伙儿都很尽兴，也没有当场喝倒的。以后的庆功会，就得保持这样的良好风格，喝得刚刚好，这样才能越喝越长久嘛！”
“是！我记下了！”他笑着点头，“以后再喝庆功酒，就立这样的规矩，一定喝好，但绝不喝多！”
“嗯！”王亦选迈开步子向里屋走，问出一句，“今天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没有？”
“没什么特别的！”他应道，“不过，有几件事情需要您确认一下！”
“说说看！”王亦选并没有停步，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
“是！”他适时加快了语速，“第一件事，组织部最近正在进行届中考察，目前已经基本进行完毕，他们搞了一个综述，并结合考察之后的干部调整，拟了一个初步方案。因为这件事情相对重要，所以他们提出来之后，我让他们随时候命，看看您要是有时间，是不是先听一下？”
“嗯！”王亦选略作思忖，继而重重点头，“这确实是大事！届中考察和调整，历来就号称小换届，搞得好不好，事关整个西京干部人事变动的大局。你这个敏感性把握得很好，问一下春元，他们如果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让他们过来吧。其他的事情，先往后推一推！”
“是！”他不动声色地点头，心里还是涌出那么一丝小小的成就感。
有的时候，要当好领导的下属，特别是服务领导的贴身秘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既不能人云亦云，也不能自作主张。最高的境界，是能够站在领导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且能够把自己的思想融入到领导的决策中去。一入一出，这才是真正深得其道，以后必然迈上更高工作岗位的人。
他刚刚所提的建议，就是这样。明明已经答应了张逢启，九点之后就立即安排他们汇报。但是，在王亦选的面前，却不能越俎代庖，只能稍微强调一下这项工作的重要性。相信经过这样的提点，王亦选肯定会有所意识，认可自己的这个建议。
事实也确实证明，王亦选果然对这个建议给予了调度重视，不假思索就认同了。而且，还会对他的敏感认识与适时提醒表示极大的认可。
大概是对即将到来的干部人事调整工作颇有信心，所以王亦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问他：“还有什么事？”
他应道：“第二件事，我还不知道是不是做得正确，但想着还是应该向您报告一下！”
“什么事？这么神秘？”王亦选不禁微微皱眉。
他把早晨遇上吴克明的蹊跷事儿，又悄悄把阿正调过来查证的事情简要说了说。
王亦选的眉毛拧在了一块儿：“还有这样的事儿？你有什么依据么？”
他这才将对阿正说的悄悄话点明出来：“您这几天不是一直问我，咱们的决策和动作，到底保密程度有多高么？我那会儿没法回答您，总觉得背后有一股凉风。照理说，自从把张一冰清除办公室，还有那个为虎作伥的宋明琛，包括甘当张一冰急先锋的宗欣承，将这些毒草从办公室一一连根拔起之后，咱们的日子应该越来越好过才对。可是，为什么有些密还是保不住呢？有的消息传播出去，甚至比张一冰在这儿的时候还快。这就不得不很令人生疑了！所以，我让阿正来查一查这个看似不相关，却很容易被忽视的警卫连，就是希望能从这一块打开一个突破口！”
“嗯！”王亦选若有所思，“你说的有一定道理，要说这最机密的上书房，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失密的地方了，但秘密还是守不住，说明肯定哪儿还有漏洞。这个负责四大家尤其是市委机关安全的警卫连，还真是一个容易忽略的对象。都说最保险的地方，往往最不安全，没准儿还真是这样，查查也好，反正没什么坏处。而且，这也属于你这位主管办公室全面工作副主任的管辖范围，相信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让阿正盯紧一点儿，如果真有问题，那还真就是大问题了！”
“是！”他应道，“还有第三件事，那就是宣传部报告，我昨天那篇帖子的点击量已经超越西陵笑笑生，突破五百六十万了！”
“好啊！”王亦选大笑起来，“这是一个特大的利好消息！你小子行哩，就用一个小时写出来这一篇充满正能量的帖子，竟然在一夜之间就击败了西陵笑笑生的所谓神帖，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主流方向。不错，还真是不错！”
他笑了：“我这是赶鸭子上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纯靠着您在后面给我撑腰，还有您那两位小师妹，晴儿和红客女神，才得以形成合力，狠狠地扇了这个西陵笑笑生一个大耳光。要说胜利，那也是您带着我们一起获得的，我自己起到的力量，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好啦！”王亦选笑着端起了茶杯，“你小子，这会儿心里肯定早就乐开了花，却还在这儿道貌岸然地假谦虚，不嫌累啊！这样吧，既然你把功劳都归结到了我们头上，说自己没出什么大力。那你今天就再出一把力，好好酝酿出另一篇反映正能量的帖子来，和昨天的帖子搞一个连锁配合出击，争取吸引更多的网民关注，怎么样？”
他不禁张大了嘴：“书记！您的意思，今天再出一篇，难道这不会太过于频繁么？”
王亦选笑了：“怎么？这还刚写了一篇，就有畏难情绪了？”
“倒不是畏难，这个西陵笑笑生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他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只是什么？”王亦选扬起了眉毛，“只是想偷一下懒，还是觉得已经取得了丰硕战果，想躺在功劳薄上睡大觉？”
“那不会！”他急忙否认，“我这就是小试了一下牛刀而已，再说了，就凭我个人，哪儿敢谈什么功劳，功劳都是您和大家伙的。我就是承担了一个操刀手的作用而已，不值一提！”
“嘿嘿！”王亦选微微而笑，“既然没有畏难情绪，也不想偷懒，更没有骄傲，那我可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赶上这样的大好势头，还不继续趁热打铁，难不成就等着大伙儿把你昨天发的这个帖子捧为千古绝唱不成？”
“不不不！”他连忙回应，“就我这篇帖子，也就拿出来和这个笑笑生打打擂还凑合，真正要往什么美文共赏析上靠，都不一定靠得上，哪儿还能成为什么千古绝唱？这不是让人啼笑皆非，最后传为千古笑谈么？”
“好啦！”王亦选加重了语气，“那你还犹豫什么？这样吧，我估计老华和逢启他们来说干部考察和调整的事情，怎么也得一个来小时。毕竟牵涉到一大批干部，我这个当书记的，不敢说做到对每一个人了如指掌，那也得知道一个大概齐才行。所以，再给你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题目和选材随意，由你自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坚持反映正能量。不过，也不用搞得太严肃，可以相对活泼一点儿。一个半小时后，拿出来一个东西，我看看，如果成，咱们今天上午就发出去第二篇，给这个笑笑生打出一对组合拳，怎么样？”
“我……”他感觉已然欲哭无泪，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哭腔，“我还以为只要弄出一篇神帖来就行呢？却没想到，这还得一篇又一篇。而且，您又是只给这么有限的时间，真是要人性命啊！”
“哈哈哈！”王亦选大笑起来，“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见过你如此叫苦的时候，知道怕了吧？不过，我这可是为你好。你说说，如果我给你时间太长，一下子给个一天半天的，那你也得痛苦咬上一天半天的笔头不是。所以，索性就给你一个半小时的交稿时间，就当你参加了一个作文考试。一个半小时结束之后，你的痛苦之旅也就完事了。多好，你说呢？”
他仍然皱着眉头：“好吧！那我就只有赶鸭子上架，勉强试试了！”
“嗯！”王亦选拍了拍手掌，“赶鸭子上架，这个句子用得好！其实，想想也是有道理的，别的鸭子可能赶不上架子，可你不同。你潜力大，真要是赶上了架子，再一脚踢出去，没准儿就不再是丑小鸭，而是美天鹅了！”
“别别别！”他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找起了资料，“我还是继续当丑小鸭吧，这天鹅可不好当，没准儿没飞多远，就被那些偷猎的一枪爆了头，那可真是陪大发了！”
王亦选笑道：“嗯！挺有自知之明！那你快去吧，直接通知春元和逢启他们过来就行。然后，你自己找个安静的屋，好好写你的第二篇大作去吧。对了，你这位办公室的大主任，不是有自己的单间么？季峰他们给你安排的，肯定按照常务规格了吧？实在不行，你宣传部那儿也有办公室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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