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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王亦选大笑起来,冲这几位大佬说道:“看看,你们哥几个本想替他表功,却表到了马蹄子上。咱们的唐总指挥,这回可是铁了心要撂挑子、卸笼头,不干这差事啦!你们说说看,这挑子能让他撂么?”
“那怎么行!”几位大佬当时就急了,尤其是简青纯,不住摇着头,“书记,这可不行!老姜那边还眼巴巴等着让唐卡去我们纪委系统任职呢,或者兼职也行。这一下,不任职也不兼职,还把‘总指挥’的担子也卸了。他非跟我急不可,就算他不急,咱们的章文山书记也得急。对于这位‘鬼见愁’,您可是再熟悉不过,他要是急了,连省委书记的账都不买,更别说咱们了!”
“嗯!”王亦选点了点头,“老简说的是!文山书记这急脾气,我可真是得罪不起。听见了吧,小子,你是想卸掉总指挥的这个差使,可纪委的同志们不让啊!所以,你小子还是老老实实地担当起来吧,别再推托了!”
他无奈苦笑:“书记,这可不是我推托。敢于担当,这个觉悟我还是有的。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不要这个名,只顾低头拉磨就好。所以,您和他们这几位大佬说说,该我干什么活儿,还干什么活儿,千万别整成什么‘五门提督’,就好!”
王亦选笑出了声:“嗯嗯!这个‘五门提督’不用说了,做个有实无名的就好!至于这个总指挥嘛,你刚才自己也说了,需要用时,上阵杀敌,不需要用时,耕田种地。既然已经有这个意识,那就再好不过!”
说到这儿,这位西京大老板微微一顿:“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的‘联合战队’的任务完成得很好。虽说可以告一段落,但正如老简和老姜他们所说,路漫漫其修远兮,而且当前正是要紧的时候,你这个省市纪委联合调查小组的组长,还是不能卸任!因为这可是文山书记钦定的,他是省级部门领导,我无权干涉。至于这个‘猎人战队’的指挥,现在看来,你仍是不二人选。所以,如果双方需要再次合作,仍然需要组成‘联合战队’,那你这个总指挥的担子还是得挑起来!”
说到这儿,这位大老板将目光放长远了些,径直望了望跟在最后面的老付和老姜,又将目光转回他的身上:“小子,成与不行,咱们这次不问这几位‘好心办坏事’的大佬,就问问他们一线的指挥人员,这总行吧?”
不用说,老付和老姜当然希望这位“唐总指挥”继续干下去,这功劳只是刚刚开始,更大的功劳还在后面呢!
所以,他们二人点头不止,脸上的表情很是恳切:“王书记,我们都希望唐卡继续担任组长,反正我们跟着他,有底气,也有信心。至于什么名分之类的,我们不在乎,相信他也不在乎,只要把仗打赢了,比什么都强!”
“哈哈哈!说得好!只要把仗打赢了,比什么都强!”王亦选大笑:“公道自在人心!现在连一线指挥员都这么说了,你也就不要过于谦让了!唐总指挥,您先请吧?”
他瞪起了眼睛,直视着这二位“哼哈二将”,目光如炬,让他们不敢再言语了。大概是意识到给他添乱了,所以二人也就低下了头。
而此时再看他,微微侧向一边,脸上仍然展露毕恭毕敬的神情,伸手向王亦选示意:“还是主帅先请!您是真正的王总指挥,我这个所谓的总指挥,刚刚已经卸任了,兵符交还帅府。现在是喝庆功酒的时间,属于耕田种地阶段。庆功宴之后,如果需要再度出征,您那时再将兵符相授,让他们叫我总指挥,我定不推托!”
“哟嗬!好一个交还兵符,再授兵符。”王亦选笑而不止,与众人一同打起了趣,“看来,咱们这位唐总指挥,还是铁了心学卫青,而不当周亚夫了。既然是这样,咱们就不要勉强他了。还是让他找找耕田种地的自在感觉吧,你们说呢?”
“好!”直到这会儿,众人才算是看出来,唐卡今天是铁了心“推功揽过”,绝不在大老板面前多迈一步,把一切功劳都归功于王亦选,自己最多也就承担一个“执行者”的职责与功绩而已。
平心而论,仔细想想,要想在权力场上行走自如,还就得象他这样才行。
什么时候,在上司面前,都能保持一份谦虚谨慎,而且不管是领导还是同僚相捧,都不为所动,心里始终记着的,是必须要让上司在前,自己在后。
就这一点来说,从古至今,做得最是到位的,当属恩来总理。
当年恩来同志以副主席居于毛爷爷之后,有两点“不越一步”,让毛爷爷从未产生嫌隙。
首先,从态度上始终认可毛爷爷的领袖地位,对一把手之位没有觊觎之心,从来“不越雷池一步”,而关于自己早期曾经排位于毛爷爷之前,对毛爷爷军事思想也有过不是完全理解的时候,一直不忘检讨反思。这一点,连毛爷爷也不得不感叹。
再者,在各个细节上,这位“开国总理”也算是做到了极致。
别的不说,单说与毛爷爷同行。他的身体,始终处于毛爷爷的侧后方半步,不管是上下楼梯,还是平地行走,不管是日常交谈,还是急事相告,也从来“不越雷池一步”。
这个习惯,自从毛爷爷在遵义会议上确立了核心地位开始,一直坚持了四十年。
四十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单是这种四十年如一日的谦虚谨慎,就值得所有后来者学习!
这段时间,正值周总理逝世四十周年纪念日,很多人都在缅怀与纪念、总结与学习。其实,最应该学习的,恰恰是这种最不易察觉、也最持之以恒的心态与胸怀。
要是真正能把这个学好,那可是比每天只知道空喊学习、动不动就大谈特谈要强得太多,也实际得太多。
眼下的唐卡,就颇有周总理当年的风采。
当然,这么说有些太过,但是至少对这一点,他有着非常清楚的认识,也决心为周总理为榜样,真正学习“开国总理”这等谦虚谨慎的胸怀与态度,这可能是很多在他这个年纪的人很难想像的。
又或许,这就是他比一般人政治上更为成熟的本质表现!
此时唐卡,也正如周总理比毛爷爷慢上半步一样,先是缓缓跟在了王亦选的身后。到了后来,又将简青纯、董清明和李光耐统统让上前,跟在了他们的身后,一直到王亦选领着这几位大佬,一同走向了站成两列的队员们。
他这时微微皱眉,主动后撤一步,与老付和老姜走在一处,问道:“不是不让你们列队么?怎么搞的?”
老付和老姜忙道:“唐总,我们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和他们都交代下去了。他们和我们一块儿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列队,就一堆人在门口站着迎接来着。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又主动列起队来了?”
老付这时还多说了一句:“我估计,主要还是因为您刚刚和几位头儿在这里说什么‘五门提督’的事情,说的时间有些久了。这些队员们等得有些焦急,以为是咱们虽然立了功,但礼数不够,被亦选书记挑了理,所以又主动列起队来了!”
老姜在一旁附和:“嗯!应该是这个意思!”
他又好气又好笑:“这么说来,还是我在这儿耽误大伙儿的时间了。你们俩也不想想,我刚刚干嘛拿眼睛瞪你们?不是说以后不当你们‘联合战队’的总指挥了,而是现在说这个不是时候!你们想想,从古至今,哪个功高震主的大将,最后不都是被削了兵权,郁郁而终?”
老付和老姜这会儿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差一点儿发出惊呼:“天啊!唐总,您原来担心的是这个啊?我们看王书记挺器重您的,应该不会象以前君主那样‘杯酒释兵权’吧?”
“嘿嘿!”他笑出了声:“你们两个最近有进步啊,还知道杯酒释兵权呢?我告诉你们,当年宋太祖赵匡胤之所以杯酒释兵权,那是害怕他手下非常信任的将领,现在是忠,可如果后来有一天也被他们的手下‘黄袍加身’,就象自己一样,也上演一出陈桥兵变,那可就为时晚矣了!”
老付和老姜不住点头,他则加重了语气:“而且,你们已经杯酒释兵权是常态?错了,这还算是客气的!帮他打下天下的这些哥几个,还算是比较识时务,喝了他递过来的酒,纷纷交了兵权,回家养老。但是,在其他君主和大将的故事中,就没有这么好结局了!”
老付和老姜对视一眼,诚心诚意地听他说下去:“比如汉朝的周亚夫,挽救了整个大汉王朝,但因为细柳练兵,将士只听他的将军令而不听皇帝令,从此埋下祸根。皇帝先是调虎离山,解了他的兵权,任用他为宰相,想好好打磨打磨他,他却仍然铁骨铮铮、我行我素。把皇帝弄得下不来台,最后没办法,只能用一幕非常具有戏剧性的场景刁难他,你们猜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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