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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您的!”老付急急应道,脸上已然现出慌张神色。
他这时点了点头,笑着提高了声音:“书记,接下来的人选,我觉得非老付莫属!”
“哦?”王亦选其实早就看到了他正和老付叨咕着什么,所以是有意出声相催的,这会儿主动与他唱起了双簧:“为什么会是老付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讲究,说来听听!”
他看了老付一眼,应道:“很简单!虽然说您让清明书记和光耐部长给我当副总指挥,但是大伙儿都知道,那是二位首长给面子,主动帮我撑场子去的。而我真正的左右手,除了已经表演的老姜之外,就属老付了。他们两个,一个是联合调查小组的负责人,一个是猎人战队的负责人。正是这二位的倾力合作,才使我们联合战队能够拧成一股绳,团结合作、齐心协力,最后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老姜和老付,我唐卡就算再能干,一身铁也碾不了几颗钉,肯定取不了胜。所以,除去美女主播们交叉表演之外,现在老姜已经表演完,就该老付了!行不行,老付?”
老付这时不再打磕巴了,知道唐卡确实是为自己好,而且已经当着王亦选的面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推辞就属于矫情了。
于是,这位付大局长可谓豪气顿生,一下子站起身来,高声而道:“咱们今天无论是谁,都得听唐大监督官的!既然唐总点了我的将,又褒奖我和老姜为他的左膀右臂,那我就比划比划吧。如果比划得不好,大伙儿可别笑!”
“哈哈!”这位付大局长的话音未落,众人就已经笑出了声,连一贯严肃的王亦选和简青纯都不禁莞尔。
这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董清明扯着大嗓门说话了:“小付,你小子打算怎么个表演法,先给我们透露一下好不好?”
小付,也就只有董清明敢这么叫了。要说也是的,老董当刑警那会儿,这老付只是一个小跟班,得管老董叫师父,那可不就得叫小付么?
当然了,现在老付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毛头小伙子,主管全市刑警工作,也算是这个八百万城市中说一不二的鹰派人物。可是,到了老董面前,就得自称小付,这可是业内的规矩。
果然,见老董发话,老付也不敢托大,直接应道:“是!我的想法,也是想向老姜学习。他刚才结合自己的工作,说了一个以前的御史查案的故事。那我就说一个以前的名捕查处盗匪案的故事,不知道行不行?”
“好啊!”老董颇感惊喜,“付啊付,还真行啊!看来,这段时间没白跟着你们唐总啊!都知道学习古代故事,借古喻今了?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老付弱弱地笑:“董书记,您就别挤兑我了,我这几斤几两,自己可是再清楚不过。要说向唐总偷师学了一些,确实是有的,但肯定上不了大雅之堂。也就是受了老姜的启发,他说的是他们老祖宗御史的故事,我也说说咱们老祖宗巡捕,如何巧妙捉贼的故事。”
“好!”王亦选这时适时鼓起了掌,“今天这个庆功会开得好啊!咱们联合战队的特点,统统体现出来了!监察、媒体,现在是警界,还有军界和实体企业没表演是吧?一会儿表演完了,真是可以搞一个大荟萃了。可惜咱们今天是私人小范围聚会,要不然录下来,还真是一场精彩纷呈的节目!”
“是啊!”唐卡这时迅速接过了话头,而且提高了声音,“亦选书记刚刚说的是假如啊,如果我们今天不是私人范围的小聚会,这等精彩场面绝对应该录下来。但是我们今天恰恰是私人小聚会,所以各位千万不能录下来。要不然,咱们这些在座的都成为下一个老毕,那可真是亏大了!”
“哈哈!”众人都笑,明白他所提醒的正是早些时候的老毕一案。
央视著名主持人毕福剑,因为在一次私人聚会的席中,不讲政治,演唱带有明显侮辱言论的《智取威虎山》调侃曲段,被同席者拍了实况视频发布到网上,最终被撸了位置逐出央视。
这还真是一个非常值得警醒的事件,虽说从道义上说,录了视频发到网上的这人“很不地道”,把席间笑谈当作了“不雅资本”上传,存在“背叛”之嫌。但不管怎么说,老毕不讲政治,不分场合,不计后果,这种“无法无天”的张扬之风,是绝对错误的。
因此,这个由于吃饭聚会而引发的事件也多次被人提及,成为公众人物参加非公众聚会的反面典型。也正因如此,所有场面上行走的人,一听说这种“场面上被人录了视频”,就象遇到了瘟疫一样,避之唯恐不及。而一旦对此有所疏忽,就是绝对的后患无穷。
所以,当唐卡在这里提醒大伙儿的时候,王亦选顿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很是感激地抬起眼来,冲他笑了笑。
而这时,身为西京市纪检监察口一把手的简青纯发话了,估计是和霍小公子私聊完了,所以这会儿说话也自如了一些。
只听这位简书记笑道:“对!唐卡提醒得很对。不过呢,咱们今天这场小范围聚会,可是和老毕不一样。他是典型的政治敏感度为零,而且说的都是负能量。咱们呢,说的都是向心力很强的正能量,这明显有着本质区别嘛!”
“对啊!”老董这时发话了,“老简说得对!咱们这场私人聚会,那可都是政治敏感性很高的,绝对没有任何不当言论。不过呢,唐卡提醒得也对,咱们都是懂规矩的人,绝不录像,也不拍照,大伙儿做得到吧?”
“做得到!”众皆响应。
唐卡这时示意大家安静,冲老付作了一个“请开始”的姿势。
老付点了点头,不着急不着慌地道来:“武则天当皇帝的时候,有一次赏给太平公主很多珍贵之物,包括各种细玩宝物,装了满满的两个大盒子,总价值超过百镒黄金。太平公主收了御赐之后,知道价值连城,就将它们藏在了府库中。却不曾想,在一夜之间,竟然被人全部偷走!”
别说,老付说起段子来,也挺有意思的,和老姜的平铺直述、章卿的风趣幽默都不一样,老付的这个开头,直截了当,很是抓人,大伙儿的兴致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来了。
老付这时看了老董和唐卡一眼,得到了他俩通过眼神表达出来的充分肯定,于是心中底气更壮,继续说了下去。
“这太平公主贵为皇亲国戚,府库竟然失窃,而且是皇帝御赐的珍宝失窃,绝对是惊天大案。太平公主也是心中忿恨,告诉了武则天。武则天听后震惊不已,勃然大怒,向洛州令下了旨,勒令限期查出盗贼。”
“于是,命令被层层下达,最终落到了吏卒和巡捕头上。最要命的是,命令到他们头上的时候,只剩下一天时间了。吏卒和巡捕们人数虽多,但必须一天之内抓住盗贼,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可申辩也没用,这一天过了,就会统统判为死罪。”
“这些吏卒、巡捕们很害怕,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但又商量不出什么好办法。恰好在这时,有人在路上遇到了湖州别驾苏无名。这个苏无名的名气很大,才智过人,向来以断奇案闻名。于是,这些吏卒和巡捕们纷纷恳求苏无名相救。”
“苏无名倒也没什么架子,知道他们确实遇到了难题,就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县衙。县令一看来了救星,就向他请教如何抓贼。苏无名点头应允,先让县令和他一块去见武则天。”
“武则天也素闻苏无名大才,于是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抓到贼人?苏无名没有说具体的办法,而是向这位女皇帝要了两样东西,一个是缓和期限,另一个是破案大权。他是这么说的,如果让我来负责抓盗贼,那就不要限定日期,不要再追究州府县令们的责任。还有,把县里的捕盗和吏卒都调归我指挥。只要这样,我就一定能给您追回宝物,您只需静候佳音即可。”
“武则天也知道限令短时间破案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有苏无名来主动担责,至少可以给天下一个交待。于是应允了他的要求,但是天威盛大,为了突显皇权,武则天还是让苏无名立下了军令状。虽说可以缓些日子,也不必立刻追究州县长官与吏卒的责任。但是如果最终还是破不了案,那就要拿苏无名的脑袋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老付说到这儿,有意停顿了一下,端起饮料来润了润喉咙,这些队员们也纷纷开始了议论。
“要说这女皇帝也真是够厉害的,这会儿还不忘记让苏无名立军令状!”
“这有什么?古今中外都一样,最后必须得有一个承担责任的。要不然,这皇帝的权威可就形同虚设了!”
“对啊!就算是放到咱们这会儿,如果真摊上了这么一个大案子。上面让咱们限期破案也是肯定的,即使不是提头来见,受处分、降级、甚至撤职开除,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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